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沒討到飯。我,曾經的校花,如今丐幫冉冉升起的新星——“白玉碗”白凈,
餓得眼冒金星。旁邊那個豁牙老王,咧著嘴沖我炫耀他破碗里堆尖的零錢和半個肉包,
那得意勁兒,好像他才是昔日眾星捧月的校草。我恨恨地想,
難道現在流行“丑是第一生產力”?這年頭,連乞討都內卷到憑丑上位了?更氣人的是,
不遠處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正冷笑著看我,那眼神,像在欣賞一件被踩進泥里的藝術品。
等等,那張臉……怎么那么像三年前把我推入深淵,害我家破人亡的金逸軒?!
他身邊還依偎著一個嬌俏的女人,柳飄飄,我曾經的“好閨蜜”!他們怎么會在這里?
難道我連乞討的最后一點尊嚴,都要被他們踩在腳下嗎?1 校花變乞丐,
仇人再相見我死死攥著空蕩蕩的搪瓷碗,指甲幾乎嵌進掌心。金逸軒,
這個名字像一把淬毒的尖刀,每次想起都讓我痛徹心扉。三年前,他是我的未婚夫,
我們白家和他們金家是世交,聯姻在即。柳飄飄,是我從小到大最好的朋友,
我待她如親姐妹。可他們,卻聯手設計,騙取了我爸公司的核心技術,掏空了白家所有資產,
最后一把火燒了我們家的工廠,我爸媽葬身火海,我僥幸逃生,卻也從云端跌入泥沼,
淪落至此。他們似乎也認出了我,金逸軒嘴角那抹嘲諷更深了,柳飄飄則夸張地捂住嘴,
眼中卻閃爍著惡毒的快意。他們邁著優雅的步伐朝我走來,像是要特意確認我的慘狀。
我下意識想躲,但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逃?我還能逃到哪里去?這三年來,我東躲西藏,
生怕被他們找到。沒想到,今天竟然在天橋底下,以這樣狼狽的姿態重逢。“喲,
這不是白大小姐嗎?怎么混成這樣了?”柳飄飄嬌滴滴的聲音像毒蛇的信子,
刺得我耳膜生疼。金逸軒則慢條斯理地從錢包里抽出一張百元大鈔,
屈尊降貴般地丟進我的破碗里,輕飄飄地說:“賞你的,不用謝。”那姿態,
仿佛我是他腳邊的一條狗。我猛地抬起頭,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
這三年的屈辱、痛苦、仇恨,在這一刻悉數爆發。我抓起碗里的百元大鈔,狠狠地揉成一團,
砸回他臉上:“金逸軒,柳飄飄,你們這對狗男女!我白凈就算餓死,也不會要你們的臭錢!
”周圍的乞丐和路人紛紛側目,豁牙老王也驚得張大了嘴。金逸軒的臉瞬間陰沉下來,
柳飄飄尖叫道:“白凈,你瘋了!給你臉不要臉!”就在這時,
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大路朝天,各走一邊。金少,何必跟一個小乞丐一般見識?
”我循聲望去,只見一個穿著破爛棉襖,戴著眼罩的獨眼男人,正靠在橋墩上,
冷冷地看著這邊。他是這片天橋底下的“丐頭”,人稱獨眼龍。他平時不怎么管事,
今天卻突然出聲了。金逸軒似乎認識他,臉色微微一變,隨即冷哼一聲,
拉著柳飄飄轉身離開,臨走前還撂下一句:“白凈,我們走著瞧。”2 丐頭獨眼龍,
初顯不凡處金逸軒和柳飄飄走后,天橋底下恢復了暫時的平靜。豁牙老王湊過來,
小聲說:“白玉碗,你可真有種,敢跟金少那種人叫板。不過,他可不是好惹的。
”我苦笑一聲,我已經一無所有,還有什么好怕的?獨眼龍不知何時踱步到了我面前,
他那只獨眼銳利得像鷹隼,仿佛能看透人心。
他遞給我一個還帶著余溫的饅頭:“先墊墊肚子。”我遲疑了一下,還是接了過來,
狼吞虎咽地啃起來。這是我今天吃到的第一口食物。“你認識金逸軒?”我邊吃邊問,
聲音有些含糊。獨眼龍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談不上認識,只是知道有這么個人。
心狠手辣,背景不淺。”他頓了頓,看著我,“你跟他有仇?”我沒有隱瞞,
將自己和金逸軒、柳飄飄的恩怨大致說了一遍。獨眼龍聽完,沉默了許久,
那只獨眼里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想報仇?”他突然問。我猛地抬頭,
眼中閃過一絲希冀:“你有辦法?”獨眼龍哼了一聲:“辦法?我一個老乞丐能有什么辦法?
不過,這世道,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你這細皮嫩肉的,想在這乞丐堆里混出頭,
光靠臉蛋可不行。”我愣住了,他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乞討也有門道?“你看豁牙老王,
”獨眼龍朝那邊努了努嘴,“他雖然長得丑,但會編故事,會賣慘,還會找準目標人群。
你呢?除了這張臉,還有什么?”我被他說得啞口無言。確實,我乞討全憑一張臉引人同情,
但效果越來越差。很多人看我年輕漂亮,四肢健全,反而不愿意施舍。“想不想學點真本事?
”獨眼龍突然又冒出一句。我眼睛一亮:“什么真本事?”“能讓你活下去,
甚至活得比他們更好的本事。”獨眼龍的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不過,我可不白教。
你得拜我為師,聽我號令。”拜一個獨眼乞丐為師?我有些猶豫。但轉念一想,
我現在還有什么選擇?金逸qvarna和柳飄飄的出現,徹底打碎了我茍且偷生的念頭。
我要報仇!“好!我拜你為師!”我咬了咬牙,下定決心。
獨眼龍滿意地點點頭:“從明天開始,你跟著我。先從‘察言觀色’學起。”第二天,
獨眼龍果然開始“教”我。他讓我觀察來往的路人,
判斷他們的職業、心情、以及是否可能施舍。起初我一頭霧水,經常判斷失誤。
但獨眼龍總能一針見血地指出我的錯誤,并告訴我他的判斷依據。比如,步履匆匆的上班族,
除非遇到特別觸動的事情,否則很少會停下;而悠閑散步的老人,或者帶著孩子的家長,
則更容易心軟。漸漸地,我發現獨眼龍遠不止一個普通的丐頭那么簡單。他懂的很多,
從街頭騙術到人心揣摩,甚至還懂一些簡單的格斗技巧。他告訴我,乞丐也分三六九等,
最低等的是死乞白賴,中等的是博取同情,而最高等的,是“偷心”。“偷心?
”我疑惑不解。“沒錯,”獨眼龍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讓別人心甘情愿地把錢給你,
甚至把你當成朋友,這才是最高境界。不過,這條路不好走,需要天賦,也需要手段。
”我不禁對他刮目相看。這個獨眼龍,到底是什么來歷?3 初試牛刀敗,
柳暗花又明跟著獨眼龍學了半個月,我感覺自己脫胎換骨。不再是那個只會哭哭啼啼,
靠臉博同情的白凈了。我的眼神變得銳利,心思也活絡起來。獨眼龍說,
是時候讓我初試牛刀了。他給我的任務是,在一天之內,不靠乞討,
而是用他教的“偷心”之術,從三個不同的人身上弄到錢,而且不能少于一百塊。我犯了難。
不乞討怎么弄錢?難道去騙?獨眼龍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冷笑道:“偷心不是騙,是引導。
用心去感受,用腦去思考。”我硬著頭皮上陣。第一個目標,
我選了一個在公園長椅上看報紙的老大爺。我走過去,裝作不經意地在他旁邊坐下,
然后“不小心”掉了一支筆。老大爺幫我撿了起來。我趁機搭話,
說自己是來城里找工作的大學生,錢包丟了,暫時回不了家。我編造了一個感人至深的故事,
說得自己都快信了。老大爺聽得連連嘆氣,最后顫巍巍地從口袋里掏出五十塊錢給我。
五十塊,還差一半。我有些氣餒。第二個目標,我盯上了一個在商場門口等人的年輕女孩。
她看起來很時尚,但眉宇間有些焦躁。我走過去,說自己是學美術的,想給她畫張速寫,
只需要十分鐘,收二十塊錢。女孩本來不想理我,但我說她今天的妝容特別適合入畫,
氣質絕佳。幾句好話哄得她心花怒放,便同意了。我雖然沒系統學過畫畫,
但當年也是文藝社的骨干,畫個速寫還是勉強可以的。畫完后,女孩挺滿意,給了我三十塊。
一共八十了,還差二十。天色漸晚,我有些著急。這時,
我看到一個中年男人行色匆匆地從寫字樓里出來,一邊走一邊打電話,語氣很沖,
似乎在跟人吵架。我靈機一動,等他掛了電話,快步追上去,遞給他一張紙巾:“先生,
您額頭出汗了,擦擦吧。”男人愣了一下,接過紙巾,有些意外地看了我一眼。“工作再忙,
也要注意身體。”我微笑著說,“看您剛才那么生氣,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順心的事了?
有時候,跟陌生人說說,反而會好受些。”男人大概是心情實在太差,
又見我一個年輕女孩主動關心,竟然真的停下來,跟我抱怨了幾句工作上的煩心事。
我耐心地聽著,時不時附和幾句,安慰他幾句。聊了大概一刻鐘,男人的臉色好看了許多。
臨走時,他突然從錢包里抽出一張一百的給我:“小姑娘,謝謝你,跟你聊聊,
我心里舒坦多了。這點錢,你買點好吃的。”我驚喜交加,連忙道謝。任務完成了!
而且超額了!我興沖沖地跑回去找獨眼龍。他聽完我的經歷,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還行,
有點悟性。不過,你今天遇到的都是善茬。真正的考驗,還在后頭。”我有些不服氣,
但也不敢反駁。第二天,我正在天橋下“練攤”,準備繼續實踐我的“偷心”大法,
突然看到幾個穿著城管制服的人氣勢洶洶地朝我們這邊走來。
豁牙老王他們嚇得趕緊收拾東西準備跑路。“都別動!”領頭的城管隊長是個大塊頭,
一臉橫肉,惡狠狠地喊道。我們這些乞丐頓時噤若寒蟬。城管隊長走到我面前,
上下打量了我幾眼,露出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喲,這小妞長得不錯啊。怎么,生意不好,
想換個地方了?”我心里一緊,知道來者不善。“我們只是在這里暫時歇歇腳,沒影響市容。
”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歇腳?”城管隊長冷笑,“我看你們是占道經營,
影響城市形象!都給我帶走!”幾個城管就要上來抓人。我急中生智,
突然大聲喊道:“等一下!你們憑什么抓人?我們犯了哪條法律?
”城管隊長沒想到我敢頂嘴,愣了一下,隨即惱羞成怒:“小丫頭片子還敢跟我講法律?
老子就是法!”就在這時,獨眼龍突然開口了:“張隊長,幾天不見,官威見長啊。
”那個張隊長聽到獨眼龍的聲音,臉色微微一變,轉過頭,當他看到獨眼龍時,
態度竟然緩和了不少:“喲,是龍哥啊。您怎么也在這兒?”“我一直在這兒。
”獨眼龍慢慢站起身,“我這些兄弟姐妹,都是老實本分的人,沒給您添麻煩吧?
”張隊長臉上的橫肉抽搐了一下,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龍哥說笑了,誤會,都是誤會。
兄弟們,收隊!”說完,他竟然真的帶著手下灰溜溜地走了。我驚得目瞪口呆。這獨眼龍,
到底是什么人?連城管隊長都要給他幾分面子?豁牙老王湊過來說:“白玉碗,你不知道吧?
龍哥以前可是道上響當當的人物,后來才金盆洗手,隱居在這天橋底下的。
”我心中對獨眼龍的敬佩又多了幾分。看來,我這次是真的拜對師父了。4 仇人設毒計,
凈身再出戶日子一天天過去,在獨眼龍的指點下,我的“偷心”之術越來越純熟。
我不但能輕易地從路人那里獲得施舍,甚至還和幾個固定給我送食物的好心人成了朋友。
我的生活雖然依舊清貧,但精神面貌煥然一新,眼中也有了光彩。然而,好景不長。
金逸軒和柳飄飄似乎并沒有忘記我。這天,我照常在天橋下“擺攤”,一個穿著考究,
戴著金絲眼鏡的斯文男人找到了我。他自稱是“星探”,說看中了我的外形和氣質,
想簽我做藝人,捧我當明星。我心中一動。當明星?如果我能出名,
是不是就有機會揭露金逸軒和柳飄飄的罪行了?我有些猶豫地問了幾個問題,
對方都對答如流,還給我看了他們公司的宣傳冊,看起來確實是一家正規的娛樂公司。
他還說,公司可以先預支我一筆簽約金,讓我改善生活。我被他說得有些心動。
獨眼龍恰好不在,我便留了那個“星探”的聯系方式,說考慮一下。晚上,
我把這件事告訴了獨眼龍。他聽完,那只獨眼瞇了起來:“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白凈,
你記住,越是美好的東西,背后可能藏著越大的陷阱。”我有些不以為然,覺得他太多疑了。
第二天,那個“星探”又來了,還帶來了一份合同。他說只要我簽了字,
馬上就能拿到十萬塊預付款。十萬塊!這對我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我仔細看了看合同,
條款雖然有些苛刻,但似乎也沒什么大問題。最終,
對美好生活的向往和復仇的渴望戰勝了理智。我不顧獨眼龍的勸阻,簽下了那份合同。
“星探”當場給了我一張銀行卡,說十萬塊已經打進去了。我激動得差點跳起來。
他讓我第二天去公司報到,接受培訓。我拿著銀行卡,感覺像在做夢。
我終于可以擺脫這種乞討的生活了!我甚至開始幻想自己成名之后,如何在萬眾矚目之下,
揭露金逸軒和柳飄飄的丑惡嘴臉。然而,當我第二天興沖沖地趕到合同上寫的公司地址時,
卻發現那里根本沒有什么娛樂公司,只是一棟破舊的居民樓。我打電話給那個“星探”,
卻發現號碼已經成了空號。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
我趕緊去銀行查那張卡,結果被告知,卡里一分錢都沒有!不僅如此,柜員還告訴我,
這張卡涉嫌詐騙,已經被凍結了。我如遭雷擊,癱倒在銀行門口。怎么會這樣?
難道這從頭到尾都是一個騙局?就在我失魂落魄,不知所措的時候,
一輛黑色的轎車在我面前停下。車窗搖下,露出了金逸軒那張令我憎惡的臉。他旁邊,
依然是笑靨如花的柳飄飄。“白凈,驚喜嗎?”金逸軒慢條斯理地說,眼中滿是戲謔,
“你真以為天上會掉餡餅?就憑你,也想當明星?”柳飄飄咯咯地笑起來:“白大小姐,
你還是那么天真啊。那份合同,是我們特意為你準備的。你知道上面寫了什么嗎?
你自愿將你父親留給你唯一的那套老宅子,無償轉讓給我們金總。哦,對了,
那套老宅子馬上就要拆遷了,能拿到一大筆拆遷款呢。”我腦子里嗡的一聲,幾乎暈厥過去。
我爸媽留給我唯一的一點念想,我最后的棲身之所,竟然也被他們用這種卑鄙的手段騙走了!
“金逸軒!柳飄飄!你們不得好死!”我聲嘶力竭地尖叫,撲上去想跟他們拼命。
兩個保鏢從車上下來,輕易地制住了我。金逸軒冷冷地看著我,
像看一只垂死掙扎的螻蟻:“白凈,別掙扎了。你斗不過我的。從你得罪我的那天起,
就注定了你的下場。好好享受你接下來的乞丐生活吧,哦不,可能連乞丐都做不成了,
因為那片天橋,我也已經買下來了,很快就要改建成商業廣場。你們這些臭乞丐,
一個都別想待!”說完,他得意地大笑著,發動汽車,揚長而去,留下我一個人,
在絕望的深淵中徹底沉淪。我,又一次一無所有,而且,這次是真正的凈身出戶,
連最后的尊嚴和希望,都被碾得粉碎。5 絕境逢生機,
龍哥露真容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天橋底下,發現那里已經亂成一團。果然如金逸軒所說,
一群工人正在驅趕乞丐,準備施工。豁牙老王他們哭天喊地,卻無濟于事。獨眼龍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