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中,周秀花非要三百塊錢再加三磚一響。
逼得他爸和他哥每天都去山上打獵湊彩禮。有一次野豬發瘋,他爸直接被野豬捅破肚子,腸子都流了出來當場死亡,
而是他哥撿回一條小命,腿卻被野豬咬斷,成了瘸子。
即便這樣,周秀華上門非要彩禮,不給就去報警,讓林平安去坐牢。
重擔一下壓在張翠蘭身上,她到處借錢,可當時的人手里哪有什么錢。
而就在這時,作為林家一家之主的爺爺卻要分家。
一分錢沒不給不說,還讓他們一家搬去老宅,破舊的老宅哪能住人。
張翠蘭跪下懇求,還是被二叔和三叔趕了出來。
二姐為了林平安不去坐牢,嫁給縣里有錢人家的傻子,給了三百塊錢彩禮和三轉一響
為了辦喜事的錢,大姐從娘家偷拿了三十塊錢,卻被婆婆和丈夫差點打死。
好不容把趙巧云娶回來,三百塊錢和三轉一響卻留在娘家,說是改善房子,給弟弟娶媳婦。
而林家因為沒錢翻新,一個大雨天,偏屋的房子塌了砸死了唯一的弟弟。
趙巧云卻幸災樂禍,正好少了一張嘴吃飯,為他沒出生的孩子減少負擔。
林平安當時就想離婚,可有母親壓著,為了孩子,他們將就過著,夫妻之間感情并不好。
到了后面,他越來越有錢,趙曉云像變了一個人,對他關心備至。
直到他六十多歲,出了車禍,趙巧云才露出本來面目。
那場車禍是他和兒子主使的,而他們唯一的兒子卻不是他的孩子。
而他睡的女人是趙晚晚,趙巧云死去三叔的啞巴女兒。
沒想到還能重來的一次,他沒娶趙巧云,一切還有挽回的機會。
“我女兒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你的,你還不想認賬,”
周秀花氣急敗壞數落著。
趙巧云眼神閃躲,手指緊緊攥著袖子,語氣結巴,“你看清楚是誰了?不可能,你睡的就是我。”
想到趙晚晚說事后她就跑了,林平安根本沒睜眼,柴房那么高的柴墩子,烏漆嘛黑的,肯定看不見人臉,她心里有了些底氣。
看著那張青澀的臉,果然撒謊的小動作還是一樣,在一起生活四十多年,她一舉一動她都知道,只因為她是他的妻子,即便說謊,他也不介意。
可現在?
“你都上門來找我,我為什么不能看清我睡的女人。”
趙巧云立即反駁,“你睡的人只能是我,你是不是嫌三百彩禮太多,我可以讓我媽少一些。”
他大著肚子不能再拖了,她想盡快嫁給林平安。
“不行,你還有兩個弟弟沒結婚呢,三百正好一人一份,他要不給咱就去報警。”周秀花拉著趙巧云恨恨道。
真是好算計,怪不得要這么多彩禮,一分沒帶回來,感情早就打算好了。
張翠蘭擔憂看向林平安,“兒子,你真的看清楚了,那人是誰?”
她看得出周秀花母女不是好相處的。兒子娶她回家,恐怕以后夫妻生活不那么順遂。
“媽,我現在就帶你去。”林平安拉著母親就走。
趙巧云氣的跺腳,周秀花擋在他們母子面前,
“不許走,你兒子糟蹋了我女兒,現在還想跑,別想找借口離開。”
趙松褲襠好了不少,彎著腰跟他媽站在一起,不讓他們離開。
看來他們是故意不讓他去找孫晚晚。
可誰又能阻止的了他,騙他一輩子,他恨不得殺了他們,可殺人犯法。況且殺了他們,也太便宜他們了。
瞧見角落里他爺奶的尿罐,大步走過去提了起來,朝著三人潑了出去。
以前他總嫌棄他爺奶把屎拉在尿罐里,早起潑時臭死了,現在他倒覺得他爺奶拉少了。
嘩啦一聲,酸臭的尿液帶著濃稠的屎塊,落在三人身上。
林平安很有分寸,保證肥水不外流,不傷到其他人。
“這是什么?臭死了?”
趙巧云摸了一把濕乎乎的頭發,一塊黃黃的東西被她抓了下來。
看清東西,她惡心的直接嘔吐。
其他兩人也沒好到哪去,身上,頭發上,臉上掛著惡臭之物,
周秀云因為剛才憤恨臭罵,尿液直接潑進她嘴里,嘗到令人作嘔的滋味,胃里翻涌,對著大地狂吐不止。
媽呀!早上吃的真不少啊,吐那么一大攤!
胃里惡心的酸臭味,混著屎臭味充斥著整個院子。看熱鬧的眾人瞬間捂著鼻子往后退好遠,生怕被沾染一點。
“王八蛋,林平安,你生孩子沒屁眼。”
趙松雙眼瞪的溜圓,氣的沖過來,
林平安直接拿起尿罐,做勢要潑。
他害怕抱頭生怕這生化武器潑在他身上。
“王八東西,別以為抱頭我就饒了,吃屎吧!”
林平安把尿罐直接套在他頭上,里面的尿混著屎塊順著衣服往下流。
趙松掙扎想取下來,可尿罐有點小,剛好卡在他頭上。
林平安沒閑著一腳踢在他膝蓋,正好后仰倒在后面嘔吐的周秀花身上,
被重物一壓,她頭緊緊埋在嘔吐物里。
林平安惡心搖頭,
“自己吐的自己吃,真是不浪費!”
看著狼狽的三人,他沒有絲毫高興,而是深深擔憂,
他有一種預感,趙晚晚和他媽媽一定被關起來了,要不然怎么不來找他。
他大步跑向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