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剛打開，我就聽見了那個聲音。熟悉得讓我心臟瞬間停止跳動的喘息聲，
從2306房間里傳來。我站在走廊里，手中拎著給秦雅買的燕窩粥，
原本想給加班到深夜的妻子一個驚喜。可現在，驚喜變成了驚嚇。房卡在我手中顫抖著，
那是我親自給秦雅辦的副卡，方便她出差時使用。此刻它就像一把鋒利的刀，
即將割開我五年婚姻的真相。"雅雅，你真美..."男人的聲音從房間里傳來，
不是我的聲音。我的世界在那一刻徹底坍塌。秦雅出差半個月了，
說是在上海談一個重要項目。每天晚上都會跟我視頻通話，告訴我工作有多累，多想回家。
我信了。我他媽的竟然全信了。刷卡的聲音在寂靜的走廊里格外清脆，我推開門的那一刻，
看見了這輩子最不想看見的畫面。床上糾纏的兩個身影瞬間分開，秦雅驚恐地瞪大眼睛，
那個男人慌忙拉過被子遮擋身體。"林煜？你怎么..."秦雅的聲音顫抖著，
臉色蒼白如紙。我認識那個男人，趙文軒，秦雅的大學同學，也是她現在公司的副總。
燕窩粥從我手中滑落，砸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濃稠的湯汁濺了一地。
就像我此刻血肉模糊的心。"你們繼續。"我聽見自己說話的聲音，平靜得可怕，
"我只是路過。"轉身離開的那一刻，我聽見秦雅在身后喊我的名字，
聲音里帶著哭腔和絕望。但我沒有回頭。電梯門合上的瞬間，我看見秦雅裹著浴袍跑出來，
光著腳站在走廊里，眼淚流了滿臉。她很美，即使在這種狼狽的時刻，依然美得讓人心碎。
可我再也不會為她的美麗而心動了。樓下的雨下得很大，我站在酒店門口，
任由雨水澆透全身。五年的婚姻，就這樣在一個雨夜里畫上了句號。
2我在車里坐了整整一夜。手機響了無數次，都是秦雅打來的，我一個都沒接。天亮的時候，
她發了一條很長的短信，每一個字都像針一樣扎在我心上。"老公，對不起，
求你給我一次機會，我們回家好好談談，我可以解釋的..."解釋？
解釋她為什么要背叛我們的婚姻？解釋她為什么要在我面前演戲這么久？我刪掉了短信，
開車回家。房子還是那個房子，但一切都變了。客廳里擺放的那些合影，
現在看起來就像一個個嘲諷的笑話。那是我們新婚時拍的照片，秦雅笑得那么甜美，
緊緊挽著我的胳膊，那時候的眼神里滿滿都是愛意。原來，人真的會變。我坐在沙發上，
點了一支煙。我很少抽煙，秦雅不喜歡煙味，說對皮膚不好。為了她，
我幾乎戒了所有的壞習慣。現在想想，真是可笑。門鎖轉動的聲音響起，秦雅回來了。
她站在門口，眼睛紅腫，神情憔悴，看起來一夜沒睡。
"林煜..."她小心翼翼地叫我的名字，聲音輕得像羽毛。我沒有回應，繼續抽著煙。
"我們談談好嗎？"她走近了一些，但保持著距離，像是在試探什么。"談什么？
"我終于開口，聲音聽起來像生銹的鐵。"談我們的婚姻，
談這一切..."她的眼淚又開始往下掉，"林煜，我知道我錯了，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我看著她，這個我愛了七年，娶了五年的女人。她還是那么美，即使哭得梨花帶雨，
依然美得讓人不忍苛責。可是我的心已經死了。"秦雅，你覺得，
一聲對不起就能解決所有問題嗎？"她搖頭，眼淚如斷線的珠子："不是的，林煜，
我知道對不起不夠，但是你給我時間，我會用一輩子來補償你...""一輩子？"我笑了，
笑聲里滿是苦澀，"你的一輩子，還有多少是屬于我的？"她愣住了，張了張嘴，
卻說不出話來。我站起身，走向她，看著她因為緊張而顫抖的睫毛。"告訴我，
你們在一起多久了？"3秦雅低著頭，不敢看我的眼睛。"回答我，多久了？
"我重復著這個問題，聲音逐漸變得冰冷。"半年..."她的聲音小得像蚊子叫。半年。
整整半年。我想起這半年來的所有細節，她突然增多的加班，頻繁的出差，
還有那些我以為是工作壓力導致的冷淡。原來都有原因。"為什么？
"我問出了這個最愚蠢的問題。她抬起頭看我，眼中滿是痛苦："林煜，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一開始真的只是工作上的接觸，
但是...""但是你們就自然而然地上床了？"我打斷她的話，
每一個字都像刀子一樣鋒利。她的臉瞬間變得慘白，身體微微顫抖。"不是的，
不是你想的那樣...""那是哪樣？"我冷笑著，"我親眼看見的還能有假？
"她徹底說不出話了，只是不停地流眼淚。我轉身走向書房，她在身后跟著我。"林煜，
求你了，我們好好談談，我發誓這種事不會再發生了，
我會跟他斷得干干凈凈..."我停下腳步，回頭看她："斷干凈凈？秦雅，
你覺得背叛這種事，能說斷就斷嗎？""可以的，真的可以的！"她急切地說，
"我可以辭職，我可以換城市，只要你愿意原諒我，我什么都愿意做！"我看著她，
這個為了另一個男人可以背叛婚姻的女人，現在卻說為了我什么都愿意做。多么可笑。
"秦雅，你知道嗎？你現在說的每一個字，都讓我覺得惡心。"她像被雷擊中一樣，
整個人往后退了幾步。"你說你什么都愿意做，那昨晚你在干什么？
你在酒店里跟別的男人做那些事的時候，有想過我嗎？有想過我們的婚姻嗎？
""我...""還有，"我繼續說道，"你說可以辭職，可以換城市，
那為什么不是半年前就這么做？為什么要等到被我發現了，才想起來要做這些事？
"她完全說不出話了，只是一個勁地哭。我看著她，心中涌起一陣說不出的疲憊。"秦雅，
我累了。"4接下來的幾天，我們都在演戲。在外人面前，我們還是那對恩愛的夫妻。
秦雅比以前更加體貼，每天早晨都會給我準備豐盛的早餐，晚上等我回家吃飯，
周末主動提出要一起出去看電影。她表現得就像一個完美的妻子。可我知道，
這一切都只是表演。我們睡在同一張床上，卻像隔著萬水千山。我能感覺到她的小心翼翼，
能聽見她在黑暗中偷偷抹眼淚的聲音。但我的心已經麻木了。那天晚上，她主動靠近我，
想要親密接觸。我推開了她。"林煜..."她的聲音里帶著絕望。"不要碰我。
"我平靜地說，"我現在看見你，就會想起那個畫面。
"她整個人都在顫抖："那我們要怎么辦？我們的婚姻要怎么辦？""我不知道。
"我說的是實話。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一方面，我恨她，恨她的背叛，
恨她讓我變成一個可憐的笑話。另一方面，我還愛著她，愛著那個在我心中已經死去的秦雅。
這種撕裂的感覺快要把我逼瘋了。第二天，我去找了我最好的朋友張恒。張恒是個律師，
也是我的發小，我們從小一起長大。"老林，你看起來糟透了。"他給我倒了一杯酒。
"我老婆出軌了。"我直接說了出來。張恒手中的酒杯差點掉在地上："什么？秦雅？
"我點點頭，一口氣把杯中的酒喝完。"操！"張恒狠狠罵了一句，"那個賤女人！
我早就覺得她不對勁！""你早就知道？""不是知道，是感覺。"張恒皺著眉頭說，
"上次公司聚會，我看見她跟一個男的走得很近，當時還想告訴你，但想想可能是我多想了。
"我苦笑著搖頭："你應該告訴我的。""告訴你有用嗎？"張恒看著我，"就算我告訴你，
你會相信嗎？你那時候對她死心塌地的樣子，八匹馬都拉不回來。"他說得對。那時候的我，
對秦雅的信任是絕對的。如果有人告訴我她出軌，我一定會跟那個人翻臉。
"現在打算怎么辦？離婚？"張恒問。我沉默了很久："我不知道。""什么叫不知道？
"張恒有些激動，"她都背叛你了，你還要忍？""我還愛她。
"我說出了這句讓自己都覺得可悲的話。張恒看著我，眼中滿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林煜，
你清醒一點！她背叛了你！你的愛對她來說一文不值！""我知道...""你知道個屁！
"張恒站起來，來回踱步，"你現在就是被她的眼淚給騙了！女人的眼淚最不值錢，
她現在哭得這么慘，不過是因為被你抓住了！"我知道他說得對，但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七年的感情，五年的婚姻，怎么可能說放下就放下？5我開始偷偷調查秦雅。
這讓我覺得自己很卑鄙，但我必須知道真相。我雇了一個私家偵探，讓他跟蹤秦雅的行蹤。
一周后，偵探給了我一份詳細的報告。看完之后，我的手在顫抖。他們不只是半年前開始的，
而是一年前。整整一年的時間，她在我面前演戲，在外面跟別的男人廝混。
報告里有很多照片，他們一起吃飯，一起看電影，一起進出酒店。在那些照片中，
秦雅笑得那么開心，那種發自內心的快樂，我已經很久沒有在她臉上看到過了。原來，
她的快樂需要別的男人來給予。最讓我崩潰的是最后一張照片，那是昨天拍的。照片中，
秦雅和趙文軒在一家咖啡廳里，她哭得很傷心，他在安慰她。那天正是她在家里跟我演戲，
表現得像個完美妻子的日子。演完戲，她就去找他了。我把所有照片都燒了，
看著它們在火焰中化為灰燼，就像我們的婚姻一樣。那天晚上，秦雅照常給我準備了晚餐，
照常問我工作怎么樣，照常表現得溫柔體貼。我看著她，就像看著一個陌生人。"雅雅，
"我突然開口。"嗯？"她緊張地看著我。"你昨天下午去哪了？
"她的臉色瞬間變了："我...我在家啊，你不是看見了嗎？""是嗎？"我平靜地說，
"那咖啡廳的監控攝像頭拍到的那個人，應該不是你吧？"她的臉瞬間變得慘白，
筷子從手中滑落。"林煜，我...""不用解釋了。"我站起身，"我都知道了。
"她坐在那里，像個犯錯的孩子，眼淚一滴一滴地掉在碗里。"你知道什么？"她小聲問道。
"我知道你們在一起一年了，我知道你一直在撒謊，我知道你根本就沒有悔改的意思。
"每說一句話，她的臉就更白一分。"林煜，不是的，
我真的想跟你好好過...""好好過？"我冷笑著，"一邊跟我好好過，
一邊跟他保持聯系？秦雅，你覺得我是傻子嗎？"她徹底說不出話了，只是不停地哭。
我看著她，心中涌起一陣前所未有的疲憊。6我搬出了家。在外面租了個小公寓，
開始一個人的生活。秦雅每天都會給我打電話，發信息，但我都沒有回應。
她甚至跑到我公司樓下等我，站在雨中哭得像個瘋子。同事們都在看熱鬧，指指點點，
我覺得自己就像個笑話。"林總，要不要我幫您...""不用。"我拒絕了秘書的好意，
一個人走向停車場。秦雅跟在我身后，一邊走一邊哭："林煜，你不能這樣對我，
我們是夫妻！""夫妻？"我停下腳步，轉身看她，"你還記得我們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