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喬安,陸晏舟的秘書,可我的老板不是他,而是他爸。陸晏舟說:“喬秘,
我的事你少管,我爸給你開多少,我加錢。”我轉(zhuǎn)頭就把他那些鶯鶯燕燕做成表格發(fā)給他爸。
他把我逼到墻角,用力扼住我的脖子:“喬安,你敢動林婉兒,我弄死你。
”1我爸和陸晏舟他爸是戰(zhàn)友,我爸退伍進(jìn)了單位上班,陸晏舟他爸下海經(jīng)商,
生意越做越大。我陪我爸參加戰(zhàn)友聚會,遇到了陸晏舟,他坐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
手里拿著手機(jī),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當(dāng)時我剛剛畢業(yè),他爸看著邊上的兒子直搖頭,
他說:“老喬,讓閨女去我公司上班吧,正好替我監(jiān)督這個混小子。”就這樣,
我跟他爸簽了三年的合同。陸晏舟斜著眼看了看我,冷笑了一下,繼續(xù)扒拉手機(jī)。
第一眼的印象,我就覺得他不好相處,但抵擋不住高的離譜的工資,不就三年嗎?
空降了個秘書,還是董事長特批的,沒走任何流程,我就坐進(jìn)了陸晏舟的辦公室。可事實上,
我只能稱得上是陸晏舟的生活秘書,因為他根本不工作!他的辦公室只是個花架子,
他來公司也一定是因為他爸罵了他,所以,他在辦公室的時候,基本上心情都不好。
他的兩條腿搭在桌子上,用手機(jī)跟不同的姑娘打情罵俏,完全不在乎旁邊有一個我,
甚至來找他簽字的員工。我抱著攢了一摞的合同:“陸總,這些都是你需要簽的。
”他半天才抬頭看我:“喬秘書,你別這么認(rèn)真嘛。
”我把桌上的合同又往他那邊推了推:“陸總,我拿錢辦事,你知道的,我不能辜負(fù)董事長。
”聽到我提董事長,他似乎生氣了:“我的事你少管,他給你多少啊,我加錢。
”沒等我說話,他的手機(jī)響了。“親愛的,我準(zhǔn)備好了,你怎么還沒過來,我好想你。
”一個嬌媚的女生。他起身離開辦公室。我輕輕吐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站在落地窗前,
看著他的黑色大G呼嘯而去。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進(jìn)。”我說。“喬秘書,
樓下有個女生,她說,說找陸總。”前臺有些吞吞吐吐。“讓保安請出去就好了。
”“喬秘書,您還是下去看看吧。”樓下,一個打扮清涼的女孩子。“你就是晏舟的秘書?
我是他女朋友,他人呢?”“女朋友?他剛剛出去,說要去見女朋友,見的不是你?
”我問她。她著急了,像是要哭出來一樣,隨后遞給我我一張檢查單。
是一張醫(yī)院的懷孕證明,但明顯是偽造的。我把檢查單還給她:“小姐,你不用擔(dān)心,
你也不是第一個找上門來的,當(dāng)然,我們會負(fù)責(zé)的。”“安排司機(jī),
我?guī)н@位小姐去醫(yī)院檢查一下。”我對前臺說。“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會去的。
”她瞬間心虛了,手里緊緊攥著那張紙,落荒而逃。我一戰(zhàn)成名,公司里都在傳,
我是董事長內(nèi)定的兒媳婦,既漂亮又能干,陸晏舟生活中的一切事務(wù),我都能干預(yù)。
看著電腦里的表格,我真的佩服陸晏舟,可以同時跟好幾個女生交往,而且大氣的很,
花錢如流水。我轉(zhuǎn)頭就把表格發(fā)到了他爸的郵箱。第二天,他把我逼到辦公室的墻角,
扼住我的脖子:“喬安,你最好不要動林婉兒,不然我弄死你。”我用力把他推開,
整了整衣服:“陸總,有些事你說了不算。”其實,那張表格里沒有林婉兒,
我望著他為林婉兒花的那些錢瞠目結(jié)舌,短短一個多月,六百多萬。2公司的季度大會,
高層必須參加。我在陸晏舟的別墅樓下摁了十五分鐘的門鈴后,給物業(yè)打了電話,
喊來了開鎖公司。我破門而入的時候,他還在蒙頭大睡。終于聽到聲音,他猛地醒來,
嚇了一跳。“喬安,你是不是有病?你是變態(tài)嗎?”陸晏舟沖我大嚷。“陸總,
你還有二十分鐘的時間,不然,董事長的車就開到你樓下了。”我認(rèn)真地告訴他。
他罵罵咧咧地起床,我給他點了杯咖啡。林婉兒是跟咖啡是一起到的。
她看著被拆的亂七八糟的門鎖,又看了看我:“你是誰?”“喬安,陸總的秘書。
”或許聽到我只是個秘書,她來了精神。“麻煩喬秘書,幫我沖杯咖啡,我只喝手打的。
”我沒聽她說話,繞過她走到門口。“陸總,到時間了。”我說。陸晏舟都喝外賣送的,
她想喝手打的,呵呵。她被氣的小臉通紅,“晏舟,你今天就要辭掉她。”“親愛的,
你今天自己乖乖的,公司有事我今天不能陪你了。”他一邊急著穿外套,一邊對林婉兒說。
陸晏舟答應(yīng)今天和她去逛商場,她已經(jīng)跟銷售打了招呼,合計好了留哪幾個包。計劃破滅了。
可她把這筆賬記在了我頭上。隔天她就來到公司,擺著婀娜的小蠻腰,
陸晏舟可能是因為頭天的爽約,覺著有點抱歉,親自去樓下接的她。來到辦公室,“晏舟,
好熱,我口渴了。”“喬秘書,你去沖兩杯咖啡,手打的,婉兒只喝手打的。
”林婉兒靠在陸晏舟身邊,“謝謝親愛的。”她沖著我笑,一種勝利者的笑。我來到茶水間,
能感受到零星的異樣目光,他們還和平時一樣,看到我喊一聲喬秘書,
可他們滿臉都是好戲來了的樣子。我沖好兩杯咖啡,端到他倆面前。“喬秘書,
你再幫我灑點可可粉吧。”林婉兒看了一眼咖啡,但沒看我。“對了,你不要加很多糖哦,
我在減肥,晏舟知道的。”她往陸晏舟懷里一靠。陸晏舟抬頭,沖我擺了個頭,示意我照做。
我端起咖啡,重新來到茶水間。林婉兒也跟來了。“喬秘書,我知道你是怎么進(jìn)的陸氏集團(tuán),
但我遲早是要做陸太太的,你最好識趣點。”她走過來坐在我旁邊。我站著,她坐著。
她端過我手里剛剛灑過可可粉的咖啡,抿了一口:“不錯嘛喬秘書,
不愧是在咖啡店打過工的。”“我就不一樣了,晏舟不許我工作,
房子車子他都替我準(zhǔn)備好了,我們不一樣,你永遠(yuǎn)只是個端茶送水的秘書。
”茶水間向來都是公司的八卦聚集地,而我就是那些八卦的中心人物。“看的出來,
這次陸總是認(rèn)真的,他從沒帶過女孩子來公司。”“這位連喬秘書都敢懟,
喬秘書可是董事長的人。”“這次董事長怕是打錯了算盤,人家陸總有真愛,喬秘書算什么?
”“公司早晚都是陸總的,她遲早卷鋪蓋走人。”我現(xiàn)在就想卷鋪蓋走人!
3在合作公司的酒局上,殺千刀的陸晏舟卻偷偷溜了。他出去接了個電話,
連包間里的外套都沒拿,急急忙忙投到了林婉兒的溫柔鄉(xiāng)里。
我拿出的合同被對方老總?cè)拥搅司谱郎稀!皢堂貢七€沒喝呢,你別掃興哈,先喝,
喝完再說合同的事。”我一杯接一杯的喝,說實話,放倒這一包間的人都不在話下,
我隨我爸,能喝。對方喝的五迷三道,我拍拍他的肩膀。“林總,我還沒喝好,再繼續(xù)喝,
服務(wù)員,開酒。”對方直擺手。“喬秘書,我認(rèn)輸,我認(rèn)輸。”舌頭都喝直了,
話也說不清楚了。我把合同展開,遞到他面前。簽完字,他就趴在了酒桌上。
他的司機(jī)來扶他,看了看我,沖我豎起了大拇指。喝了酒真難受,第二天早上睜開眼,
頭像被車輪軋過一樣,胃里翻江倒海。我強(qiáng)撐著起床,看了看表,六點。就算喝多了,
生物鐘也會準(zhǔn)時把我拽醒。和林氏的合作,終于讓陸晏舟出了風(fēng)頭,那天的會上,
他爸第一次在股東面前挺直了腰桿,可陸晏舟卻不以為然。他說:“喬安,你行啊。
”我說:“陸總,你昨晚很不紳士,不,很不男人。”他沒想到我會這樣說,他生氣又怎樣,
他辭不掉我。此時,外面忽然變天,雷聲滾滾。他突然站起身。“我得去拿婉兒訂的禮服。
”也在這時,他爸給他打來電話,讓他過去,有重要的事找他。他有點犯難,隨后指著我。
“對了喬秘書,你去,你去chanel,把婉兒的禮服取來,送回家,你知道密碼。
”說完他就沒了影。我望著窗外烏云密布,大雨要來了。這活兒,不在我的工作范圍內(nèi)。
可我還是去了。拿了禮服,陸晏舟中途卻打來了電話。“喬安,你把禮服送到這個地址。
”隨后發(fā)來一串地址,這分明到了郊區(qū)了。林婉兒接過我送過去的禮服,丟給我一把傘。
“喬秘書,我還有急事,就讓司機(jī)先送我過去吧。”說完她就鉆進(jìn)了車,很快消失在雨里。
我撐開傘,是一把破傘,雨順著那幾個洞流下來,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
林婉兒跟小說里的綠茶一模一樣。手段低級也上不了臺面,卻把陸晏舟一吃一個準(zhǔn)。
我索性丟掉雨傘,下雨天打車無望,我走在雨里,突然涌上一股難以言喻的失落。
為了他爸每月給我的這五萬塊,值嗎?值!我這樣安慰我自己。4“喬安,
你陪晏舟參加個宴會。”他爸說。“董事長,陸總有女朋友的。”我說。
“都是些上不了臺面的,你去,我讓人給你送套禮服過去,就這么定了。
”這也不在我的職責(zé)范圍內(nèi)吧?可我又去了,我恨我自己。但是董事長很貼心,
給我安排了禮服包包,還有貴的離譜的首飾,對了,還有造型師,一番操作下來,
我站在鏡子前,都忘了自己原先的樣子了,真漂亮。我在宴會門口等陸晏舟。
等來的是卻陸晏舟和林婉兒。他看到我怔了一下,可林婉兒卻先開了口。“喬秘書,
你穿成這樣干什么?也來參加晚宴嗎?你的男伴呢?該不會是……”他看了看陸晏舟。
“喬秘書,我……”陸晏舟沒說完。“陸總,你要帶林小姐來,應(yīng)該提前通知我一下的,
不是嗎?”我覺得我在自取其辱。“晏舟,要遲到了,我們進(jìn)去吧。”林婉兒看了我一眼,
像是在嘲笑我。不是像,肯定是在嘲笑我。“喬秘書,你想進(jìn)就進(jìn)去,不想進(jìn)你就回家吧。
”陸晏舟扔下一句話,帶著他的花蝴蝶進(jìn)了宴會廳。宴會很熱鬧,
每個人都端著酒杯穿梭在大廳里,燈光照在所有人的臉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思。
我獨自來到天臺,桌子上還有上一波人沒喝完的紅酒,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落寞。
我想跟董事長說,我不干了。但他肯定不會同意吧?我剛替陸晏舟給公司簽了大單,
他不會輕易和我解約的,集團(tuán)已經(jīng)不比前些年了,面臨轉(zhuǎn)型,他的壓力很大。
我穿著華麗的禮服,提著高跟鞋慢吞吞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很多人都回頭看我,
我也不想理會,我從來沒有這樣挫敗過,從來沒有。可是第二天,我又能生龍活虎起來。
我還能怎樣呢?我依舊每天等在陸晏舟的別墅門口,催著他去他那間寬敞的辦公室,
司機(jī)說:“喬秘書,還得是你,董事長都拿陸總沒辦法。”我笑而不語,都是心酸。
“早點回來,晏舟。”林婉兒的聲音,她把陸晏舟送到門口。我降下車窗,
司機(jī)下車給陸晏舟開門。林婉兒異樣的眼神看了我好久,直到車緩緩離開。
我不知道林婉兒為什么會對我有這么大的敵意,竟然不惜使了那么多下作手段來毀我。或許,
是因為那個之前每天都陪她去奢侈品店刷卡的陸晏舟,在我上任了之后,
她都摸不到他人影了。又或許,她真的聽了茶水間的八卦,我就是董事長內(nèi)定的兒媳婦,
會讓她地位不穩(wěn)。幼稚。但是后來她又自以為聰明地干了那么多蠢事,我終于釋懷了。
5一次商務(wù)談判結(jié)束,已經(jīng)很晚了,我送陸晏舟回家,他喝的不多卻已微醺。
林婉兒打來電話。“晏舟救我,有幾個人跟蹤我,我怕。”是林婉兒快要哭出來的聲音。
隨后那邊嘟嘟嘟掛了電話。陸晏舟再打回去,已經(jīng)關(guān)機(jī)了。他頓時緊張了,
已經(jīng)不知如何是好。我給公司技術(shù)打了電話,報了林婉兒的手機(jī)號,查到了她的具體位置。
隨后便報了警,往那趕。是幾個喝多了的待業(yè)青年,把她團(tuán)團(tuán)圍住,逼到了墻角。
陸晏舟打開車門就沖了過去,英雄救美的樣子可真帥啊。我下車拍照片,準(zhǔn)備待會交給警察,
卻不知被誰一把拉到了胡同里,胡同里沒路燈,很暗,暗到我離那個人很近,
卻看不清他的臉。我被捂著嘴,眼看著陸晏舟的車開走。恐懼感頓時襲來,只能靠自己了。
我猛然轉(zhuǎn)過身,用膝蓋頂了他的下體,那人悶吼一聲,放開了我。我發(fā)誓,
那是我這一輩子跑的最快的一次。他們在后面追,我瘋狂的跑,半夜的小巷子里,
安靜的只能聽到我耳邊的風(fēng)聲和咚咚咚的心跳聲。直到看到前面有個人,
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拉住他的胳膊。“救救,救救我。”我彎著腰氣喘吁吁,指著后面。
他把我拉到他的身后,那幾個小混混大概是酒精上頭,奔著打架來的。
他一把抓住那個小混混的胳膊擰了一圈,小混混疼的齜牙咧嘴,這時,警察來了。
他把小混混交給警察,過來問我。“喬安,你沒事吧?你怎么會在這里?”熟悉的聲音,
我才看清,是江逾白。“師兄。”我快要哭出來了,心臟還在狂跳。該死的陸晏舟。
從警察局做完筆錄出來,已經(jīng)下半夜了,江逾白開車把我送回家,看著我上樓才放心回去。
我一夜沒睡,我想不通,就算是陌生人,也不能被扔到那里不管不顧吧?
巨大的委屈霎時間淹沒了我。第二天的早上,我沒去陸晏舟的樓下。他卻破天荒地去了公司。
“喬秘書,昨晚沒嚇到你吧,婉兒說你自己走了,我沒顧上你。”該死的林婉兒。
6陸晏舟依然不務(wù)正業(yè),就算來公司,也只能算是個擺件。但董事長卻很欣慰,
至少能在公司看到他了。“得讓獵頭找個經(jīng)理人。”我匯報工作的時候董事長說。
我想到了江逾白,那天他說,上一個項目已經(jīng)做完了,這段時間正好想休息一下,
就給自己放假了。“董事長,我能推薦一個人嗎?”“你說,喬安。”“江逾白。
”我看到他的眼明顯亮了一下。“我知道他,很優(yōu)秀,你能請到嗎?”“我試試吧,董事長。
”我說。“喬安,以后在公司,你喊我董事長,私下,喊陸伯伯就可以。”江湖傳說,
能請到大神級師兄的,只有小師妹。意料之中,很順利,江逾白答應(yīng)了。
他的辦公室安排在陸晏舟的隔壁。因為他入職的時候只提了一個要求,就是喬安做他的助理。
我喜極而泣,終于可以擺脫陸晏舟了。可是董事長又說:“喬安,晏舟的工作你也不能不管。
”所以,我也喜提一間小小的辦公室,在他倆的中間。要知道,
秘書是沒有資格擁有獨立辦公室的。我收拾東西的時候,陸晏舟說:“喬安,我低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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