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1宋疏月是港城豪門圈的有名的乖乖女,卻少有人知她和商覃地下戀八年。
在目睹商覃和聯姻對象又一次恩愛后,宋疏月撥通了外公的電話。“外公,您說的對,
我和他不合適。”電話那頭傳來商老爺子蒼老的嘆息聲,語氣滿是心疼,“月月,
外公早勸過你,商覃天生冷情冷性,眼中只有權勢,情情愛愛他哪放在心上過!
”宋疏月抽噎一聲,語氣有些苦澀:“外公,我認清現實了,我想去澳洲陪您了。”“好,
我給你郵寄資料,辦好手續直接來外公身邊,咱們和這邊斷了干干凈凈!
”掛斷電話后宋疏月吸了吸鼻子,重新走上二樓,路過商覃和許無音的房間時,
腳步又是一頓。曖昧的低喘息聲仍未結束,一遍又一遍充斥著宋疏月的神經,
讓她痛得快要呼吸不過來。眼淚無聲地落下,宋疏月扳著手指頭算算,
才發現這已經是第十一次撞見了。第一次,她失望離開,商覃向她承諾不會有下次。第二次,
商覃低聲哄著她,說這是他必須要盡到的義務。第三次,她跑到天臺吹風,
哭到最后無淚可流…都第十一次了,為什么她還是沒學會習慣,為什么她還是會心痛?
自己和商覃的愛情見不了光,可老天卻懲罰她讓她看著愛人同其他女人做盡親密事。
淚水再次決堤,宋疏月摩挲著手腕上的白玉鐲,思緒有些飄遠。十八歲時,
外公帶回戰友的老來子,改名為商覃。宋疏月永遠忘不了眉眼俱是冷寒,
帶著生人勿近氣場的商覃為她撿起發卡的一幕。商覃唇角微勾,上揚的淺笑撥動宋疏月心弦,
只一眼,她就徹底淪陷。外公的勸阻,她并沒放在心上,選擇將一顆真心奉上,
最終獲得了回應。即便無法同跳一支舞,商覃依舊通過舞會上的情侶面具訴盡對她的愛意。
每一個滂沱的雨夜,商覃會陪著她度過,給怕打雷的她提供最堅實的倚靠。就連生理期,
商覃都會熬煮紅糖姜茶,為她挑選衛生用品,注意事項寫滿了整面墻。八年里,
宋疏月陪在商覃身側,滿心期待著商覃履行出國結婚的誓言。他卻公開宣布聯姻喜訊,
聯姻人選還是她的死對頭,許無音。最絕望的時候她想過離開,商覃卻固執地將她留下,
一遍一遍地哄著她,“疏月,你放心,我絕不會愛上許無音,她在我眼里只不過是聯姻工具。
”宋疏月信了,可不知不覺間,商覃和許無音之間的相處逐漸變味,他開始在意她了。
曾經悉心準備給她一個人的禮物如今有了兩份,
曾經只記得她一人口味的他倒也能脫口而出許無音的忌口,就連生日宴會,
他都會瞞著她陪許無音一同度過。每一幕都像是細針,扎進宋疏月的心,
非要將她傷的鮮血淋漓才罷休。沒有名分,沒有祝福,他們的愛意早已在時間中消退變質,
而商覃卻一無所知。擦干淚,宋疏月頂著紅腫的雙眼離開,她想她該放下了。第二日一醒來,
宋疏月便見到客廳里正襟危坐的商覃以及滿臉春意的許無音。商覃主動給她夾起湯包,
宋疏月咬開,雖是鮮香的滋味,可她卻覺得異常苦澀。許無音脖頸的吻痕仿佛是無聲的挑釁,
而商覃嘴角的笑意則是最好的回應。忍下內心的酸澀,宋疏月深吸了口氣,平淡地開口,
“商覃,我打算搬出去住,房子已經聯系好了。”第2章 22商覃唇邊的笑意蕩然無存,
筷子摔在桌上,啪嗒的脆響讓飯廳的氣氛一滯,威壓更盛。良久,商覃低沉的聲音響起,
夾雜著怒意,“疏月,都說過多少次了,就算我和無音結婚了,你還是可以住在這,
我會養你一輩子的。”還想再爭取,商覃拎起西裝外套徑直地離開,
微皺的眉頭無聲地表達了拒絕。宋疏月重新落座,許無音譏諷地看了她一眼,
擺弄著新做的美甲,“宋疏月,想不到你還學聰明了,你放心,我和阿覃結婚后,
我會把那個保姆間丟給你住的。”宋疏月冷淡地回了句不用,
帶好證件取走外公昨夜寄來的資料去了大使館一趟。辦完一切手續后,
宋疏月看著大使館發來的短信露出笑容。走回別墅的那一小段路,
宋疏月望向熟悉的建筑與花草,內心生出一股悵然。曾經她以為會和商覃一輩子在一起,
甚至連回去的路都要派人妝點,只想要那份獨一無二。可商覃注定給不了她,
即便她再不想承認,她也知道商覃心里有了許無音的位置。每個女孩想要的都是偏愛,
商覃給不了的,總歸有人能給她。愣神時,汽車的鳴笛聲猛然使她一驚,再抬頭時,
許無音正親昵地挽著商覃坐車離開。鬼使神差下,宋疏月跟著來到了港城最大的拍賣會,
看著許無音的諸多曖昧動作心一涼。她猶豫再三給商覃發了條消息,
最后得到一句在公司的回復。淚水滴落在手背上,宋疏月還未深究這句謊言,
注意力就被商覃高舉的競價牌所吸引。那是一條碧綠的寶石項鏈,光感質地俱是上乘,
在燈光映襯下散發柔和的光暈,分外惹眼。毫無疑問,許無音看上了,而她也看上了。
在商覃喊出全場最高價時,宋疏月咬咬牙加了一百萬,卻沒想到商覃直接點天燈包攬。
全場爆發掌聲和驚呼聲,不少人低聲議論起商覃的大手筆和對許無音的寵愛。
“沒想到商總這么看重許小姐,估計好事將近了。”“那可不,
我記得三個月前布達佩斯拍賣會上商總給許小姐拍下一件手串,跟這個很是相配。
”宋疏月心跳漏掉一拍,猛然想起三個月前商覃告訴她要出國談項目的事。指尖一僵,
競價牌悄然滑落,宋疏月著急去撿卻撞到了桌角,動靜聲吸引了商覃的注意。四目相對之間,
宋疏月在商覃的臉上看過一閃而過的慌張,扯了扯嘴角。“疏月,你怎么在這?有沒有受傷?
”面對商覃關懷的語氣,宋疏月只是搖搖頭,目光落在侍者手上的綠寶石項鏈,“商覃,
我也想要這個,很想要。”眾人的目光變得微妙,商覃面色冷冽些許,眼神有些幽暗,
宋疏月卻固執地不肯退縮。十幾秒后,商覃將寶石項鏈親自給她戴上,
語氣里多了分無奈:“疏月,下不為例!”宋疏月揚起抹笑意,
自然沒注意到許無音似笑非笑的眼神,直到收到一張聊天截圖。“無音,今晚疏月不懂事了,
我好好補償你,咱們換換新姿勢。”短短一句話卻像鈍刀子,割斷了宋疏月內心的一絲幻想,
心臟被猛地揪住。到達別墅后,許無音先下車,宋疏月喊住了商覃,將寶石項鏈摘下,
語氣有些哽咽,“商覃,我不要這個項鏈了,今晚能不能陪我一晚,你就在床邊守著我就好。
”商覃面上閃過遲疑,幾秒后神色放緩,摸了摸宋疏月的頭,“說什么胡話,快回去休息吧,
這件項鏈就當是商覃給你的禮物。”男人離開的背影帶了幾分急切,
宋疏月身子一軟跌落在地,淚水模糊了視線。她知道,馬上就是第十二次了,
或許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早已不止這個數。第3章 33隔天早上,
宋疏月醒來時只感覺全身瘙癢,她視線一掃看到窗前的百合,咳的更加厲害。掙扎著起身,
宋疏月想把花瓶移開,卻踩到地板上的水漬腳底一滑,額頭磕到桌角。再醒來時,
商覃正守在她身旁,眸子里滿是心疼,側頸的吻痕順勢露出。“疏月,疼不疼,
商覃現在就替你喊家庭醫生來,放心額角不會留疤的。
”宋疏月沒錯過許無音臉上得逞的笑意,啞著嗓子問花為什么會在她房間里。
“是新來的保姆不懂事,誤放的,放心,我已經把她趕走了,以后不會有人傷害疏月了。
”看著商覃臉上一閃而過的心虛,宋疏月扯了扯嘴角牽動額頭的傷口,忍著痛搖搖頭。
“商覃,真的只是保姆無心做的嗎?我要你發誓!”商覃喉結滾動,
避開宋疏月眼里噴薄的怒意,壓低了聲音一字一句,“我確定是保姆無心做的,
與其他人無關,如果我說假話,就懲罰我…”話還沒說完,許無音捂住商覃的嘴,
嗔怒地看了宋疏月一眼。“疏月,你該理解商覃的良苦用心,怎么能讓他發毒誓呢,
你也太不懂事了。”宋疏月咽下喉間的澀意,讓所有人都離開,房門被關上的一瞬,
宋疏月哭得昏天黑地。五年前,她因為誤吸花粉誘使哮喘發作,命懸一線時,
商覃抱著她承諾,“疏月,你放心,以后整個別墅不會有任何鮮花,
所有保姆都會熟知這一條。”五年過去,商家的保姆從未換過新人,
又怎么會有人犯這么低級的錯誤呢?商覃知道真相,但他只是想息事寧人,
想替許無音遮掩一切而已。再醒來時,病房里空蕩無人,只留下商覃一張公司開會的紙條,
旁邊是溫熱的甜粥。宋疏月別過眼,滑動著手機,視線被許無音的朋友圈吸引。
視頻里商覃正陪著她坐在游樂園的旋轉木馬上,眉眼溫柔地望著她,替她遞上棉花糖。
配文:雖然我已經長大了,但哄小孩子的手段對我同樣適用,阿覃還是面冷心熱。
宋疏月死死咬住唇,豆大的淚珠接連落下,想起商覃答應過只會陪她去游樂園的。
他和許無音在舞會上翩翩起舞時,她沒說一句。他帶著許無音去遍她們最愛的餐廳吃飯時,
她也裝作不知道。就連他將自己看上的禮服送給許無音時,她也沒怪過他。
可為什么連定情之地他都要帶許無音去,難道僅僅是為了哄許無音開心?悲傷如潮水般涌來,
宋疏月像是擱淺的尾魚,生生被扼住了呼吸。良久她擦干了淚,深吸了一口氣,
撥通了大使館固定電話,“您好,我的出國手續要加急辦理,越快越好。”掙扎著起身,
宋疏月來到壁柜后側,看著數不清的情侶物品落下淚來。她買給商覃的牙刷,
杯子等在許無音搬進來后盡數更換,而她卻一直留著。火光躍動下,盡數成了灰燼,
宋疏月掛滿淚痕的臉不見半分光彩。推開門準備下樓時,宋疏月聽到了客廳的動靜,
燭光映襯下商覃正耐心地給許無音切牛排。許無音趁機在他的側臉落下一吻,
二人親密的仿佛再也容不下他人。她看了許久,直到雙腿開始發麻,扶著墻壁回到了房間,
閉上了酸澀的雙眼。十指深陷掌心的那一刻,宋疏月思緒有些恍惚,和商覃相戀的這八年,
終究只是大夢一場。他漸漸地愛上了許無音,至于她,該乖乖退場了。第4章 44清晨,
宋疏月坐在陽臺作畫時,熟悉的松木香傳來,是商覃。“疏月,今天天氣還算不錯,
要不要去滑雪場,正好去去病痛的晦氣。”宋疏月避開商覃探究的目光,
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許無音的身影出現在推拉門前,“疏月,
商覃今天可是包下整個滑雪場,要是錯過這次機會,下次可就難說了。
”結婚的字眼觸動了宋疏月的神經,與商覃深沉的目光對上,她點頭答應了。
去往滑雪場的路上,商覃和許無音坐在前排,宋疏月坐在后座,視線落在商覃身上。
曾幾何時,只要商覃開車,她一定會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可現在那個位置已經不屬于她了。
蒼茫的滑雪場內,宋疏月看著裝備加身的商覃,記憶回到了二十歲。剛確立關系時,
商覃忙著創業卻仍然抽出時間教她運動技能,滑雪就是其中一項。
無數的時光中他握緊她的手,在雪道上馳騁,即便摔倒,他也會鼓勵她站起繼續滑行。
八年過去,他牽手的對象卻從自己變成了許無音。艱難地移開眼,宋疏月憑借著記憶滑行,
一路馳騁自由的感覺令她感到放松,直到被撞飛。全身的骨頭快要散架,
屈著的左手更是移動不了,商覃大驚失色地抱著她去醫院。直到左手打上石膏,
宋疏月還一陣恍惚,看著不遠處的罪魁禍首心下一片冰涼。似乎察覺到她的不悅,
商覃主動開口調和,兇了江無音兩句讓她道歉。“疏月,真對不起,我今天頭一次滑雪,
一個不穩,沒控制住滑板,是我的錯。”許無音懶洋洋的嗓音哪有半分道歉的誠懇,
更何況她還是自幼學習滑雪的老手。“我不接受道歉,既然你撞傷了我,我就要還回來,
一句輕飄飄的道歉誰都會說!”商覃沉默了,看著眼眶浸淚的宋疏月,嘆了口氣,“疏月,
不要鬧小孩子脾氣,無音她…她畢竟是你長輩,你住院期間的一切她都會負責的。
”看著從前連自己擦破小口子都要心疼半天的商覃,宋疏月只覺得全身被抽干了力氣。
她喉嚨干澀,嗓音嘶啞:“我鬧脾氣?商覃,你什么時候這么是非不分?
她許無音跟我也沒半分關系!”商覃臉上的鎮靜再也維持不住,面上神色復雜,
壓抑著的情緒最后凝成一句好好休息。直到這一刻,宋疏月才明白。那天過后,
宋疏月開始躲著商覃,努力讓自己適應沒有商覃的生活。商業宴會她不再出席,
將空間留給商覃和許無音,就連吃飯都挑著二人不在才下樓。她想,自己只是需要時間,
慢慢的,她會逐漸戒掉名為商覃的癮。又是一夜,宋疏月做噩夢醒來,昏暗的燈光下,
商覃面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疏月,為什么要躲著我,你是不是還在怪我?
”宋疏月避開了這個話題,莫名地說了句,“商覃,我聽保姆說你下個月就要結婚了,
我想提前跟你說一句新婚快樂,是真心話。”商覃的臉霎那間褪去血色,
用力地將宋疏月摟在懷里,語氣有些發澀,“疏月,不許你胡說,你明明知道我愛的是你,
我娶無音只是為了她的家世…”連商覃自己都沒發覺,他對許無音的稱呼已經變成了無音,
下一步會是音音嗎?商覃,你錯了,你心中早就有她的一席之地了,
你只是不想承認你變心的事實。一滴淚悄然滑落,宋疏月無聲地說了句不重要。
她已經收到了大使館的回復,四天后,她就可以徹底離開了。第5章 55上午,
宋疏月來到咖啡廳赴好友的約,卻偶遇許無音和一干閨蜜。
許無音神神秘秘地拿出一份檢查單,臉上的笑意毫不掩飾,“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
我懷孕了,阿覃已經答應下月初五舉辦婚禮。”“無音,你終于如愿以償了!”“可不是,
這么大的人還賴在你和商覃婚房里,真不知羞,無音正好拿出長輩風范治治她!
”宋疏月握著杯子的指節發白,額頭遍布汗珠,身子哆嗦得厲害,還是被服務員提醒才回神。
她揉了揉發澀的眼,想起商覃把許無音接進別墅對她許下的承諾,“疏月,你放心,
讓許無音住進來只是權宜之計,她只有商太太的名號,我不會碰她,
更不會讓她懷上我的孩子,我只愛你一個人。
”可事實卻是他不僅碰了許無音還和她有了孩子,他許下的承諾早已變成欺騙她的話術。
宋疏月死咬住嘴唇,猶豫再三后給商覃打去電話:“商覃,你喜歡孩子嗎?”商覃神色一僵,
而后快速組織好答案,語氣帶著寵溺,“怎么可能,商覃不喜歡的,我只喜歡疏月,
這么多年,疏月還不明白我對你的心意嗎?”掛斷電話后,宋疏月神色稍緩,
幾分鐘后手機收到許無音發來的連串音頻。一點開,男女曖昧的聲音在耳機里回響,
商覃一遍遍地喊著音音,重復說著我愛你的情話。“宋疏月,阿覃的話只不過糊弄你罷了,
怕是他對你說過的喜歡還沒在床上同我說的多!”淚水再次奪眶而出,宋疏月哭得狼狽至極,
卻連一句反駁許無音的話都說不出。心臟泛起密密麻麻的痛,宋疏月走在路上,
右側方突然竄出一輛車,她猛地瞳孔一縮。再醒來時,
宋疏月與滿臉不屑的許無音對視上眼神,低抿著唇。“怎么,還敢瞪我,
白天在咖啡館偷聽的感覺怎么樣,至于你對阿覃的心思,簡直是惡心!”“許無音,
快放了我,否則商覃不會放過你!”聽了宋疏月的話,許無音笑得更厲害,在保鏢的牽制下,
連扇八個巴掌解恨。“從小我就看不慣你,宋疏月,你以為阿覃心里只有你,
可他還不是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他需要許家和我,而你一文不值,他甚至不敢承認你,
你簡直是失敗透頂!”宋疏月被扇得腦袋嗡嗡,滾燙的淚水讓她的身子微微一僵,剛回神,
江無音把自己綁了起來。“猜猜看,商覃會救誰,到底是你這個齷蹉心思的外甥女,
還是作為未婚妻的我!”十分鐘后商覃踹開老舊窗戶,嘴角還帶著擦傷,
看著被綁的兩人瞳孔地震。為首的兇狠男人拿著刀對準宋疏月和江無音,吹了聲口哨,
調侃地說道,“聽聞商總對未婚妻愛護有加,對外甥女也很是疼愛,我今天大發慈悲,
全當看場好戲,你說帶誰離開呢?留下的那個就好好陪兄弟們一晚,
畢竟這細皮嫩肉…”男人的奸笑在空蕩的倉庫回響,商覃眉頭緊鎖,對上宋疏月哀求的眼神。
他邁著步子緩緩走來,宋疏月內心浮現出一絲歡喜,覺得他還是更加在意自己。“阿覃,
救我,救我好不好,我肚子痛得快要流血…”一句話讓商覃步子一停,
他停在原地幾秒最后嘴唇比了個等我的口型,猛地沖向江無音。見狀,幾個綁匪笑得更下流,
不顧宋疏月的掙扎,將她壓在身下,大手在身上摸索。“能伺候哥幾個是你福氣,
就你還和許小姐比,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屈辱的淚水流下,
宋疏月千瘡百孔的心只余絕望,掙扎的動作愈小。就在這時槍聲響起,
宋疏月感覺身上分量漸輕,耳邊傳來商覃近乎心碎的聲音。“疏月,別怕,商覃來了,
我會讓那些人都付出代價的!”意識渙散前,宋疏月搖了搖頭,一句話讓商覃徹底慌了神。
“我們分開吧,商覃。”第6章 66醫院里,消毒水的味道讓宋疏月幽幽轉醒,
一睜開眼就對上商覃痛苦的雙眸。“疏月,你終于醒了,是商覃沒保護好你,
有什么想吃的和想要的,商覃通通滿足你!”宋疏月目光定了定,分開的字眼還沒說出口,
商覃就喝止一聲,“疏月,我說過,我們一輩子不可能分開,你難道要拋下我一個人嗎?
”“我的存在不合適,商覃你有新的生活了,我…”后半句話淹沒在商覃的一句句情話中,
面對商覃的真情流露,宋疏月的卻沒有多少感動。良久,商覃松開了宋疏月,
看著她那雙依舊澄澈的雙眼,語氣中帶著一絲心虛。“疏月,無音小腿擦傷一塊,
我記得你閨蜜給過你一瓶中藥原膏,
對傷口治療有奇效…”宋疏月剛才的那點旖旎心思頃刻消失,她看著商覃,
恍惚覺得陌生又可笑。“如果我不想給呢?”商覃有些著急,接連說了一大串的話,
看著宋疏月依舊不為所動,語氣強硬了些。“疏月,懂事一點好不好?就當商覃求你好不好,
無音腿上的傷口還是耽擱不了的。”宋疏月悶聲應了好,無力地閉上眼,
淚水在商覃轉身時悄然滑落,最后無影無蹤。準備出院時,閨蜜發來幾條消息,
她這才知道許無音將商覃替她擦藥膏的照片放到朋友圈。“疏月,
商覃那個王八蛋怎么能這么對你,這是我送給你的,怎么給許無音用上了!
”面對閨蜜的不忿,宋疏月苦笑一聲,腦海里浮現出商覃低著頭擦藥的耐心專注的模樣。
“秋笙,我打算三天后去澳洲了,我認清現實了,但請你一定幫我保密,離開…”話音未落,
商覃推開門,語氣帶著幾分不解:“疏月,你要離開,去哪?”“只是想出院而已,
國內我沒有親人了,只能待在商覃身邊。”商覃徹底放下心來,
幫宋疏月穿好外套后強調今晚宴會一定要參加。“疏月,這是無音父親舉辦的,
你之前推了那么多次,再不去,終歸不合禮數。”在聽到宋疏月答應后,
商覃愛撫地摸了摸她的頭發,又吩咐秘書送上一件寶石綠的禮服。晚上七點,
港城美心酒店里,角落里的宋疏月看著商覃和許無音挽手的模樣只覺刺眼。收回目光沒多久,
許無音強硬地拉著她的手到了宴會中央,向著眾人介紹她的身份。
長輩的口吻讓宋疏月頗感不自在,準備離開時身子被猛地一撞。酒漬噴在許無音的長裙上,
她驚呼一聲吸引了全場的目光。霎那間舞臺中央的大屏猛地黑屏,
她曾經寫過的情書以及偷親商覃的照片隨之出現。全場一片嘩然,人群攢動,
許無音捂著嘴一副驚訝的模樣,靠在商覃懷里抽噎。“疏月,你竟然對商覃藏了這種心思,
怪不得我在商家,你處處針對我,今天還故意把紅酒潑到我身上,
你簡直太讓我和商覃失望了!”“宋疏月不是乖乖女嗎,怎么背地里做出這種事,
我要是商覃,都惡心地吃不下飯!”“虧商覃和無音對這個白眼狼這么好,
宋疏月真是心術不正,她怎么對得起她死去的爸媽還有商老爺子啊,真是令人不恥。
”你一言我一語,一句句指摘如同刀子將宋疏月的心再次剖開,無措地倒在地上。
她多想糾正他們,她和商覃是真心相愛,可商覃卻遲遲未向她走來,晦澀的目光代表了一切。
他不愿承認他們的感情,或許在他心里,這段感情從開始就是錯誤。直到宴會結束,
宋疏月才狼狽地從酒店后門離開,一群狂熱的cp粉圍住了她。數不清的謾罵傳入耳,
臭雞蛋和爛白菜接連扔在她身上,那件衣服最終被糟蹋的不成樣。“你也不看看你什么貨色,
還敢肖想商覃,他和無音才是天作之和,你算什么東西!
”“像你這種覬覦自己商覃的臭老鼠,就該一輩子生活在陰溝里,還有臉出來見人?
”“下次我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非要你乖乖滾蛋為止!
”第7章 77等宋疏月回到別墅已是半夜,浴室里她一遍遍地洗著身體,
可身上的異味卻久久不散。哭暈再醒來時,商覃正紅著眼替她處理傷口,語氣里愧疚更盛,
“疏月,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商覃也是沒辦法,
公司和許家的項目剛落地…”宋疏月內心不免自嘲,看著商覃的目光越發冰冷,
疲憊地搖搖頭。“商覃,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待會,我不怪你。”宋疏月語氣再正常不過,
可商覃看著淚眼朦朧的宋疏月,腿如灌鉛般沉重,邁不開一步。“疏月,是我的錯,
你要打要罵我都可以,不要憋在心里…”胸腔壓抑的情緒在這一刻徹底爆發,
宋疏月推開商覃,連嗓音都在顫抖,“我憋在心里?就算我說出來又如何,你會承認嗎?
我最后再說一遍,出去!”聲嘶力竭的喊聲讓商覃明顯一愣,商覃不舍地挪開目光,
最終將酒精瓶放下。整整一夜,宋疏月流干了眼淚,內心只余冰涼。手機嘟嘟響兩聲,
許無音發來了社交平臺網友辱罵她的截圖,,甚至還有昨晚那段視頻。“宋疏月,
昨晚我安排的還滿意嗎?多虧你把阿覃趕出來,他下半夜都在陪我和寶寶。
”“現在給我滾出房間,否則這段視頻我不介意上傳!”右手再次緊握成拳,
宋疏月擦了擦淚,推開門,許無音正等在樓梯口。見到宋疏月雙眼紅腫,頭發亂糟糟的模樣,
她心情大好,示意宋疏月走過來。還有半米的距離時,
許無音狠下心拽著宋疏月受傷的左手一同從樓梯上滾落,躺在原地哀嚎。
原本骨折的左手此刻更是痛得宋疏月苦不堪言,勉強直起身卻被商覃推倒在地。“疏月,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無音她懷孕了…”“阿覃,沒事的,
我只是想刪掉昨晚粉絲為難她的視頻,她卻不服氣推了我…”直到這一刻,
商覃才親口承認許無音懷孕的事實,還只是為了強調許無音的安危。“我沒推她,
是她自己拽著我滾下樓的,商覃,你不相信我?”商覃面色閃過遲疑,想扶宋疏月起身時,
一旁竄出的保姆抱著他的大腿哭喊著,“少爺,我看到了,是疏月小姐推的許小姐,
我雖然自小看著疏月小姐長大,但我也沒辦法昧著良心,疏月小姐,我也是為您好!
”說話的人是陪伴宋疏月近十年的保姆劉媽,平常和她關系最是親密,商覃很明顯信了。
“疏月,錯了就要道歉,我不能再溺愛你了,至于賠禮,就那串寶石項鏈吧。
”宋疏月不可置信地望著商覃,對上他冰冷的臉色,自嘲地笑了。“我道歉,
不是因為我做錯了,而是因為你的話,商覃,你會后悔的。”宋疏月深深地鞠了一躬,
一遍遍地說著對不起,見沒人喊停主動跪下磕頭。“夠了!稍后你把項鏈親自送給無音,
這件事到此為止。”商覃急著讓家庭醫生給許無音查看,匆匆離去的身影停留在宋疏月心中,
讓她心泛著痛。傍晚她將項鏈送到商覃房間時,許無音正看著平板,
趾高氣昂地吩咐了句放在那。許無音得寸進尺地要宋疏月親自給她戴上,
指著手中的視頻暗戳戳地威脅。“無所謂了,你想放就放吧,許無音,你開心就好。
”宋疏月無關緊要的語氣則讓許無音一愣,轉而想到什么,譏諷地開口,“宋疏月,
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么嘛?所有人都說你是乖乖女,是學霸,可我知道你表里不一,
被曾經吹捧你的人辱罵的滋味不好受吧!”“至于這款寶石項鏈,本該是我的東西,
就是我的,你永遠奪不走。”宋疏月沒回答,剛關上門便撞見商覃,
躲開的一瞬被他握緊手腕,“疏月,我知道你怨我,商覃明早要去京市出差,
給你帶最愛的糕點好不好?”第8章 88見宋疏月沒出聲,商覃主動談起過去的回憶,
刮了刮宋疏月的鼻子,“我記得五年前你收到那份精美的糕點禮盒,都不舍得吃呢,
疏月還有印象嗎?”她蹙起眉,記憶回到那個秋日,腦海里滿是她笑著被商覃投喂的一幕。
未等她點頭,門內傳來動靜,許無音的呼喊聲響起,商覃比了個手勢先一步離開。夜晚,
宋疏月查找著澳洲的資料時,商覃敲門端著牛奶走了進來。宋疏月急忙將筆記本合上,
讓商覃微微皺眉:“疏月,電腦里有什么不能給商覃看得嗎?”“沒有,
只是秋笙讓我幫她處理一份文件,正好做完了。”宋疏月臉不紅心不跳地扯了謊,
讓商覃壓下心中異樣的感覺,替她掖好被角,掏出禮盒。“疏月,
這是我托朋友從新來的掐金紋鐲,怎么樣,是不是比手上的玉鐲還要好看?”只一句,
宋疏月便讀懂了商覃的話外之音,看向陪伴了她八年的玉鐲,強撐露出抹笑。“商覃,
玉鐲是你送給我的,怎么現在是要收回嗎?”商覃一顆心反復掙扎,
最后吻了吻宋疏月的眉心,下定決心地開口,“當然不是,我瞧著玉鐲光彩有些黯淡,
便找了老師傅拋磨,只要三天就能完美如初。”商覃英俊的面龐絲毫沒露出破綻,
淺笑著的模樣同她十八歲見到的商覃分毫不差。“好,既然要拋磨,多幾天也沒事,
不著急的。”商覃沒聽出宋疏月話里的深意,臉上的喜色一閃而過,
最后不忘貼心給宋疏月關上燈。“疏月,這兩天你就好好待在家里,等商覃回來。
”房門被合上,宋疏月摩挲著空蕩蕩的手腕處,心里異常平靜。手機再次亮起,
許無音發來她帶著玉鐲的照片,還附上一張聊天截圖,言語難掩得意。
“想不到這個鐲子竟然分外合適,宋疏月,阿覃給你的那個金鐲收到了吧,
還是我和閨蜜親自挑的呢,金包銀,正好和你相配,表里不一!”宋疏月的手微微顫抖,
拿刀劃開那層金箔,一滴滴淚砸落在手背上。
愣神時她想起八年前商覃親自將玉鐲給她戴上的溫柔模樣,他輕吻了她的指尖,“疏月,
這是我爸媽的定情信物,這輩子我只愛你,我來幫你戴上。”時過境遷,
他們的感情已經破碎不堪,商覃將玉鐲收回送給許無音也無可厚非。可為什么她還是心痛呢,
明明失望了這么多次,她該習慣的。宋疏月抱著膝坐在窗前,冷風讓她的思緒逐漸清醒,
直至第一縷曙光照到她身上。樓下傳來汽車發動的聲音,商覃挺拔的身姿在人群中異常突出,
卻無法讓她再次心動。商家后門,出租車已經等候已久,宋疏月最后望了這棟別墅一眼,
頭也不回地離開。去大使館領取簽證后,宋疏月讓司機繞著港城轉了一圈,
過去的回憶涌上心頭。戀愛第二年,她和商覃在情人湖旁掛上同心結,十指相扣走過情人橋。
戀愛第五年,她和商覃在港城之星的摩天輪上接吻,許下一輩子的約定。戀愛第七年,
她和商覃在城西的教堂互許誓言,承諾要永遠握緊對方的手。第八年,
她一個人走遍這些地方,將同心結取下,選擇放下這一切,放棄商覃。
手機卡被她扔到情人湖里,最終與同心結一同埋葬。奔向機場大廳的那一刻,
宋疏月最后望了眼港城的一草一木,徹底釋然。這座城市,永別了,至于商覃,她也不要了。
第9章 99商覃忙得腳不沾地,直到第二天中午才結束和合作商的洽談。
離開前他來到京市最有名的手工糕點店,看著店內琳瑯滿目的糕點,彎了彎唇角。
售貨員見商覃氣度不凡,主動推銷起熱門的幾款糕點,試探性開口,“先生您好,
是給妻子還是女朋友買的嗎?要不試試這款桂花糕和紅豆棗泥酥,都是我們店的爆品,
如果她不愛吃甜的話,可以試試這一款云泥酪。”商覃手指一頓,沒有回答售貨員的問題,
只是給宋疏月發去了信息,期待著她的回復。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將近十分鐘,
沒有任何回復,換作從前,宋疏月絕對會秒回。難道是有什么事耽擱了嗎?
商覃壓下心底的異樣,又等了將近半小時卻依舊沒有回復,心急下撥通了電話。“對不起,
您撥打的電話已經關機,請稍后再撥…”商覃面色冷了冷,無心再聽售貨員的介紹,
吩咐每款各裝兩個,又給管家打去電話。“李叔,麻煩去疏月房間看看,她不回消息,
電話也關機,我害怕會出什么事,。”管家著急地趕往二樓,連敲了幾聲卻沒有回應,
最后大著膽子開了門。整個房間只余基本的家具,宋疏月的衣服物品全都空了。
管家擦了擦汗給商覃打去電話,顫顫巍巍地匯報了房間的情形,對話那頭是持久的沉默。
“查,現在就給我查監控,我馬上趕回去!”商覃冰冷的語氣中夾雜著怒火,
讓店內其他人不由地側目,竊竊私語起來。商覃無暇顧及這些,
滿腦子都是宋疏月離開的消息,一股心慌從心臟深處上升蔓延至全身。五個小時的飛行,
商覃始終不敢閉眼,時不時地看著手機,生怕錯過半條消息。看著精美的禮盒,商覃心稍安,
反復寬慰自己,宋疏月可能只是去其他地方散心了。可顫抖的指尖,
冒汗的額頭卻出賣了商覃,在時間的折磨下,他內心反復煎熬。一下飛機,
商覃就急著小跑離開,匆匆上車,反復命令司機加快速度。突然手機叮咚一聲,
商覃著急查看,卻發現是許無憂的消息。商覃選擇性忽略,
視線落在宋疏月的可愛小狗的頭像,和他的小號是情侶頭像。看著始終沉默的對話框,
商覃周身氣度更冷,短短三十分鐘車程設想了一切可能。一到商家,商覃直奔監控室,
推開圍著的保鏢,睨了管家一眼,“疏月呢,她怎么走的,什么時候走的,去哪了?
我都要知道!”連續的發問讓管家更加緊張,勉強維持鎮靜,一字一句,
“疏月小姐是兩天前離開的,就在少爺您離開的那天早上半個小時后,后門停著車,
但當時天太黑,壓根看不清出租車車牌號,
所以沒辦法確定疏月小姐去哪…”整個監控室詭異的沉默,商覃眉間的郁色愈濃,
視線掃過所有人,怒火中燒。“給我找,高鐵,火車,飛機,只要是能找的地方都給我找,
要是找不到,都給我滾蛋!”商覃怒吼一聲,一屋子的人頃刻散去,
整個監控室瞬間安靜下來。商覃撫了撫眉心,煩躁地踢了踢桌角,整個人無力地癱軟在地。
他的視線里只余監控視頻里宋疏月的身影,看著她拖著行李箱決然地離開。
商覃整顆心被狠狠揪住,想到剛才自己發火的失態模樣,眸色更深了些。回到客廳,
看著孤零零的糕點禮盒,商覃眉頭皺得更很,不死心地又給宋疏月發去消息。整整一夜,
商覃沒有合眼,雙眼晦澀的難受,手機嘟嘟響起,一接通,秘書著急的聲音傳來,“商總,
我們查到宋小姐可能去了機場,但查不到宋小姐的出入境和航班信息。
”“應該是有人故意隱藏的,如果非要查,可能對我們反而不利!
”第10章 1010商覃左手青筋暴起,拳頭再次握緊,想要發怒卻強忍著下來,
吐出幾個字,“查,不管用什么方法,付出多大代價,都要給我查!
”掛斷電話后商覃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氣,失神地看著客廳的一切,最終來到宋疏月的房間。
房間空蕩蕩的,屬于宋疏月的物品全部消失,仿佛她不曾住過一樣。
商覃的視線被床頭柜邊的手鏈吸引,忙拿起查看,正是他送給宋疏月的那款。
外側的金箔紙被撕開,露出里面的銀面,可許無音明明說過這是她和朋友親自挑選的。
胸腔的怒火快要噴薄而出,商覃不由分說地給留在許家的許無音打去電話,卻遲遲無人接聽。
壓下怒意,商覃整理了思緒,回想著從宋疏月離開到現在發生的一切,最終來到秦家。
秦家客廳里,秦秋笙看著對面神色沮喪的商覃,忍不住譏諷兩句,“現在知道找疏月了,
我還以為你心里只有許無音呢,還能分出心思給疏月呢?”商覃被說得面色漲紅,
定了定心神開口:“之前的事是我對不起疏月,但我和她是真心相愛的,疏月現在不見了,
我很擔心…”“擔心?疏月被媒體質問,被所有人嘲笑時你在哪?
你在陪許無憂和那個孩子吧!”商覃神色大變,千言萬語到嘴邊最終化為一句抱歉,
秦秋笙看著商覃這副樣子只覺得更氣。“這世界上沒有誰離開誰不能活,商覃,
你太自以為是了,疏月是愛你,可她也是有自尊的,從你答應聯姻把許無音接進來的那一刻,
你和疏月就不可能了!”“不,疏月會體諒我的,她答應我會等我,
會…”利落的一巴掌讓商覃沒反應過來,秦秋笙氣得將枕頭砸到他身上,不忿地開口,
“你讓疏月眼睜睜地看著你和許無音恩愛,看著你和死對頭有孩子這叫體諒?
”未等商覃出聲,秦秋笙一個眼神,幾個保鏢就把商覃請了出去,態度不善。寂寥的月夜,
商覃一個人走在路上,腦海里回想著秦秋笙的話。每一句話仿佛刀子,直插商覃的心臟,
即便他矢口否認,可他知道,秦秋笙沒說錯。復雜的情緒如潮水般卷來,商覃步子一頓,
無力地靠在路邊的長椅上。看著盈盈的月光,商覃記憶有一瞬間的恍惚,
想起了八年前他被帶到商家的情景。花園里宋疏月羞赧地向他打招呼,
躲在商老爺子身后偷瞄他。他只感覺好笑,在她的發卡遺落在地后主動遞了上去,
宋疏月驚喜的眼神他永遠記得。商覃唇角不自覺地上揚,直到肩膀嘀嗒一聲,
商覃的思緒才從回憶中拉回。關上車門,聽著外側瀟瀟雨聲,商覃整個人徹底冷靜下來,
思索著宋疏月可能去的地方。一一排除后,最后商覃將視線放在移居澳洲的商老爺子身上,
撥通了電話。久久的嘟嘟音后老管家接通,知道是商覃后沉默幾秒而后將電話遞給商老爺子。
兩人誰都沒有先說話,最終商覃按耐不住心思,率先開口發問,“爸,
我想問問疏月是不是在你那?我想來想去,她只會去找你,我很擔心她。
”商老爺子威嚴的聲音從電話另一側傳來,夾雜著怒氣,“擔心?商覃,
你別以為我不在國內就不知道這邊的事,我是老了不是死了!
”“疏月這幾天受的委屈你還嫌少嗎?當初我就不該對你和疏月的感情睜只眼閉著眼,
你什么性子,我最清楚,商覃,放手吧,你和許家那丫頭好好過吧!”商覃愣了下,
連忙要解釋電話卻被掛斷,等再打過去已經無人接聽了。他咽下滿腔的苦楚,
給商老爺子發去了跨國短信,希望能得到回復。整個后半夜,商覃緊張得不敢睡,
天快亮時手機電話再次響起,是商老爺子打來的。“疏月在我這,我言盡于此,商覃。
”第11章 1111商覃心神稍定,立刻趕回別墅,不由分說地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許無音看著商覃急不可耐的樣子大致猜到原由,以自己肚子痛的理由企圖攔下他,“阿覃,
我現在肚子好痛,快帶我去醫院,我怕孩子會有什么危險。”商覃收拾行李的手一頓,
兩秒后別開眼,冷淡地開口讓管家送許無音去醫院。眼見攔不住,許無音破罐子破摔,
攔在門口,語氣軟了下來,“阿覃,不要去找宋疏月好不好,我想你陪在我身邊,
她走了就走了,我才是你的未婚妻…”霎那間商覃整顆心跌入谷底,大聲喝止許無音,
卻被許無音死死抱住。掙扎間許無音意外摔倒,躺在地上一個勁地哀嚎,
圍上來的保姆大喊了句出血了。商覃眼神黯淡些,袖子被許無音從許家帶來的保姆緊緊握住,
哭著哀求道,“商總,您不能走,小姐這種情況這么危險,您不能走…”商覃猶豫一瞬,
腦海里再次出現商老爺子的話,狠下心推開了保姆,大步離開。走下樓梯,推開門的一瞬,
商覃和趕來的許父迎面撞上,四目相對,許父眼中怒意更盛。“商覃,
無音現在情況這么糟糕,你要去哪?去找你那外甥女嗎?你別忘了無音才是你未婚妻,
肚子里還懷著你的孩子,你有沒有良心,你的責任與擔當呢?”面對許父的質疑,
商覃表情淡淡,搖了搖頭,一字一句,“救護車馬上就到,給我幾天時間,
我會給您和無音一個交代!”話音剛落,許父身邊的保鏢就將行李箱奪走,
許父氣得踹了商覃一腳,痛得商覃悶哼一聲。“商覃,你要發瘋可以,別帶著無音受苦,
今天你要是走了,聯姻到此結束,至于許家新投資商家的那個項目我看也可以喊停,商覃,
這對你沒好處!”許父瞥了商覃一眼,推開他,徑直走向二樓,
兩分鐘后救護車到了跟隨救護車到了醫院。手術室外,商覃看著指針不斷轉動,
時間一點點地在消磨,商覃整顆心搖擺不定。許父見他這副猶豫的模樣,
開出了商覃不可能拒絕的利益條件。“商氏最近看中城南那塊地皮吧,但那塊地皮著實難搶,
我可以幫你,前提是你得一心一意地對無音,一心一意地和許家合作,商覃,
大家都是聰明人。”許父意有所指地拍了拍商覃的肩膀,臉上滿是得意,
商覃有一瞬間地愣神。兩個多小時,商覃的心起起伏伏,無力地靠在墻邊,
無助悲傷的情緒環繞在他四周。接近中午時,商覃給許父發去了消息,
不到十分鐘秘書興奮地打來電話表示中標了。商覃陰沉的臉沒有半分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