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古早狗血虐文里的白月光。系統讓我挑撥男女主的關系,推動追妻火葬場的發展。
望著被酒水潑得渾身狼狽、瑟瑟發抖的女孩。我毫不猶豫為她披上外套,帶她離開這里。
臨走前,我失望地看著滿臉愕然的傅聲桉:「尊重別人,對你來說是一件很難的事嗎?」
1包廂里,氣氛很熱鬧。系統適時出聲:【這是原身回國后,傅聲桉為她舉辦的接風宴。
【待會你只用按照我給的提示推動劇情就行。】我忽略身側喋喋不休的傅聲桉,
目光徑直投向對面的女孩。她孤零零坐在角落里,緊緊攥住衣擺,臉色蒼白。
與周圍的氣氛格格不入。她是這本書的女主,白楊。見我久久不回應,
傅聲桉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云臻,你沒在聽我說話嗎?」我回神,正打算說些什么。
白楊忽然站起身來。包廂立刻安靜下來,眾人幸災樂禍地打量著她。傅聲桉皺起眉頭,
有些不耐煩。「你又怎么了?」白楊低垂著頭,聲音比蚊子還小:「我,我身體不舒服,
想提前走。「聲桉,你可以陪我一起嗎?」下一秒,她被突如其來的紅酒澆得渾身濕透,
局促地站在原地。傅聲桉手里握著個空酒杯,滿臉厭惡地看著她。「你瞎叫什么,
誰準你這么親密地叫我了?」說完,他慌亂地向我解釋:「云臻,我和她沒什么,
我心里只有你一個人。」眾人七嘴八舌地安慰我。「季學姐,你出國這些年,
聲桉一直放不下你。」「是啊是啊,她不過是你的替身罷了,和你沒法比。」
看著他迫不及待撇清關系的樣子,我暗暗冷笑。系統的提示音適時響起:【宿主,
接下來該你裝可憐激起男主的保護欲了。】我脫下外套,在眾目睽睽下為白楊披上。
她有些不知所措地瞪大雙眼,像是不明白我為什么會幫她。「別怕,」我輕聲安撫她,
「我帶你走。」傅聲桉滿臉愕然,急急忙忙跑來拉我的手。「云臻,
你犯不著對她這么好……」話音未落,我一把甩開他。推開門前,我失望地看了眼傅聲桉。
「我出國短短四年,你就變成這副目中無人的樣子。尊重別人,對你來說是件很困難的事嗎?
」他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著我們離開的身影。2我穿越的這本書,
原名《落跑嬌妻:霸道少爺狠狠愛》。男主傅聲桉對出國留學的白月光念念不忘。
只能找來長相相似的白楊做替身,以緩解相思之苦。并對她進行了長達四年的虐身虐心。
白月光回國后,白楊傷心欲絕離開。到了這時,傅聲桉才驚覺自己早就已經愛上了她。
在經過極限拉扯之后,兩人強行達成HE結局。我毫不客氣地對這本小說進行批判。老土,
惡心。白楊坐在副駕駛,有些不好意思地向我搭話。「季小姐,謝謝你剛才替我解圍。
「忘了自我介紹,我的名字叫白楊。」「好名字,」我毫不掩飾地贊嘆道,
「白楊樹不折不撓,你一定也和它一樣堅韌。」白楊微微一愣。她盯著我看了很久,
扯出個有些苦澀的微笑。「我好像知道,傅聲桉為什么會對你念念不忘了。」
她痛經痛得厲害,整個人都蜷縮在座椅上。我送她去醫院打針,準備送她回家時,
她卻倚在病床上,一動也不肯動了。系統提醒道:【她和傅聲桉住在一起,
回去肯定是不會有好果子吃的。】我不再說話,守在她床邊看她沉沉睡去。
系統忍不住埋怨我。【宿主,你沒按照我給的提示來,把一切都搞砸了。
【接下來你打算怎么推動劇情?】我問它:「推動劇情是為了干什么?」
系統沉默片刻:【為了……讓女主幸福?畢竟這本書的結局是大團圓。】「那不就得了,」
我一拍手,「過程不重要,結果才重要。我送她出國深造,讓她去學習立足處事的本領,
不再依附別人生活,這同樣是一種幸福。」原書里,白楊大學都沒念完,
就被傅聲桉強取豪奪了。她活在他的掌控之下,猶如行尸走肉,沒有自我。
敏感、自卑、焦慮,似乎是所有虐文女主的標配。可是我來了,我就要她昂揚、挺立、不屈。
正如她的名字那樣。3第二天,我將白楊接回了自己家里。
給她安排了最寬敞、最明亮的一間臥室。各類生活用品一應俱全。白楊很不安,
她坐在客廳里,慌張得連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季小姐,
我住在這里會不會太打擾你了?要不然,我還是回去吧。」她越說聲音越小,
小心翼翼地打量著我的臉色。「回去干什么?」我挑眉道,
「回去繼續被他當替身、被他羞辱嗎?」被我毫不留情揭開傷疤,
她的唇色肉眼可見變得慘白。我嘆氣道:「白楊,我并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留下來,
我可以送你出國念書,給你安排我公司的項目練手。「傅聲桉不是良配,你待在他身邊四年,
最清楚他是什么樣的人。你真的愿意繼續留在他身邊,做一只掌中雀嗎?」
白楊的眼圈慢慢紅了。「不愿意,可我外婆生病了,需要高額的醫藥費和最好的醫療團隊,
只有傅聲桉能給。」我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我可以送她去國外治病,醫藥費全包,
那里的醫療技術比這里先進許多。」她哽咽著問道:「你為什么要幫我呢?」我沉默片刻,
才緩緩開口:「大概因為我們都是女人吧。」在穿書前,我的名字叫許招娣。
我拼了命地逃離那個重男輕女的家,逃離那個閉塞落后的小山村。我十五歲離家,
摸爬滾打十多年,總算在二十九歲那年創建了屬于自己的小公司。這其中的辛酸苦楚,
只有自己知道。我為自己改名許昭言,徹底和過去告別。同為女性,
我能理解白楊的身不由己。為了給外婆治病,她不得不留在傅聲桉身邊做所謂的「替身」。
可她不是單薄的紙片人。而是個有血有肉的、有自主思想的,活生生的人。白楊緊緊抱住我,
眼淚大滴大滴砸下。「謝謝你,我不會讓你在我身上白白耗費資源的。」
4我決定送白楊跨本讀碩,直接去英國留學。在征求她的同意后,
開始著手準備出國需要的材料。出國前的這段時間,白楊要一邊學習課程,
一邊跟我學習怎樣處理業務。她學得很慢,很吃力。卻也在漸漸進步。壓力過大時,
白楊也曾痛哭流涕過。她問我,為什么不管她怎么努力,還是追不上我的步伐。
我輕輕擦去她的淚水。「白楊,不要活在我的影子里。「傅聲桉說你像我,那是他眼瞎。
他只能看到你的皮囊,看不見你獨一無二的靈魂。你聰明又能干,你可以做你自己的。」
白楊的底色是堅韌與善良。原書里,她吃了許多苦,卻也咬著牙走下來了。
她被傅聲桉傷得很深,卻也因為心軟原諒了他。白楊沒有再哭泣,她整理好心情,
重新投入了繁忙的生活中。這一個月,傅聲桉每天都會到我家樓下。他想見白楊,
奈何每次都被保鏢攔下。我再一次吩咐人驅趕他時,白楊制止了。她臉色平靜。
「讓他進來吧,我們之間是時候該說開了。」傅聲桉剛進門就沒給她好臉色看。
「你究竟在鬧些什么,想用這種欲擒故縱的方式來挽留我嗎?」白楊后退兩步,
與他拉開距離。「傅聲桉,這些年你給我的錢不少,但我也為此付出了應有的代價。
我不想再和你繼續這種骯臟的關系了。「我們分開吧,好聚好散。」
傅聲桉怒極反笑:「就因為那天往你身上潑了酒?多大點事,你瞎矯情什么。「再說了,
你沒錢沒勢,身子都被我玩爛了,離開我還有哪個男人愿意要你?」白楊的肩膀微微發顫。
她骨子里對傅聲桉有揮之不去的恐懼。可即便如此,她仍然說了下去。「對,
就是因為這么點小事。你不必以性為由對我進行羞辱,我不在乎這個。」
5傅聲桉的臉色驟然陰沉下來。他咬牙切齒道:「真是搞不清楚自己的定位,
我還是對你太寬容了,才讓你有機會在這里亂發脾氣。「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個電話,
你外婆隨時都可能命喪黃泉。」我適時出聲:「用人命來威脅別人是你的一貫作風嗎,很刑。
」傅聲桉愣住,這才發現我一直站在二樓看著他們。「云臻,我沒有那個意思,
我只是想嚇嚇她……」我抬手打斷他的喋喋不休。「人已經被我送到國外了,你找不到。
「但凡你對白楊上點心,也不至于連這個都不知道。」傅聲桉將信將疑打了個電話,幾秒后,
他面色不悅地掐斷。「云臻,你為什么幫她?她這種臭脾氣,得好好磨磨才會老實。」
在傅聲桉心中,我就應該和白楊爭風吃醋,把他捧到天上去。
他很樂意見到兩個女人為他大打出手的場面。很可惜,我這里不存在這種可能。
我冷聲道:「因為你無能且懦弱,只能把火氣撒在一個無辜的女孩身上,我看不慣。」
傅聲桉的臉色很難看,似乎沒想到我說話會這么尖銳。我看了眼他身側攥緊的拳頭,
無聲笑笑。「你說喜歡我,但我出國四年,你從沒有一次來看過我。你很忙嗎?
機票錢很貴嗎?「四年了,豬都能上樹,你連主動幫家里分擔難處都做不到,
整天只知道吃喝玩樂。你不無能誰無能?」傅家父母膝下僅有傅聲桉一子,
就指望他早點畢業繼承公司。可他毫無事業心,每天兩眼一睜就是和狐朋狗友出去廝混。
要不是傅氏家底豐厚,遲早得被他敗光。如果沒有男主光環,
他在現實生活中注定是被萬人唾棄的對象。我無視傅聲桉發青的臉,繼續說道:「還有,
別再和別人宣揚什么我是你的「白月光」,你以為在演偶像劇呢?
我根本不想跟你扯上一丁點關系,少來碰瓷。「說句難聽的,我挺瞧不起你。你高攀不起我,
也配不上白楊。」6傅聲桉對我「白月光」的濾鏡徹底粉碎。他失望地看著我:「季云臻,
你現在怎么變得這么尖酸刻薄。以前你明明溫柔又體貼,我真是看錯你了。」謝謝看錯。
他這趟來被貶得一文不值,也沒好意思繼續待下去。離開前,他惡狠狠瞪著白楊,
扔下一句「走著瞧。」隨后把門摔得震天響。白楊撫摸著心口,良久,她輕聲道:「有點痛。
」她陪在傅聲桉身邊四年。要說一點感情都沒有,那是假的。我還沒來得及開導她,
她就已經笑著把自己哄好了。「痛夠了,以后就不會痛了。」我揉揉白楊的腦袋,「忙起來,
就不會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了。」沒過幾天,白楊名下就有了一家子公司。
綁定的是我的私人賬戶。看著她惴惴不安的模樣,我安慰道:「沒事,你放心大膽地去經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