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男主】我覬覦白宇斌很多年。偷偷跟蹤他,看他。小心翼翼守著自己喜歡他的心事。
終于,我看到醉酒的他。把他撿回來了家。1醉酒的白宇斌好乖,安安靜靜地躺在座椅上,
發出輕微的鼾聲。羽睫微顫,高挺鼻梁下唇瓣紅潤。領帶不知什么時候被拉扯開,衣扣半解。
……腹肌。我收回目光,喉結滾了滾。2趁著天黑沒人看見,抱著他上樓放在床上。
一番動靜折騰下來,他居然沒醒,換了個舒服姿勢繼續睡。室內夜燈昏暗,但我離得近。
能細細地描繪他的眉眼。一遍又一遍,仍是不知足。最后目光落在他微張的唇。潤潤的紅,
讓人移不開視線。看著很柔軟。就是不知,親起來是怎樣的感覺?我捂著狂跳的心臟,
輕輕喚他,“白……宇斌,醒醒。”他睫毛輕顫,連眼睛都沒睜開。我按捺住狂跳的心臟,
半蹲在床邊,快速地碰了碰他的唇瓣。緊張地看著他的反應。呼吸綿長,睡得很安穩。
猶不知足,靠近。想要再細嘗其中滋味。誰知,他睜眼,攥著我的手腕,反而翻身把我壓住。
!!!四目相對,我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僵持中。他晃一下腦袋,目光落在一處。下一秒,
他在我肩膀狠狠地咬上一口。……3次日,白宇斌看著肩膀上的牙印。滿臉疑惑。是的,
他昨天咬了我一口,我氣不過給他也來一口。不就是親一口么,把我當仇人咬。
但昨晚見色起意的事情不能讓他知道。「白公子,哪個女人這么狂野?」「女人?」
白宇斌看著我,顯然是不信,「是不是你?」為了看清身上的牙印,衣衫解開。
腹肌一覽無遺。我忍著要吞口水的沖動,一步步地走向他。「讓我在那邊咬一口。」
「對比下,不就清楚了,嗯?」他沒想到我絲毫不懼。愣愣地看著我靠近。
近到我能感覺到他呼出熱熱的氣息。帶來一陣癢癢的麻意。廚房發著叮的一聲,
是我烤的魚好了。「菜好了,開飯。」4我逃跑到廚房。到了廚房,腳軟,差點跪下。
緩了好一會,才將飯菜端出去。白宇斌撥弄著碗里的飯,若有所思。我默默扒飯,
實則慌得一匹。「今天的魚做得特別好,你嘗嘗。」我往他碗里夾一塊。果然,
沒人能抵擋得了我做的美食。飯菜吃得精光,白宇斌碗筷一丟。「我要洗澡。」
「浴室在那邊。」「沒衣服。」我拿起車鑰匙,「走吧,我送你回去。」回他家洗,
什么都方便。「下午還有個會議,頭有點疼,再趕回去沒多少時間補眠。」他揉揉眉心,
看著有點可憐。這確實有點難,但總不能出來不穿吧。我晃晃腦中浮現的畫面,有點發熱。
「穿你的衣服就可以。」他看著我。他都這樣說,再拒絕就有點矯情了。地方小,
屋內有點動靜能聽得一清二楚。浴室門是壞的,只能虛掩著,關不上。我平時一個人住,
就懶得修。蓬頭的水流聲,隱約晃動的身影。都在提醒我他的存在。我把頭抵在墻壁上,
想給自己降降溫。沒什么效果,以額頂墻一下一下地撞著。「還有毛巾嗎……」
白宇斌探出半個身子,問。看到我行為怪異,一愣,「你怎么了?」「沒什么!有只蟑螂。」
我臉暴紅,全身的血往上涌!太丟臉了。白宇斌哦了一聲,「一只蟑螂而已,
還能氣得臉都紅了?」……我給他拿了毛巾。很快浴室內的熱氣隨著門的打開,流動出來。
衣服穿在他的身上,很合身。穿得比我好看。誰能受得住他這樣……我一秒移開視線,
借口有客戶要來修車。下樓卻無所事事,想他說補眠。此刻穿著我的衣服,
躺在我的床上……啊啊啊啊啊,不能再想了。將工具整理了一遍又一遍。心仍是亂的。
4初見他的那一年立冬,大雪。我口袋里捏著一個鐵皮盒奶糖。是我媽生前最愛吃的。
我沒給我媽送過像樣的禮物。就連她最愛的奶糖,也只是憑著回憶一點點地知道。對不起,
還沒來得及好好地,認真地愛過你們。我還記得也是大雪的天氣,爸爸讓我好好在家寫作業。
「你媽生我氣,我去哄哄。」爸爸拿了一盒奶糖出門。雪天路滑,失控的大貨車傾倒,
將一輛小轎車壓成廢鐵。我再也沒爸媽了。走在風雪里,我像是被遺忘在角落里,
成了一座雕塑。少年撐著傘出現在我的面前。雪一直在下,我的睫毛沉重,有點看不清他。
他緩慢向我走近,把我擁入懷里。沉默的擁抱,沒有任何溫度。他的聲音在我耳邊,
「回去吧,風雪過去,春天會有很美的花。」5后來, 我在昌叔口中知道很多他的事情。
聽說他在學校是學神一般的存在。聽說白總對他很嚴苛,十六歲參加公司決策會議,
出了錯會毫不留情地當眾批評。剛開始他頻頻出錯,困倦到只能在車上補覺。
后來狀態越來越好,我能在財經雜志時常能看到他的身影。正想得出神,電話鈴響,是大強。
大強是網劇小導演,拍出來的小短劇顛到沒人看。前段時間說交了女朋友,是個富家千金。
我笑他吹牛。「就你這德行,能談上女朋友算你祖上積德。」一輛騷里騷氣的跑車駛入店內,
車剛停下。大強就和副駕上的女人擁吻。等到他們終于放開,我看清女人的臉,
覺得有點眼熟。長得很漂亮。漂亮女人伸出手,「許莎莎。」名字都很熟悉,卻想不起是誰。
「喻勇。」檢查好車子,他們說要去吃飯。樓上還睡著白宇斌,我怕自己胡思亂想,
更怕自己偷偷看他。被他發現。厚著臉皮做一盞特大瓦的電燈泡。吃飯到一半,
白宇斌打來電話。「在哪?」「和朋友吃飯。」我屏住呼吸,
無意識地拿筷子戳著碗里的肉片。「我兩點半有個會議,叫我起床,順便給我帶飯。」
「別喝酒。」周遭吵鬧,那端的聲音沉穩溫和,清晰地落在我的耳中。酥酥麻麻,
只覺得耳朵發熱。掛了電話,許莎莎笑著看我,「查崗?」許莎莎笑容明媚生動,很是耀眼。
剎那之間,我想起她是誰。許家千金。她在白宇斌身邊出現過。聽說是他的未婚妻。
「不是……」瞥了眼大強,欲言又止。6做了他愛吃的菜。看著滿桌子的菜,
白宇斌半是認真半是玩笑:「很賢惠嘛。」你的未婚妻賢惠到我好兄弟的懷里了。
我瞥了他一眼,覺得他更慘了。怎么讓他發現戴綠帽時,不那么難過呢。沒等我想到主意,
他的電話響了。我清楚看見手機屏上「許莎莎」三個字。我的心跳到嗓子眼,豎著耳朵聽。
那邊不知說了什么,白宇斌輕笑一聲:「……怕了你,這事我給你搞定,放心。」
無可奈何般,卻又帶著滿滿的寵溺。一定是愛慘了才會的模樣。掛了電話,
他吃著我做的飯菜,似乎心情很好。我猶豫,「她對你好嗎?」「誰?」
「剛給你打電話的那個。」「挺好的。」白宇斌看向我,補充了句,「我當她是妹妹。」
我低頭看手機,滿懷心事,沒注意聽見他后半句。忽地,靈光一閃。我寸步不離跟著他,
避免他和未婚妻接觸。時間久了,感情自然就淡了。我可真是大聰明。7我跟著白宇斌。
寸步不離。會議室,我混在旁聽席抬頭看他。他批閱文件,我在一旁玩手機,玩得久了,
眼睛疲勞,抬頭看他。他在一堆文件中抬頭,和我目光相撞。被抓包,佯裝要喝水,
卻打翻了水杯。他笑了,輕聲:「給我拍張照片。」我不明所以,乖乖照做。
照片上的白宇斌眉眼帶笑,像在看著我。「拍好了?我看看。」他拿過我的手機,
把照片設置成手機壁紙。「這樣,你既能偷偷看我,也能光明正大看我。」
……白宇斌一整天高強度的忙碌,喝很多杯咖啡,飯不按時吃。我把文件搬走,讓他吃飯。
「煩死了,一天天的,打擾我工作。」白宇斌身子靠在椅背,很不滿。「工作再忙,
哪有身體重要,先吃飯。」我很固執。白宇斌眼睛漾著笑意,「憑什么身份管我?」
我一時語塞,是啊我憑什么?「不吃算了。」路邊的狗很愛吃,吃完會感謝我。
不會問我憑什么身份管它。「錯了錯了,別拿走。」白宇斌看我生氣,按住飯盒。
「陪我一起吃,好不好?」8好幾天沒睡好,一整天下來真有點撐不住。
晚上他總算可以下班,我打開車門,他長腿一邁,上了駕駛位。「我開,你歇著。」
車子到了我家樓下,他跟著我上樓。「你床好睡,太晚了,我在你家湊合湊合。」我:???
家只有一張床,你睡了我睡哪?拿出床褥,我打算打地鋪。「過來,睡這邊。」
白宇斌示意我在他床邊打地鋪。共處一室,我光想想就覺得臉紅心跳。「我打呼磨牙。」
拿了床褥到客廳,死活不肯和他睡在一室。「躲我?你怕什么?」被褥再次拿回房內。
「你敢拿走,一起睡床。」白宇斌拍拍床,示意床很寬大,能睡得下倆人。我一秒躺好,
扯被蒙頭,「不習慣和人睡。」白宇斌聲音帶著點笑意,「沒談過戀愛?」「……」
你是不是問太多了。「有喜歡的人?」他問的我要怎么回答。「那就主動點,」
白宇斌聲音在黑暗中飄著,「別讓人等太久。」……我不敢應答,心臟像鼓,
有人在拿著棒槌瘋狂敲擊。主動點……心底有聲音在叫囂,身體卻是僵硬的。我不敢。
9腦子正亂著,手機鈴聲響了。白宇斌摸出電話:「莎莎,怎么了?」
人躺著和平時說話聲音是不同的,低低的帶點氣音。像情人間的呢喃。
不能讓他們再這樣下去,我不能想象白宇斌知道真相會有多傷心。煩躁地坐起身,摸出煙,
點燃。白宇斌不知何時走到我身旁,盤腿坐下,修長的手指觸碰到我的,來不及反應,
他拿走我手上的煙。「別抽。」他說。「哥,你身邊有人?」那邊的聲音在問。「嗯,
沒事我掛了。」掛了電話,他看著我。室內小夜燈幽暗,離得近,我能看清他的眼睛。
像在夜空中只能遙望的星星。「抽煙對身體不好。」「要你管。」我回神,有點生氣,
他一邊和未婚妻說話,一邊管我別抽煙。渣男。白宇斌不喜歡煙味,
辦公室的員工躲著樓道里抽。抽完,還要把外套脫下,抖兩抖,說是要去味。
我平時煙癮不算大,但今天在公司憋了一天,也是難受的。「真不要我管?」
白宇斌危險地瞇了瞇眼,緩緩吐出煙圈。!!!他竟然抽著我抽過的煙。
「不是抽煙對身體不好么?」我看著他抽完,小聲問。「要你管。」白宇斌躺下,
給了我一個背影。10一夜沒睡,早上是白宇斌做的早餐。簡單的面包片夾牛排,煎蛋,
還有牛奶。「沒睡好?」白宇斌皺眉看著我。不用看我也知道,此刻的我黑眼圈很重。
我已經不想再說話了,霸占著我的床,還在假裝好心。「那你今晚睡床。」白宇斌說。
今晚回他自己家了?我低頭喝著牛奶。「我吃飽了,先回公司,有個會議。」
我快速把食物塞到嘴里,站起身。白宇斌看著我塞得鼓鼓的臉頰,捏了下笑了,「你不用去,
在家好好休息。」「晚上我早點回來。」「我得跟著你,這是我的工作。」「這么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