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付蓉忍著火道。
云蘊(yùn)狐疑看她,很想不客氣的說她沒著涼,怎么還說起胡話了?
不過到底看在她是舒楚蕭親媽的份上,云蘊(yùn)把話咽了回去。
“云蘊(yùn),我知道以前為了茵茵,我做了很多不可理喻的事,但昨天你的話算點醒了我。”
付蓉當(dāng)沒有看懂云蘊(yùn)的眼神,繼續(xù)道:“我再厲害,也爭不過身體的老化,早晚是走在你們前頭的,所以想跟你和解,就看你愿不愿意吧?”
云蘊(yùn)了然。
難怪一大早就來講和,原來是舒雪茵昨晚的眼淚起作用了啊。
起作用也好,省的付蓉當(dāng)著她的面對綰綰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媽想家和萬事興,我當(dāng)兒媳的自然舉雙手贊成。”
云蘊(yùn)道:“不過就怕您老只是說著玩,哪天雪茵在您面前掉眼淚,您就把今天的話給拋在腦后了。”
付蓉皺起眉。
“不會。”
她肯定道。
云蘊(yùn)看著她,不帶退讓道:“媽也別說的那么肯定,畢竟你把雪茵當(dāng)成心肝寶貝看,這是人盡皆知的。”
放著自己的孫子不愛,卻疼個沒有血緣的,大家私下都偷偷在說,付蓉為了報恩,是把腦子都給報傻了。
人家報恩,都沒有她報的失去理智。
付蓉眉心擰的更緊,死沉沉的看著云蘊(yùn),“云蘊(yùn),你要怎么樣,才肯相信?”
“簽合約吧。”
云蘊(yùn)老神在在:“只要媽肯簽下您主動發(fā)火找事,就把雪茵送走的合約,我們就和解,我可以保證,以后就算您不在了,她舒家千金的身份不會有變。”
到底是上了舒家族譜的養(yǎng)女,只要舒雪茵不做出太過分的事,那就沒人能威脅她的千金身份。
付蓉忍著火,反問:“云蘊(yùn),我憑什么信你?”
“就憑我在合約里寫了,如果我違約會付雪茵二十億。”
云蘊(yùn)財氣沖天,“這筆錢,就算她不是舒家千金,也夠一輩子吃香的喝辣的。”
付蓉聽后,垂眸沉吟。
如果賠付二十億,加上她以后給雪茵留的遺產(chǎn),確實是不背靠舒家也能過得很好。
就怕雪茵太渴望親情。
所以這錢不足以打動她。
“云蘊(yùn),你覺得有我在,她會缺二十億嗎?”
付蓉看著云蘊(yùn),冷哼道。
云蘊(yùn)見她這樣說,就知道二十億還不夠籌碼,只好道:“那媽想要什么條件?”
“如果你違約,也把她趕出舒家。”
付蓉指著玉墨綰,道。
云蘊(yùn)臉色微變,心里有些動怒。
老女人怎么有臉拿她家綰綰來當(dāng)籌碼的?
她正要開口拒絕,就聽玉墨綰輕飄飄道:“奶奶,好啊。”
“綰綰。”
云蘊(yùn)皺眉,不贊同的看了玉墨綰一眼。
長輩談條件,她不該插嘴的。
玉墨綰朝她乖巧一笑,唇形道:“媽媽,答應(yīng)她。”
她信得過云蘊(yùn)不會無緣無故毀約,那就不會有她被趕出舒家一說。
云蘊(yùn)拗不過她,只好答應(yīng)了付蓉。
算了,簽就簽吧,反正這個合約只是個約束。
“來人……”
云蘊(yùn)正要叫來人,被付蓉攔住,“合約這個,由我這邊來擬。”
“媽,您別……”
云蘊(yùn)想叫付蓉別太過分,被玉墨綰攔住了,“好啊,奶奶。”
付蓉見她還算上道,看她還算順眼了。
等合約擬好,雙方律師也到了。
這合約可是要經(jīng)過公證的,具有真實的法律效應(yīng),一旦簽約,誰都不能違約。
“老夫人,您要的合同。”
起擬的律師把合同奉上,道。
付蓉接過自己這份,律師把另一份交給云蘊(yùn)。
“媽媽,我?guī)湍窗伞!?/p>
玉墨綰道。
云蘊(yùn)還真相信的遞給了她。
付蓉掀眸看玉墨綰,有點似嘲非嘲:“你高中還沒畢業(yè),看得懂嗎?”
這么大還高中沒畢業(yè),是她看不起玉墨綰的點。
好歹是G城玉家待過的,結(jié)果成績這么糟糕,連個高中都還沒讀完,連她家茵茵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也不知道自己兒子兒媳怎么回事,茵茵不去疼,反倒疼這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真女兒?
腦子進(jìn)水了都。
玉墨綰抬眸迎著付蓉嘲弄的眼神,也不氣,只是淡道:“奶奶,合約里可是說,您要嘗試著把我當(dāng)孫女來疼的,還沒簽約,您就想著毀約了嗎?”
“……”
付蓉嘲諷的表情一僵,神色變得訕訕的,“我也沒說什么啊,不過是怕你看不懂合同,好心提醒你一句。”
要不是為了茵茵,她真不愿受被玉墨綰掐著命脈的冤枉氣。
玉墨綰只是笑笑,沒說什么。
人家說她不學(xué)無術(shù),她也不自辯,更喜歡以后真才實學(xué)打臉嘲諷的人。
“媽媽,沒有問題。”
等合同看完,玉墨綰道。
云蘊(yùn)點頭,拿過了筆,直接在合約上簽了名。
那干脆利落的勁,可以看得出來她對玉墨綰是無條件信任的。
“盡快公證好。”
她把簽好的合約,遞給了叫來的律師。
“好的,夫人。”
律師把合約放好。
付蓉也簽下了自己的大名,對云蘊(yùn)道:“你對她,倒是挺信任的。”
“媽,綰綰是我親閨女,我信她不是很正常嗎?”
云蘊(yùn)反問完,又故意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輕飄飄刺了付蓉一句:“哦,我忘了,媽就沒法那么信楚蕭。”
自從舒雪茵來了這個家,付蓉連親兒子都懷疑上了。
付蓉一個怒起,但想到舒雪茵,她又忍了回去,故意提合同:“云蘊(yùn),我們白紙黑字簽了合同的,你別故意找茬惹我生氣。”
云蘊(yùn)沒再糾纏這個話題。
“媽,既然我們已經(jīng)和解,那我想給綰綰辦個大型認(rèn)親晚宴,您應(yīng)該沒意見吧?”
她提起了這個事。
之前想隱瞞,是怕付蓉搞動作,但現(xiàn)在合約都簽了,她得看看付蓉是不是來真的。
付蓉嘴角微扯的動作頓住,皺起眉頭,“茵茵不是說你不打算辦了?”
她聽茵茵說起時,還覺得云蘊(yùn)算識趣,要不然這認(rèn)親晚宴一辦,茵茵身份會變得尷尬,怕是又會傷神多想。
沒想到她這口氣松走了,云蘊(yùn)出爾反爾在這等她呢。
“媽這話說的,我女兒好不容易才找回來,您說我能不大辦嗎?”
云蘊(yùn)道:“何況我也沒跟茵茵說過,我不辦認(rèn)親晚宴,這孩子想來是聽岔了我的話。”
“你……”
付蓉怒了。
雖然云蘊(yùn)說沒跟茵茵那樣說過,但她就覺得是云蘊(yùn)故意耍著茵茵玩的。
虧茵茵叫了這女人如此久的媽媽,她對她卻沒有半點真心的母女感情。
簡直是該死!
要不是云蘊(yùn)昨晚憤怒說出口的話時刻提醒著她,付蓉現(xiàn)在就跟她撕破臉皮干起來了。
既然不能動怒開干,付蓉只能忍著這火氣,她咬牙問:“云蘊(yùn),你舉辦大型認(rèn)親宴的話,有想過茵茵怎么辦嗎?”
“媽,她不還是舒家千金嗎?有什么問題?”
云蘊(yùn)故作錯愕道。
付蓉更氣,“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您是什么意思?”
云蘊(yùn)裝傻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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