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屏幕上的轉賬記錄讓我的手開始顫抖。52萬。
這是秦遠這個月第三次給那個叫"小鹿"的女人轉賬。我盯著那個備注名，
心里泛起一陣惡心。"寶貝，我在洗澡。"浴室里傳來秦遠的聲音。我深吸一口氣，
把手機放回原位。五年了。我們結婚五年，他瞞了我整整三年。客廳的落地窗外，夜色如墨。
我走到陽臺，點了根煙。煙霧繚繞間，我想起三年前的那個雨夜。秦遠說要出差，我信了。
直到我在商場看見他摟著一個年輕女孩走進珠寶店。那女孩不過二十出頭，穿著學生裝，
笑得天真爛漫。而我的丈夫，正溫柔地為她挑選項鏈。"喜歡這條嗎？
""太貴了......""沒事，你戴著好看就行。"我躲在柱子后面，
看著他們十指相扣。那條項鏈，八萬八。而那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手機震動。
是閨蜜宋琳的消息："怎么樣？查到了嗎？""查到了。"我回復。"那你打算怎么辦？
"我熄滅煙頭："讓他凈身出戶。"浴室的門開了。秦遠裹著浴巾走出來，
水珠順著他的胸膛滑落。"在看什么？"他從背后抱住我。"看夜景。"我面無表情。
"明天周末，我們去看電影？""你不是要加班嗎？"他愣了一下："哦對，差點忘了。
"我轉身看著他："秦遠，你最近是不是壓力很大？""還好，怎么突然這么問？
""沒什么，就是覺得你最近總是加班，擔心你身體。"他笑了："放心吧，我身體好著呢。
"是啊，好到能同時應付兩個女人。夜深了。秦遠已經睡著，
均勻的呼吸聲在黑暗中格外清晰。我拿起手機，打開了私家偵探發來的照片。照片上，
秦遠正抱著那個叫蘇曉鹿的女孩在酒店門口接吻。時間是上周三下午兩點。
那天他說要見重要客戶。我關掉手機，側身看著身邊的男人。
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他的臉上，依然是那張我愛了八年的臉。可現在，只讓我覺得惡心。
2早上七點，秦遠的鬧鐘響了。"老婆，我得走了，今天要去總部開會。
"我裝作剛醒的樣子："這么早？""嗯，可能要晚上才回來。""路上小心。
"他在我額頭上輕吻了一下，拿起公文包匆匆離開。我數著他的腳步聲消失在樓道里，
然后起床。打開衣柜，里面整整齊齊掛著他的西裝。口袋里，我找到了一張酒店房卡。
香格里拉，2108房。我冷笑。還真是舍得花錢。手機響了，是宋琳。"今天有空嗎？
陪我去個地方。""去哪？""香格里拉。"一小時后，我們坐在酒店大堂的咖啡廳里。
"就是她。"宋琳指了指門口。蘇曉鹿挽著秦遠的手臂走進來，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她今天穿了條白色連衣裙，看起來更像個學生。"秦哥，我想吃樓上的法餐。""好，
都聽你的。"他們從我們身邊經過，秦遠的余光掃過來，腳步微微一頓。我端起咖啡，
假裝沒看見。"他看到你了。"宋琳小聲說。"我知道。"果然，兩分鐘后，我的手機響了。
"老婆，你怎么在酒店？""陪宋琳來見個客戶。你不是在總部開會嗎？""臨時取消了，
我在附近辦事，馬上就走。""哦，那你忙吧。"掛了電話，我看向電梯方向。
數字停在了21樓。"走吧。"我站起來。"去哪？""21樓。"電梯里，
宋琳擔心地看著我："你真的想好了？""三年了，該做個了斷了。"2108房門虛掩著。
里面傳來女孩的笑聲。"秦哥，這個包包好漂亮啊。""喜歡就好，
下個月我們去馬爾代夫度假怎么樣？""真的嗎？可是你不是已婚嗎？""別提她了，
我們早就沒感情了，等處理好財產就離婚。"我推開門。四目相對。秦遠臉色瞬間煞白。
3"老婆，你聽我解釋......"我走進房間，環視了一圈。床上散落著購物袋，
都是奢侈品牌。"不用解釋。"我平靜地說，"蘇小姐，初次見面。
"蘇曉鹿慌亂地站起來："你是......""我是他老婆。"她的臉瞬間白了。"秦哥，
你不是說......""閉嘴！"秦遠呵斥道。我笑了："別兇人家，
畢竟是你的心肝寶貝。""老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哦？那是哪樣？"我拿出手機，
翻開轉賬記錄："三年來，你給她轉了多少錢，要我一筆一筆算給你聽嗎？"秦遠啞口無言。
蘇曉鹿這時候反應過來了："原來你一直在騙我！你說你們已經在辦離婚了！""我沒騙你，
我是真的想跟她離婚。"秦遠急忙解釋。"是嗎？"我冷笑，"那正好，我成全你們。
"我轉身就走。秦遠追上來拉住我："老婆，我錯了，我一時糊涂......""放手。
""我們回家談，好嗎？""沒什么好談的。周一見律師吧。"我甩開他的手，
頭也不回地離開。身后傳來蘇曉鹿的哭聲和秦遠的怒吼。宋琳在樓下等我。"怎么樣？
""挺精彩的。""你還笑得出來？""不笑難道要哭嗎？"我坐進車里，"走吧，
去律師事務所。"路上，秦遠的電話打個不停。我直接關機。律師事務所里，
陳律師仔細看著我準備的證據。"夫人，這些證據很充分，秦先生出軌事實清楚，
您可以要求多分財產。""我要全部。
""全部恐怕有難度......""他名下的公司有一半是用我的嫁妝投資的，
這個有證據。還有，他挪用公司資金養小三，這個夠他喝一壺的。
"陳律師眼睛一亮："如果這樣，我們的勝算很大。""那就麻煩陳律師了。
"走出律師事務所，陽光刺眼。我瞇起眼睛，拿出手機開機。99條未接來電。
238條微信。我一條都沒看，直接拉黑。游戲才剛剛開始。4晚上回到家，
秦遠坐在客廳里，茶幾上擺滿了玫瑰花。"老婆，你回來了。"我換鞋進門，
看都沒看他一眼。"我已經跟她斷了，真的斷了。"他追在我身后，
"手機我當著她的面刪了所有聯系方式。""哦。""老婆，我知道錯了，
你原諒我這一次好嗎？"我停下腳步："秦遠，你記得我們結婚時你說過什么嗎？
"他愣住了。"你說，這輩子只愛我一個人。""我......""你說，
會把我當成掌心里的寶。""老婆......""可是你做了什么？"我轉身看著他，
"三年，整整三年，你瞞著我在外面養女人。
""我一時糊涂......""一時糊涂能持續三年？"秦遠說不出話來。我走進臥室，
開始收拾東西。"你要去哪？"他慌了。"搬出去住。""不行！老婆，你不能走！
"他抱住我，死死不肯放手。"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發誓，再也不會了。""秦遠，
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嗎？"我推開他："如果不是我自己發現，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瞞下去？
"他啞口無言。"你剛才還跟她說，等處理好財產就離婚。""那是騙她的！""騙她？
"我冷笑，"那些錢也是騙她的？那些奢侈品也是騙她的？""我......""秦遠，
你不是一時糊涂，你是有預謀的。"我拖著行李箱往外走。他跪在了我面前。"老婆，
我求你了，別走。""我們八年了，八年的感情，你舍得嗎？"看著跪在地上的男人，
我心里沒有一絲波瀾。"就是因為八年，所以才更可悲。"我繞過他，拉開門。"沈瑤！
"他嘶吼著，"你要是敢走出這個門，我們就真的完了！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我們早就完了。"門在身后重重關上。走廊里很安靜，
只有行李箱輪子滾動的聲音。出了小區，宋琳的車已經在等我。"去哪？""先去酒店吧。
"車子發動，我回頭看了一眼。秦遠站在陽臺上，像一尊雕像。"后悔嗎？"宋琳問。
"不后悔。""那就好。"手機又響了，這次是個陌生號碼。"沈瑤姐是嗎？我是蘇曉鹿。
"5咖啡廳里，蘇曉鹿憔悴得像是老了十歲。"沈姐，對不起。""道歉就不必了。
"我攪著咖啡，"你找我什么事？""我想知道真相。""什么真相？
""他到底有沒有愛過我？"我看著眼前的女孩，突然覺得可笑。"你覺得呢？
"她咬著嘴唇："我不知道，他對我很好，真的很好。""用我的錢對你好。
"蘇曉鹿的臉更白了。"你知道嗎？你身上那些奢侈品，都是他背著我從家里的錢買的。
""我不知道......""你住的公寓，是用我們共同財產付的首付。
""我真的不知道！"她急了，"他說那是他的投資收益！""二十三歲，研究生在讀，
"我打開手機，"這是你的資料吧？"她點點頭。"挺聰明的姑娘，怎么在感情上這么糊涂？
""我......我是真的愛他。""愛一個有婦之夫？
"蘇曉鹿低下頭："他說你們感情早就破裂了，只是因為財產問題才沒離婚。
""所以你就心安理得地當了三年小三？""我不是小三！"她激動起來，"我不知道真相！
""不知道？"我冷笑，"那他每次只能晚上陪你，周末很少出現，過年過節從來不在，
你都沒懷疑過？"蘇曉鹿說不出話來。"小姑娘，裝傻是裝不來清白的。
"我站起來準備離開。"等等！"她叫住我，"我手里有些東西，也許對你有用。
""什么東西？"她拿出手機："他的另一個情人。"我愣住了。照片上，
秦遠正摟著另一個女人進酒店。那女人看起來三十多歲，打扮成熟。"這是誰？""林媛，
他公司的財務總監。"我慢慢坐下來："你怎么知道的？""我跟蹤他發現的。
"蘇曉鹿苦笑，"原來我也不是唯一。""什么時候的事？""半年前開始的。
"我深吸一口氣。好一個秦遠。"你為什么要告訴我？""因為......"她咬咬牙，
"林媛懷孕了。"6我握著咖啡杯的手微微顫抖。"你確定？""確定。
我親耳聽到他們打電話。"蘇曉鹿拿出一個錄音筆，"這是我錄的。"錄音里，
秦遠的聲音很溫柔："寶貝，產檢怎么樣？""很好，醫生說是個男孩。""太好了！
等我處理完家里的事，我們就結婚。""那你老婆那邊......""快了，
我已經在轉移財產了。"我關掉錄音，心如死灰。原來，他早就在計劃了。"沈姐，對不起。
"蘇曉鹿又道歉。"這不關你的事。"我站起來，"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那我......""好好完成學業吧，別再相信男人的鬼話了。"離開咖啡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