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深夜的雨水拍打著窗戶，我看著手機上蘇晴發來的最后一條消息："林墨，我們分手吧。
"八個字，結束了我們三年的感情。我叫林墨，表面上是港城最大地下拳場的打手，
實際上是潛伏在黑幫內部的臥底警察。三年來，我小心翼翼地維護著這個身份，
也小心翼翼地守護著我和蘇晴的愛情。但今晚，一切都結束了。韓江推開我的房門，
手里還拿著那把帶血的匕首。他是我在這里最信任的兄弟，也是整個黑幫組織的二把手。
我們從小在同一個孤兒院長大，十五年的感情，讓我幾乎忘記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墨子，
出事了。"韓江的臉色很難看，"有人舉報我們，說組織里有警察的臥底。
"我的心猛地一跳，表面卻依然平靜："怎么可能？我們這些人誰不知根知底的。
"韓江盯著我看了很久，久到我以為他已經識破了我的身份。然后他笑了，
伸手拍拍我的肩膀："就是啊，所以老大讓我們查清楚到底是誰在搞鬼。
""查到什么線索了嗎？"我裝作漫不經心地問。"有個醫生最近很奇怪，
經常在我們地盤附近出現。"韓江點燃一支煙，"而且她好像在調查我們組織的事情。
"我的血液瞬間凝固。蘇晴是醫生，而且最近她確實問過我一些關于工作的事情。
難道她發現了什么？"什么醫生？"我盡量讓聲音聽起來正常。"叫蘇晴的，
在市中心醫院工作。"韓江吐出一口煙圈，"老大的意思是，先把她抓來問問情況。
"我握緊了拳頭。蘇晴是因為關心我才會多問那些問題，她根本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
如果讓韓江他們抓到她，后果不堪設想。"阿江，這事我來處理吧。
"我盡量讓自己顯得平靜，"畢竟抓個女人，總不能大張旗鼓的。
"韓江看了我一眼："也行，不過要快。老大沒什么耐心。"等韓江走后，
我立即給蘇晴發了條消息："馬上離開這個城市，越遠越好。"但她回復我的，
卻是分手的消息。我明白她的意思。她可能已經察覺到了什么，選擇用這種方式保護自己，
也保護我。可是我不能讓她一個人承受這一切。2第二天一早，我就趕到了市中心醫院。
蘇晴正在值夜班，看到我的時候，她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然后很快恢復平靜。
"你來做什么？"她的聲音很冷淡，完全不像平時溫柔的樣子。"晴晴，我們需要談談。
"我拉住她的手，但被她甩開了。"沒什么好談的，我們已經分手了。
"蘇晴低著頭整理病歷，"你走吧，別讓人看見。"我環顧四周，
確認沒有其他人注意到我們，然后壓低聲音說："你是不是發現了什么？
"蘇晴的手停頓了一下，然后繼續整理病歷："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晴晴，
聽我說...""林墨。"蘇晴突然抬起頭看著我，眼中含著淚水，"如果你真的愛我，
就離我遠一點。"她的話像一把刀子插在我心上。我知道她一定是發現了什么，
但我不能在這里多待，韓江隨時可能會出現。"好，我走。"我深深看了她一眼，
"但是記住，無論發生什么，我都會保護你。"蘇晴沒有回答，只是轉身走進了病房。
我離開醫院后，心情沉重地回到了組織的據點。韓江正在和幾個手下商量什么，看到我回來，
他招手讓我過去。"墨子，剛才老大來了，他對那個醫生的事很上心。"韓江的表情很嚴肅，
"他說如果這個醫生真的和警察有關系，就直接做掉。"我的心一緊："有沒有確切的證據？
""暫時沒有，但是老大說寧可錯殺不可放過。"韓江看了我一眼，
"而且他還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什么事？
""你知道三個月前警察突擊檢查碼頭的事吧？"韓江點燃一支煙，"那次我們損失慘重，
老大一直懷疑有內鬼。"我當然知道那次行動，因為消息就是我提供的。
但我表面上裝作很憤怒："媽的，到底是誰在出賣兄弟們？""老大查到了一些線索。
"韓江突然湊近我，"那天晚上，只有三個人知道具體的行動時間和地點。
"我的后背開始冒冷汗："哪三個人？""我，阿豹，還有你。"韓江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而且那個醫生蘇晴，好像就是那天晚上開始頻繁出現在我們地盤附近的。"完了。
韓江已經開始懷疑我了。3"阿江，你這是什么意思？"我盡量讓自己顯得憤怒而不是恐懼，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還信不過我？"韓江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苦笑道："墨子，
我當然信得過你。但老大不這么想。""老大怎么說？""他要我們三個人都接受測謊，
還要把和我們有關系的人都調查一遍。"韓江掐滅煙頭，"包括你的女朋友。
"我知道事情已經到了最危險的時刻。測謊我還能想辦法應付，但如果他們真的去調查蘇晴，
很可能會發現她經常給一個神秘的電話號碼發消息。那個號碼是我的警局聯系人老劉。
"什么時候開始？"我問。"今晚。"韓江站起身，"老大已經派人去抓那個醫生了。
"我的血液幾乎凝固了。蘇晴還在醫院，如果他們現在去抓她..."我去上個廁所。
"我盡量自然地說道，然后快步走向洗手間。進了洗手間后，我立即掏出手機給蘇晴打電話，
但是沒人接。我又試了幾次，依然沒有回應。我的心開始劇烈跳動。
會不會他們已經抓到蘇晴了？正在我焦急萬分的時候，手機響了。我以為是蘇晴，
趕緊接起來。"喂？""林墨，是我。"電話里傳來老劉的聲音，"蘇晴沒事，
我們及時把她轉移了。"我松了一口氣："她現在在哪？""安全的地方，你不用擔心。
"老劉頓了頓，"但是你的身份可能暴露了，韓江他們已經開始懷疑你。""我知道。
今晚他們要給我測謊。""能應付過去嗎？""不知道，但我會盡力。"我壓低聲音，
"如果我出事了，一定要保護好蘇晴。""你自己小心。如果情況不對，立即撤退。
"掛斷電話后，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后走出洗手間。韓江正站在門口等我。"墨子，
老大要見你。"他的表情很嚴肅。我跟著韓江來到老大的辦公室。
張虎坐在寬大的真皮椅子上，桌上放著一臺測謊儀。房間里還有幾個我不認識的人，
看起來像是專業的審訊人員。"坐下吧，林墨。"張虎指了指對面的椅子，
"今天只是例行檢查，不要緊張。"我坐下后，那些審訊人員開始給我連接設備。
冰冷的電極貼在我的皮膚上，讓我想起了當初在警校訓練時的情景。"準備好了嗎？
"其中一個審訊人員問道。我點點頭。"你叫什么名字？""林墨。""你是警察嗎？
""不是。"測謊儀的指針輕微擺動了一下，但在正常范圍內。我知道要想通過測謊，
關鍵是要在心理上相信自己說的話。"你認識蘇晴嗎？""認識，她是我女朋友。
""她有沒有問過你關于組織的事情？""問過一些，但都是出于關心。"這個回答是真的，
所以測謊儀沒有異常反應。"三個月前碼頭的行動，你有沒有向外人透露過消息？
"這是最關鍵的問題。我深吸一口氣，在心里默念：我沒有透露消息，我是清白的，
我對兄弟們忠誠。"沒有。"測謊儀的指針劇烈擺動了一下，然后歸于平靜。張虎皺起眉頭，
看向操作測謊儀的人。那人搖搖頭，表示結果不明確。4"再問一遍。"張虎冷冷地說，
"三個月前的碼頭行動，你有沒有泄露過任何消息？"我強迫自己回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況。
是的，我確實向警方通報了行動計劃，但那是為了抓捕毒販，拯救更多無辜的生命。
在我心中，這不是背叛，而是正義。"沒有。"我再次回答，這次語氣更加堅定。
測謊儀的指針只是輕微擺動，然后恢復正常。張虎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
但依然保持警惕："那你女朋友為什么要調查我們？""我不知道她有調查你們。
"這是實話，蘇晴從來沒有告訴過我她在調查什么。"她最近有沒有異常行為？
"我想起蘇晴這段時間確實有些奇怪，經常心事重重，還會偷偷打電話。
但我一直以為是工作上的事情。"有時候會加班很晚，但她是醫生，這很正常。
"測謊儀顯示我說的是實話。張虎沉思了一會兒，然后揮手讓審訊人員收拾設備。
"今天就到這里吧。"我松了一口氣，但心中的擔憂并沒有減少。雖然通過了測謊，
但我知道張虎對我的懷疑并沒有完全消除。"墨子，你留一下。"張虎叫住了正要離開的我。
等其他人都走后，張虎重新坐回椅子上，點燃一支雪茄。"坐下吧，我們聊聊。
"我重新坐下，心中暗暗提高警惕。"你跟了我多少年了？"張虎問。"五年。
""這五年來，你一直很忠誠，也很能干。"張虎吐出一口煙圈，
"但是最近發生的事情讓我不得不懷疑每一個人。""老大，我理解您的擔心。
"我誠懇地說，"如果需要我做什么來證明自己的忠誠，我絕不推辭。"張虎看了我很久，
然后說："有件事需要你去做。""什么事？""殺了蘇晴。"我的心臟差點停止跳動。
雖然我早就預料到可能會有這一刻，但當它真的到來時，我還是感到了巨大的沖擊。"老大，
她只是個普通的醫生...""普通的醫生不會對我們的行動這么感興趣。
"張虎打斷了我的話，"而且我得到消息，她已經聯系了警方。
"我強迫自己保持冷靜："您確定嗎？""千真萬確。"張虎從抽屜里拿出幾張照片，
"這是我的人拍到的，她在和一個警察見面。"照片上確實是蘇晴，
她正在和一個穿便裝的男人交談。雖然看不清那個男人的臉，
但我認出了他的背影——是老劉。"如果你真的忠誠，就親手殺了她。
"張虎的聲音冰冷無情，"這樣我就完全相信你了。"我看著照片，心中五味雜陳。
蘇晴為什么會和老劉見面？她到底知道多少關于我身份的事情？"什么時候？
"我聽見自己問道。"今晚。"張虎笑了，但那笑容讓人不寒而栗，
"她現在躲在一個安全屋里，我已經查到了地址。"他把一張紙條遞給我，
上面寫著一個地址。"記住，一定要確認她死了。"張虎站起身，
"這是你證明忠誠的最后機會。"5離開張虎的辦公室后，我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手里的紙條如同燙手的山芋，讓我不知如何是好。我必須去那個地址，
但絕不是為了殺死蘇晴。晚上十點，我按照地址找到了一棟老舊的公寓樓。
這里確實像是警方用來保護證人的安全屋。我在樓下觀察了很久，確認沒有張虎的人跟蹤，
才上樓敲響了304號房間的門。開門的是老劉。"你怎么來了？"老劉顯然很意外，
"這里不安全。""我需要見蘇晴。"我推開老劉走進房間。蘇晴坐在沙發上，
看到我的時候，眼中閃過復雜的情緒。"你不應該來這里。"她說。"張虎讓我殺了你。
"我直接說出了真相，"他知道你和警方有聯系。"老劉和蘇晴都緊張起來。
"你的身份暴露了？"老劉問。"還沒有完全暴露，但已經很危險。"我看向蘇晴，
"你為什么要和老劉見面？你到底知道多少？"蘇晴沉默了一會兒，
然后說："我知道你是臥底警察。""什么時候知道的？""一個月前。"蘇晴的聲音很輕，
"那天你在睡覺的時候說夢話，提到了警號和案件代號。"我愣住了。原來她早就知道真相。
"所以你一直在配合警方？""是的。"蘇晴點點頭，"劉警官找到我，
希望我能幫助保護你的安全。""那為什么要和我分手？
"蘇晴的眼中涌出淚水："因為我愛你，我不想成為你的負擔。如果我消失了，
他們就不會再懷疑你。"我的心中涌起一陣強烈的情感。蘇晴為了保護我，
選擇承受分離的痛苦。"現在怎么辦？"老劉問，"張虎肯定在等你的消息。"我想了想，
然后說："我們必須演一出戲。""什么戲？""蘇晴必須'死'。"我看向她，
"只有這樣，張虎才會徹底相信我，我才能繼續潛伏下去，收集更多的證據。
"蘇晴明白了我的意思："你是說假死？""對。"我轉向老劉，"這需要警方的配合。
"老劉思考了一下，然后點頭："可行。我們可以安排蘇晴假死，然后給她新的身份。
""那我們什么時候見面？"蘇晴問。我握住她的手："等這一切結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