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現場顧西洲的養妹拿著一張癌癥確診單來搶婚。
「我只想再伺候西洲哥哥一次,哪怕是死也無怨無悔了。」
顧西洲二話不說把養妹帶回婚房。
隨即給我發來一張帶血床單照片。
「青青是石女不會懷孕的,你記得把床單親手洗了,別讓青青看見,她暈血。」
短短幾行字,我盯得眼眶發紅。
我媽才剛去世三天,他在病床前的承諾都忘了嗎。
可顧西洲卻眉頭緊皺。
「在你眼里我就是這樣對感情不忠的人嗎?」
「我只是嫌她煩,頂了幾下,更何況我只把她當飛機杯,你才是我最愛的人,能不能別胡鬧質疑我的真心。」
看著原本屬于我的新婚戒指被戴在葉青青手上我心如死灰。
他以為京城柳氏獨生女非他不可?
不等我走出門三步,一道身影將我抵在墻角。
「柳如煙你要男人不要?只要你答應一聲,我倒貼娶你。」
我抬頭直接吻上男人。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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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寒聲力道之大,將我按在輪椅上。
情難自抑時我突然想到黑人基因會遺傳三代,下意識伸手拿小孩嗝屁套。
不想他卻黑了臉,聲音都沉了幾度。
「我不是黑人。」
話落,窗外有人噗嗤笑出聲。
是謝寒聲的兄弟們。
「謝哥為了勾引小嫂子不知道換了多少膚色,還以為變成黑皮手拿把掐,沒想到直接被小嫂子當成黑人了。」
下一瞬謝寒聲起身,佯裝發怒。
直接把小孩兒嗝屁套甩他們臉上。
「滾。」
一群人見狀幸災樂禍灰溜溜離開。
看著謝寒聲的腿腳,我這才知道外界關于他半癱的傳言都是假的。
這一夜,傭人進來足足換了五次床單。
謝寒聲咬著我的耳朵,語氣虛浮。
「如煙,這一晚我為你攢了十八年。」
我不敢相信這一切來的如此之快。
顧西洲閃婚當晚,我就和別的男人閃孕了。
事后謝寒聲立馬扯了證,生怕我反悔。
因為他國外還有事情,三天后帶我離開。
正好我用這時間收拾下行李。
該和京城好好道個別了。
第二天剛回家開門,一個水杯砸在我頭上。
摸到額頭邊的黏膩,我幾乎愣在原地。
可迎面而來的就是顧西洲的斥責。
他指著帶血的床單。
「我說了青青暈血,一晚上的時間,你連個床單都洗不好嗎?」
「你是不是故意讓青青看見,想害死她啊?」
我緊抿著唇。
顧西洲只記得葉青青暈血。
可他卻忘了我有凝血功能障礙。
一點小磕小碰都會讓我血流不止。
看著額頭越來越多的鮮血,我下意識慌了神,四處尋找繃帶包扎。
可顧西洲卻不依不饒。
竟走到面前狠狠甩我一巴掌。
他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我跟你說話,你跟我裝傻。」
「以前怎么沒發現你那么心機,居然想用暈血報復青青。」
我的話音幾乎從牙縫里擠出來。
「床單可以交給保姆洗,沒必要讓我親自動手。」
更何況那是顧西洲和別的女人弄臟的床單。
我嫌臟。
我們的爭吵聲很大,葉青青穿著顧西洲的西裝襯衫淚眼朦朧。
「都是我不好,我自己時間不多,我只是想臨死之前能給西洲哥哥留下點什么。」
我緊抿著唇苦笑出聲。
「所以你就把第一次留下了,上趕著給繼兄當三。」
話落不等顧西洲反駁。
葉青青幾乎剎那間暈倒。
「血,西洲哥哥好多血。」
顧西洲看到我額頭和嘴角的鮮血滿是怒意。
不等我反應,他居然命人拿來高壓水槍。
我捂著傷口怒吼的聲嘶力竭。
「顧西洲你瘋了,我有凝血障礙,我會死的!」
不顧我的反抗,顧西洲用高壓水槍對準我額頭傷口。
我只覺得天昏地暗,頭像被灌鉛一樣昏沉疼痛。
直到我臉色慘白,跪倒在地。
葉青青緩緩醒來。
「西洲哥哥,你快住手,這不賴如煙姐姐,都是我不好,我不該暈血。」
「我餓了,讓如煙姐姐給我做點飯可以嗎?」
聞言顧西洲二話不說答應下來。
換做從前,他連廚房都舍不得我進。
只因小時候玩過家家,我不小心切到手指,失血過多送進醫院。
從那以后顧西洲發誓再也不讓我碰這些尖銳物品。
要把我養成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姑娘。
那時我傻傻地以為自己遇到真愛。
沒想到如今他居然為了一個知三當三的女人,逼我下廚。
我倒在地上心如死灰,眼淚止不住涌出。
下廚是不可能下廚的。
我是柳氏集團的千金大小姐,不是他顧西洲的奴隸。
既然這么餓,那就吃拼好飯好了,反正她男人也是拼來的。
剛剛下單,我便收到一條消息。
是謝寒聲。
「轉賬五萬元。」
「別吃外賣,對身體不好。」
緊接著又發來幾十張婚紗照片。
不知道這小子什么時候跟我的手機綁定消息。
可我還是認真挑選起婚紗。
每一款都價值不菲。
剛挑選完準備關閉手機。
顧西洲一腳踹開臥室房門,舉著手機上的婚紗圖片質問我。
「柳如煙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