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周父為了鍛煉周彥明的能力,安排他進入家族集團的核心項目組,滿心指望他能借此機會站住腳跟。
我挺著行動不便的肚子,整日還要操心他的工作,叮囑他萬事要小心謹慎。
萬萬沒想到,最后卻等來他突然從項目組辭職,飛國外墜機的消息。
在他消失后,項目遭遇重大危機,公司投入的巨額資金打了水漂,損失慘重。
董事長勃然大怒,認定周彥明是利用假死,泄露商業機密的叛徒,當即下令,將周家從家族企業的核心圈子里除名。
不出一日,周家就陷入絕境。
我頂著八個月大的孕肚,四處奔走求情,為周家爭取轉機。
我在公司總部的大樓外,跪了整整一天一夜。
回去時,被周彥明曾經得罪過的商業對手撞見。
他開著車,毫不留情地朝著我撞過來……
周彥明沒想到我居然敢甩開他,臉色微沉。
“你想騙我回去,也不用編這么離譜的瞎話吧,要是實在寂寞,跪下來求我,說不定我大發慈悲,今晚就讓你陪陪我。”
他看到我被刺痛的神色,以為我是被他戳中了心事,不禁得意起來。
我正要說話,一個柔弱的女人牽著七歲左右的男孩走過來:
“這不是弟妹嗎,這些年辛苦你為周家操勞了,彥明你也真是的,只顧著照顧我們母子,卻把弟妹冷落了。”
這正是周彥明口中殉情的大嫂,馮思瑤。
借著殉情的名義,實則和周彥明在國外同居。
而周彥明明知道她在做戲,卻責怪是我硬要嫁給他,才害死了馮思瑤。
他逼我在門外跪了整夜,只為給馮思瑤贖罪。
寒冬臘月,我無處可去,最終被凍得昏死過去。
我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直勾勾盯著他們二人。
周彥明將馮思瑤攬過懷里,甚至懶得看我一眼,敷衍地道:
“瑤兒當初為情自殺,幸好搶救及時,才把她救回來。當時她肚子里還懷著大哥的孩子,所以這些年一直在外面調養身體。”
“他們孤兒寡母不容易,我不能不管,以后她的兒子就是周家的繼承人,也算是給大哥一個交代。”
“你回去跟家里人說清楚,我不想聽到周家有人在背后議論瑤兒,明白嗎?”
我從未聽過如此理直氣壯的無恥發言。
那孩子分明就是他與馮思瑤的私生子。
我被惡心的不行,冷淡地看著他:
“你說的這些,早就跟我沒關系了,我已經改嫁了。”
周彥明臉色驟然一沉,隨即想到什么,又舒展開,面露輕蔑。
“你為了氣我,真是什么話都敢說,我沒記錯的話,當時你已經懷孕八個月了吧?哪個男人會要這么一只破鞋?”
“還是說,你自甘墮落,給哪家老總當情婦了?也只有他們看在你那張臉的份上,勉為其難收留你吧。”
四周都是哄笑聲,吵的我頭昏。
我實在不耐煩了,正要離開,一只糯米團子撲到了我懷中。
五歲不到的阿文揚起腦袋,奶聲奶氣地問:
“媽咪,爸爸怎么還沒有回來呀,這些人好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