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商隊首領阿爾杰來到龍炎帝國,發現這里夜不閉戶、路不拾遺,
巡夜衛每半刻鐘巡邏一次,
天災時軍民同心如臂使指——這與他戰亂頻發的故鄉形成鮮明對比。隨著深入帝國,
阿爾杰目睹了"天羅"監控下的安全,也發現了邊境的陰影;體驗了"連心牌"帶來的便利,
也感受到了另一種自由。當百年洪水來襲,他真正理解了這個文明的強大:不是沒有黑暗,
而是每個人都在守護光明。六百年后,
阿爾杰的后裔站在星際艦隊上回望:曾經的帝國已蛻變為龍炎聯邦,琉璃燈化作數據節點,
"護城大陣"進化為文明防火墻。---第 1 章:宵禁時刻的異邦人新歷457年,
霜月,龍炎帝國·北境關隘“鐵鱗門”阿爾杰·鐵巖的商隊終于趕在日落前通過了邊檢。
他的家鄉——星墜大陸的城邦聯盟,此刻早已城門緊閉,街上空無一人。
盜匪、夜魔、流竄的邪術師,讓夜晚成為普通人的禁區。可在這里,
龍炎帝國的北境第一城“寒鴉城”,入夜后竟仍是一片燈火通明。“大人,
我們真的要在城里過夜?”副手盧克壓低聲音,手始終按在腰間的短刀上。阿爾杰沒有回答,
他的目光被街道吸引——朱雀大街上,攤販的燈籠連成一片暖黃的光河,
蒸籠里飄出肉包的香氣,鐵匠鋪的學徒仍在敲打農具,幾個孩童舉著糖葫蘆追逐嬉鬧。
每隔半刻鐘,一隊身穿玄色輕甲、腰懸青玉牌的巡夜衛整齊走過,他們的步伐不緊不慢,
目光卻如鷹隼般掃過每一個角落。“這地方……沒有宵禁?”阿爾杰喃喃道。“宵禁?
”旁邊一個賣糖畫的白須老人笑了,“那是老黃歷啦,自打‘天羅’建成,
寒鴉城二十年沒出過夜襲案了。”阿爾杰皺眉:“天羅?”老人指了指頭頂。
阿爾杰這才注意到,每座建筑的屋檐下都懸掛著一盞琉璃燈,燈芯并非火焰,
而是一枚緩緩旋轉的符文石,散發著幽藍微光。燈影投在青石板上,
隱約可見細密的紋路交織成網,覆蓋整條街道。“工部用靈脈供能,監察司負責維護。
”老人得意地捋須,“別說夜魔了,就是只耗子偷油,天羅都能照出來。
”阿爾杰下意識摸了摸胸口的銀符——那是星墜大陸的驅邪圣物,此刻卻冰涼沉寂。突然,
遠處傳來一陣騷動。一隊巡夜衛疾步沖向巷口,青玉牌亮起紅光。
阿爾杰的商隊成員立刻繃緊神經,手按武器。可周圍的龍炎百姓只是稍稍讓開道路,
竟無一人驚慌。“怎么回事?”盧克緊張地問。賣糖畫的老人瞇眼望了望:“哦,
估計是抓‘影賊’吧。”“影賊?”“一伙從西境流竄來的盜匪,擅長潛行法術,
這半個月折了三個巡夜衛都沒逮住。”老人慢悠悠地攪著糖漿,“不過嘛,既然天羅亮了,
他們跑不掉。”果然,不到半刻鐘,巷子里傳來一聲悶響,
接著是巡夜衛的喝令:“束手就擒!天羅已鎖定爾等靈脈!”幾個黑影被押出,
他們渾身纏繞著暗影法術,可每走一步,腳下的青石紋路便亮起金光,如鎖鏈般束縛其行動。
阿爾杰瞳孔微縮——這些盜賊的實力,放在星墜大陸足以成為一方禍患,可在這里,
竟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回驛館的路上,盧克仍心有余悸。“大人,
這地方太邪門了……他們怎么敢讓百姓夜里隨意走動?”阿爾杰沉默許久,
才低聲道:“因為他們不怕。”“不怕?”“不怕盜匪,不怕夜魔,甚至不怕自己的官府。
”阿爾杰望向遠處高聳的監察司塔樓,那里燈火通明,符文流轉如星河。“在這里,
連‘恐懼’本身……都被關進了籠子。”---第 2 章:消失的懸賞令新歷457年,
霜月十七·龍炎帝國·臨淵城阿爾杰的商隊沿著運河抵達了臨淵城——龍炎帝國的商貿樞紐,
千帆競渡,貨通南北。傍晚時分,他走進一家名為“醉仙居”的酒館歇腳。酒館內人聲鼎沸,
跑堂的伙計端著熱氣騰騰的砂鍋穿梭其間,幾名商人正高聲談論著今年的絲綢行情。
阿爾杰的目光卻被墻上的一張告示吸引——“懸賞:協助緝拿‘黑鱗幫’水匪,賞金百兩。
”告示上詳細描述了這伙匪徒的特征:擅長水系遁術,常在運河劫掠商船,
已有七艘貨船遭襲。“看來龍炎帝國也有解決不了的麻煩。”盧克低聲笑道,
語氣里帶著幾分幸災樂禍。阿爾杰沒有回應。他注意到告示的落款日期是三天前,
而周圍人似乎對此毫不關心,依舊飲酒談笑,仿佛這張懸賞令只是酒館里的一件普通裝飾。
三日后,阿爾杰再次來到醉仙居。他剛進門,就看到一名身穿靛藍官服的小吏站在告示前,
抬手將懸賞令揭下。“這么快就抓到了?”阿爾杰忍不住問道。
鄰桌一位正在刺繡的年輕女子抬起頭,
唇角微揚:“監察司的‘千里目’三天前就在運河上盯住他們了,只是收網需要時間罷了。
”“千里目?”阿爾杰皺眉。繡娘指了指窗外。阿爾杰順著她的視線望去,
發現運河兩岸的高塔上,鑲嵌著巨大的銅鏡,鏡面在陽光下泛著冷冽的光澤。
“那是監察司的‘靈視塔’,塔頂的‘千里目’能監控方圓十里的水域。”繡娘解釋道,
“黑鱗幫的遁術再厲害,也逃不過靈視的鎖定。”阿爾杰心中一震。在星墜大陸,
水匪向來神出鬼沒,各國官府往往束手無策,只能被動防御。可在這里,
他們竟連三天都撐不過?突然,繡娘腰間的銅牌泛起微光,
浮現一行小字:“西市有幼童走失,年約六歲,著青衫,名‘小滿’。如有線索,
請即刻協助。”繡娘立刻放下針線,起身道:“我得去幫忙。
”阿爾杰一愣:“你認識這孩子?”“不認識。”她搖頭,“但連心牌響了,
說明官府已經確認情況緊急。”話音剛落,
酒館里另外幾名食客也站了起來——他們的腰間同樣佩戴著銅牌,此刻正閃爍著同樣的訊息。
“我們也去。”一個壯碩的鏢師說道,“西市巷道復雜,人多好找。”不到半刻鐘,
酒館里竟有十幾人自發組織起來,朝西市趕去。阿爾杰遲疑片刻,也跟了上去。
西市的街道縱橫交錯,但搜尋卻出奇地高效。- 有人直接向巡邏的衙役匯報,
衙役立刻調出“連心牌”的靈紋地圖,鎖定孩子最后出現的位置。
- 幾個商販主動指引方向,提到曾見到一個穿青衫的男孩往舊書坊去了。
- 繡娘甚至從袖中取出一張符紙,折成紙鶴,注入一絲靈力后,紙鶴竟緩緩飛起,
朝著某個方向飄去。“這是……尋人術?”阿爾杰驚訝道。“小把戲而已。”繡娘笑道,
“連心牌能感應佩戴者的靈紋,只要那孩子身上有家屬給的護身符,
紙鶴就能追蹤到微弱的聯系。”果然,不到一個時辰,
孩子在舊書坊的后院被找到——他只是在追一只野貓,不小心迷了路。孩子的母親淚流滿面,
連連向眾人道謝。衙役則俯身摸了摸孩子的頭,溫聲道:“下次別亂跑,
你娘親的連心牌都快急得燒起來了。”回酒館的路上,阿爾杰沉默良久,
終于開口問道:“你們……經常這樣幫忙?”“不然呢?”繡娘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連心牌既然能救人,為什么不用?”阿爾杰無言以對。在星墜大陸,
陌生人之間的信任早已被戰亂和陰謀消磨殆盡,誰敢隨意響應官府的號召?可在這里,
從商販到鏢師,從繡娘到衙役,所有人似乎默認了一件事——當連心牌亮起時,
幫忙不是選擇,而是本能。---第 3 章:暴雨中的青銅鐘新歷457年,
雨月·龍炎帝國·青州城阿爾杰的商隊本計劃在青州休整三日,補充物資后繼續南下。然而,
一場百年難遇的暴雨改變了行程。起初,只是連綿細雨,但到了第二日,天穹仿佛被撕裂,
雨水傾瀉如注。運河水位暴漲,城外的農田已被淹沒,渾濁的洪水裹挾著斷木碎石,
撞擊著青州城墻。“大人,我們得撤!”盧克臉色發白,“這雨再下一天,
城門就要被沖垮了!”阿爾杰正要下令收拾貨物,突然——“咚——!
”一聲渾厚的鐘鳴自城中央傳來,聲浪穿透雨幕,震得人耳膜發顫。阿爾杰猛地抬頭,
只見青州城樓上的九丈青銅鐘竟無人自鳴,鐘身上的古老符文次第亮起,
金光如漣漪般擴散至全城。“那是什么?!”“鎮水鐘。”客棧的老板娘神色鎮定,
手上還在擦拭茶碗,“鐘響了,說明官府已經啟動‘禹王陣’,洪水進不了城。
”阿爾杰將信將疑。然而,接下來三十六個時辰內,
他親眼見證了龍炎帝國面對天災時的恐怖效率。
---【第一幕:飛舟與赤旗】洪水沖擊城墻的第三日,運河上游決堤,
滔天濁浪朝青州撲來。就在此時,天際傳來破空之聲——十二艘玄甲飛舟撕裂雨幕,
船身刻滿避水符文,船頭赤旗獵獵,上書五個大字:“救災不待詔!”“是水師!
”街道上有人高呼。飛舟未等靠岸,船上軍士便縱身躍下,腳踏避水符,直奔決口處。
他們手中并無兵器,而是清一色的青銅匣,匣蓋開啟的瞬間,無數道土黃色靈紋激射而出,
如巨手般插入堤壩裂縫,硬生生將洪流阻住。“那是……‘息壤匣’?
”阿爾杰曾在古籍上見過,傳說中能自行生長的神土,沒想到龍炎工部竟將其制成了法器。
一名軍官躍上城墻,聲如洪鐘:“諸位勿慌!上游堤壩已臨時封堵,現需壯丁協助加固!
”話音剛落,城內青壯年紛紛舉手響應,連客棧的跑堂伙計都丟下抹布沖了出去。
阿爾杰愣在原地。在星墜大陸,軍隊救災?簡直天方夜譚。
那里的領主私兵不趁火打劫就算仁慈了。---【第二幕:神農匣與褐衣官】洪水威脅稍減,
但城內已有多處積水,低洼區的百姓被緊急遷至高地。阿爾杰隨人群來到城西的臨時安置點,
只見數十頂青布帳篷整齊排列,帳外支著大鍋,熱氣騰騰的米粥香氣彌漫。“排隊!
每人一碗,傷者優先!”喊話的是個穿褐色短打的瘦削男子,正麻利地給災民盛粥。
阿爾杰起初以為他是伙夫,
直到看見對方腰間晃動的象牙腰牌——那是龍炎朝廷六品官的標識!“大人,
您……”阿爾杰忍不住開口。官員頭也不抬:“領粥去后面排隊。
”旁邊一個老婆婆拽了拽阿爾杰的袖子:“小伙子別愣著,青州知府大人都在東門扛沙袋呢,
這位大人肯站著分粥就不錯啦。”阿爾杰愕然。
更讓他震驚的是醫療點——三名醫官打開隨身攜帶的“神農匣”,
內分層擺放著標準化藥包:止血的艾草丸、退熱的青蒿膏、防瘟的蒼術香囊……“左臂劃傷?
艾草丸內服,青蒿膏外敷,下一個!”“腹痛?蒼術香囊掛胸前,去三號帳領熱水!
”高效到冷酷的流程,卻讓數百傷者在半個時辰內全部得到處置。
---【第三幕:鐘聲里的答案】第三十六個時辰,暴雨停歇。阿爾杰站在城墻上,
望著退去的洪水和忙碌的軍民,忽然發現青銅鐘的符文已然暗淡。“它怎么不響了?
”他問身旁的守軍。年輕士兵笑了笑:“禹王陣關了唄。鐘響是預警,
鐘停是解除——工部算準了這次洪水超不過三十六時辰。”“算準?”阿爾杰難以置信,
“天災也能計算?”士兵指了指鐘身上密密麻麻的刻度:“青州建城三百年,
每次洪水的水位、時長、破壞范圍都刻在上面。工部那些穿白袍的瘋子,
連明年雨季的模型都做出來了。”阿爾杰伸手觸摸那些古老的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