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桌上,林星染用過早餐后,伸了個懶腰,正準備出門去鎮上逛逛。然而,就在她即將踏出家門的一剎那,一只手突然伸過來,緊緊地拉住了她的衣角。
林星染驚愕地回頭,只見父親王安滿臉憂慮地站在身后,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有什么話難以啟齒。
“閨女,你……你莫要再去賭了。”王安終于鼓足勇氣說道,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哀求。
林星染愣住了,她沒想到父親會這么說。她看著父親那擔憂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愧疚之情。
“爹爹,我就是去鎮上看看,順便買兩身衣服,馬上過年了不是?”林星染連忙解釋道,她的確是這么想的。而且,她還想在鎮上找找有沒有什么可以掙錢的行當,好改善一下家里的生活狀況。
王安聽了女兒的話,半信半疑地看著她,似乎還是不太放心。
“真的?”他狐疑地問。
“當然是真的啦,爹爹。”林星染無奈地笑了笑,“再說,就我身上這一兩銀子,哪夠賭的呀。”
為了讓父親相信,林星染還特意把身上僅有的一兩銀子掏出來給他看。這一兩銀子,還是她昨夜翻箱倒柜找了好久才找到的。
王安接過銀子,仔細端詳了一番,確認確實只有這么多后,臉色才稍稍緩和了一些。
林星染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氣,同時也為原主感到慶幸。好在原主有個習慣,有錢才去賭,輸光了就回家,無論如何都沒有借貸。所以,現在家里雖然不富裕,不,不富裕的只有他們大房,但是卻沒有欠一屁股債。
“那,那你買衣裳夠嗎,要不爹再給你拿點?”王安一聽不是去賭的,心里也松了一口氣。
“夠了夠了。”還不等王安再說些什么,林星染已經走了,她可不能再拿爹爹的錢了。
林家是地主,自然是有馬車的,馬車一路顛簸,但是也快的驚人,林星染感覺才過了大約十分鐘,便已經來到了鎮子上。
小鎮的清晨,是在公雞打鳴聲中醒來的。薄霧還未完全散去,籠罩著青石板鋪就的街道。街邊的早點攤已升起裊裊炊煙,老板熟練地搟著面皮,準備著一天的營生。餛飩在鍋里翻滾,散發著誘人的香氣,引得早起的孩童圍在攤前,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咽著口水。
鎮中的集市漸漸熱鬧起來,各種攤位琳瑯滿目。賣布的阿婆展開一匹匹色彩鮮艷的布料,向過往的婦人介紹著花色;賣農具的大媽,將嶄新的鋤頭、鐮刀擺放整齊,等待著農戶挑選。討價還價聲此起彼伏,夾雜著此起彼伏的笑聲,讓整個集市充滿了生機。
茶館里坐滿了人,老人們搖著扇子,談論著家長里短和近日聽聞的奇事。說書先生一拍驚堂木,開始講述著那些或驚險刺激或纏綿悱惻的故事,聽眾們時而緊張,時而感嘆,沉浸其中。
學堂里傳來朗朗讀書聲,先生在講臺上搖頭晃腦地講解著經文,孩子們則正襟危坐,認真聆聽。午后,陽光灑在院子里,男眷們聚在一起,穿針引線,不時輕聲交談著,畫面溫馨而寧靜。
轉著轉著,林星染來到一家當鋪門口,忽然腦袋中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玫瑰,你可有什么2025年的物件,但是拿出來又不是很突兀的。”林星染轉身走進一條巷子,見四下無人,問著玫瑰
“當然有啦,宿主大大,這個如何?”
玫瑰話落,林星染的手里就出現了兩只一模一樣的茶杯,見到此物時,林星染樂了。
這個杯子她在某音的直播間見過,說什么現場開窯,某某大師之手,七彩蓮花杯,杯壁波光粼粼,杯底有個金蓮花,后來被打假,說根本不是現場開窯,這玩意幾塊錢一個,后來林清染就再沒有刷到過了,過了半年在某書上看到,原來這個團隊轉戰國外去了,那些老外還挺喜歡這個東西的。
但是眼下放到這個時代,那可絕對是搶手貨,就現在的燒窯技術,根本燒不出這樣波光粼粼的杯子。
想罷,林星染喬裝了一番,又向玫瑰討要了一個盒子。
然后走進了那家當鋪,當鋪很大,但是柜臺里只有一個伙計。
“這位客官,典當嗎?活當還是死當?”伙計是個約摸三十歲的女人,語氣不好不差,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死當。”林星染面無表情地說道,仿佛這兩個字對她來說再平常不過。
她看過太多的穿越小說,對于活當和死當的概念自然是再清楚不過了。所謂活當,就是當戶在一定期限內可以贖回當品;而死當,則意味著當戶放棄了贖回的權利,當品歸當鋪所有。
而且,這東西對林星染來說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意義,她根本不需要再贖回去。畢竟,玫瑰那里多得是這樣的杯子,她才不稀罕呢。
說完,林星染毫不猶豫地將盒子推給了伙計,似乎完全沒有把它當一回事。
伙計接過盒子,當場打開驗貨。然而,就在盒子被打開的一剎那,伙計突然倒吸了一口涼氣,臉上露出驚愕的表情。
原來,盒子里裝著的竟然是一只如此精美絕倫的杯子!它的工藝之精湛,設計之獨特,讓人不禁為之驚嘆。這樣的杯子,可不是一般的貨色,恐怕只有真正的行家才能鑒定出它的價值。
伙計顯然被這只杯子給震住了,她意識到自己可能無法做主處理這樣的珍品。于是,她連忙又將盒子蓋上,連語氣都變得恭敬了起來。
“貴客您請坐,我去請掌柜。”
“請便。”
得到允許后,伙計一溜煙就沒影了,看背影還有些慌亂。
“哎呦,慢點,一把老骨頭了,經不起你這樣折騰。”
沒一會,就看見伙計拉著一位老者出來了,想必這位,就是這里的掌柜了。
林星染并未起身,就坐在那慢慢的品著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