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七月趕緊趁著他還沒看見自己沖進了成衣鋪,
也顧不得挑衣服了。
隨便的拿了幾件剛要找掌柜的付錢蒼術就回來了。
許七月現在的這副身體畢竟比不了前世的身體素質,剛剛的那一番打斗,與逃跑著實將她累的不輕,此時滿頭大汗。
以至于蒼術第一時間便看到了她頭上的汗并懷疑了起來。
“相公你回來了!”許七月依舊是睜著那雙清澈的眼睛,一副若無其事的說道。
“你怎么挑個衣服滿頭大汗的?!鄙n術說著將她手中的衣服接了過來簡單的看了看,隨后皺起眉頭。
許七月之前所穿的衣服都是他準備的,所以許七月穿多大的衣服他自然知道。
可這些衣服……
“你怎么挑的衣服,這些衣服你沒有一件能穿的。你……剛剛真的在挑衣服嗎?不會是背著我又干什么去了吧?”
大意了!
許七月也沒想到這蒼術的觀察力這么好,而且她也剛穿到這具身體,剛才根本就沒有時間試穿衣服,怎么可能知道這具身體穿多大的衣服。
許七月尷尬的扯了扯嘴角,笑的比哭還難看。
“我……我這不是沒買過衣服嘛,自然不知道該怎么買。”
“不會買就去問店家,你這買的都是些什么,這怎么還有小孩的衣服,還有這!這是老婦人的衣服,你穿的了嗎?還有這個……”
許七月越聽越皺眉,這蒼術長得一張不食人間煙火的臉,但這嘴碎的怎么跟個老媽子似的。
蒼術將手里的衣服全部檢查完,居然沒有一件是許七月能穿的。
沒辦法他只能一瘸一拐的重新挑了三件衣服。
“快去試試!”
許七月見他沒有繼續追問暗自松了一口氣。
接過衣服去一旁的專門換衣服的地方將那三件衣服試了試。
還真別說,三件衣服居然都合身。
許七月挑了一件最喜歡的穿在身上走了出來。
衣服雖然樸素但好在干凈利落,將許七月的腰身完美了勾勒出來,雖然皮膚依舊是黝黑,但衣服一干凈,整個人的氣質都提升了好幾倍。
蒼術看著她身上的衣服滿意的點了點頭。
“其他兩件穿著可還合身?”
“合身!”
“行,那就這兩件了?!鄙n術從懷里掏出錢跟掌柜的結賬完后就準備帶著許七月離開。
可剛到門口,就看見一群衙役浩浩蕩蕩的從門口路過。
周圍的百姓全部停下腳步開始八卦起來。
“這是發生什么事了?這是衙門里的衙役都出動了吧?”
“我聽說好像是死人了?!?/p>
“對,是死人了,我剛剛路過那個花樓,聽說是里面的一個客人死了,居說死狀奇怪,說是腦漿都被人打出來了?!?/p>
眾人一聽這話,明明是大白天卻不約而同的感受到一陣陰風打了個冷戰。
蒼術不知怎的,竟下意識的覺得是許七月干的,畢竟這小丫頭自從醒來就邪性得很。
他狐疑的看向許七月:“不會是你干的吧。”
許七月瞳孔微微顫了一下,但臉上的表情依舊不變且極其堅定的搖了搖頭。
“你剛剛真的在老老實實的挑衣服?”
“真的。”
蒼術并未發現端倪這才暫時結束了盤問。
但是許七月心虛啊,心虛的人就是愛下意識的想要岔開話題。
“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二嬸那家昨天鬧成那個樣子,若是趁著我們不在家霸占我們家的房子就不好了?!?/p>
蒼術取根本不在意:“放心吧,你二嬸一家現在可沒空在找我們麻煩。”
永安村
許文這邊因為房子被燒只能帶著自己林月嬌去村子口的山神廟暫時落腳。
這山神廟雖然村子里年年修繕但畢竟不是給人住的地方所以處處漏風。
林月嬌躺在稻草上虛弱至極,身上全是紗布。
身上的傷疼的她直哼哼,但即使是這么重的傷的情況下,身邊居然連一個在照顧他的人都沒有。
因為許文今天也去了城里。
一是他爹已經失蹤兩天了肯定是出事了,所以他得報官,讓官府介入幫忙,找到的幾率也能大一點。
二是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他肯定是沒有時間再去上課了,所以他得去學院里跟夫子告個假。
可到了學院他才發現自己居然被開除了。
他費了好大的勁,又使了不少銀子這才打聽出來居然是有人舉報他逛花樓!
宣國有一項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讀書人不可出入青樓**這種有辱斯文的地方。
因為會影響讀書人的心性,而且這種事情學院幾乎都是能錯殺不可放過的。
也不知道是哪個挨千刀的居然舉報他。
許文這下便徹底困在了城里,他是求爺爺告奶奶的這才讓學院給他一次重新調查的機會。
這一趟跑下來基本就到了半夜。
夜里,電閃雷鳴。
山神廟里四處漏風,吹的廟里的木門吱吱作響。
閃電突然劃破天際照亮了整個山神廟將神像照的清清楚楚。
莊嚴肅穆
甚至還帶了那么一點瘆得慌。
林月嬌就這樣獨自一人身處在這樣的環境里,害怕的連哼哼都不敢。
只能強忍著身上的疼痛并將許七月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
而許七月這邊打了一天的架,所以今天睡的格外的香甜。
但睡著睡著她隱隱約約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唰的一下睜開了眼睛坐起了身子。
蒼術依舊是睡在地上,只不過今天他有被褥可以睡了,是今天從城里剛買回來的。
但不知道為何此時的他面色有些難看,眉頭緊皺,額頭上更是滲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許七月趕緊從床上下來,半坐在蒼術身邊,掀開被子搭上了他的脈搏。
越把許七月的眉頭皺的越深。
因為蒼術的身體狀況虛弱的根本就不像正常人,而且看脈象已經虛弱許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