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厲綿綿，和爹爹一個姓哦！”綿寶大大的眼睛眨呀眨，小臉粉嘟嘟、白嫩嫩，讓人忍不住想掐。
“以后督軍府就是你的家，有什么需要可以跟管家說。”厲寒錚點點頭。
雖然小家伙的身份還存著疑慮，但督軍府不介意多養一個孩子。
納妾宴結束，厲寒錚將綿寶交由管家安排。
管家讓她住進了紫藤苑，又給她安排了兩個貼身丫鬟。
綿寶從小跟在師父身邊，走南闖北，風餐露宿，還沒住過這么好看的院子。
就連身上的衣服也都是一成不變穿的道袍。
丫鬟伺候她沐浴完，換上一套藕粉色的絲絨滾邊棉袍，頭發梳成兩個精致的小花苞，腳上踩著一雙繡花棉鞋。
才剛梳洗完，老夫人那邊便派人過來請綿寶過去。
小綿寶一路上東看看西瞧瞧，烏溜溜的大眼睛滿是好奇。
“老夫人，小小姐帶過來了！”
一進老夫人屋子，一股熱浪撲面而來。
熱浪中還夾雜著一股子熏香和腐肉的味道……
大冬天的，厲老夫人枯槁的右腿就那樣露在棉被外，皮膚青紫腫脹如同老樹根。
“來了，走近些讓祖母好好瞧瞧！”坐在床上的老夫人朝著綿寶慈愛地招招手。
“祖奶奶好，我是綿綿，你也可以叫我綿寶哦！”
小綿寶聽話地走了過去，歪著小腦袋瓜，一臉乖巧，目光卻落在老夫人腿上。
常人看不見的陰氣凝聚成一個三歲小孩的模樣，正伏在老夫人膝頭啃著她的膝蓋骨。
每啃一下，老夫人的身體便忍不住抽搐一分。
“是不是祖奶奶這樣子嚇著你了！”老夫人順手拿起一旁的毯子蓋在腿上。
膝蓋骨被遮擋，嬰孩氣得直沖小綿寶齜牙。
厲老夫人的注意力卻完全落在綿寶身上。
像，太像了~
簡直和兒子小時候一模一樣。
“祖母的好囡囡，快給祖奶奶好好抱抱！”老夫人顫抖著伸出雙臂。
許是老夫人面相慈祥友善，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綿寶順從地投入了祖奶奶的懷抱。
抱著乖囡香香軟軟的小身體，老夫人內心得到了莫大的寬慰與滿足，忍不住熱淚盈眶……
她盼星星盼月亮，一直盼著抱孫孫。
然而一年又一年過去，兒子都**十了，府里的妾室肚皮依舊不見動靜。
眼見自己身體越來越不爭氣，老夫人心里那個急啊。
現在看到如此乖巧可愛的孫孫，老夫人情緒激動不已。
“咳，咳咳~”
老夫人一激動，忍不住咳了起來。
“祖奶奶，綿寶幫你！”綿寶見狀，趕緊用小手給她拍背。
“快把乖囡帶走，別把病氣傳給了她！”老夫人突然想起來，急道。
“綿寶不走，綿寶要幫祖奶奶治病！”小綿寶搖搖頭，軟糯糯的小奶音道。
老夫人一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個小人兒哪里會治什么病？”
“祖奶奶，你信綿寶么？”小綿寶瞪著一雙圓溜溜的杏眸。
“信，祖奶奶當然信我們乖囡！”對上小丫頭一臉期盼，老夫人趕緊說道。
“真噠，那綿寶給祖奶奶扎針！”小綿寶一聽，表情瞬間鮮活了起來，隨即就從懷里掏出一個布包。
布包攤開，上面整整齊齊排著好幾十枚銀針。
老夫人一看，驚得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
“祖奶奶不怕，綿寶會很小心的哦！”厲綿綿像哄小孩子一樣哄著老夫人。
一旁的丫鬟婆子一個個急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