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幽暗的廢棄工廠深處,改裝的探照燈投下慘白的光柱,照亮了臨時搭建的手術臺。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與消毒水氣味,刺激著每一個人的神經。
林默戴著沾染血污的醫用手套,眼神專注而冰冷,手術刀在她手中穩如磐石,
每一次切割都精準得令人心悸。一旁的便攜式攝像機,忠實地記錄著這驚心動魄的一切。
“生命體征平穩。”助手肖文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林默“嗯”了一聲,
頭也未抬,手指翻飛,迅速而準確地縫合著黑道頭目胸腔內破裂的動脈。
她曾是醫學界最耀眼的新星,被譽為百年一遇的天才,如今卻是游走在法律邊緣,
為亡命之徒執刀的“瘋醫”。而將她從云端拽入深淵,親手折斷她羽翼的,
正是她曾經最敬仰、最崇拜的恩師——江辰。第一章:煉獄重逢警局內,
神經外科的泰山北斗江辰教授,看著屏幕上那段模糊卻手法驚人的手術錄像,
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介紹非法手術的掮客已被警方盯上,而這段錄像,
無疑指向了他內心深處最不愿觸碰的那個名字——林默。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只有她,
才能在如此簡陋的環境下,完成這臺堪稱奇跡的手術。一種莫名的焦躁與不安攫住了他,
他立刻撥通電話,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急迫:“找到那個掮客,趙康,立刻!
”林默的生活看似放蕩不羈,卻帶著一種近乎殘忍的清醒。她的小跟班肖文,
頭上的那道猙獰疤痕,是林默當年“杰作”的證明,也是他死心塌地追隨的烙印。
新來的護士白露卻是個不安分的角色,她貪婪而愚蠢,
試圖用林默和江辰教授之間那些捕風捉影的“傳聞”來敲詐。
“白露以前在療養院干過不少齷齪事,虐待老人,克扣藥物。”肖文壓低聲音向林默匯報,
“這種人,留著遲早是個禍害。”林默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白露果然在黑道頭目的輸液袋里動了手腳,還偷翻了她的背包,
更獅子大開口索要每月兩百萬的“封口費”。“封口費?”林默眼神驟寒,如同出鞘的利刃,
“有些人,天生就不知道‘死’字怎么寫。”暴雨傾盆的夜晚,廢棄的寺廟內。
黑道頭目康復離去。林默巧妙地支開了肖文和其他人,她的計劃在雨聲的掩蓋下悄然展開。
白露毫無防備地喝下了林默特意“加料”的水,很快便人事不省。當她被驚醒,
發現自己身處臨時手術室,貪婪地撲向自己的錢袋時,
一雙鐵鉗般的手臂從后方死死勒住了她的脖頸。肖文奉命去取一個冷藏箱,卻越想越不對勁,
猛地打開箱子,里面只有幾包零食。他心知不妙,立刻掉轉車頭,風馳電掣般返回寺廟。
林默早已處理完一切,將那包沾染了白露貪婪的鈔票,面無表情地丟入了功德箱。
“你的后備箱,有鐵鍬吧?”林默回頭,聲音平靜得令人毛骨悚然。不久,
江辰通過人脈找到了林默。她正和幾只兇猛的羅威納犬嬉戲,陽光灑在她蒼白的臉上,
竟有幾分不屬于這個世界的純真。江辰看著這一幕,心中五味雜陳,
這還是他記憶中那個桀驁不馴卻又才華橫溢的女孩。林默如今在一家偏僻的小藥局當藥劑師,
過著看似波瀾不驚的生活。然而,一個戴著電子腳鐐的男人——高飛,
開始鬼鬼祟祟地盯梢她,讓肖文憂心忡忡,生怕她再次失控。“我殺白露,是正當防衛。
”林默對此不以為意,語氣淡漠。就在這時,江辰的電話打了進來,約她見面。
往事如潮水般洶涌而至:手術室里,江辰當眾將她驅逐,她不甘受辱,試圖扼住他的咽喉,
卻被他狠狠甩了兩個耳光,從此被永久逐出醫學界,執照吊銷。那份恨意,早已深入骨髓。
江辰的來意直接而殘酷:“我得了腦干膠質瘤,只有你能做這個手術。不僅要成功,
而且絕不能有任何后遺癥。”林默笑了,笑聲凄厲而嘲諷:“你把我趕出醫院,
毀了我的一切,現在反過來求我救你?江辰,你是在做夢!”“如果你不答應,
”江辰眼神冰冷如霜,“我會立刻向警方檢舉你所有的非法手術,讓你身敗名裂,
把牢底坐穿。”“那你不如現在就砍了我的手!”林默怒吼,胸膛劇烈起伏,
眼中燃燒著瘋狂的火焰,“你這么厭惡我,為什么還要讓我拿起手術刀!
”江辰沉默地轉身離去。剛走出門口,劇烈的頭痛猛然襲來,手中的藥瓶脫手墜地,
藥片散落一地。林默緊隨其后跟了出來,眼神中沒有絲毫憐憫,一腳踢開那些藥瓶,
然后狠狠地踩了上去,將藥片碾得粉碎。“你就該這樣痛苦地死去!”她咬牙切齒,
字字泣血,冷漠地看著江辰痛苦地蜷縮在地上。第二章:刺骨往昔與新獵物肖文及時沖出來,
死死拉住幾近癲狂的林默,并迅速叫了救護車。遠處,那個戴著電子腳鐐的男人——高飛,
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時間拉回到數年前。
林默還是江辰最得意的門生,意氣風發,才華橫溢。
當她拿著滿分的專業考卷興奮地去找江辰時,
他在考卷上龍飛鳳舞地寫下:“Perfect!”那時的他們,是醫學界最耀眼的師徒,
是彼此眼中最獨特的存在。麻醉醫師方睿也試圖勸說林默為江辰手術,但林默心意已決,
甚至一把火燒毀了所有與醫學相關的書籍和資料,決絕得不留一絲余地。藥局里,
高飛開始變本加厲地騷擾林默,言語輕佻,目光露骨,
甚至當著她的面毆打經營小餐館的姐姐。林默的同事詠信感到恐懼,想報警卻被林默阻止。
“報警有什么用?最后他姐姐只會哭著說自己不小心摔的。”林默冷眼旁觀,
卻選擇每天去那家餐館吃飯,用自己沉默的存在暫時制止高飛的暴行。
肖文找到了當年與他們共事的護士長羅惠秀。羅惠秀回憶,林默的確是手術天才,
只因一次出國深造名額的爭奪與江辰產生嫌隙。后來一次江辰外出參加研討會,
醫院臨時送來一位急重癥患者,情況萬分危急,無人敢主刀,林默被迫臨危受命,
成功挽救了病人生命,卻因此被歸來的江辰以“違規操作”為由,徹底趕出醫院,
并動用影響力吊銷了她的醫師執照。江辰再次找到林默,
拋出了更具誘惑力的條件:“我幫你爭取到了去波士頓頂級醫院的名額,恢復你的執照,
送你出國深造。條件只有一個,替我手術。”“我恨你,”林默眼神如淬毒的冰刃,
“只要我愿意,我可以在手術臺上,讓你永遠再也碰不了手術刀。”“你不會,
”江辰篤定地看著她,語氣帶著一絲了然,“你那么驕傲,
絕不會允許自己的手術出現任何失誤。”林默依舊拒絕。夜晚,她發現高飛在她家對面監視,
留下了啤酒罐和煙頭。村民告訴她,那家小餐館快要轉讓了,因為高飛的家暴變本加厲。
林默心中的怒火被徹底點燃:“為什么每個人都要奪走我的東西!
”她好不容易找到的固定飯堂,也要消失了。她曾答應肖文會克制自己,
但當看到高飛的電子腳鐐被取下,他徹底自由了。這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林默調制了特制的飲品,邀請高飛到家中。高飛毫無防備,飲下后迅速昏睡。醒來時,
他發現自己躺在客廳冰冷的地上,身下鋪著厚厚的塑料布,手腳被工業膠帶緊緊捆綁。
林默示意他安靜,冰冷的匕首在他驚恐的目光中,精準而利落地劃開他的喉嚨,
鮮血如噴泉般涌出。肖文被她叫回家中處理血跡。焚燒衣物的火光引來了巡邏的警察。
獨自上山掩埋尸體的林默,卻意外撞見了驅車而來的江辰。
第三章:博弈升級與圈套江辰的舊友,商界巨鱷顧遠,因腦膜瘤指名要江辰為他手術。
手術過程中,林默作為助手,卻在關鍵時刻“不經意”地劃傷了江辰的手心,
導致他無法繼續主刀,自己則冷靜完美地接手了余下的手術。“為什么?
”江辰術后在無人的器械室質問她,眼神復雜。“醫療疏失若出現在您的手術記錄上,
有損您的聲譽。”林默的回答平靜無波,卻讓江辰心頭一凜。她知道,江辰對顧遠積怨已久,
甚至巴不得他死在手術臺上。江辰跟蹤林默掩埋高飛尸體,卻并未報警,
以此作為最重要的籌碼,逼迫她為自己手術。但林默豈是任人擺布之輩?江辰隨即改變策略,
匿名舉報了林默的藥局和方睿的私人診所,斷了她的退路,逼她去釜山找他。
林默意外得知醫學界的權威大獎“蘭花獎”即將頒發,而江辰有望達成史無前例的十連勝。
她找到了評委之一的蘭蕙女士,以替其病危的獨子手術為條件,要求她在頒獎禮上,
讓江辰體會到從云端跌落的痛苦與悲涼。蘭蕙女士最初認為她手段卑劣而拒絕,
但在江辰(為了讓林默給自己手術而做的)“擔保”和推薦下,最終同意了這場交易。
手術非常成功。“蘭花獎”頒獎典禮上,當獲獎者名字念出,并非眾望所歸的江辰時,
全場嘩然。江辰看著臺下林默臉上那抹快意而挑釁的笑容,心中怒火翻騰,
卻又夾雜著一絲連他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的復雜情緒。顧遠的兒子顧陽找到林默,
稱父親手術后便人間蒸發,杳無音信。而江辰早已知曉林默與蘭蕙女士的交易,
卻對林默關于“是否殺了顧遠”的挑釁和質問,表現得異常無辜。警監何進收到線報,
稱掮客趙康提供的非法腦部手術地點在一家廢棄寺廟。他邀請江辰一同前往勘察。
寺廟內荒涼破敗,毫無手術條件。就在此時,
外圍警力在寺廟后山挖出了一具被塑料布緊緊包裹的女尸——正是數月前失蹤的護士白露。
第四章:尸蹤謎影與失控邊緣林默無故缺席了一場與方睿約定的非法手術,江辰察覺異常,
帶著助手任杰趕到林默的住處。她臉上有新的傷痕,家中一片狼藉。江辰支開任杰,
嚴厲追問林默,她卻閉口不談。江辰在搜尋中無意間打開了院子里的儲藏室,
赫然發現里面躺著一具陌生的男尸!林默終于崩潰,斷斷續續地承認,是被人尾隨襲擊,
情急之下用隨身的小刀反抗,失手殺人。江辰出奇地平靜:“后續打算如何處理?
”“移到后山林子里埋了。”“你自己一個人,能處理干凈嗎?”林默用力點頭。
江辰帶著任杰離開,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寺廟女尸案引發了大規模的搜查。
林默竟大膽地回到現場“圍觀”,把一旁的肖文急得滿頭大汗。林默看到江辰也在現場,
誤以為他是因為“蘭花獎”之事伺機報復。法醫在女尸的證物中,
提取到一根羅威納犬的毛發。江辰知道林默豢養著這種兇猛的犬只,頭痛欲裂,
立刻吩咐心腹秦女士設法處理。林默陪同顧陽,根據匿名線索來到一家廢棄的精神病院,
尋找顧遠的蹤跡。一個自稱曾在病院工作過的潦倒男人出現,
聲稱見過一個叫“李逵”的病人,其特征與顧遠高度相似,頭上也有手術疤痕。
林默拿出江辰的照片,男人卻說不認識。她直覺此人有所隱瞞。男人被逼問不過,
氣憤之下打電話似乎要索取“合照”證明,卻遲遲未果。顧陽情急之下與男人發生激烈沖突,
男人手掌被碎玻璃刺傷。林默為其處理傷口時,意外發現他手上戴著的,
正是本屬于顧遠的那枚價值不菲的定制戒指!暴雨之夜,顧陽與那男人在山谷中再次扭打,
雙雙失足墜崖。男人當場死亡,顧陽身受重傷,深度昏迷。
林默怒不可遏地沖到江辰的辦公室,歇斯底里地質問他究竟把顧遠怎樣了。
“你不是一直懷疑我殺了他嗎?”江辰反問,語氣平靜。“如果你當時讓我去殺,
我一定非常樂意!你怎么可以自己去沾染那種骯臟的血?”林默幾近瘋癲,
她的邏輯已然扭曲。江辰回到家中,遣散傭人,獨自走進平日里塵封的車庫。
里面靜靜停放著一輛顧遠的老式勞斯萊斯。他曾坐過這輛車,
顧遠遞給他一塊帶著特殊香氣的濕紙巾。如今,他親自駕駛著這輛車,副駕駛上,
坐著的是不省人事的警員陳峰,江辰從口袋里拿出同樣的、能使人深度昏睡的濕紙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