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這一排是你一歲的禮物,這一排是你兩歲的禮物,這一排是你三歲的禮物……”
舒凌弦拉著玉墨綰從左邊的敞開柜開始,一一介紹幾歲的衣服。
妹妹很小就丟了,他長大懂設(shè)計后,就親自為她設(shè)計女裝,然后一針一線的做出來掛在衣柜里,這樣就仿佛她在身邊差不多。
也算是一種遺憾彌補吧。
玉墨綰聽著他的介紹,眼眶隱隱發(fā)熱。
她沒想到自己不在的這些年,四哥用這種方法來思念她。
如此的珍之重之,于她來說陌生又觸動新鮮。
“妹妹,你怎么哭了?是不喜歡這些女裝嗎?”
舒凌弦本來還等著自己的妹妹露出喜悅的表情,沒想到卻見她兩行熱淚掉落,把他結(jié)實的嚇了一跳,手足無措道。
玉墨綰怔了怔,抬手一摸,果然指尖都變濕潤了。
沒想到她會感動的哭了。
如果肖霽羽在的話,絕對會用玩笑的口吻說:“我家小綰綰,別看她做事雷厲風(fēng)行,但心腸最柔軟了。”
她對敵人狠,但對真心對她的人,心腸又出奇的軟和,最具包容了。
“很喜歡。”
玉墨綰迎著舒凌弦緊張的眼神,莞爾笑開:“四哥可是設(shè)計天才,我哪有不喜歡的道理。”
舒凌弦松了口氣,不過還是狐疑道:“那你為什么哭?”
“沒收過這么多的禮物,有點驚喜到了。”
玉墨綰沒有瞞著:“感動的。”
說著,她伸手抱住了舒凌弦,“四哥,你人真好。”
舒凌弦回抱住她,樂呵呵道:“那當(dāng)然了,四哥可是最懂疼你的。”
“大哥他們可沒有我對你心思細(xì)膩,所以你以后要跟我最好,知不知道?”
他不忘給其他四位兄弟上點眼藥,為的不過是想讓妹妹跟他最好。
玉墨綰啞然失笑。
她這個四哥,還挺好玩的。
兄妹二人有說有笑的,偏偏有人不識趣非得來破壞氣氛。
“四哥,姐姐。”
站在門口的舒雪茵開了口。
舒凌弦皺了皺眉。
他只想跟妹妹獨處,看她換上他給她準(zhǔn)備的女裝看看效果,不想讓別人來打擾。
尤其是舒雪茵這個養(yǎng)妹。
不過就算心里不喜,他當(dāng)著舒雪茵的面卻不能表現(xiàn)出來。
“雪茵怎么過來了?”
他轉(zhuǎn)身看舒雪茵,以兄長的口吻道。
舒雪茵看了玉墨綰一眼,“因為昨天的不愉快,我想找姐姐道個歉,聽傭人說她跟你來這邊了,就過來碰碰運氣,沒想到你們真的在。我可以進(jìn)去嗎?”
后面的話,是征詢舒凌弦的。
她在舒家待了多年,自然知道舒凌弦不喜歡任何人進(jìn)他這個專屬衣帽間。
沒想到這次會帶玉墨綰進(jìn)來。
她心里說沒想法,那是假的。
“進(jìn)來吧。”
舒凌弦想了兩秒,同意讓舒雪茵進(jìn)來。
他都帶玉墨綰進(jìn)來了,若是把舒雪茵拒在門外,不出多久,他奶奶又有話要說了。
吵的很。
舒雪茵進(jìn)來,看到那一整排半圓形的衣柜里都是女裝,她垂著的手緊了緊,心里的嫉妒差點如困龍脫閘般喧囂而出。
她不動聲色的深呼吸,壓下了心里洶涌的情緒,臉上揚笑:“四哥,這么多女裝,都是給姐姐準(zhǔn)備的嗎?”
“嗯。”
舒凌弦沒否認(rèn),“這些都是妹妹從小到大的生日禮物,所以看著多。”
“這些年我們幾個哥哥給你的生日禮組起來,也不少的。”
他特意強調(diào)。
這是讓舒雪茵別為衣服的事鬧到付蓉那邊,省的她又腦子發(fā)熱的說大家不疼舒雪茵。
作為養(yǎng)女,舒雪茵的生活比很多名媛千金要好很多。
要錢有錢,要地位有地位,還頂著舒家千金的身份……多少人削尖了都得不到,她該知足了。
若玉墨綰沒有丟失,她根本進(jìn)不了舒家,現(xiàn)在卻來嫉妒她得回屬于自己的一切,那是真的貪心不足。
舒雪茵目光閃了閃,但沒有聽出舒凌弦話里的警告。
她臉上仍是帶著笑,佯做小小的驚訝,“四哥,原來你不讓人進(jìn)你衣帽間,是因為這里裝了給姐姐的衣服啊。”
“姐姐,四哥對你真有心。”
她又轉(zhuǎn)身對玉墨綰道。
“確實。”
玉墨綰點頭承認(rèn)。
舒雪茵歪了歪腦袋,嬌憨可人,“姐姐,你放心哦,我以后會學(xué)著四哥,對你也這么用心的。”
“謝謝。”
玉墨綰客氣道謝。
舒雪茵垂著的手微微握了握,然后若無其事的松開。
她真的厭極了玉墨綰的客氣疏離。
不過是才被認(rèn)回來的,拽什么拽,只要付蓉還活著,她有的是辦法讓云蘊幾人對玉墨綰失望,然后把她趕出舒家。
“姐姐,這些衣服都很好看,你要選一件在認(rèn)親晚宴上穿嗎?”
她含笑看著玉墨綰,天真嬌憨道:“我們年紀(jì)相仿,又同是女孩,我可以給你建議的哦。”
“好啊。”
玉墨綰也沒有拒絕她所謂的好意:“你幫我挑幾件吧。”
舒雪茵正要去挑衣服,被舒凌弦給攔住了。
“雪茵,這些女裝都是我設(shè)計的,我最了解它們怎么搭配,還是我給妹妹挑。”
舒凌弦道。
舒雪茵因為驚訝而微微瞪大杏眸,聲音忍不住拔尖了點:“四哥親自設(shè)計的?可你不是對外說只懂男裝?”
難道他不是不懂女裝,而是只給玉墨綰做?
也就是說她是專屬?
想通這點,她幾乎被嫉妒淹沒了。
憑什么?憑什么?憑什么玉墨綰能得到這樣的專屬厚愛?
她努力了這么多年,到底差在了哪里?
難道血緣真的就那么重要嗎?
“那不過是對外的說辭,有什么問題?”
舒凌弦仿佛沒有看到她眼里的嫉妒,輕飄飄的問。
舒雪茵被他輕飄飄的態(tài)度刺激到,眼尾都紅了,難受質(zhì)問:“四哥既然懂設(shè)計女裝,為什么在我纏著你給我做幾條裙子時,你拒絕了?”
舒凌弦當(dāng)時給她的理由還猶言在耳,結(jié)果轉(zhuǎn)頭人家給玉墨綰存了多年親手做的女裝禮物。
如此的區(qū)別對待,怎么讓她不失控?
舒凌弦擰緊眉頭,不答反說:“雪茵,你在鬧什么?我不是買別的補償你了嗎?”
現(xiàn)在來質(zhì)問,是想破壞他給妹妹準(zhǔn)備的驚喜嗎?
“雪茵,我自問這些年對你不錯,你別得寸進(jìn)尺了。”
他言語警告:“我妹妹在養(yǎng)家受到非人漠視,而你在舒家享受她沒有得到的公主待遇,你要還鬧的話,就太不懂事了。”
話落,舒雪茵像被打擊般的身形晃了晃。
不過也讓她認(rèn)清身份。
她在舒凌弦的心里,終究只是養(yǎng)妹的身份,和玉墨綰沒法比。
可就算如此,她心里還是非常的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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