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天橋下用燒糊的柳枝畫符騙錢時,被一群穿貂帶鉆的豪門堵了攤子。
自稱我媽的貴婦哭著要抱我,
卻被我反手塞了張十萬塊的驅邪符——她身后那三個濃妝艷抹的"姐姐"印堂發黑,
跟著個病懨懨的"弟弟",分明全員被下了陰詭兇局。"媽,
你們找的替身怕不是從亂葬崗扒拉來的吧?"我踢了踢腳邊的破搪瓷碗,
盯著那"弟弟"后頸的蝴蝶胎記,"他左肩胛骨紋著'奠'字,枕頭底下藏著淹死的布娃娃,
你們聞不到他身上的防腐水味嗎?".....我蹲在天橋下用燒糊的柳枝在黃紙上畫符時,
對面賣烤紅薯的王嬸突然用鐵鉗敲了敲爐子:"小硯,穿貂皮大衣那伙人瞅你老半天了。
"我頭也不抬,指尖掐著子午訣:"瞅就瞅唄,難不成還能把我綁去當豪門少爺?
"話剛落音,繡著金線的皮鞋尖就懟到了我膝蓋前。抬頭望去,
墨鏡男身后站著穿香奈兒的貴婦,她眼角的淚痣顫得厲害,手里攥著張泛黃的嬰兒腳印照片。
"硯兒...真的是你嗎?"貴婦的聲音帶著哭腔,身后三個濃妝艷抹的女人立刻圍上來,
最左邊那個穿Gucci的直接甩來個lv包:"讓開讓開,這是我們蕭家人認親現場,
乞丐別在這礙眼。"我掃了眼她們印堂的黑氣,
隨手把剛畫好的符塞進穿Gucci女人手里:"大姐,你這印堂發黑帶青灰,
三天內必有血光之災。這符十萬塊,愛買不買。""你算哪根蔥敢訛我?"她尖叫著要搶符,
卻被中間穿Burberry的女人按住。那女人掏出張支票簿:"蕭硯是吧?
我們蕭家找了你二十年,跟我們回去,要多少錢隨便開。"我擦了擦手上的朱砂,
盯著她手腕上的翡翠鐲子:"這位是二姐吧?你這鐲子陰氣得很,
上個月是不是剛從潘家園買的?賣家是不是個左撇子?"她臉色瞬間煞白,
鐲子差點從手腕上滑下來。就在這時,人群里擠進來個穿白襯衫的男生,他攥著貴婦的袖子,
指尖泛白:"阿姨,別這樣,哥哥可能還沒接受現實...我、我可以把房間讓出來的。
"這男生我認得,上周在城隍廟門口,他花三百塊買過我畫的平安符。此刻他眼底青黑濃重,
活像被勾了三魂七魄。我冷笑一聲:"蕭夫人,你們找的好替身啊,
這小子身上的陰氣比亂葬崗的墓碑還重。""你胡說!
"最右邊穿Dior的女人沖過來要扇我,卻被我反手扣住手腕。
我指著她耳后的黑痣:"三小姐最近是不是總夢見溺水?
你枕頭底下是不是藏著個濕漉漉的布娃娃?"她猛地后退半步,
高跟鞋卡在地磚縫里差點摔倒。貴婦踉蹌著抓住我肩膀:"硯兒,跟媽媽回家好不好?
家里給你留了房間...""留了庫房吧?"我甩開她的手,指了指遠處停著的勞斯萊斯,
"就那車,后座的風水局擺得挺妙啊,巨嬰局配陰鏡,想讓蕭家斷子絕孫?
"穿Burberry的二姐突然抓住白襯衫男生:"辰辰,你聽他胡說對不對?
你怎么可能懂這些..."男生眼眶通紅,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二姐別問了,是我不好,
讓哥哥誤會了..."我從帆布包里掏出羅盤,針尖猛地轉向男生:"陸辰是吧?
你左肩胛骨是不是有塊蝴蝶胎記?那胎記下面,是不是紋著個'奠'字?
"羅盤"咔嗒"一聲裂成兩半,貴婦當場暈了過去。穿Gucci的大姐掏出手機要報警,
我趁機掃了眼陸辰的后頸——果然有道淡紅色的疤痕,像極了被繩索勒過的痕跡。
"蕭先生還在醫院吧?"我轉向一直沉默的墨鏡男,"他右腰的刀傷最近是不是總疼?
每天凌晨三點準醒,疼起來像有蟲子在啃骨頭。"墨鏡男瞳孔驟縮,
這是蕭振國當年替老大擋刀的舊傷,知道的人不超過五個。"跟我們走。"他終于開口,
聲音里帶了幾分敬畏。我踢了踢腳邊的破搪瓷碗:"走可以,先把診費結了。你們五個人,
一人二十萬,湊個整數一百萬。""你怎么不去搶!"大姐尖叫。我聳聳肩:"隨你們,
反正蕭先生的肝火旺得能燒了書房,再拖下去...""我給!
"Burberry二姐咬著牙寫完支票,"但你要是敢?;?..""放心,
"我把支票折好塞進褲兜,"等會到了蕭家老宅,你們就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了。
"勞斯萊斯在盤山公路上疾馳,陸辰坐在副駕,后頸的疤痕在路燈下泛著詭異的光。
我突然伸手按住他肩膀,他渾身猛地一抖:"哥、哥哥?""別叫我哥,
"我盯著他耳后若隱若現的青色血管,"你聞得到車里的香味嗎?龍涎香混著檀香,
聞著安神,實則勾魂。"大姐猛地轉身:"你是說有人在香水里做手腳?
""不然你們以為為什么總睡不醒?"我扯下安全帶,"還有十分鐘到老宅,
現在聽我說:一會進門別踩門檻,跨過去的時候要先邁左腳??匆婇T口的石獅子了嗎?
它們本該睜目鎮宅,現在卻閉著眼...知道為什么嗎?"沒人說話,
只有車輪碾過落葉的沙沙聲。我從包里摸出三把銅錢:"因為有人給它們喂了人血,
每到子時,石獅子就會睜眼吞魂。"陸辰突然劇烈顫抖起來,
他伸手去抓車門把手:"我、我要下車..."墨鏡男猛地踩剎車,車子在懸崖邊停下。
陸辰推開車門就往樹林里跑,我不緊不慢地跟上去,
聽見他在暗處打電話:"他們帶蕭硯回來了...對,他居然懂風水...什么?
不能讓他進老宅?好,我知道了..."我冷笑一聲,摸出兜里的朱砂撒在樹干上。月光下,
陸辰的影子突然變得扭曲,他轉身時,眼里竟閃過一絲陰鷙:"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我掏出羅盤,針尖直指他心臟,"就想問問,是誰給你下的降頭,
還有...你背后的人,什么時候把蕭家人的生辰八字交給你的?"他瞳孔猛地收縮,
與此同時,遠處傳來蕭夫人的尖叫。我趕回車上時,只見大姐抱著胳膊蜷縮在座位上,
她的手腕上赫然有三道血痕,像是被什么爪子抓出來的。
"剛剛...有個黑影撲過來..."她渾身發抖,
"它、它說讓我們滾..."墨鏡男掏出槍就要往樹林里沖,被我攔住:"別去,
今晚陰氣太重,去了也找不到。
erry二姐突然抓住我的手:"求你救救我們...辰辰他...他真的是為了蕭家好嗎?
"我看著她眼底的恐懼,突然意識到,這三個姐姐或許根本不知道,
她們養了二十年的"弟弟",其實是懸在蕭家頭頂的一把刀。車子重新啟動,
老宅的鐵門在月光下泛著冷光。門口的石獅子果然閉著眼,嘴角還沾著暗紅的痕跡。
我把銅錢分給眾人:"一會進門,把銅錢貼在玄關的福字上,記住,千萬別回頭。
"推開門的瞬間,一股寒氣撲面而來。大廳里的水晶燈忽明忽暗,
我看見樓梯拐角處閃過一道白影。蕭夫人抓住我的手:"硯兒,
你父親在書房等你..."書房門緊閉,門縫里滲出詭異的紅光。我剛要推門,
陸辰突然從后面沖過來:"別進去!爸爸他...他不是爸爸!"門"吱呀"一聲開了,
蕭振國坐在真皮椅上,臉色慘白如紙。他抬頭時,我看見他眼底布滿血絲,
嘴角還沾著幾滴暗紅的液體。"硯兒,"他朝我招手,聲音里帶著說不出的詭異,"過來,
讓爸爸好好看看你..."我注意到他右手邊的茶幾上,擺著一碗正在冒熱氣的湯,
湯里浮著幾片指甲蓋大小的鱗片。"蕭先生這是中了尸蠱啊,"我摸出一張符拍在門上,
"這湯里放的是千年陰蛇的鱗片吧?喝了之后能讓人魄散魂飛,變成行尸走肉。
...是他們逼我的...我真的不想..."Burberry二姐踉蹌著后退:"他們?
誰是他們?辰辰你說清楚!"就在這時,天花板上的水晶燈突然爆裂,玻璃碎片如雨般落下。
我本能地推開蕭夫人,卻看見陸辰站在碎玻璃中,他的眼神突然變得冰冷,
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既然你們都知道了,那就都留下吧..."他抬手一揮,
書房的窗戶突然全部關上,月光被徹底擋住。黑暗中,
我聽見蕭振國喉嚨里發出"咯咯"的聲響,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啃食他的聲帶。"哥,
你以為破了風水局就能救他們?"陸辰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可惜啊,真正的局,
從你們踏進老宅的那一刻才開始..."我摸出最后一把銅錢,擺成北斗七星陣。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