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江總，您這是要包養我？"林小魚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瞪大眼睛看著面前西裝革履的男人。江承軒放下手里的合同，薄唇微勾："合約女友，懂嗎？
""不懂。"林小魚翻了個白眼，"說人話。""你爸欠我兩百萬，要么你陪我一年，
要么他進局子。"江承軒的聲音平淡得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
林小魚的拳頭捏得咔咔響："你妹的，威脅人是吧？""算是。""操！
"林小魚一拍桌子站起來，"老娘一個月直播能賺十萬，憑什么給你當金絲雀？
"江承軒挑眉："那你爸的事...""我簽！"林小魚秒慫，抓起筆就要簽字。"別急。
"江承軒按住她的手，"先看清楚條款。"林小魚掃了一眼合同，越看臉越黑："什么玩意？
不能和其他男人接觸？不能談戀愛？還要住你家？江承軒你是不是有??？""兩百萬的病。
"江承軒淡定地喝了口茶，"你治得起嗎？""...艸。"林小魚咬牙簽下自己的名字，
心里把江承軒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簽完字，江承軒站起身："明天搬過來，
地址在合同上。""等等！"林小魚追上去，"我還能直播嗎？""能，
但不能露臉和其他男主播連麥。""憑什么？""因為從今天開始，你是我的人。
"江承軒頭也不回地走了。林小魚在他背后做了個中指的手勢："去你大爺的！"第二天，
林小魚拖著行李箱站在江承軒的別墅門口，心情復雜。這棟別墅坐落在市中心的富人區，
光是看外觀就知道價值不菲。"小魚？"身后傳來熟悉的聲音，林小魚回頭，
看到自己的經紀人兼閨蜜蘇雅。"雅雅？你怎么在這？
"蘇雅有些慌張："我...我來找朋友。""哪個朋友住這么好的地方？
"林小魚好奇地打量著蘇雅，發現她今天打扮得特別精致，"你不會是傍上什么大佬了吧？
""別瞎說。"蘇雅臉紅了，"你來這里干什么？""我..."林小魚正要開口，
別墅的大門開了。江承軒走出來，看到蘇雅時，眼中閃過一絲溫柔："雅雅，你來了。
"林小魚：？？？"承軒哥。"蘇雅甜甜地叫了一聲。林小魚：！??！"你們認識？
"林小魚指著兩人，感覺腦子有點不夠用。江承軒看了她一眼："進來再說。
"三人進了客廳，氣氛有些微妙。"雅雅是我青梅竹馬。"江承軒給蘇雅倒了杯茶，
"小魚是我新簽的藝人。"藝人？林小魚嘴角抽搐，這男人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還真厲害。
"小魚，你要簽約承軒哥的公司？"蘇雅有些意外。"是啊。"林小魚干笑，
"江總給的條件太好了，我沒法拒絕。"蘇雅看向江承軒："承軒哥，
你什么時候開始做經紀公司了？""最近的想法。"江承軒說得風輕云淡。
林小魚在心里翻白眼，這男人撒謊都不帶眨眼的。"那太好了，小魚以后就拜托你照顧了。
"蘇雅笑得很開心。"會的。"江承軒的目光在蘇雅臉上停留了幾秒，
"你要不要留下來吃飯？""不了，我還有事。"蘇雅站起身，"小魚，你好好努力，
我先走了。"目送蘇雅離開，林小魚轉頭看向江承軒："所以，你喜歡我閨蜜？
"江承軒沒有否認："和你沒關系。""我去，那你包養我干什么？""因為她不缺錢。
"江承軒說得理所當然，"而你缺。"林小魚被這個理由驚呆了："你的意思是，
我是你得不到她的替代品？""可以這么理解。""操你大爺！"林小魚徹底爆發了，
"老子什么時候這么廉價了？"江承軒看著她氣得通紅的臉，
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廉價不廉價，不是你說了算。""那是誰說了算？
""市場。"江承軒站起身，"你的房間在二樓第三間，自己去收拾。"林小魚氣得直跺腳，
但又無可奈何。誰讓她爸欠了人家錢呢？她拖著行李上樓，心里把江承軒罵了一萬遍。
推開房門，里面的裝修讓她眼前一亮。簡約現代的風格，落地窗外是整個城市的夜景，
還有獨立的衣帽間和浴室。雖然是做金絲雀，但這個籠子還挺豪華的。林小魚自我安慰著，
開始整理行李。2一個月后，林小魚已經適應了和江承軒的"合約"生活。
每天早上江承軒去公司，她就在家直播，晚上兩人一起吃飯，
偶爾他會帶她出席一些商務活動。雖然是假情侶，但江承軒對她還算不錯。知道她愛吃甜食，
每天都會讓阿姨準備不同的甜點；知道她喜歡熬夜，
特意在她房間安裝了護眼燈；她感冒發燒時，會親自開車送她去醫院。"江總，
今晚的慈善晚宴，您要帶林小姐一起去嗎？"助理小王詢問。"嗯。
"江承軒頭也不抬地處理文件。"那我去準備禮服。""選粉色的，她喜歡。
"小王有些意外，江總什么時候這么了解一個女人的喜好了？傍晚，
林小魚穿著一襲粉色長裙下樓，江承軒看到她的瞬間，眼中閃過驚艷。"怎么樣？還行吧？
"林小魚在他面前轉了個圈。"嗯。"江承軒別開眼，"走吧。"車上，
林小魚有些緊張："一會兒我需要注意什么嗎？""跟著我就行。"江承軒看了她一眼，
"別亂說話。""我什么時候亂說話了？""昨天對著鏡頭說我是你的'包養小弟'算不算？
"林小魚嘿嘿一笑："粉絲們愛聽嘛。"江承軒無奈地搖頭。
慈善晚宴在市里最豪華的酒店舉行，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林小魚挽著江承軒的胳膊進場，引來不少目光。"江總，這位美女是？"有人過來打招呼。
"我女朋友，林小魚。"江承軒介紹得很自然。"原來是江總的女朋友，久仰久仰。
"一圈應酬下來，林小魚有些累了。"我去休息一下。"她對江承軒說。"嗯，別亂跑。
"林小魚走到休息區，剛坐下就聽到身后有人在聊天。"江承軒旁邊那個女的誰??？
""不知道，挺漂亮的。""聽說是個網紅主播，也不知道怎么勾搭上江總的。""呵，
還不是靠那張臉。""江總也是，什么時候口味變得這么低了？
"林小魚握緊了手中的香檳杯，臉色有些難看。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不好意思，
請問剛才是在說我朋友嗎？"林小魚回頭，看到蘇雅站在那幾個女人面前，
臉上帶著得體的笑容。"蘇小姐？"那幾個女人明顯認識蘇雅。"小魚是我最好的朋友，
也是很優秀的主播。"蘇雅溫和地說，"希望大家不要惡意揣測她和江總的關系。
"那幾個女人訕訕地走開了。蘇雅走到林小魚身邊坐下："沒事吧？""沒事。
"林小魚心里暖暖的，"謝謝你為我說話。""咱們是好姐妹，說什么謝謝。"蘇雅笑了笑，
"不過你和江總...""就是合約關系，你知道的。"林小魚沒有隱瞞。蘇雅點點頭，
欲言又止。"怎么了？""沒什么，就是覺得承軒哥對你挺好的。
"林小魚苦笑："那是因為他把我當成你的替身。"蘇雅一愣："什么意思？
""他喜歡你啊，從小就喜歡。"林小魚說得很坦然，"我只是他得不到你的替代品而已。
"蘇雅的臉色有些復雜："小魚...""別擔心，我知道分寸。"林小魚笑了笑，
"一年合約到期我就走，不會耽誤你們的。"正說著，江承軒走了過來。"在聊什么？
"他問。"女人之間的話題。"林小魚站起身，"雅雅，我先和江總走了。"回家的路上，
江承軒問："雅雅和你說什么了？""沒什么，就是隨便聊聊。"林小魚看著窗外的夜景，
"江總，你是不是從小就喜歡雅雅？"江承軒沒有否認："嗯。""那為什么不追她？
""她值得更好的。"江承軒的聲音有些低沉。林小魚轉頭看向他："你覺得自己配不上她？
""我是商人，手上不干凈。""那我呢？"林小魚突然問，"我就不值得更好的嗎？
"江承軒一愣，沒有回答。車內陷入沉默?；氐絼e墅，林小魚直接上樓，
留下江承軒一個人坐在客廳里發呆。他想起剛才林小魚的話，心里莫名有些煩躁。
她問自己值不值得更好的？這個問題，他從來沒有想過。3兩個月后的一個周末，
林小魚正在直播間和粉絲互動。"今天給大家試用一款新的口紅。"她對著鏡頭涂口紅，
"這個顏色怎么樣？"彈幕里一片夸贊聲。"小魚姐好美！""這個顏色太適合你了！
""金主爸爸眼光真好！"看到"金主爸爸"幾個字，林小魚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雖然粉絲們是開玩笑，但她心里總是不太舒服。"今天的直播就到這里，我們明天見。
"她匆忙結束了直播。關掉設備，林小魚伸了個懶腰，準備下樓喝水。路過江承軒的書房時，
她聽到里面傳來說話聲。"雅雅，你考慮得怎么樣？"是江承軒的聲音。"承軒哥，
我還沒想好。"蘇雅的聲音有些猶豫。林小魚停下腳步，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等你這么多年了。"江承軒的聲音很輕很溫柔，是她從來沒有聽過的語調。"我知道，
但是...""但是什么？""我怕我們在一起會影響小魚。"聽到自己的名字，
林小魚心里一震。"她知道我喜歡你，也知道自己只是替身。"江承軒說得很平靜，
"一年合約到期，她會離開的。""可是...""雅雅，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江承軒的聲音帶著懇求，"其他人對我來說都不重要。"林小魚靠在墻上，
感覺胸口像被什么東西狠狠撞了一下。她知道自己只是替身，
但親耳聽到江承軒說"其他人都不重要"，還是覺得很難受。這兩個月的相處，
她以為他們之間已經有了一些不一樣的感情?？磥硎撬攵嗔恕?我需要再想想。
"蘇雅最終還是沒有給出明確答案。"好，我等你。"聽到腳步聲，
林小魚趕緊溜回自己房間。躺在床上，她失眠了。
腦子里反復播放著江承軒剛才說的話："其他人對我來說都不重要。"她對他來說，
就是"其他人"。第二天一早，江承軒照常去公司，林小魚則心情復雜地開始直播。
"小魚姐今天怎么了？看起來沒精神。"有粉絲關心地問。"沒事，可能是沒睡好。
"林小魚強顏歡笑。正播著，手機響了。是蘇雅打來的。"雅雅？""小魚，我想和你聊聊，
你有時間嗎？""我在直播，等等給你回電話。"掛了電話，林小魚心里更加不安了。
昨晚的對話蘇雅肯定要和她攤牌了。結束直播，林小魚給蘇雅回了電話。"雅雅。""小魚，
我們見個面吧，有些事我想當面和你說。"蘇雅的聲音有些沉重。兩人約在常去的咖啡廳。
蘇雅到的時候，林小魚已經在等她了。"不好意思，來晚了。"蘇雅坐下，神情有些局促。
"沒事。"林小魚端起咖啡，"你想說什么？"蘇雅沉默了一會兒，
才開口："承軒哥向我表白了。""然后呢？"林小魚的聲音很平靜。"我想答應他。
"蘇雅看著林小魚，"但是我擔心...""擔心我？"林小魚笑了，"別擔心，
我早就知道這一天會來的。""小魚...""雅雅，江承軒從來沒有喜歡過我，
我也從來沒有奢望過他會喜歡我。"林小魚放下咖啡杯，"我們只是合約關系，
你不需要有心理負擔。""真的嗎？"蘇雅有些不確定。"真的。"林小魚笑得很燦爛，
"你們在一起我很開心，畢竟都是我重要的人。"蘇雅松了一口氣："那就好，
我還以為你會生我的氣。""傻瓜，我為什么要生你的氣？"林小魚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們什么時候官宣？""還沒確定，承軒哥說等你...""等我什么？
""等你合約期滿。"林小魚心里一涼。原來江承軒連和蘇雅在一起都要等她離開，
怕她礙眼嗎？"那還有半年呢。"林小魚強笑，"你們不如先試著交往，不用等我。
""這樣不太好吧？""有什么不好的？"林小魚站起身，"我還有事，先走了。""小魚！
"蘇雅叫住她。"怎么了？""謝謝你。"蘇雅眼中有些濕潤。"傻丫頭。
"林小魚轉身離開，眼淚在眼眶里打轉。走出咖啡廳，林小魚深深吸了一口氣。
是時候為自己考慮了。4當天晚上，江承軒回到家時，發現林小魚正在收拾行李。
"你在干什么？"他站在門口問。"收拾東西。"林小魚頭也不抬地繼續整理衣服。
"為什么？""我要搬走。"林小魚終于抬頭看向他，"合約提前結束。
"江承軒皺眉："我們的協議是一年。""我知道。"林小魚拉上行李箱的拉鏈，
"錢我會還給你的，分期付款。""不是錢的問題。"江承軒走進房間，
"你為什么突然要走？"林小魚看著他，突然笑了："江總，
你覺得我留下來還有什么意義嗎？""什么意思？""雅雅答應和你在一起了，
我這個替身也該功成身退了。"林小魚說得很平靜，"難道你還想讓我看著你們秀恩愛？
"江承軒一愣："你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傻子。"林小魚拖起行李箱，"江總，
謝謝你這幾個月的照顧，再見。"她走到門口，被江承軒攔住。"你要去哪？
""這就不勞江總操心了。"林小魚繞過他繼續往外走。"林小魚！
"江承軒的聲音有些急躁，"你至少要有個去處。""有。"林小魚停下腳步，
"我在市中心租了個單間，夠我住的。""那你爸的債...""我會還的。
"林小魚轉身看向他，"江總，我們就到這里吧。"說完，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江承軒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心里莫名感到空落落的。
林小魚租的單間在老城區，只有二十平米，但她覺得很自由。搬進去的第一晚，
她躺在床上給蘇雅發了條信息："我搬出來了，你們可以公開了。"蘇雅很快回復："小魚，
你在哪？我去看你。""不用，我很好。"放下手機，林小魚打開直播設備，
準備開始今晚的直播。"大家好，我是小魚。"她對著鏡頭笑得很甜，
"今天給大家分享一下我的新家。"鏡頭掃過簡陋的小房間，彈幕里一片心疼聲。
"小魚姐怎么住這么小的地方？""是不是和金主分手了？""心疼小魚姐！""沒事的，
這里雖然小，但是是我自己的地方。"林小魚笑著說，"而且租金便宜，
我可以攢錢買化妝品給大家試用。"直播了兩個小時，林小魚關掉設備，準備洗澡睡覺。
正在這時，門被敲響了。這么晚了會是誰？她透過貓眼看了一下，愣住了。
門外站著的是江承軒。他怎么找到這里的？"開門。"江承軒的聲音透過門傳進來。
林小魚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門。"你怎么找到這里的？""我有我的辦法。
"江承軒走進房間，打量著這個逼仄的空間，眉頭緊皺，"你就住這？""怎么了？
挺好的啊。"林小魚有些不自在。這個房間在江承軒的別墅面前確實寒酸得可憐。
"跟我回去。"江承軒說。"為什么？""這里條件太差了。"林小魚笑了："江總，
你現在是來當好人嗎？""什么意思？""你和雅雅在一起了，還來管我干什么？
"林小魚看著他，"怕我給你們添麻煩？"江承軒被她說得一愣："我沒有...""江總，
我們之間的合約已經結束了。"林小魚打斷他，"你現在出現在這里很奇怪，
如果被雅雅知道了怎么辦？""她不會誤會的。""是嗎？"林小魚冷笑，
"那我可要恭喜江總了，找到了這么善解人意的女朋友。"江承軒聽出她話里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