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頭暴擊「實驗室數(shù)據(jù)、影后、阿影的心臟——你還要騙我到什么時候？」
右眼虹膜異變的第三小時，我抓著檢測儀殘骸沖父親嘶吼。1我盯著古董鏡面上游走的黑霧，
后頸汗毛集體起立。三天前第一次穿進這破鏡子時，我連阿影遞來的茶都不敢接。
鬼知道異世界有沒有投毒文化。「手抖的話，茶會灑在影后新買的鮫綃地毯上。」
阿影突然出聲，嚇得我差點把骨瓷杯捏碎。他半透明的指尖拂過我手腕，
茶杯立刻飄浮在空中，「三百年前有個穿越者這么干過，現(xiàn)在還在織夢蛛巢穴刷馬桶。」
我咽了咽口水，看著寶座上那位戴黑曜石護甲的女王。影后支著下巴冷笑，
垂下來的流蘇耳墜閃著寒光：「江晚澄，你的社恐能量再這么穩(wěn)定，
影界明天就能集體領(lǐng)盒飯。」「可...可是上周你還說情緒波動太大容易引發(fā)影爆...」
我指甲摳進掌心。這破領(lǐng)導(dǎo)怎么比甲方爸爸還難搞？阿影的虛影突然凝實半秒，
溫?zé)岬耐孪⒉吝^耳尖：「說『需要時間準(zhǔn)備』，剩下的我處理。」
他殘留的溫度讓我耳根發(fā)燙，這男人怎么做到又奶狗又狐貍精的？「三天。
找不到情緒源就給我當(dāng)人形充電寶，二十四小時直播你的焦慮發(fā)作。」影后霍然起身，
十二幅鎏金裙擺掃過我的帆布鞋，她消失在黑霧里的瞬間，我膝蓋一軟跪坐在冷玉地磚上。
阿影的虛影蹲下來與我平視，月光穿過他的身體投下碎鉆光斑。「現(xiàn)在有兩個選擇。A計劃，
我教你用社恐屬性反向操作。B計劃...我們現(xiàn)在私奔？」他豎起兩根手指，
突然露出虎牙。「選A！但先說清楚，你上次教我控制穿越能量，害我頭發(fā)被鏡子吃掉三縷。
」我秒答，攥住他飄散在空中的袖口。他低笑著帶我穿過扭曲的回廊，
沿途鬼火自動繞開我的馬尾辮。「這次玩點刺激的。聽說過情緒過山車嗎？」阿影突然轉(zhuǎn)身，
我猝不及防撞進他半實體的懷抱。接下來的兩小時，我經(jīng)歷了社恐人生最癲狂的時刻。
阿影用影霧捏出五百人演講廳，我穿著睡衣被傳送進教室中央；下一秒又變成海底兩萬里，
發(fā)光水母群追著我喊「社恐醬貼貼」。當(dāng)?shù)谑藗€虛擬相親對象掏出鉆戒時，
我腦內(nèi)那根繃了三天的弦「啪」地斷了。「夠了！你們影界根本不懂！
真正的恐懼是每次推門前要做十分鐘心理建設(shè)！是看到未接來電就胃絞痛！是...」
我扯著哭腔把情緒檢測儀砸在地上，表盤數(shù)值瘋狂飆紅。阿影突然實體化按住我顫抖的肩膀，
他掌心真實的溫度讓我瞬間噤聲。「要的就是這個。現(xiàn)在，把手放在鏡面上。」
他眼底流轉(zhuǎn)著奇異的銀芒。古老銅鏡突然變成血紅色，
我驚恐地發(fā)現(xiàn)無數(shù)黑色絲線正從自己指尖涌出。
阿影的聲音在耳鳴中忽遠(yuǎn)忽近：「記住這種失控感，這是影界最需要的...」「江晚澄！」
鏡面突然傳來班主任的怒吼，我渾身血液凝固。現(xiàn)實世界的教室場景正在鏡中浮現(xiàn)，
而我的右手已經(jīng)穿透鏡面，正被四十雙眼睛注視。
阿影的笑聲在背后炸開：「情緒源這不就來了？」2我癱在公寓床上，手指還在發(fā)抖。
剛才從鏡子里爬出來時差點被床腳絆倒，現(xiàn)在腳踝火辣辣的疼。但比起影后那個死亡微笑，
這點疼簡直像蚊子叮。「叮——」筆記本突然彈出新郵件。發(fā)件人「沈墨」
兩個大字讓我瞬間窒息。這個月第三次了，每次都是卡在我從影界回來的瞬間。「江晚澄，
策劃案又被甲方爸爸打回來了。明天早會你最好能解釋清楚，
為什么把兒童產(chǎn)品寫成恐怖小說。」我盯著屏幕，指甲在床單上抓出五道印子。
上周明明是他親口說「要黑暗童話風(fēng)格」，現(xiàn)在甩鍋比電競選手閃現(xiàn)還快。手機突然震動，
老爸的微信頭像跳出來。點開語音條，背景音里全是實驗室儀器的滴滴聲：「晚澄啊，
爸這周又要加班...」三秒語音，我聽了五遍。最后把手機扔到枕頭底下，
結(jié)果壓到藏在下面的情緒檢測儀。表盤「咔」地裂開條縫，黑霧像活物一樣滲出來。「草！」
我抄起枕頭砸過去，黑霧卻突然變成阿影的半張臉。「現(xiàn)實世界這么刺激？
剛才你的恐懼值夠影界撐三小時。」他嘴角還掛著那抹欠揍的笑。我抓起拖鞋要砸，
虛影卻「咻」地縮回裂縫里。枕頭底下傳來悶悶的聲音：「建議你查查那個沈墨...」
話沒說完，小周的語音通話突然插進來。我手一抖按了接聽，
對面?zhèn)鱽碓獨鉂M滿的喊聲：「姐妹！周末去爬山不？我約了攝影社學(xué)弟...」「不去。」
我條件反射式拒絕，突然瞥見鏡子里的自己，頭發(fā)炸成雞窩，眼下掛著兩坨青黑。
這德行別說爬山，出門倒垃圾都能嚇到鄰居家的泰迪。「你必須去！
沈墨在辦公室說你得了社交恐懼癥...」小周突然壓低聲音。我直接掛斷。
整個人縮進被窩，摸到情緒檢測儀時發(fā)現(xiàn)裂縫更大了。黑霧凝成一行字：「逃避可恥但有用，
要不再來影界躲躲？」「躲你大爺！」我踹開被子坐起來，
突然發(fā)現(xiàn)書桌上的策劃案正在冒黑煙。沖過去掀開文件夾，
原本被駁回的方案上爬滿血色字跡：「他偷換了你的原稿」。我腿一軟跪坐在地。
電腦屏幕還亮著沈墨的郵件，落款處那個笑臉emoji突然扭曲變形，
變成影后標(biāo)志性的冷笑。手機又震。小周發(fā)來爬山集合點的定位，附帶一句：「姐妹，
學(xué)弟說有辦法恢復(fù)被覆蓋的文檔哦~」我盯著那個波浪號看了十秒，突然抓起外套。
鏡子里阿影的虛影急得直跳腳：「喂！你現(xiàn)在情緒波動太大...」「要的就是波動。
告訴影后，老娘今天要當(dāng)永動機。」我對著鏡子豎起中指。3周六早上七點，
手機鬧鐘炸響的瞬間我直接彈射起床。鏡子里映出我堪比喪尸的造型，
昨晚研究影界資料熬到三點，黑眼圈快垂到嘴角了。「叮」
小周的死亡連環(huán)call準(zhǔn)時抵達(dá)：「姐妹！校門口集合！學(xué)弟帶了無人機！」
最后那個感嘆號看得我太陽穴直跳。我抓起背包時，情緒檢測儀突然從抽屜縫里滑出來。
表盤上的裂縫已經(jīng)蔓延成蛛網(wǎng)狀，黑霧凝成阿影的Q版頭像：「記得多收集點情緒能量~」
「收你個大頭鬼！」我一腳把它踢回抽屜。爬山路上小周像個人形喇叭，
從食堂阿姨手抖講到校草褲鏈沒拉。我機械性點頭，滿腦子都是影后那句「三天期限」。
直到她突然拽住我背包：「江晚澄！你手機屏保怎么在流血淚？」
我嚇得差點把手機扔下山崖。鎖屏上的自拍照不知何時變成了影界入口，
鏡面正滲出暗紅色液體。小周湊近的瞬間，照片突然恢復(fù)正常。
「你最近...是不是遇到臟東西了？」小周聲音發(fā)抖。我盯著她鼻尖上的汗珠，
突然福至心靈：「比臟東西還可怕...要聽職場PUA恐怖故事嗎？」兩小時后。
小周一拳捶碎路邊松果：「沈墨這賤人居然調(diào)包你策劃案？走！現(xiàn)在就去公司還原文檔！」
她氣得馬尾辮都要炸開。「但今天是周...」「正適合偷家！學(xué)弟在黑客論壇混的，
分分鐘恢復(fù)原始文件！」她拽著我往山下沖。公司空無一人。小周學(xué)弟蹲在主機前敲代碼時，
我手心全是汗。監(jiān)控探頭像無數(shù)只眼睛盯著我們，突然...「恢復(fù)了！
看這個修改記錄...臥槽？」學(xué)弟指著屏幕。沈墨的工牌照片赫然顯示在篡改記錄里。
我手機突然瘋狂震動，沈墨的來電顯示配著他微信頭像，那張假笑的臉此刻看起來格外猙獰。
「接免提！」小周塞給我一瓶冰可樂壯膽。
沈墨陰冷的聲音炸響在空蕩蕩的辦公室：「江晚澄，你膽子不小啊？」
背景音里傳來熟悉的滴答聲，和老爸實驗室的儀器聲一模一樣。我渾身血液瞬間凍結(jié)。
情緒檢測儀不知何時從包里滑出來，表盤整個裂開。黑霧噴涌而出凝成阿影完整的實體，
他盯著屏幕臉色驟變：「這人在影界黑市買過情緒抑制劑！」小周和學(xué)弟的尖叫聲中，
公司燈光全部熄滅。只有電腦屏幕幽幽亮著，
沈墨的臉突然扭曲成影后的模樣：「終于找到你了...我的好妹妹。」
可樂罐從我手里滾落。原來老爸的實驗室...就是影界通往現(xiàn)實的裂縫？
4推開公司玻璃門的瞬間，我就知道今天要完蛋。沈墨那個變態(tài)居然把空調(diào)開到16度，
整個辦公區(qū)冷得像停尸房。我的工位上赫然擺著三份標(biāo)紅文件，
最上面用熒光筆寫著「第7次修改意見」。「江晚澄。你寫的方案連垃圾桶都嫌占地方。」
沈墨的聲音從背后飄過來，帶著那股熟悉的古龍水混著薄荷糖的惡心味道。我攥緊拳頭，
指甲陷進掌心的疼讓我保持清醒。余光瞥見小周在隔壁工位瘋狂使眼色，
她面前的聊天框閃著紅光：「別理這傻逼！他早上被大boss罵了！」「我會重做。」
我咬著后槽牙擠出這句話。沈墨突然彎腰，嘴唇幾乎貼到我耳朵上：「重做？
你以為我還會信你這種廢物？」他呼出的熱氣讓我渾身起雞皮疙瘩。就在我要暴起的瞬間，
辦公區(qū)突然斷電。黑暗中有冰涼的手指扣住我手腕，阿影的聲音在耳邊炸開：「快走！
他在你電腦裝了情緒監(jiān)測程序！」「臥槽什么情況？」「跳閘了？」同事們的驚呼聲中，
我被一股蠻力拽進消防通道。
阿影的虛影在安全出口綠燈下忽明忽滅：「沈墨是影后的契約者！
他專門收集負(fù)面情緒喂養(yǎng)影界！」我后背抵著冰冷的防火門，腦子嗡嗡作響。
所以那些故意找茬、當(dāng)眾羞辱...全特么是KPI？「現(xiàn)在信了？」
阿影抓起我發(fā)抖的手按在他胸口。掌心傳來微弱但真實的心跳，嚇得我差點喊出來，
這貨居然在現(xiàn)實世界實體化了！「別問，快爆！憤怒值越高我實體化時間越長！」
他猛地湊近，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消防門突然被踹開。沈墨舉著手機電筒照過來，
鏡片反光遮不住他扭曲的笑：「抓到兩只老鼠...」「去你媽的！」我抄起滅火器砸過去。
沈墨閃開的瞬間，阿影一個飛踢把他手機踹飛老遠(yuǎn)。黑暗里傳來重物倒地聲和沈墨的慘叫。
「牛逼啊社恐少女！這波憤怒值夠影界用三天！」阿影拽著我往樓下狂奔。
跑到一樓時我突然剎住車。阿影的半透明手臂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等等！
沈墨說的契約是什么意思？」我抓住他快要消失的衣袖，阿影的表情突然凝固。
他的身體開始像素化，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影后...用你父親的實驗...打開通道...」
「我爸？！」我聲音都劈岔了。但阿影已經(jīng)徹底消失，
只剩消防通道的應(yīng)急燈在頭頂滋滋作響。手機突然震動。
小周發(fā)來滿屏感嘆號：「沈墨報警了！說你暴力襲擊！全公司監(jiān)控剛好故障！」
我腿一軟跪坐在臺階上。現(xiàn)在終于懂了影后那個意味深長的笑，
她早算準(zhǔn)現(xiàn)實世界會把我逼到絕境。而絕境中的情緒...才是影界最渴求的養(yǎng)料。
地下車庫傳來警笛聲。我抹了把臉站起來，指甲狠狠掐進掌心。既然要玩，那就玩把大的。
我掏出手機撥通老爸的號碼：「爸，你實驗室是不是在研究平行宇宙能量轉(zhuǎn)換？」
電話那頭傳來玻璃器皿打碎的聲音。
老爸的呼吸突然加重：「晚澄...你怎么會知道...」
「因為我現(xiàn)在就站在兩個世界的裂縫上。要么幫我，要么等著給全人類收尸。」
我看著消防栓玻璃門映出的自己，左眼已經(jīng)變成和影后一樣的暗紫色。
警車刺眼的藍(lán)光透過窗戶掃進來。我聽見雜亂的腳步聲正在逼近。
電話那頭老爸深吸一口氣：「實驗室見，密碼是你生日。」我咧嘴笑了。
這下憤怒值應(yīng)該夠影界用一個月的。5老爸的實驗室藏在大學(xué)最老的那棟實驗樓地下三層，
門禁卡刷開的瞬間，冷白的燈光刺得我瞇起眼。「晚澄！你怎么...」
老爸從一堆儀器后面沖出來，白大褂上沾著可疑的紫色污漬。「爸。這個，
是不是跟影界有關(guān)？」我打斷他，直接掏出情緒檢測儀的殘骸：老爸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他顫抖著接過那塊裂開的表盤，眼中閃過一抹難以置信。「你...你已經(jīng)接觸到他們了？」
他聲音低沉，帶著一絲恐懼。我點點頭，簡單講述了這幾天的遭遇，包括沈墨、影后，
還有那個自稱阿影的家伙。老爸聽完，沉默了很久。他緩緩走到一張堆滿圖紙的工作臺前，
開始翻找著什么。「晚澄，有些事情你本不該卷入的。」
他邊說邊從一個舊文件夾里抽出一張泛黃的照片，照片上是一個年輕的女人，
眉眼間與我有幾分相似。「這是你媽媽，她...也是影界的受害者。」
老爸的聲音有些哽咽。我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那張照片。原來，
這一切早在幾十年前就已經(jīng)......「你媽媽的家族世代守護著平行宇宙的秘密，
影后所在的影界，只是其中之一。他們渴望現(xiàn)實世界的情緒能量，以此來維持他們的世界。」
老爸解釋道。「所以，沈墨和影后...他們是一伙的？」我咬牙切齒地問。
老爸點點頭：「沈墨是你媽媽當(dāng)年的學(xué)生，他背叛了我們，與影后達(dá)成了契約。
他負(fù)責(zé)收集情緒，而影后則給他想要的權(quán)利和地位。」我握緊拳頭，
指甲幾乎掐進肉里：「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老爸深吸一口氣，
從工作臺下面拿出一個密封箱：「這里面是你媽媽留下的最后一件遺物，
它能暫時封閉影界的通道。但要想徹底解決這個問題，我們需要找到影界的源頭，摧毀它。」
我看著那個密封箱，心里五味雜陳。原來，我一直以來所經(jīng)歷的恐懼和絕望，
都是別人精心策劃的陰謀。「爸，我們一起摧毀它。」我堅定地說。老爸看著我，
眼中閃過一絲欣慰和驕傲：「好女兒，我們一起。」就在這時，
實驗室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我緊張地看向老爸，
他迅速將密封箱藏進一個隱蔽的保險柜里，然后拉著我躲進了一旁的暗室。
透過暗室的窺視孔，我看見一群穿著黑色制服的人正涌進實驗室。他們的領(lǐng)頭人，正是沈墨。
「看來，他們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老爸低聲說。「江晚澄！你以為逃到這里就...」
沈墨的聲音通過廣播傳來，混著詭異的回聲，話音戛然而止。他的眼球突然翻白，
嘴角咧到耳根，是影后附身的標(biāo)志性笑容。「真感人，父女團聚。
可惜你們?nèi)祟愔粫ハ嗤侠邸！褂昂蟮穆曇魪纳蚰韲道飻D出來，像刀刮玻璃。
老爸抄起激光筆砸向主控臺。所有儀器同時嗡鳴，黑曜石鏡框突然射出紅光，
把撲過來的沈墨彈飛兩米遠(yuǎn)！「跑！我啟動了粒子屏障，但撐不了...」
老爸拽著我往暗門沖，一道黑影閃過，阿影的虛影憑空出現(xiàn)，硬生生替我們扛下影后的一擊。
他的身體像摔碎的玻璃一樣綻開裂痕，卻還死死抓著影后的手腕。
「晚澄……她的弱點是…你的…正面情緒……」阿影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
說完就消散成漫天光點。「草！」我徒勞地去抓那些光點，卻聽見小周的聲音從通風(fēng)管傳來。
「接住！」通風(fēng)蓋板砰地彈開，小周像特種兵一樣滑下來，
懷里還抱著校園廣播站的功放設(shè)備。「我學(xué)弟黑進了公司監(jiān)控！
沈墨這傻逼每次罵你前都往靜脈注射紫色液體！」她邊咳嗽邊拋給我U盤。
老爸突然活過來似的撲向電腦：「是情緒催化劑！我們可以逆向輸出...」「說人話！」
我掐著他肩膀搖晃。「就是讓你對著鏡子笑到影后崩潰！心理學(xué)上說，
積極情緒的能量是負(fù)面的三倍！」小周插嘴，已經(jīng)利索地接好設(shè)備。
老爸調(diào)出全息投影：「但需要你在午夜能量峰值時，同時激發(fā)愛、希望和……呃，性沖動。」
他尷尬地咳嗽一聲。小周吹了個口哨。【23:59分】我站在黑曜石鏡框前，
脖子上掛著老爸做的情緒增幅器，長得像過時的藍(lán)牙耳機。「記住，回想你最快樂的記憶，
比如…你小時候我?guī)惴棚L(fēng)箏？」老爸聲音發(fā)緊。「你記錯了。那是鄰居張叔叔。」
我盯著鏡子里越來越濃的黑霧。警報聲驟然尖銳。影后撕開鏡面沖出來，
十二幅裙擺像毒蛇般纏住我的四肢：「可憐的小老鼠，你以為...」我按下增幅器開關(guān)。
腦子里閃過的不是風(fēng)箏，是阿影在影界花園里，把一朵情緒花別在我耳邊的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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