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王偉從江河身后走過,不經意間掃了一眼電腦屏幕,隨后嗤笑道。
“因為有些人看小說的時候沒有把腦子帶上?!?/p>
江河頭也不回,淡淡地回應道。
王偉被噎得一時語塞,瞪了江河一眼。
“老江,你在寫小說?”
張強湊了過來,好奇地問道。
“嗯,隨便寫著玩。”
江河不想多做解釋,敷衍地回了一句。
晚上,張志文一臉得意,春風滿面地回到宿舍。
一瞅見還坐在那兒噼里啪啦碼字的江河,臉一下子就耷拉下來了,心里直犯嘀咕:“真晦氣?!?/p>
喲,咱們張公子約會回來啦?“
王偉從床上探出頭,擠眉弄眼地調侃。
張強也湊過來起哄:“快說說,今天跟鹿冰進展到哪步了?“
三人熱絡地聊著,故意把聲音拔高了幾分。
江河的鍵盤聲停頓了半秒,又繼續噼里啪啦地響起來。
等最后一個字敲完,江河瞅了眼字數統計,今天寫了兩萬字!
他把稿子提交到后臺,接下來就等著小說網站審核了。
看看時間,確實不早了,江河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拿起衣服去洗澡了。
……
第二天,江河一大早就爬起來了。
簡單洗漱完,穿上鞋就去操場跑步。
很可惜,這次他跑了好幾圈,一個能讓系統選中的攻略對象都沒碰到。
跑完步回宿舍,江河換了身衣服,就去教室上課了。
“早上好啊?!?/p>
“早啊班長?!?/p>
和在宿舍跟室友那糟糕的關系不同,江河跟班里同學關系都挺不錯的,而且他還是班長呢。
當然啦,這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跟張志文他們不是一個班的,不然啊,還不知道會咋樣呢。
正走著呢,江河腦海里突然響起系統提示音:
“叮,宿主完成隱藏任務(成為班長)—已完成”
“發放以下獎勵:藍天小區三套房子?!?/p>
“這都能行?那我高中年年都是三好學生,也不知道系統給不給獎勵……”
江河忍不住小聲嘀咕。
江河選的是計算機專業,班里大概有50來個人,男女比例差不多2比1,在學校里算是比較正常的了。
不過呢,女生的質量不咋地,顏值最高的也就60分左右。
可要是跟土木、機械那些專業比起來,這可就強太多了,簡直就跟天堂似的。
沒一會兒,上課的老師走進教室。
這老師可不是小說里寫的那種美女老師,而是個三十來歲普普通通的女人。
其實啊,這世上大多都是普通人,哪有那么多美女呢。
“各位同學早上好,今天我們要……”
老師說著,就拿出課本開始上課了。
……
上午的幾節課一晃而過,江河揉了揉發酸的脖子,隨著下課的人流涌向食堂。
南江大學有四個食堂,但不管去哪個,都逃不過“人擠人”和“難吃”兩大定律。
他排著隊,瞄了眼系統界面——依舊毫無反應,看來今天不會觸發什么特殊事件了。
“這土豆燒肉……肉呢?土豆都燒成泥了吧?”
江河戳了戳餐盤里的不明糊狀物,嘆了口氣,“果然,學校的食堂永遠不會讓人失望——在難吃這方面。”
下午的課是選修,老師基本不點名,江河果斷翹了。
他惦記著系統獎勵的那三套房子,決定親自去看看。
藍天小區,離學校不遠,是個有些年頭的老舊小區。
江河站在小區門口,抬頭看了看斑駁的外墻和搖搖欲墜的防盜網,心里嘀咕:“這房子……該不會走兩步就塌吧?”
但“來都來了”,他還是硬著頭皮往里走。
門一開,看清里面的樣子,江河原本失望的心情一下子就變了。
房子大概有100平左右,精裝修,家電啥的一應俱全。
這感覺咋說呢,就像是五菱宏光的外觀,保時捷的內飾,反差挺大,但確實讓人驚喜。
系統給的三套房子都在同一棟樓,分別是101、201、202。
連著把三套都看完,發現里面裝修啥的都一樣。
這下江河可滿意了。
他想著自己住201,剩下兩間租出去,還能賺點房租。
于是江河就聯系了中介,把租房信息發布出去,這才心滿意足地回到學校。
……
回到宿舍,里頭冷冷清清,一個人影都沒有。
打開電腦,不出所料,小說網站的簽約站短在收件箱里。
江河麻溜地把身份證信息上傳,完成簽約流程后。
又低頭沉浸在碼字的世界里,手指在鍵盤上噼里啪啦地敲個不停。
“張強你也太菜了,人就在眼皮子底下,你都打不中,以后出去可別跟別人說認識我?!?/p>
張志文那帶著嫌棄的聲音從宿舍門外傳來。
“嘿嘿,今天手感不好……”
張強賠著笑回應。
江河一聽聲音,就知道是張志文和張強回來了。
兩人推門走進宿舍,瞧見正在電腦前碼字的江河,都微微愣了一下。
江河沒等他倆開口,只是抬頭瞥了一眼,便直接拿起電腦,起身走了出去。
“呸,看他那副樣子,裝什么裝,不就是靠獎學金,不然他連書都讀不起?!?/p>
張志文看著江河離去的背影,忍不住啐了一口,滿臉的不屑。
他就是看不慣江河那副清高的模樣。
剛開學那會,他倆的矛盾還沒這么深。
矛盾的起因是學校舉辦了一次論文大賽。
張志文家里人放話,只要他能在這次大賽里獲獎,就獎勵他一輛新車。
張志文一心想著換車,可自己又沒那個本事,思來想去,就想到了學習成績優異的江河,便厚著臉皮請江河幫忙。
可那次大賽對江河來說同樣重要,因為這直接關系到他能不能拿到獎學金,所以江河果斷拒絕了張志文。
張志文沒想到江河這么不給面子,從此心里就記恨上了。
張強在一旁聽著張志文的話,臉色有點不自然。
他家庭條件也不好,一直靠著學校的貧困生補貼維持學業。
張志文這話不僅刺向江河,也順帶傷到了他。
但他又不敢反駁張志文,只能裝作沒聽到,默默地走到自己的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