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考前夜,我在舞蹈室被一群流浪漢闖入凌辱。
隔天不雅照卻被男友發在平臺上拍賣。
爹媽在老家被吐沫星子壓得喘不動氣,喝藥自殺。
我果斷分手,拿著證據報警。
醫院報告出來,骨盆斷裂的我再也無法站上舞臺。
我的上訴書也被一一駁回。
直到律政界大佬顧爭找到我,沒日沒夜地替我打官司。
勝訴那天,他向我求了婚。
結婚三年,我雙腿殘疾,他仍不離不棄。
直到今天,我坐著輪椅去公司接他下班,卻聽見他輕哄著他的養妹:
“你說羨慕她舞跳得比你好,她如今再也跳不了舞了。”
“你說羨慕她纖細的雙腿,我就做了假病歷讓她雙腿截肢。”
“如今你又說羨慕她琥珀色的眼睛,我總不能把她眼睛扣下來給你做琥珀項鏈吧。”
……
“有什么不可以的,哥,自從爸媽死了,我就只有你了,你曾經答應過爸媽,會將我想要的都給我,難道你要食言嗎?”
養妹顧清環住顧爭的胳膊,眼里已經翻出幾縷淚花。
顧爭低頭吻去她眼角的淚水。
輕揉她的頭。
“今晚是我跟她結婚三周年紀念日,只要我哄哄她,別說是眼睛,就算是命,她現在都會心甘情愿地給我。”
顧爭身側的律助有些看不下去。
“姜雪姑娘這么多年已經夠可憐了,顧小姐你想要的都已經得到了,藝考的第一名,最修長的雙腿,還有李峰的愛,這么折磨姜小姐,何必呢?”
李峰!
這兩個字如寒冰穿透我整顆心臟。
這不是我前男友的名字么。
顧清笑得癲狂,她一巴掌扇在律助的臉上。
“下個月我就要跟李峰訂婚了,可該死的就是,那李峰手機里還存著那個賤人的照片。”
“午夜夢回,都盯著她那雙眼睛發愣,還說什么當年他最愛的就是姜雪這一雙天真又清高的雙眼。”
她轉了話頭,側頭瞪向顧爭。
“哥哥,你說,那賤人的眼睛真的那么好看么?”
顧爭挑挑眉,一臉坦然。
“她的眼睛?我怎么會知道,我的眼神什么時候在那種貨色身上停留過。”
“我只在乎我的寶貝妹妹能夠開心。”
初春的晚風依舊寒涼,我推輪椅的手冷得僵硬。
原來愛真的可以演出來。
我曾以為的救贖原來是下一個深淵嗎?
我自嘲自己的可笑,拼命劃著車輪想要逃離。
不料車輪陷進坑里,我發了瘋般地推著,手上已經磨得血肉模糊。
猛地一推,車子發出巨大的聲響,零件炸開。
我從輪椅上飛了出去。
動靜驚動到公司門口的顧爭。
他三步并作兩步朝我跑來,躺在地上,用自己的身體護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