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那個雨夜,我第一次見到林夏雨。她蹲在設計學院門口,懷里抱著一個破舊的草圖本,
任由雨水打濕她的長發。我剛從陳氏集團的董事會出來,心情糟糕透頂。
又是那套老掉牙的說辭——聯姻,責任,家族榮譽。許可柔的臉在我腦海中閃過,
那張精致卻冷漠的臉。我們從小被定下婚約,卻從未有過任何情感交流。雨越下越大。
那個女孩依然沒有動,就像一座被遺忘的雕塑。鬼使神差地,我下了車。"沒帶傘?
"她抬起頭,眼中還有淚痕。那雙眼睛很干凈,像夜空中最亮的星。"設計稿被淋濕了。
"她的聲音有些哽咽,"熬了一個月的心血。"我看向她懷中的草圖本,
確實已經被雨水浸透。上面的線條模糊不清,但依稀能看出是建筑設計圖。"重新畫就是了。
"我遞給她一把傘,語氣冷淡。在商場摸爬滾打這么多年,我已經習慣了冷酷。
她卻搖搖頭:"這是我爸爸留下的最后一份設計稿。""我想完成他未完成的作品,
參加下個月的新人設計大賽。"那一刻,我忽然被什么東西擊中了。也許是她眼中的執著,
也許是她緊抱草圖本的姿態。我想起了年少時的自己,也曾有過夢想,
也曾為了某些東西拼盡全力。"上車吧。"我說,"我送你回去。"車內很安靜,
只有雨點打在車窗上的聲音。她小心翼翼地翻著草圖本,試圖搶救那些模糊的線條。
"你叫什么名字?"我問道。"林夏雨。"她的聲音很輕,"設計學院大三的學生。
"林夏雨。連名字都像詩一樣美。那天晚上,我第一次失眠不是因為公司的事,
而是因為一個女孩。她的眼神,她的執著,她抱緊草圖本時的模樣。
全都深深印在我的腦海里。我開始有意無意地出現在設計學院附近。
看她在咖啡廳里埋頭畫圖,看她為了省錢只點一杯最便宜的美式。
看她和同學討論設計理念時眼中的光芒。那是我在商場上從未見過的純真。有時候她會抬頭,
透過咖啡廳的玻璃窗看向街道。我總是及時躲開,不讓她發現我的存在。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在墜落。墜向一個本不該觸碰的女孩。一個月后,
新人設計大賽如期舉行。我動用關系,確保自己能出現在評委席上。
我想看看她重新畫出的設計稿。想看看她站在臺上發光的樣子。當她走上臺的那一刻,
我的心跳得很快。她穿著一條簡單的白色連衣裙,長發束成馬尾。沒有昂貴的珠寶,
沒有華麗的妝容。卻比任何人都要美。她開始介紹她的作品——"致敬父親"。
那是一座融合了現代與古典元素的建筑設計。線條流暢,構思巧妙。我看得出來,
這確實是一個有天賦的女孩。臺下響起了掌聲。我也情不自禁地鼓掌。就在這時,
許可柔出現在我身邊。她挽起我的手臂,聲音里帶著不易察覺的嘲弄:"墨軒,
你怎么會對這種學生作品感興趣?""看起來很一般啊。"我知道她在試探什么。
許可柔雖然表面溫和,但心思深沉。她對任何可能威脅到我們婚約的女人都保持著警惕。
"隨便看看。"我回答得很平淡。但心里卻已經掀起了波瀾。
我不能讓許可柔發現我對林夏雨的感情。這不僅會傷害到林夏雨,也會給兩個家族帶來麻煩。
評委開始打分。林夏雨的作品獲得了很高的評價。她站在臺上,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那一刻,我想沖上去擁抱她,告訴她我看到了她的努力。但我不能。我只能坐在臺下,
看著她發光,看著她快樂。就像一個永遠無法觸碰到太陽的人。2設計大賽的頒獎典禮上,
林夏雨獲得了第二名。我看著她站在臺上,手里捧著獎杯,笑得像個孩子。那一刻,
我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我喜歡這個女孩。但現實很快就給了我一巴掌。
許可柔在我耳邊輕聲說道:"這個女孩,似乎對你很有好感。"我心中一驚,
裝作不在意地問:"什么意思?""女人的直覺。"許可柔笑得很優雅,
"她看你的眼神不對。"我感受到了危險的信號。許可柔雖然平時溫和,但絕不是善茬。
她能坐穩許家大小姐的位置,靠的絕不僅僅是美貌。頒獎典禮結束后,
我原本想去恭喜林夏雨。但許可柔緊緊挽著我的手臂,寸步不離。"墨軒,我們回去吧。
"她說,"明天還要去看婚紗呢。"婚紗。這兩個字像一把刀,狠狠插進我的心里。
我和許可柔的婚期已經定了,就在兩個月后。我看向林夏雨的方向,她正在和同學們慶祝。
陽光灑在她身上,她笑得那樣燦爛。而我,只能轉身離開。那天晚上,我喝了很多酒。
醉醺醺地給林夏雨發了一條短信:"恭喜你獲獎。"她很快回復:"謝謝陳先生。"陳先生。
多么疏遠的稱呼。第二天醒來,我后悔了。我不應該主動聯系她,這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復雜。
但我控制不住自己。就像飛蛾撲火,明知道會粉身碎骨,還是要義無反顧。一周后,
設計學院舉辦畢業設計展。我又一次出現在那里。這次我沒有躲著,
而是大大方方地走到林夏雨面前。"你的作品很棒。"我說。她抬起頭,
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陳先生,您怎么來了?""路過。"我撒了謊。實際上,
我是專程為她而來。她給我介紹她的畢業設計——一座希望小學的建筑方案。
設計理念是"讓每個孩子都能在美麗的環境中學習"。她說話時眼中的光芒,
讓我移不開視線。"這個項目需要資金支持嗎?"我問。她點點頭:"但是我還在找投資人。
""我投。"我脫口而出。她愣住了:"陳先生,您確定嗎?
這個項目可能沒有什么商業價值...""不是所有的投資都要追求利潤。"我說,
"有些時候,看到美好的事物實現,就是最大的回報。"那一刻,她看向我的眼神變了。
多了一些我說不清的東西。溫暖,感激,還有... 愛慕?我的心狂跳起來。但就在這時,
許可柔出現了。她挽著我的手臂,對林夏雨露出了完美的笑容。"墨軒,你在這里啊。
"她的聲音甜美動人,"我找了你好久。"然后她轉向林夏雨:"這位是?""林夏雨,
設計學院的學生。"我介紹道,盡量保持平靜。"哦,就是那個獲獎的設計師。
"許可柔恍然大悟,"久仰大名。"林夏雨禮貌地回應:"許小姐客氣了。
"許可柔繼續說道:"不過說真的,這種學生作品還是太理想化了。""現實中,
誰會為了那些貧困孩子投資建學校呢?""除非是為了做公益秀。"她的話雖然說得很委婉,
但每一個字都像刀子一樣。我能感受到林夏雨在顫抖。她的夢想,她的努力,
被許可柔三言兩語就貶得一文不值。"可柔,你說話注意點。"我皺著眉頭。
許可柔裝作無辜的樣子:"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然后她轉向林夏雨:"小妹妹,
不要太天真了。""這個社會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美好。""有些事情,不是努力就能成功的。
"林夏雨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我想為她說話,但許可柔已經拉著我走了。"墨軒,
我們該走了。"她說,"還有很多事要處理。"我回頭看了一眼林夏雨。她站在那里,
孤零零的,眼中滿是委屈和失落。我想回去安慰她,但腳步卻沉重得像灌了鉛。我是陳墨軒,
陳氏集團的繼承人,許可柔的未婚夫。我沒有資格去安慰另一個女人。更沒有資格給她希望。
那一刻,我恨透了自己的身份,恨透了這該死的聯姻。但我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受傷,看著她失望。就像一個懦夫。3一個月后,
我在公司樓下的咖啡廳里再次見到了林夏雨。她坐在角落里,面前放著一摞簡歷。
看起來是在找工作。我猶豫了很久,還是走了過去。"可以坐嗎?"我問。她抬起頭,
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然后點了點頭。"在找工作?"我試圖打破沉默。"嗯。
"她的回答很簡短,"畢業了總要找份工作。""那個希望小學的項目呢?"我問。
她苦笑了一下:"還是太理想化了,正如許小姐說的那樣。"聽到她提起許可柔,
我心中一痛。"我是認真的,我可以投資那個項目。"我說。她搖搖頭:"陳先生,
您不用為了安慰我而說這些。""我不是在安慰你。"我急切地解釋,
"我是真的覺得那個項目很有意義。"她看著我,眼中有些復雜的情緒。"陳先生,
您馬上就要結婚了吧?"她突然問道。我愣住了。"我看到了新聞,
您和許小姐的婚禮定在下個月。"她繼續說,"恭喜您。"那一刻,我想告訴她一切。
想告訴她這是一場我不愿意的聯姻。想告訴她我喜歡的人是她,不是許可柔。但話到嘴邊,
我又咽了回去。說了又能怎樣?只會讓她更痛苦,也讓我更痛苦。"謝謝。
"我只能這樣回答。她點點頭,開始收拾桌上的簡歷。"我該走了,還要去面試。"她說。
看著她要離開,我心中涌起一陣恐慌。"夏雨。"我叫住她。這是我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
她回過頭,眼中有些意外。我想說些什么,但最終只是說道:"加油,
你一定能找到好工作的。"多么蒼白無力的話。她笑了笑:"謝謝陳先生。"然后轉身離開。
我坐在那里,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心里空落落的,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東西。
晚上回到家,許可柔已經在那里等我了。她正在翻看婚紗照的樣片。"墨軒,
你覺得這張怎么樣?"她問。照片里的我們看起來很般配,但沒有任何真實的情感。
就像兩個精美的瓷娃娃。"都很好。"我隨口回答。許可柔放下照片,走到我面前。"墨軒,
你最近心情不好?"她問,"是公司的事情嗎?"我搖搖頭:"沒什么,只是有點累。
"她點點頭,然后說道:"對了,那個設計學院的女孩,你還有聯系嗎?
"我心中一緊:"為什么這么問?""沒什么,只是覺得她挺有才華的。"許可柔笑道,
"如果你們公司需要設計師,可以考慮她。"聽起來是好意,但我總覺得哪里不對。
許可柔不是會無緣無故關心別人的人。"她不適合我們公司。"我說。
許可柔點點頭:"也對,畢竟是剛畢業的學生,經驗不足。
"然后她轉移了話題:"婚禮的細節都確定了嗎?"我們開始討論婚禮的事情,
但我的思緒卻飄到了別處。我想起林夏雨今天失落的表情。想起她說話時的小心翼翼。
想起她眼中那些復雜的情緒。我知道她對我有好感。就像我對她有好感一樣。
但我們之間隔著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身份,地位,責任,義務。這些東西像一座大山,
壓得我喘不過氣來。當天晚上,我又失眠了。我想起第一次見到林夏雨的雨夜。
想起她抱著草圖本的樣子。想起她眼中的純真和執著。那些美好的回憶,
現在都成了折磨我的利器。我拿起手機,想給她發個短信。但打了刪,刪了又打,
最終還是沒有發出去。我沒有資格去打擾她的生活。更沒有資格給她任何幻想。
我是一個即將結婚的男人。而她,還年輕,還有無限的可能。她值得更好的人,
不是我這樣被束縛的懦夫。第二天,我聽說林夏雨被一家小設計公司錄用了。工資不高,
但至少能維持生活。我為她感到高興,也為她感到遺憾。以她的才華,本應該有更好的發展。
但現實就是這么殘酷。有時候,努力和才華并不能決定一切。出身和運氣,往往更重要。
我開始有意避開她可能出現的地方。不再去設計學院附近的咖啡廳。不再關注她的消息。
我想,也許時間能夠沖淡一切。也許有一天,我會忘記那個雨夜。
忘記那個抱著草圖本的女孩。忘記她眼中的光芒。但我錯了。有些人,一旦遇見,
就再也忘不掉。有些感情,一旦產生,就會生根發芽。即使你拼命想要遺忘。
4訂婚宴的前一天,我接到了一個意外的電話。是林夏雨打來的。"陳先生,
不好意思打擾您。"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緊張,"我想請您幫個忙。
"我的心跳瞬間加速:"什么事?""我們公司接了一個項目,但遇到了一些技術難題。
"她說,"聽說您對建筑設計也很有研究,所以想請教一下。"我知道這只是個借口。
真正的原因,也許她自己都說不清楚。"在哪里見?"我問。"您方便的話,
可以來我們公司看看。"她說,"地址我發給您。"掛了電話,我坐在辦公室里發呆。
明天就是訂婚宴了。許可柔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好了。親朋好友,媒體記者,全都會到場。
這將是一場盛大的儀式,宣告陳氏和許氏兩大家族的聯合。而我,將徹底失去自由。
也將徹底失去她。我看著手機上的地址,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開車去了。
林夏雨的公司很小,就在一棟老舊寫字樓里。我到達時,辦公室里只有她一個人。
"其他同事呢?"我問。"他們下班了。"她說,"項目資料在這里。
"她給我看了設計圖紙,確實遇到了一些結構上的問題。我仔細研究了一會,
給出了解決方案。"原來如此。"她恍然大悟,"謝謝您,陳先生。"技術問題解決了,
但我們都沒有離開的意思。辦公室里很安靜,只聽得見空調的嗡嗡聲。
"明天是您的訂婚宴吧?"她打破了沉默。我點點頭:"是的。""許小姐很漂亮。"她說,
"你們很般配。"我聽出了她話中的苦澀。"夏雨..."我想說些什么。"我知道的。
"她打斷了我,"我都知道的。"她轉過身,背對著我。"我知道您是陳氏集團的繼承人,
我知道您有未婚妻。""我知道我們不可能。"她的聲音越來越哽咽。
"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從那個雨夜開始,從您為我撐傘的那一刻開始,
我就喜歡上您了。"我的心狠狠揪了一下。"我知道這很愚蠢,
一個普通女孩愛上高高在上的豪門公子。""就像灰姑娘的童話,但現實中沒有魔法,
沒有水晶鞋。"她轉過身,眼中滿含淚水。"陳先生,我想問您一個問題。""如果,
我是說如果,您沒有未婚妻,沒有家族的束縛。""您會喜歡我嗎?"那一刻,
我的防線徹底崩塌了。我走過去,輕輕抱住了她。"會的。"我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我會的。"她在我懷里哭得更厲害了。"可是沒有如果,對嗎?"她問。我無法回答。
因為現實就是如此殘酷。我有責任,有義務,有太多無法擺脫的枷鎖。
我不能為了自己的感情,而毀掉兩個家族的利益。我們抱在一起,就像兩個溺水的人,
拼命抓住彼此。但我們都知道,這只是暫時的溫暖。天亮之后,一切都會回到原點。
"我要出國了。"她突然說道。我身體一僵:"什么?
""蘇晨陽學長在法國開了一家設計公司,邀請我過去工作。"她說,"我已經決定去了。
"蘇晨陽,我知道這個人。設計學院的高材生,現在是小有名氣的設計師。
據說對林夏雨很有好感。"什么時候走?"我問,聲音有些顫抖。"下周。"她說,
"就在您訂婚之后。"我感到一陣絕望。她要走了,要徹底離開我的世界。
也許這是最好的結局。她去追求自己的夢想,我履行自己的責任。
我們各自在不同的軌道上生活,不再有交集。不再有痛苦。"那很好。
"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法國是個好地方,適合學設計。"她點點頭:"是的,
我也這么覺得。"然后她從我懷里退出來,整理了一下衣服。"陳先生,您該回去了。
"她說,"明天還有重要的事情。"重要的事情。訂婚宴。我的人生大事。"嗯。
"我點點頭,轉身要走。"陳先生。"她叫住我。我回過頭。"希望您幸福。"她說,
眼中還有淚珠,但笑容很真誠。那一刻,我想告訴她,沒有她的幸福,不是真正的幸福。
但我最終什么都沒說,只是點了點頭。走出辦公樓時,夜已經很深了。街上華燈初上,
霓虹閃爍。我坐在車里,久久不愿啟動引擎。明天過后,一切都將塵埃落定。
我將成為許可柔的未婚夫,未來的丈夫。而林夏雨,將成為我生命中一個美麗的錯誤。
一個永遠無法觸及的夢。5訂婚宴如期舉行。豪華的酒店里賓客云集,觥籌交錯。
我穿著定制的西裝,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就像一個訓練有素的演員。許可柔美得像個公主,
一襲白色禮服,珠光寶氣。她挽著我的手臂,對每個客人都笑得完美無瑕。"墨軒,
你今天有些心不在焉。"她在我耳邊輕聲說道。我回過神來:"沒有,只是有點緊張。
"她笑了笑:"別緊張,這只是開始而已。"是的,這只是開始。訂婚之后是婚禮,
婚禮之后是一生的束縛。儀式進行得很順利。交換戒指的時候,我想起了另一個人。
想起她眼中的淚水,想起她最后的祝福。"希望您幸福。"可是沒有她的幸福,算什么幸福?
儀式結束后,賓客們開始用餐。我借口去洗手間,偷偷看了一眼手機。沒有她的消息。
我也沒有給她發消息。今天過后,我們就真的不會再有任何聯系了。"墨軒,你在這里啊。
"許可柔找了過來,"爸爸在找你。"我跟著她回到宴會廳。
許父正在和幾個商界大佬談笑風生。看到我過來,他滿意地點了點頭。"墨軒,
來認識一下李總和王總。"接下來的時間,我被迫參與各種商業寒暄。談合作,談未來,
談兩個家族的光明前景。我就像一個機器人,機械地應付著一切。直到宴會接近尾聲,
我才有機會獨自待一會。我走到酒店的天臺上,想要吸點新鮮空氣。夜風很涼,
吹在臉上有種刺痛的感覺。我掏出手機,看著林夏雨的號碼。想打給她,
但又不知道該說什么。說什么呢?告訴她我剛剛訂婚了?告訴她我很痛苦?告訴她我后悔了?
這樣做除了讓她更難過,還有什么意義?我把手機收了起來。有些話,有些感情,
只能埋在心里。成為永遠的秘密。第二天,我照常去公司上班。同事們都在恭喜我訂婚。
我笑著感謝,心里卻空落落的。中午的時候,秘書告訴我有個包裹。我打開一看,
是一個精美的相框。里面是一幅建筑設計圖的素描。我認得出來,
這是林夏雨父親留下的那份設計稿。是她那天晚上抱在懷里,被雨水打濕的那份。
相框背面有一行字:"謝謝您曾經為我撐傘。"沒有署名,但我知道是誰送的。
我坐在辦公桌前,盯著這幅畫看了很久。想起那個雨夜,想起她眼中的執著和純真。
想起我們第一次相遇的美好。那時候的我們,還沒有被現實撕得遍體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