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地下停車場的燈光昏暗，我剛從電梯出來，就聽見熟悉的聲音從拐角處傳來。"燁哥，
明天董事會你真要把許晚趕出公司？"宋妍的聲音嬌滴滴的，"她畢竟是你老婆，
這樣會不會太狠了？""狠什么？"秦燁冷笑一聲，"一個女人而已，
占著首席分析師的位置這么久，也該讓賢了。""可是華鼎集團的項目一直是她在跟，
突然換人會不會出問題？""你怕什么？等我明天裝個車禍失憶，把責任都推到她頭上，
說她挪用公司資金，誰還敢幫她說話？"秦燁摟住宋妍的腰，
"到時候首席分析師的位置就是你的了，寶貝。"我靠在墻邊，手里的車鑰匙差點掉在地上。
結婚五年，我為他的公司拼死拼活，換來的就是這樣的算計？
"可你們畢竟有五年感情……"宋妍還在假惺惺地說著。"感情？"秦燁不屑地哼了一聲，
"要不是當初需要她家的資源幫我創業，你以為我會娶她？一個只知道工作的女人，
哪有你這樣溫柔體貼。""那你打算什么時候跟她離婚？""等把她趕出公司再說，
反正失憶了，想什么時候恢復記憶都行。"兩人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我站在原地，
只覺得五年的付出像個笑話。當初他一無所有時，是我說服父親投資他的項目。
公司初創時期，我沒日沒夜地做方案，幫他拿下一個又一個大客戶。華鼎集團的陳總只認我，
匯金資本的李總也只信我的判斷，這些核心客戶資源，都是我一手建立起來的。而現在，
他竟然想用這么卑劣的手段把我趕走？我冷笑一聲，轉身走向自己的車。既然你不仁，
就別怪我不義了。第二天一早，我特意化了個精致的妝容，穿上最貴的那套職業裝。
推開會議室的門，里面已經坐滿了人。秦燁坐在主位上，頭上纏著紗布，
宋妍貼心地站在他身邊。"許晚來了。"有董事小聲說道。我淡定地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仿佛什么都沒發生。秦燁清了清嗓子："各位董事，我昨晚出了車禍，醫生說有輕微腦震蕩，
可能會影響部分記憶。""秦總，您沒事吧？"幾個董事關切地問。"我沒事。
"秦燁擺擺手，突然看向我，眼神陌生，"這位是？"會議室瞬間安靜下來。
財務總監試探著說："秦總，這是許晚啊，您的……""我的什么？"秦燁皺起眉頭，
"我只記得宋妍是我的未婚妻，這個許晚是誰？"宋妍適時地挽住秦燁的手臂："燁哥，
你別激動，醫生說你需要靜養。""秦總，許晚是咱們公司的首席分析師。
"人事總監解釋道。秦燁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首席分析師？誰批準的？
我怎么不記得公司有這么個人？"他猛地站起來，指著我："查！給我查清楚她的所有項目！
我懷疑她挪用公司資金！"幾個跟秦燁關系好的董事立刻附和："對，應該徹查！
""秦總失憶了都不記得她，說明她平時就沒什么存在感。
""這種人怎么能擔任首席分析師？"我靜靜地看著這出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秦總。
"我站起身，聲音平靜，"既然您不記得我了，那我就不打擾了。
"我從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這是我的辭職信，請批準。"秦燁愣了一下，
顯然沒想到我會這么干脆。宋妍急忙說："許晚，你這是什么意思？秦總只是暫時失憶，
你就要辭職？""對啊。"我看向她，"秦總都不記得我了，我留在這里也沒什么意思。
""你不能走！"秦燁突然說道，"你手上的項目必須交接清楚，客戶資料也要全部留下！
"我挑了挑眉："秦總，您不是不記得我嗎？怎么知道我手上有項目？"秦燁一噎，
宋妍趕緊圓場："是我告訴秦總的，你負責好幾個大項目呢。""哦。"我點點頭，
"那就請宋小姐接手吧，相信以宋小姐的能力，一定能處理好的。"說完，
我把辭職信放在桌上，轉身就走。"站住！"秦燁喊道，
"你必須把所有客戶的聯系方式刪除！這是公司的資產！"我回過頭，
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秦總，我入職五年，這些客戶都是我一手開發的。華鼎的陳總，
匯金的李總，他們認的是我這個人，不是公司。""那又怎樣？
你在公司期間開發的客戶就是公司的！""行啊。"我拿出手機，
"那我現在就給陳總打個電話，告訴他我要離職了，以后就由宋小姐負責他們的項目。
"我作勢要撥號，秦燁臉色大變："你敢！""我為什么不敢？"我收起手機，"秦總，
做人不要太貪心。你想要我的位置給你的小情人，我成全你。但是想要我把客戶也雙手奉上？
做夢吧。"2會議室里鴉雀無聲，所有人都被我的話震住了。宋妍氣得臉都白了："許晚，
你說話注意點！什么小情人，我和燁哥是正當關系！""哦，是嗎？"我冷笑，
"那請問宋小姐，你一個剛畢業兩年的本科生，憑什么能進我們公司？憑什么能參加董事會？
""我……我能力出眾！""能力出眾？"我直接打開投影，
"這是上個月宋小姐負責的瑞達項目，報價單上把三千萬寫成了三百萬，要不是我及時發現，
公司要損失多少？""還有這份渤海集團的方案，連基本的財務模型都是錯的，
凈資產收益率都能算錯，這就是能力出眾？"投影上一頁頁觸目驚心的錯誤，
讓在座的董事們都皺起了眉頭。"夠了！"秦燁猛地拍桌子，"許晚，你不要太過分！
""我過分？"我關掉投影，"秦總，是你先過分的。裝失憶這種低級把戲，
真當大家都是傻子？""你胡說什么！"秦燁臉色鐵青。這時，
一直沉默的獨立董事陳偉開口了："秦總，許晚說得有道理。她確實是公司的功臣，
華鼎和匯金的項目都是她一手談下來的。""是啊，這兩個項目占公司營收的百分之六十。
"另一位董事也說道。秦燁深吸一口氣，似乎在努力控制情緒："那又怎樣？
公司不是離了誰都不能轉。許晚要走可以，但必須完成工作交接。""交接需要時間。
"我說，"給我一個月。""不行，最多一周！""兩周，不能再少了。"我堅持道，
"華鼎的項目下周就要交付第二階段報告，你們誰能接手？"秦燁啞口無言。
他當然知道華鼎項目的重要性，陳總那邊只認我一個人。"好，兩周。"他咬牙答應，
"但這兩周內，你不能私下聯系任何客戶！"我聳聳肩："隨便你。"散會后，
我直接回了辦公室開始收拾東西。助理小王跑進來，壓低聲音問："許總，您真要走啊？
""嗯。"我繼續整理文件。"可是……可是秦總他……"小王欲言又止。"怎么了？
""其實大家都知道秦總沒失憶。"小王咬咬唇，
"昨天下午他還在辦公室跟宋妍……"我手上動作一頓："跟宋妍怎么了？
"小王臉紅了："就是……那個……反正動靜挺大的。"我冷笑一聲，
這兩個人還真是肆無忌憚。"許總，您真要把華鼎的項目交給宋妍？"小王擔憂地問，
"她根本搞不定的。""那是秦燁該操心的事。"我合上筆記本電腦，"小王，
這兩年你跟著我也學了不少，要不要考慮換個地方？"小王眼睛一亮："許總，
您是說……""我在德勝投資有個朋友，正好缺個分析師。"我遞給她一張名片，
"有興趣的話可以聯系。""謝謝許總！"小王激動地接過名片。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
秦燁走了進來。"你們在說什么？"他狐疑地看著我們。小王立刻站起身："秦總，
我先出去了。"等小王離開，秦燁關上門，摘下了偽裝："許晚，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是你要趕我走的嗎？"我靠在椅背上，"怎么，舍不得了？""少在這里陰陽怪氣。
"秦燁走到我面前，"我警告你，華鼎的項目你必須好好交接，要是出了問題，我饒不了你。
""秦燁。"我站起身，與他對視，"你是不是忘了，當初華鼎的陳總為什么會選擇我們？
"秦燁臉色微變。"是因為我。"我一字一句地說，"陳總欣賞的是我的專業能力，
信任的是我的人品。你以為把我趕走，讓宋妍接手，陳總還會繼續合作？
""那是公司的客戶！不是你的！""是嗎？"我拿出手機，翻出聊天記錄，
"這是昨天陳總發給我的消息，他說如果我離開，華鼎會重新考慮合作方。
"秦燁一把搶過手機，看到上面的內容，臉色變得煞白。陳總：小許，
聽說你們公司最近不太平？ 陳總：說實話，我們華鼎選擇合作方，看重的是人。
如果你離開了，我們可能要重新評估合作關系。 陳總：有什么打算提前告訴我一聲。
"這……這怎么可能？"秦燁不敢相信。"怎么不可能？"我奪回手機，"秦燁，
你太高估自己了。沒有我，你以為公司還能維持現在的業績？"秦燁深吸一口氣，
突然換了副面孔："許晚，我們好歹夫妻一場，你真要做得這么絕？""夫妻？"我冷笑，
"你抱著宋妍的時候，想過我們是夫妻嗎？"3秦燁的臉色變了變，
但很快又恢復了那副虛偽的嘴臉："許晚，你誤會了。我和宋妍只是普通同事關系。
""普通同事？"我打開手機相冊，翻出幾張照片，"這是上周你們在香格里拉酒店的照片，
這是前天你們在會所的照片，需要我繼續嗎？"照片上，秦燁和宋妍親密的樣子格外刺眼。
秦燁的臉徹底黑了："你跟蹤我？""不，是酒店的監控。"我收起手機，"秦總忘了嗎？
香格里拉的老板王總，也是我的客戶。""你！"秦燁氣得說不出話。
我繞過他往外走："秦總，我勸你一句，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你想要公司，想要宋妍，
我都可以成全你。但是別妄想踩著我上位，否則……""否則怎樣？"秦燁冷笑，"許晚，
你別忘了，你還是我的妻子。你敢背叛我，我就讓你在這個圈子里混不下去！"我停下腳步，
回頭看他："是嗎？那我們就離婚吧。""什么？"秦燁愣住了。"離婚啊。"我平靜地說，
"反正你都'失憶'了，不記得我這個妻子，那就離了吧。正好成全你和宋妍。
""你……你認真的？""當然。"我看了看表，"現在是上午十點，民政局還開著門，
走吧。"秦燁站在原地，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他沒想到我會這么果斷。"怎么？舍不得？
"我諷刺地笑，"秦總，您不是失憶了嗎？怎么還知道我們是夫妻？
""我……"秦燁支支吾吾。這時，宋妍推門進來："燁哥，董事會那邊……"看到我，
她立刻擺出一副得意的表情，"許晚還在啊？""正好。"我對宋妍說，"恭喜你即將轉正。
我正在跟秦總商量離婚的事，你要不要一起去？"宋妍眼睛一亮："真的嗎？燁哥，
你終于想通了？"秦燁瞪了她一眼，宋妍立刻閉嘴。"走吧。"我拿起包，
"趁我現在心情好，趕緊把婚離了。省得夜長夢多。"秦燁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許晚，
你會后悔的。""我只會后悔沒早點看清你。"一個小時后，我們站在民政局門口。
秦燁始終黑著臉，宋妍卻興奮得像過年一樣。"燁哥，等下離完婚，我們去吃飯慶祝好不好？
"宋妍挽著秦燁的手臂撒嬌。我冷眼看著這一幕，只覺得可笑。進了民政局，
工作人員問："請問是哪位要辦理離婚？""我們。"我指了指自己和秦燁。
工作人員看了看我們，又看了看緊貼著秦燁的宋妍，表情有些古怪："請兩位考慮清楚，
離婚不是兒戲。""我們考慮得很清楚。"我拿出身份證和結婚證。秦燁猶豫了一下，
也掏出了證件。就在工作人員準備辦理時，秦燁突然說："等等。""怎么？反悔了？
"我挑眉。"許晚。"秦燁看著我，"你真的想清楚了？離開我，
你在這個圈子里將寸步難行。""是嗎？"我笑了，"秦總太看得起自己了。""你別后悔！
""我不會后悔。"我轉向工作人員，"麻煩您快點辦理。"半個小時后，
我拿著離婚證走出民政局。五年的婚姻，就這樣結束了。說不上解脫，只是覺得輕松。
"許晚！"秦燁在身后叫住我。我回頭："還有事？""房子、車子、存款，我們需要分割。
""哦，差點忘了。"我拿出手機，"我已經讓律師擬好了財產分割協議，一會兒發給你。
"秦燁臉色一變："你早就準備好了？""從昨晚聽到你們的對話開始，我就在準備了。
"我坦然承認。"你昨晚聽到了？"秦燁和宋妍都變了臉色。"停車場隔音效果不太好。
"我微笑，"所以我知道你要裝失憶，知道你要趕我走，也知道你們的奸情。
""那你為什么……""為什么還配合你演戲？"我打斷他，"因為我也想離開了。
只是沒想到你會用這么惡心的方式。"說完，我轉身離開。身后傳來宋妍的聲音："燁哥，
別管她了！她就是在虛張聲勢！沒了你，她什么都不是！"是嗎？我拿出手機，
撥通了一個號碼："陳總，我是許晚。對，
我已經從秦燁的公司離職了……"4掛斷陳總的電話，我又接連打了幾個電話。
匯金資本的李總、德勝投資的王總、遠東基金的趙總……這些都是我這幾年積累的人脈，
也是公司最核心的大客戶。"許晚，你真的決定了？"李總在電話里問，
"秦燁那小子真是瞎了眼，竟然趕你走。""李總，商場如戰場，各有各的選擇。
"我笑著說，"我已經接受了德勝的offer，以后還要請您多多關照。""德勝？
陸承親自挖你過去的？""是的。""那小子眼光不錯。"李總爽朗地笑，"這樣，
下周我去德勝找你，正好有個新項目要談。""李總，我還在交接期……""什么交接期？
"李總不屑地說，"我的項目只認你許晚，管他什么公司不公司的。"掛了電話，
我心情不錯地回到住處。這是我婚前買的房子，一直留著沒賣。現在看來，
這個決定真是太對了。剛進門，手機就響了。是秦燁。"許晚，你什么意思？
"電話那頭的聲音充滿憤怒，"你給客戶打電話說了什么？""沒說什么啊。
"我脫下高跟鞋，"就是告訴他們我離職了。""陳總剛才打電話過來，說要終止合作！
還有李總，也說要重新考慮！""哦，這樣啊。"我倒了杯水，"那是他們的決定，
跟我沒關系。""你別裝傻！肯定是你在背后搞鬼！""秦總，請拿出證據來。
"我悠閑地坐在沙發上，"再說了，您不是失憶了嗎？怎么還記得陳總和李總？
""……""沒事我掛了。"我正要掛電話，就聽見那邊傳來宋妍的聲音。"燁哥，怎么了？
""陳總要終止合作，還有李總也……""什么？"宋妍尖叫起來，"肯定是許晚搞的鬼！
這個賤人！"我掛斷電話，懶得聽他們狗咬狗。收拾了一下，我給自己訂了張機票。
既然離職了，不如先去度個假，放松一下心情。巴厘島的陽光正好，
我需要好好想想未來的路。第二天，我剛到機場，就接到小王的電話。"許總，出大事了！
"小王壓低聲音，"宋妍接手華鼎的項目后，把報價單發錯了！""發錯了？""對！
本來應該發給華鼎的，她發到競爭對手那里去了！現在華鼎那邊大發雷霆，
說要追究法律責任！"我忍不住笑了："才第一天就出事，宋小姐的效率真高。
""秦總氣瘋了，在辦公室里摔東西呢。"小王幸災樂禍地說，"活該！讓他趕您走！
""小王，德勝那邊聯系你了嗎？""聯系了！我下周就去面試！"小王興奮地說，"許總，
等您度假回來，我們又能一起工作了！"掛了電話，我關掉手機，安心登機。
管他們天翻地覆，都與我無關了。一周后，我曬得健康了些，心情也徹底放松下來。
打開手機，幾百個未接來電，大部分都是秦燁的。我懶得理會，直接拉黑。
倒是陸承發來的消息讓我有些意外。陸承：聽說你離婚了？ 陸承：恭喜你，解脫了。
陸承：什么時候回來？董事會想見見你。我回復：后天回國。陸承：我去接你。
看著這條消息，我陷入沉思。陸承是業內有名的鉆石王老五，35歲，未婚，
德勝投資的創始人。我們認識三年了，他不止一次暗示過對我有意思，
但我一直用已婚的身份拒絕。現在……手機又響了，是個陌生號碼。"請問是許晚女士嗎？
""我是。""我是秦燁公司的法務，秦總讓我通知您，明天上午九點到公司交接工作。
""不是還有一周嗎？""情況緊急，還請配合。"我冷笑："讓秦燁自己給我打電話。
""秦總說……說您拉黑了他。""哦，那就讓他繼續說吧。"我直接掛斷。剛掛斷，
另一個陌生號碼又打來。"許晚，你別太過分！"是秦燁的聲音。"借別人的手機？
"我嗤笑，"秦總可真有本事。""馬上回來交接工作！華鼎那邊已經在追究責任了！
""關我什么事？"我看著窗外的海景，"我在度假。""你在哪兒？我去找你！
""巴厘島。"我誠實回答，"秦總要來的話，記得帶泳褲。""許晚！"秦燁咆哮，
"你知不知道公司現在什么情況？三個大客戶要解約，損失超過兩個億！""哦。""哦？
就這樣？"秦燁不敢置信，"這里面也有你的心血！""錯。"我糾正他，"那是我的心血，
但已經不是了。從你算計我的那一刻起，就不是了。"5"許晚，你給我等著！
"秦燁惡狠狠地撂下話就掛了。我聳聳肩，繼續享受陽光沙灘。既然撕破臉了，
那就撕得徹底一點。第二天，我準時到達機場，遠遠就看見陸承站在接機口。
他今天穿得很休閑，淺藍色襯衫配深色長褲，比平時在公司里的西裝革履多了幾分隨性。
"瘦了。"他接過我的行李箱，仔細打量我，"但是氣色不錯。""度假的效果。
"我笑著說。上了車，陸承遞給我一份文件："董事會的聘書，你看看有什么需要修改的。
"我翻開一看，待遇比在秦燁公司好了三倍不止。"這也太……""你值得。"陸承打斷我，
"憑你的能力和客戶資源，這個價格一點都不高。""謝謝。""跟我不用客氣。
"他發動車子，"先去公司還是回家？""先回家吧，我得倒倒時差。"路上，
陸承告訴我秦燁公司的現狀。"華鼎已經正式發了律師函，要求賠償違約金三千萬。
匯金那邊也在觀望，估計撐不了多久。""意料之中。"我看著窗外，"宋妍那種水平，
能撐到現在已經是奇跡了。""聽說秦燁這幾天到處求人，想挽回局面。""沒用的。
"我搖頭，"陳總最恨的就是背叛，秦燁算計我的事情，圈子里都知道了。
"陸承看了我一眼："你不心疼？畢竟是你一手建立起來的。
""就像養大的孩子被別人搶走，還要反過來咬你一口。"我自嘲地笑，"與其心疼，
不如重新開始。"到了家門口，陸承幫我把行李搬上樓。"好好休息，明天見。""陸承。
"我叫住他。他回頭："嗯？""謝謝你。"我真誠地說，"在我最需要的時候拉我一把。
"他笑了，眼神溫柔："許晚，我等你單身等了三年。現在機會來了，我總要把握住。
"說完，他瀟灑地離開。我站在門口，心情有些復雜。剛進屋，手機就響了。是物業打來的。
"許女士，樓下有位秦先生，說是您的先生，要上來找您。""我已經離婚了，
不認識什么秦先生。"我冷聲說，"請保安攔住他。""好的。"沒過多久，手機又響了。
"許晚，你讓保安攔我？"秦燁氣急敗壞。"私闖民宅是違法的，秦總應該知道。
""你到底想怎樣？""我什么都不想。"我打開冰箱拿出一瓶水，"秦總有事說事，
我很忙。""明天，必須來公司交接！""我拒絕。""你……""秦總別忘了，
我已經提交辭職信了。按照勞動法，我有權拒絕超出合理范圍的工作要求。
""華鼎的項目是你負責的！""是我負責的。"我喝了口水，
"但那是建立在我是公司員工的前提下。現在我不是了。""許晚！你就這么狠心？
""狠心？"我笑了，"秦總，當初你和宋妍密謀陷害我的時候，怎么不說狠心？
"電話那頭沉默了。"還有事嗎？沒事我掛了。""等等！"秦燁深吸一口氣，"開個價吧，
多少錢你才肯回來幫忙？""秦總，你是不是搞錯了什么？"我冷笑，"我現在是德勝的人，
你覺得我會為了錢背叛新東家？""德勝？陸承？"秦燁的聲音陡然提高，
"你早就勾搭上他了？""注意你的用詞。"我聲音轉冷，"否則我不介意告你誹謗。
""呵，許晚，我算是看清你了。"秦燁陰陽怪氣，"嘴上說得清高，還不是攀高枝去了？
""秦總既然這么想，那就沒什么好談的了。""你……"我直接掛斷電話，再次拉黑。
晚上，我正在整理入職資料，門鈴響了。通過貓眼一看，是宋妍。我沒有開門。"許晚，
我知道你在里面！"宋妍在外面喊，"開門！我們談談！"我充耳不聞，繼續看文件。
宋妍在外面鬧了半個小時，最后被保安帶走了。第二天，我精神飽滿地到德勝報到。
陸承親自帶我參觀公司，介紹團隊成員。"這位就是傳說中的許晚。"他對大家說，
"以后就是我們的首席投資顧問。"掌聲響起，大家都很熱情。"許總好！
""早就聽說過許總的大名！""許總，以后多多指教！"我一一回應，
很快就融入了新環境。中午，小王發來消息。小王：許總，我面試通過了！下周一就能入職！
我：恭喜！ 小王：對了，秦燁那邊出大事了！ 我：又怎么了？
小王：遠東基金的趙總直接終止合作了！說是對公司的管理層失去信心！
小王：現在財務那邊已經開始裁員了，說是資金鏈緊張。 小王：宋妍也被罵慘了，
聽說秦燁當著所有人的面扇了她一巴掌。我皺眉，雖然討厭宋妍，但動手打女人就過分了。
不過這也說明，秦燁已經快撐不住了。6下午，陸承敲門進來："忙嗎？
""剛看完匯金的新項目計劃書。"我伸了個懶腰。"李總的項目？"他在我對面坐下，
"他上午打電話來，指名要你負責。""我知道，剛才也溝通過了。
"陸承笑著看我："看來我挖對人了。你來的第一天，就帶來一個大項目。
""這原本也不是沖著秦燁的公司去的。"我實話實說，"李總看重的是團隊能力。
""所以他選擇了你。"陸承眼中帶著欣賞，"晚上有空嗎？慶祝一下你加入德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