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夜被兄嫂推進喪尸堆里死了?
前世的我真慘。
不過我不信,我不可能那么菜。
我第一眼看到梁曦就知道她絕對是個心機深沉的白蓮花,怎么可能給她傷害我的機會?
肯定有別的原因,比如死遁,或者別的計策。
“那你知不知道,前世厲害的水系有誰,與我們有交集的?”
我之所以留在夷城,一是這里相對有秩序,二是要報仇,此仇不報,我寧死不走。
田欣搖頭,“真沒有,我已經(jīng)在查了,你再給我點時間。”
我直覺那人就在我們身邊,只是藏得很深。
“有沒有人有兩種異能?”
田欣:“有啊,但是很少,而且很難藏住,同系的異能者之間是有感應(yīng)的。”
這個我認同,就像我,同事是木系的話我聞都聞得出來。
她和我說了一些現(xiàn)在還沒有普及的知識,比如異能者不僅有金木水火土,還有隱身的,透視的等等,異能者還會升級等,她提前告訴我,也算賣我人情。
我和田欣明面上是不和的,所以這次她也沒有待多久,走之前,把我的奶茶倒了大半裝在空間里帶走。
我又給了她一大袋。
她還了我一大袋米,說:“趁現(xiàn)在房價高,把房子出手吧,8月底,沿海發(fā)生大海嘯,9月初,燕川山脈發(fā)生十級以上大地震,一直到我死前,余震都沒有停,夷城前世沒有這次這么好,很容易就破了,喪尸攻城,我本來是可以跑的,離開前想殺朱櫻,卻聽到她用衛(wèi)星電話跟她舅舅求救,他舅舅讓她往天疆大平原跑。”
朱櫻的舅舅是京城的領(lǐng)導(dǎo),肯定有一定的消息來源。
我心跳得厲害,直覺她說的是真的。只是我空間里的物資多得幾輩子吃不完,明知會地震還賣房不是坑人嗎?沒必要。
“前世,真的是朱櫻和賀文害死你的嗎?”
田欣惱火地說:“你不信?”
我是不怎么信,朱櫻和賀文都不是喪心病狂的人,如果是他們背叛了她,大概率會心存愧疚,而不是殺人。反倒是田欣自己頭腦簡單,誰知道是掉進了哪個坑里摔死的。
“你之前不是恨他倆入骨嗎,現(xiàn)在朱櫻走了,正是殺賀文的好時候,怎么不動手?”
田欣不答反問,“你是不是喜歡賀文?”
我沒有否認。
我就是喜歡賀文啊,他和田欣已經(jīng)分手了,現(xiàn)在是單身。我母胎單身,末世了,再不戀愛就晚了。
田欣嗤笑了一聲,“那種沒用的男人你去愛吧,被他一家人拖死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我毫不在意,距離大地震只剩下三個月,想那么遠干什么,“你什么時候走?準備去哪兒。”
田欣不樂,“迫不及待趕我是吧?”
她不介意我喜歡賀文,所以我愿意說好話哄哄她,“我是舍不得你,認識一場,以后想見面,應(yīng)該不容易了。”
卻不知道哪里觸動到田欣了,她笑容嫵媚,眼底卻有淚意,“這個人離不開紅塵俗世的,大部隊在哪兒我就在哪兒,好找得很。而且,我一定要看著朱櫻死!”
最后三個字,說得咬牙切齒。
朱櫻難殺,就算殺了,也后患無窮。但我無法勸她,殺身之仇不能不報,她是我也是。
我指了指她運來的糧食,“我會對外說,這些是你打我父母的賠禮。”
在找出害我的人之前,我和田欣不合的戲碼,必須一直演下去。
她今天帶糧食上門,得有個說得過去的由頭。雖然這些糧食本來就是我家的,但田欣野蠻、變態(tài)的名聲在外,不會有人覺得不合理。
田欣喜歡演戲,尤其是這種欺負我的戲。
她抓住我的肩膀,將我狠狠按在墻上,大聲說:“你的父母又怎么樣,我就是看不慣你……打了就打了,這些糧食買他們的命都夠了!”
我們撕扯了一番,開始只是假裝,但打著打著就動了真火,我寶貴的頭發(fā)被薅了幾撮,她漂亮的臉也被我抓了好幾道指甲印。
還是樓下的保安上來把我們拉扯開的。
臨走,田欣還指著我:“你一天不服,我就一天不放過你家人,直到打死為止!”
田欣在夷城非常有名,保安也不敢把她怎么樣,只能同情地看著我。
他們一走,我把糧食收起來,只留了五袋子放在陽臺上,也緊跟著出門,還出了城,正是我父母離去的方向。
但半路我拐了彎。
夷城到處都是山,風(fēng)景秀麗,我爬到最高峰,看著山下的清江蜿蜒而過,心里十分難過。
我從小住在清江邊,被這片山水哺育長大,雖然以前我去外地上學(xué),但我知道我會回來,可這次不同。
喪尸能打,天災(zāi)能扛,天崩地裂真的沒有辦法。
我的家鄉(xiāng),真的要再也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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