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讓搜是吧?"江麗華冷笑,"行,那從今天起,家里的糧食我鎖起來,誰想吃,自己掏錢買去!"
"反了你了!"一聲咆哮從堂屋傳來出來。
江麗華抬頭看去,正好看到她那個早就死了二十年的婆婆李素琴拄著個拐杖,從屋里沖出來,揚起手就要打她,"敢這么跟我孫子說話?你以為你是誰啊?敢欺負我孫子,我看江麗華你是欠收拾了!"
眼看拐杖就在砸在她頭上,這次的江麗華可沒有選擇逆來順受!
一把抓住拐杖的另一端,力道大得驚人:"李素琴,你敢動我一下試試?我是你兒媳婦兒不假,但也不是任由你打罵的!若是你敢打我,我立馬就去街道辦找婦女主任評理去!將你們這么多年都是怎么對我的,全都跟大家伙嘮嗑嘮嗑,我讓你兒子,你孫子全都抬不起頭來做人!!"
李素琴愣住了,她從未見過這個一向像個軟柿子一樣的兒媳婦兒有這樣強硬的眼神。
"還有你們,"江麗華轉(zhuǎn)向大養(yǎng)子張永強和他媳婦兒孫秀芳,"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打什么主意!想讓我閨女頂替別人下鄉(xiāng)?做夢!"
老大張永強的臉色頓時一變:"媽,您聽誰胡說的,哪是我們讓春燕頂替別人下鄉(xiāng)?是她自己點背,誰讓她沒有工作呢?再說下鄉(xiāng)當知青有什么不好?按勞分配!比在家上學(xué)強吧,還得花錢!"
"當知青好?那既然這么好,你怎么不去啊?要不,你把你的工作讓給你妹妹?”
江麗華忍不住冷笑:“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告訴你們,從今天起,這個家我說了算!誰不服,就給我滾出去!"
說完,她掄起菜刀,狠狠剁在案板上,發(fā)出"咚"的一聲悶響。雞血濺在她的衣襟上,像一朵朵怒放的紅梅。
所有人都被震住了。
就連剛推著車子進門的張保國,都嚇得縮了縮脖子。
“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他看向拎著刀站在那的江麗華,心中更是狐疑萬分,她不是一向性子溫柔,從來不敢大聲說話嗎?今天怎么像變了個人似的?
可江麗華掃視著這些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心里卻燃燒著復(fù)仇的火焰。
上輩子他們欠她的,這輩子她要一筆一筆討回來!
沒有理會進門的張保國!
上輩子,他也沒落到什么好,得了個氣管炎,比她早死了十年。
那時候家里也確實窮,可最主要的是,他那兩個好兒子,不舍得給他花錢看病。
她們倆的退休金都被那倆白眼狼給隔三差五的領(lǐng)走了。
手里那點錢,除了勉強生活,壓根就不夠給他看病的。
不得已,她只能找了個郎中,開了一些土方子,每天熬了給他喝。
可他還是總是咳。
有時候,一咳就是一整夜。
那個郎中也說了,他這個病,不能拖,有可能已經(jīng)到了肺上,得好好去醫(yī)院看!最好拍個片子,對癥下藥。
可在那兩個白眼狼眼里,氣管炎不算什么大病,他們覺得不就是咳嗽嗎?哪個老人到老了不咳嗽?
兒媳婦兒還說他就是抽煙抽的了。
沒有一個人愿意掏錢,帶他去醫(yī)院看看。
最后,應(yīng)該是發(fā)展成了肺炎,高燒兩天,死在了大年三十的晚上。
江麗華那時候哭的眼睛都腫了。
可又有什么用呢?
如今再看到這個老不死的,她心里說不出的滋味,也很是氣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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