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灌進鼻腔的刺痛感還未消退,林晨猛然從課桌上驚醒,他好似做了一場大夢,
但是身體隱隱作痛告訴他那不是夢。教室后排傳來嬉鬧聲,
前排女生的馬尾辮掃過課本邊緣——這是2023年9月12日,
他大二上學期的第一節公開課。前世那個讓他墜入深淵的午后。1 白蓮驚變"林晨?
"清甜中帶著三分偽善的清純可愛聲音從斜后方傳來。林晨轉過身來,
扭頭看著眼前光鮮亮麗的冷艷校花。“柳如煙!!”林晨的思維頓時轉動起來,
剛才的遭遇恍若一場夢。他看著眼前氣質如白蓮但內心卻如蛇蝎一般的女人,
腦海中卻不斷開始回放重生前的經歷。林晨第一次注意到柳如煙,是在高一開學的暴雨天。
她抱著作業本跑過走廊,白襯衫被雨水浸透貼在后背,露出半截脊椎骨的青白色。
他鬼使神差地脫下校服外套遞過去,卻在她回頭時,看見女孩眼里閃過的驚慌與戒備。
后來他才知道,她父親酗酒早逝,母親常年臥病,全家靠巷口的包子鋪勉強維持。
她總是第一個來教室擦黑板,書包里裝著便利店過期的三明治當午餐,
卻把助學金申請表藏在課本最深處。林晨學會了在她值日時"恰好"留下打掃,
把限量版球鞋換成二十塊的帆布鞋。甚至故意在月考時錯填答題卡——只為讓她相信,
他們是同一世界的人。"柳如煙,這個給你。"他假裝隨意地把裝著現金的信封塞進她抽屜,
用草稿紙蓋住時寫上:"聽說你媽媽需要蛋白粉。"她盯著那行字發呆,耳尖泛起可疑的紅。
那天放學,她第一次主動和他并肩走。一切的美好至于大學新生報到那天,
柳如煙穿著他送的白裙站在紅毯上。那是他托人從巴黎買的高定款,
剪裁恰好遮住她因營養不良而突出的鎖骨。可當她被記者追問"是否有富二代男友"時,
卻笑著搖頭:"我哪有男朋友呀!”林晨在人群后攥緊拳頭,但是卻一言不發。
他看見她周旋在學生會主席和社團會長之間,高跟鞋從二十塊的雜牌換成了名牌。
在收到他匿名寄來的母親手術費時,給林晨發消息說:"別再糾纏我了,窮鬼,
咱們不是一個階級的人了。"而事情最終變故發生在大學晚會。
周明遠摟著她的腰在吧臺調笑:"聽說你高中有個舔狗?""嗯,穿得比乞丐還寒酸。
"她晃著酒杯里的冰塊,眼影在燈光下泛著冷光,"讓他鉆桌底都肯,好玩得很。
"“好好好,我要看他鉆桌底!”周明遠眼中閃過興奮的光彩。“你去使出一切手段,
讓他去鉆桌底,事成之后,我包你,讓你有花不完的錢。”柳如煙嫵媚的看了一眼周明遠,
舌尖輕輕拂過嘴唇,“好的,周少,您的要求我一定滿足。”她在周明遠面前毫無底線,
像一只沖著主人搖尾巴的母狗。2 惡魔低語柳如煙搖曳曼曼的身姿,
身上穿著周明遠給她買的高檔禮服,一舉一動模仿著名媛貴婦的走路方式。
她慢慢走到林晨面前,心里盤算著如何忽悠林晨答應他的要求。
眼神中小心翼翼的隱藏著鄙夷的光芒。"林晨,能幫我個忙嗎?
”柳如煙可憐兮兮的聲音傳來。在后臺抓住林晨的手腕,指尖沁著冷汗,臉上帶著哀求。
"他們說...只要你肯配合我演場戲,就給我媽換單人病房。"林晨想了想,
最后為了柳如煙,他勉強的點了點頭。當時,他還不知道這是一切夢魘的開頭!
大學晚會舞臺聚光燈下,周明遠指著地上的紅毯笑:"繞著桌子爬三圈,邊爬邊學狗叫。
"柳如煙垂眸時,他看見她睫毛在顫抖。"沒關系,"他輕聲說,"只要能幫到你。
"膝蓋磨過地毯時,他聽見前排傳來嗤笑;當周明遠把腿架在桌沿時,
他聽見有人打開手機錄像;而當他終于爬完,抬頭看見柳如煙與眾人碰杯時,
聽見的卻是——"演技不錯吧?我就說這種窮酸貨,給顆糖就能當狗遛。
"香檳酒液順著她下巴滑落,在昂貴的禮服上洇出狼狽的痕跡。林晨突然想起高中暴雨天,
她抱著作業本跑過走廊的模樣。原來從始至終,她眼里的驚慌不是戒備,
而是對"同類"的厭惡。"為什么?"他抓住她手腕,卻被她嫌惡地甩開。"為什么?
"她笑著掏出張皺巴巴的鈔票拍在他臉上。"因為你真的很讓人作嘔啊,明明窮得要死,
還要裝什么深情貴公子——你配嗎?"人群爆發出哄笑。有人把他的書包倒提起來,
廉價文具散落一地;有人喊著"快來看窮鬼發瘋"而柳如煙踩著高跟鞋從他書包上碾過,
留下個淡淡的鞋印。凌晨三點的護城河泛著冷光。
林晨摸著口袋里那張揉爛的助學金申請表——那是他昨天剛幫她辦好的。
手機里最后一條消息停留在半小時前,是她發來的:"以后別再出現在我視線里,垃圾。
"他想起十七歲的自己,在暴雨中把校服遞給她時,掌心殘留的溫度。原來有些光,
從來不是為他而亮的。突然有車疾馳而來,將他整個人撞入眼前的急流之中,
身體的疼痛讓他不能掙扎,迅速墜入漆黑的河底。這一年,他二十歲,愛了柳如煙整整三年。
這一年,她二十歲,親手把他的靈魂踩進了泥里。思緒流轉至今,
重生之后的林晨慢慢回過神來,眼前的柳如煙期待的看著林晨,問他為什么不說話。
他看柳如煙的眼神卻愈加冰冷,這個令他作嘔的女人,心中的憤怒快要壓抑不住。
今天柳如煙穿著白色雪紡衫,袖口處還沾著酒液,直到現在他才明白,柳如煙的冷艷,
只針對他這樣的窮鬼,面對有錢有權的大人物時,她恨不得趴下了跪舔他們。
柳如煙指尖輕輕叩擊他的課桌,眼尾微挑時露出恰到好處的羞怯,
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和篤定:"明晚的迎新晚會,能陪我一起準備嗎?"柳如煙雖然是詢問,
但是內心卻十分確認林晨不會拒絕她,就像這些年所有的事情,
林晨不過是她柳如煙吊著著一只舔狗。“惡心!這個令人作嘔女人,
她還要在我面前裝模作樣,前世的自己怎么會喜歡上這樣一個賤女人!!
”林晨心中不斷咒罵著前世的自己和眼前的這個惡心白蓮花。
重生的第一場景就是校花對他發出來晚會邀請。但是在他看來那不是邀請,是惡魔的低語,
一個人怎么能這么壞,以折磨羞辱別人為樂,而且還是陪伴了她這么多年的朋友。
林晨發誓要報此仇,以他林氏集團富二代的身份地位,想要捏死柳如煙如同碾死一只老鼠。
但是他不著急,他要慢慢玩,他要柳如煙在這絕望中慢慢沉淪,不然不足以讓他的仇恨消散。
還有重生林晨后腦子現在也慢慢反應過來,這場車禍不一般。結合前世信息,
他有把握自己的死亡就是一場蓄謀已久算計。甚至連柳如煙也不過別人的棋子罷了,
他被撞入河絕不是巧合,幕后黑手另有其人。周圍頓時響起曖昧的起哄聲打斷了林晨的思緒。
林晨盯著柳如煙涂著淡粉色唇彩的嘴角,忽然想起前世此刻自己耳尖發燙的模樣。
那時他以為這是校花遲來的回應,卻不知道半小時后,
她會在化妝間對追求者們笑得妖冶:"就他那窮酸樣,讓他鉆桌子都肯。""好啊。
"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帶著刺骨的冷意,在柳如煙眼底浮起欣喜時,
突然伸手扣住她纖細的手腕。女生驚呼著踉蹌前傾,林晨趁機按住她后腰將人抵在課桌邊緣。
“你要干什么?”柳如煙驚恐的問道。林晨沒有回答。在全班倒抽冷氣的瞬間,
他手覆蓋上那抹讓他作嘔的淡粉,手指掃過她顫抖的唇瓣時,清晰聽見她喉間發出的嗚咽。
"裝的不錯"他松開手,用校服袖口隨意蹭掉手指的唇彩,"演技不錯,
可惜老子沒興趣陪你玩欲擒故縱。"柳如煙臉色煞白地瞪著他,
指尖死死攥住被揉皺的雪紡衫下擺:"你...你發什么瘋!""發瘋?對不起,
我不能接受你的邀請,我還有很多小妹妹要照顧呢,你只不過是其中一個罷了,以后想要,
就私下來我房間,別搞得大家人盡皆知。”林晨勾起嘴角,大聲向同學們宣揚到。
說完又從抽屜里摸出張黑金卡拍在桌上,"昨晚白金的卡座消費,
記得讓你新釣的冤大頭付了。哦對了——"他湊近她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冷笑,
"你媽住院的三十萬押金,我讓張主任退了。"女生瞳孔驟縮,血色從臉上迅速退潮。
林晨知道她聽懂了——前世她為了給母親湊手術費。曾偷偷去夜店做兼職,
而那個所謂的"冤大頭",正是要讓他鉆桌底的富二代周少。“這只是開始哦,
我會慢慢玩死你。”林晨臉上帶著玩味的表情說道。不顧現場所有人驚駭的表情,
林晨徑直準備離開教室。林晨勾著嘴角擦拭指尖的淡粉唇彩,教室后排傳來倒抽冷氣的聲響。
柳如煙僵立在課桌旁,周明遠已黑著臉攔在教室前門,
鱷魚皮皮鞋碾過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響:"林晨,當眾輕薄我的女人,想走?""你的女人?
"林晨挑眉,指尖拋著枚泛著冷光的黑金卡,
"那你送她的香奈兒包...怎么會在二手平臺鑒定為假貨?"嘩然聲驟起。
柳如煙猛地轉身,看見林晨手機屏幕上跳出的鑒定報告——她視作珍寶的CF包。
赫然標著"仿品,成本價280元"。周明遠的瞳孔驟縮,下意識摸向西裝內袋,
那里裝著他今早收到的奢侈品店退款通知。"明遠...這是怎么回事?"她的聲音發顫,
指尖撫過包帶邊緣的線頭,"你說過是托朋友從巴黎買的...""老子樂意!
"周明遠突然暴怒,反手甩了她一耳光,"賤貨,給你買假包是抬舉你,真當自己配用正品?
"耳光聲清脆響亮。柳如煙捂著臉后退,撞翻了身后的保溫杯,熱水潑在腿上卻渾然不覺。
“周少呀周少,給女人都舍不得花錢嗎?但是便宜你倒是沒少占。”"你他媽找死!
"周明遠揮拳砸向林晨,卻被對方輕松握住手腕。“回去再練練吧,
你這個被酒色掏空的身體也想和我斗。”林晨勾唇冷笑。將混亂的教室現場丟至一邊。
回去路上,林晨心中不斷盤算著,他要在最快的時間查出是誰在對付自己。“算了,
還是讓她幫我查吧!畢竟她是我的未婚妻呢。”3 黑暗交易深夜,
金鉆會所888包廂內的空氣粘稠得令人窒息。柳如煙跪在羊毛地毯上,
膝蓋硌過周明遠隨手丟棄的香檳瓶塞,泛著腥甜的鐵銹味從喉間涌起。
男人的皮鞋尖碾過她鎖骨,
鉆石袖扣在她胸前壓出紅痕:"用舌頭把這行字舔干凈——'我是周明遠的狗'。
霓虹燈管在天花板投下迷幻的光斑,映得那行用紅酒寫下的羞辱字句如蜿蜒的血跡。
柳如煙盯著"狗"字最后那勾,忽然想起林晨今天在教室寫板書的模樣,
他的粉筆字總是蒼勁有力,不像周明遠的筆跡,帶著股暴發戶的油膩。"愣著干嘛?
"周明遠拽住她頭發往后扯,耳環鉤住發絲扯得她頭皮發麻。
"信不信我現在就打電話給張主任,讓他停了你媽的護肝藥?"手機在這時震動,
她從寬松的領口摸出手機,屏幕亮起的瞬間。周明遠的臉色驟變。
那是林晨發來的兩段視頻:第一段里,周明遠往她酒杯里撒白色粉末;第二段,
他正對著鏡頭簽署偽造的"柳如煙自愿賣身協議"。"你他媽哪來的?
"周明遠暴怒地搶過手機,屏幕反光映出他扭曲的臉,"是不是你找林晨搞的鬼?嗯?
"柳如煙被他掐著脖子按在沙發上,紅酒順著嘴角流進領口,黏膩得惡心。
她看到林晨發消息時附的那句話:"明天上午十點,這些會同步發給你爸和紀委。
"原來他早就布好了局,就等她和周明遠狗咬狗。"我沒有!"她掙扎著辯解,
"是林晨自己查到的,他早就知道你對我下藥...明遠,你先松開,
我幫你想辦法...""想辦法?"周明遠冷笑,指尖劃過她頸側的動。
"你以為他林晨為什么留著你?不過是想看著你被我玩爛了再扔——就像玩膩的玩具,
還要踩兩腳才過癮。"這句話如重錘砸在心上。柳如煙想起下午在教室,
林晨親完她后說的"以后想要,就私下來我房間"。
那語氣里的輕蔑與周明遠此刻的眼神如出一轍。她以為自己在利用他們,卻原來,
自己才是最可笑的棋子。"放開我!"她突然爆發,指甲劃過周明遠的臉。
"你以為我真的愛你?要不是為了我媽,你這種肥頭大耳的蠢貨,我多看一眼都嫌臟!
"男人愣了零點幾秒,隨即掄起酒瓶砸在她頭上。玻璃碎裂聲混著尖叫,
柳如煙感覺溫熱的液體順著額頭流下,模糊了視線。周明遠揪住她染血的頭發,
將她的臉按在那行紅酒字上:"舔!給老子舔干凈!不然現在就打電話讓你媽斷氣!
"手機在這時再次震動,是林晨發來的定位截圖——顯示周明遠此刻正在非法堵伯的會所。
柳如煙忽然笑了,血混著紅酒滲進嘴角,咸得發苦。她抬起頭,
任由碎玻璃扎進掌心:"周明遠,你猜樓下有什么,記者和警察。""你敢!
"男人的瞳孔驟縮,遠處隱約傳來警笛聲。柳如煙看著他慌亂地收拾東西,
忽然覺得無比暢快——原來當獵物開始反噬,獵手的表情如此滑稽。"我有什么不敢?
"她撐著沙發站起來,紅裙肩帶滑落,露出大片淤青的肌膚,"反正我爛命一條,
而你——"她晃了晃手機,"周氏集團的太子爺,要進局子了。"周明遠來不及和她算賬,
抓起衣服就往外面跑,可柳如煙卻沒有一點動作。柳如煙手機又震了震,
林晨發來條消息:"明天晚會見!畢竟我還沒有玩夠!”柳如煙恍然的趴在地上,
妙曼的身姿暴露在空氣之中,整個人像被抽去靈魂一般,無力的趴在地毯上。“不錯呢,
身材還真不錯呢!怪不得堂堂周少會這么迷戀你。”林晨的聲音像淬了冰的手術刀,
劃破包廂內渾濁的空氣。柳如煙渾身血液瞬間凝固,看著他倚在門框上,
指尖轉著枚泛著冷光的袖扣——那是周明遠剛才扯掉的,此刻卻在他掌心折射出諷刺的光。
“林...林晨...你怎么會在這里!”她下意識想用破碎的紅裙遮住胸口,
卻被他一腳踢開沙發上的酒瓶。波爾多紅酒在地毯上蜿蜒成河,像極了前世他跪在她面前時,
嘴角滲出的那道血痕。“怎么?”他緩步走近,皮鞋碾過碎玻璃發出咯吱聲。
“剛才在周明遠身下叫得那么浪,現在見了我倒害羞了?會以為你在我心中還是圣女吧。
”他突然伸手捏住她下巴,強迫她仰起頭,“讓我看看,這張會說‘你真惡心’的嘴,
現在能吐出什么象牙。”柳如煙想咬他的手指,卻在看見他另一只手舉起手機時驟然僵住。
屏幕上是實時監控畫面:周明遠正鬼鬼祟祟地鉆進地下車庫,
身后跟著兩個戴口罩的彪形大漢——那是周家豢養的私人保鏢。“你以為他是怕警察?
”林晨冷笑,指尖劃過她唇瓣,“他是怕我拆穿他買兇殺人——比如,
三個月前那場差點撞死我的車禍。”如遭雷擊。柳如煙想起去年深秋,
林晨在校門口被失控的轎車撞倒,全校都以為是意外。此刻在他眼底的寒芒里,
她忽然看見那天周明遠嘴角一閃而過的陰笑。“不...我不知道...”“不知道?
”他松開手,從西裝內袋掏出張照片甩在她臉上。畫面里,
周明遠正將一疊現金塞進司機手中,背景是周家旗下的汽車修理廠。“車牌號是偽造的,
但發動機編號嘛——”林晨拽過她的手按在自己腹部,“這道疤,可是貨真價實的。”“說,
”林晨扯掉領帶纏在她脖子上,力度大得讓她窒息,“周家為什么要殺我?
是不是因為我爸二十年前那場并購案?”領帶越勒越緊,柳如煙眼前泛起金星。
她想起周明遠喝醉時說過的醉話,什么“林氏吞了我們的地”“老東西該死”。
此刻那些碎片在恐懼中拼成完整的圖景:原來上一代的商業恩怨,
早就注定了他們這代人的悲劇。
“是...是周明遠他爸...說你爸搶了他們的開發權...”她終于擠出聲音,
“他說要讓你嘗嘗...失去一切的滋味...”林晨瞳孔驟縮。
這答案印證了他多年的猜想——母親車禍去世的“意外”,原來是周家精心策劃的謀殺。
他指尖顫抖,卻在柳如煙試圖抓住他手腕時,猛地將她推倒在沙發上。“所以你就配合他?
”他扯開她剩下的肩帶,看著她胸前周明遠留下的咬痕,喉間泛起惡心。“用身體換情報,
用我的真心換你媽的藥——你可真夠賤的。”柳如煙哭著搖頭,這一味的祈求林晨原諒。
“可惜啊,我不僅活著,還要讓周家從這個世上消失——就像你媽,很快就會消失一樣。
”這句話如冰錐刺入心臟。柳如煙猛地抬頭,
看見他手機屏幕上跳動的轉賬退回通知——她剛收到的二十萬,被林晨一鍵攔截。“你敢!
”她撲上去抓他的臉,卻被他反手按在墻上。林晨盯著她眼底的絕望,忽然想起高中暴雨天,
她抱著作業本跑過走廊的模樣——那時她眼里還有光,不像現在,只剩渾濁的欲望。“我敢。
”他松開她,從口袋里掏出張黑卡扔在她傷口上,“這是你媽換肝的費用,
但有個條件——”他俯身逼近,鼻尖幾乎碰到她顫抖的睫毛。“明天晚會上,
把周家的陰謀當眾說出來,越詳細越好。”柳如煙盯著黑卡上的燙金LOGO,
想起周明遠說過的“林氏集團的黑卡能通天”。遠處傳來警笛聲,
林晨轉身時留下句低語:“要是敢耍花樣,我會讓你親眼看著你媽斷氣——”門重重關上。
柳如煙癱坐在地,黑卡上的鳶尾花標志刺得她眼疼。手機在這時響起,
周明遠發來條消息:“賤人,要是敢泄密,老子找人輪了你媽!”她看著短信,
又看看手中的黑卡,忽然笑了。有些罪孽,必須用血來償還。而她的血,早就臟了。
4 舞臺審判迎新晚會后臺彌漫著廉價發膠的氣味。柳如煙對著化妝鏡反復涂抹口紅,
豆沙色唇彩在她顫抖的指尖下洇出邊緣,像極了林晨跪在地上時,嘴角滲出的那絲血痕。
她猛地將口紅摔進化妝包,抬頭看見林小婉捧著香奈兒禮盒走進來。“如煙,
周少之前送你的最新款愛馬仕包!”林小婉的聲音里帶著艷羨,
“他說等下要在晚會上當眾求婚——你看這鉆扣,比上周送我的那個還要閃。
”柳如煙指尖撫過禮盒上的山茶花LOGO,臉上泛起一絲冷笑。那時她嫌惡地掃過包包,
現在這些有什么用。“煙煙,”林小婉忽然抓住柳如煙的手腕,
“你說...林晨昨天是不是受了刺激?他怎么會突然...”“別提他了,你先出來,
明遠要來了,我和他聊聊。”柳如煙趕緊打斷她的問題,她現在聽到林晨名字就害怕。
林小婉聽話的出門,而迎面而來的就是周明遠,臉上還掛著怒氣和狠毒。她走后沒多久,
化妝間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響。柳如煙將香奈兒妝奩砸向周明遠,
鎏金粉餅滾落在他定制皮鞋旁,像極了昨夜他撒在她臉上的鈔票。"你說過會處理干凈!
"她嘶吼著揪住他領帶,"現在全校都知道那些視頻是你拍的,
警察馬上就要來抓你——""松開!"周明遠嫌惡地推開她,袖扣劃破她鎖骨皮膚,
"少在這裝無辜,偽造貧困證明的是你,陪酒賣笑的是你,
利用林晨的也是你——"他突然湊近,鼻尖幾乎碰到她顫抖的睫毛,
"真以為我會娶你這種窮酸貨?玩玩而已,你還當真了?"柳如煙眼前發黑。
這句話像重錘砸在太陽穴上,讓她想起之前他在酒店房間說的同一句話,
那時她剛為他打完胎,下身還在流血。"周明遠,你不得好死!"她抓起桌上的香檳瓶砸去,
酒液混著玻璃碴濺在他西裝上。男人暴怒地反手扇來,戒指劃破她嘴角,
咸腥的血味混著眼淚灌進喉嚨。"賤人!"他揪住她頭發往墻上撞,
"要不是看你床上功夫不錯,早把你扔給那些老頭子玩了。"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