第1章我叫林晚，今天是我的婚禮。穿著價值十萬的婚紗，站在鏡子前，
我怎么看都覺得自己像個精美的洋娃娃。只是，這個洋娃娃的眼睛里沒有光。"小姐，
新郎官到了。"傭人敲門提醒。我深吸一口氣，提起裙擺走出房間。慕景深就站在樓梯下，
一身黑色西裝，俊美得像從畫里走出來的人。只是那雙深邃的眼眸里，
從來沒有為我停留過一秒。"走吧。"他的聲音淡漠如水。婚禮進行得很順利，
賓客們都在夸贊我們是天作之合。我笑著應對，心里卻清楚得很——我只是蘇清雅的影子，
一個完美的替代品。三年前，蘇清雅出國深造，慕家催婚催得緊，
于是我這個長相與她有七分相似的女人，就被推到了前臺。"慕太太，恭喜恭喜。
"來賓們紛紛向我敬酒。"謝謝。"我機械地回應著，眼角余光卻看到慕景深在查看手機，
那專注的神情，應該是在等蘇清雅的消息吧。新婚之夜，我獨自坐在偌大的主臥里。
慕景深去了書房，說是要處理工作。我知道，他是不愿意碰我。墻上掛著我們的結婚照，
笑容燦爛，卻透著虛假。我伸手撫摸著自己的臉，心想，如果我不是長著這張臉，
他會看我一眼嗎？手機響了，是我唯一的朋友小雨。"晚晚，感覺怎么樣？""很好啊，
嫁給了豪門貴公子，從此過上富太太的生活。"我努力讓聲音聽起來輕松。"別騙我了，
你哭過吧？聲音都啞了。"我沉默了。小雨太了解我了。"晚晚，如果不開心，
就別勉強自己。錢不是萬能的。""但沒錢是萬萬不能的。"我苦笑，"小雨，
我媽還在醫院里，我不能任性。"是的，我嫁給慕景深，不只是因為長相相似，
更因為我需要錢。媽媽的手術費，弟弟的學費，這些都壓得我喘不過氣。掛了電話，
我走到落地窗前。外面是慕家的花園，修剪得整整齊齊，就像這個家一樣，表面完美，
內里冰冷。"林晚。"身后傳來慕景深的聲音。我轉身，他站在門口，手里拿著一份文件。
"這是一些規矩，你看看。"他的語氣公事公辦。我接過文件，快速瀏覽。大意是，
我作為慕太太，需要注意言行舉止，不得在外面丟慕家的臉，每月有固定的零花錢，
但大額支出需要經過他同意。"還有什么問題嗎？"他問。"沒有。"我把文件放在桌上，
"慕先生，我們什么時候可以真正成為夫妻？"他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林晚，
你很清楚我們的關系。別奢望不該奢望的東西。"說完，他轉身離開了。我坐在床邊，
看著自己手上的婚戒。這枚戒指很美，但戴在我手上，就像一個精美的枷鎖。
慕景深啊慕景深，你以為我稀罕你的感情嗎？如果不是生活所迫，
我才不會嫁給你這個心里裝著別人的男人。只是，為什么心還是會疼呢？
第2章婚后第三個月，我已經完全適應了慕太太的生活。白天參加各種聚會，
和那些豪門太太們喝茶聊天，晚上獨自守著空房。慕景深總是很忙，
有時候幾天都見不到人影。"慕太太，您真是太幸福了，慕先生對您可真好。
"在一次太太聚會上，有人這樣恭維我。我笑著點頭："是啊，我很知足。"知足？
我自己都覺得這話說得違心。最近我發現，慕景深經常接一個人的電話，
每次都會走到陽臺上，聲音很輕很溫柔，和對我說話時的冷淡判若兩人。不用猜，
一定是蘇清雅。這天晚上，我正在看書，慕景深推門進來了。"明天陪我去參加一個宴會。
"他說。"好。"我合上書，看著他，"需要我做什么準備嗎？""正常出席就行。
"他頓了頓，"對了，把頭發染成黑色。"我一愣："為什么？""沒有為什么，照做就行。
"第二天，我乖乖去染了頭發。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黑色長發更加凸顯了我和蘇清雅的相似之處。宴會在市中心的五星級酒店舉辦，
來的都是商界名流。我挽著慕景深的胳膊，扮演著恩愛夫妻。"景深，你來了。
"一個中年男人走過來打招呼。"王叔叔。"慕景深禮貌地回應。"這位就是你太太吧？
真是越看越像清雅那丫頭。"王叔叔笑著說。我感到慕景深的身體僵了一下。
"王叔叔說笑了。"我微笑著接話。"不過也難怪景深會娶你，清雅不在，
有個像她的人在身邊也算是個安慰吧。"王叔叔的話直接戳中了要害。周圍的人都看向我們，
我感到臉上火辣辣的。原來，所有人都知道我只是個替身。"王叔叔，您喝多了。
"慕景深淡淡地說。宴會結束后，回家的路上，車里靜得可怕。"慕景深。
"我終于忍不住開口。"嗯？""我真的那么像她嗎？"他沉默了很久，才說："不像。
"我心里一喜，剛想說話，就聽到他繼續道："你學不來她的氣質。"這句話像一根刺，
直直地扎進我心里。我轉過頭看向窗外，眼淚無聲地流了下來。回到家，我直接上了樓。
慕景深也沒有跟上來的意思。我坐在梳妝臺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黑色的頭發，
精致的妝容，昂貴的首飾，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只是一個人的真心。可是，
我嫁給慕景深的那一刻起，就注定得不到。手機響了，是媽媽打來的。"晚晚，手術很成功，
醫生說恢復得很好。"媽媽的聲音很高興。"那就好。"我努力讓聲音聽起來正常。"晚晚，
你還好嗎？聲音聽起來不太對。""我很好，媽，您安心養病。""晚晚，
媽知道你為了這個家犧牲了很多，等媽媽出院了，我們就離開這里，過自己的日子。""媽，
別說這些了，早點休息。"掛了電話，我更加難受了。媽媽看得很清楚，
我的婚姻就是一場犧牲。這時，樓下傳來慕景深的笑聲，很久沒有聽到他這樣開心地笑了。
我悄悄下樓，看到他正在跟人視頻通話。"清雅，你什么時候回來？"他的聲音里帶著思念。
"快了，最多再兩個月。景深，等我回去好嗎？"視頻里傳來女人溫柔的聲音。"我等你。
"他毫不猶豫地說。我站在樓梯上，整個人都僵住了。原來，他一直在等她回來。
那我算什么？一個用完就丟的工具嗎？第3章第二天一早，我就收到了一個爆炸性的消息。
"晚晚，你看微博了嗎？"小雨著急地打電話給我。"怎么了？"我打開微博，
熱搜第一條就是：#慕氏集團太子爺的白月光即將回國#點開一看，全是關于蘇清雅的報道。
國外知名設計師，即將回國發展，最關鍵的是，她和慕景深的昔日戀情也被扒了出來。
照片上的蘇清雅確實很美，有種我永遠學不來的優雅氣質。難怪慕景深對我愛答不理，
誰會要一個劣質的仿制品呢？"晚晚，你還好嗎？"小雨擔心地問。"我能不好嗎？
"我苦笑，"從一開始我就知道自己的定位。"但知道是一回事，真的面對又是另一回事。
慕景深還沒有起床，我坐在餐廳里，看著傭人準備的豐盛早餐，一點胃口都沒有。"太太，
要不要去叫先生起床？"張媽問。"不用，讓他多睡會兒。"過了一會兒，慕景深下樓了。
他的臉色不太好，應該是也看到了新聞。"林晚，我有話跟你說。"他在我對面坐下。
"我知道你要說什么。"我放下咖啡杯，"蘇清雅要回來了，對吧？"他沉默了。"慕景深，
我們的協議還有效嗎？"我直視著他的眼睛。"什么意思？""我是說，
當蘇清雅回來的時候，我是不是就可以離開了？"他皺了皺眉："林晚，
事情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哪里不簡單？你愛她，她也愛你，
我這個替身自然就該退場了。"我的語氣很平靜，但心里卻在滴血。"你別想太多，
清雅回來是為了工作。""慕景深，你覺得我很蠢嗎？"我站起身，
"昨天晚上你們的視頻通話我都聽見了。"他的臉色變了："你偷聽？""偷聽？"我冷笑，
"這是我的家，我在自己家里走動也叫偷聽？""林晚，你別鬧。""我鬧？
"我的眼淚終于忍不住了，"慕景深，從結婚到現在，我哪里鬧過？我按照你的要求生活，
按照你的喜好改變自己，從來沒有給你添過麻煩。現在你告訴我別鬧？"他看著我的眼淚，
似乎有些不知所措。"林晚，我...""算了。"我擦干眼淚，"慕景深，我累了。
如果你想要我離開，我可以成全你們。但是，請給我一點時間處理好自己的事情。"說完，
我轉身上樓了。回到房間，我給小雨打了電話。"小雨，幫我找找工作吧，
我想我很快就需要了。""晚晚，你想清楚了？""嗯，早該清楚了。"下午，
我去看了媽媽。她的氣色好了很多，看到我很高興。"晚晚，你怎么來了？不用上班嗎？
""今天休息。"我在病床邊坐下，"媽，你覺得怎么樣？""很好，
醫生說再觀察一周就可以出院了。"媽媽握著我的手，"晚晚，你瘦了。""有嗎？
可能是最近沒胃口。""是不是和景深吵架了？"媽媽看著我，"晚晚，媽媽知道你不容易，
但是...""媽，我們先不說這些了，你安心養病。"我不想讓媽媽擔心。從醫院出來，
我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路過一家咖啡店，我推門進去了。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我點了杯咖啡，看著窗外來來往往的人群。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
為什么我的生活這么難呢？"小姐，您的咖啡。"服務員端來咖啡。"謝謝。"正要喝咖啡，
我看到馬路對面有個熟悉的身影。慕景深正和一個女人并肩走著，那個女人長發飄飄，
身材高挑，雖然只能看到背影，但我知道，那一定是蘇清雅。她回來了，比預期的要早。
我看著他們，心里五味雜陳。慕景深和她走在一起的樣子很配，
他的臉上有我從未見過的溫柔笑容。原來，他也是會笑的，只是從來不對我笑而已。
第4章蘇清雅回來的第三天，慕景深就帶她回家了。我正在花園里澆花，聽到汽車的聲音，
轉身就看到他們走了進來。蘇清雅比照片上更美，有種知性的美感。她看到我，
微笑著點頭："你好，我是蘇清雅。""我知道。"我也禮貌地笑笑，"我是林晚。
""謝謝你這幾年照顧景深。"她的話聽起來很真誠，但讓我覺得自己像個外人。照顧？
我照顧了什么？是他的金庫照顧了我吧。"客氣了。"我放下水壺，"你們聊，我上樓了。
"經過慕景深身邊時，他拉住了我："晚晚，一起吃晚飯。""不用了，我沒胃口。
"我掙脫了他的手。回到房間，我靠在門上，聽著樓下傳來的談笑聲。他們聊得很開心，
慕景深的笑聲久違地響起。我知道，我該離開了。晚上，我收拾了一些必需品，
準備明天就搬出去。小雨已經幫我聯系了一個小公寓，雖然簡陋，但起碼是我的。
正在收拾東西，房門被推開了。慕景深站在門口，看到我的行李箱，臉色變了。
"你要去哪里？""搬出去。"我繼續收拾東西，"蘇小姐回來了，我這個替身也該退場了。
""誰說你是替身？"我停下動作，看著他："慕景深，你覺得我們還有必要演戲嗎？
""林晚，你別胡鬧。""胡鬧？"我合上行李箱，"慕景深，我從來沒有這么清醒過。
你愛蘇清雅，這我理解，畢竟感情不能勉強。但是，請別侮辱我的智商。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那是什么樣？"我看著他，"你敢說你不愛她？
你敢說你沒有想過和她重新開始？"他沉默了。"你看，你自己都回答不了。
"我拖著行李箱往外走，"慕景深，謝謝你這幾個月的照顧，
我媽媽的醫藥費我會慢慢還給你的。""林晚！"他攔住我，"你不能走。""為什么？
""因為...因為我們還沒有離婚。"我笑了，笑得很苦："對，我們還沒有離婚。
慕景深，如果你需要時間處理和蘇清雅的關系，我可以給你時間。但是我不會繼續住在這里，
看著你們恩愛。""我和清雅沒有什么。""沒有什么？"我指了指樓下，
"她為什么會住在這里？""她是客人。""客人會住主臥嗎？"我看到了他眼中的心虛，
"慕景深，我剛才路過主臥，看到她的行李放在里面。"他無話可說了。"慕景深，
我最后問你一次，你還愛蘇清雅嗎？"他看著我，很久才說："林晚，感情的事情很復雜。
""不復雜，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我繞過他往樓下走，"慕景深，希望你能幸福。
"走到樓梯口，我看到蘇清雅站在客廳里。她看到我拖著行李箱，有些驚訝。"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