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屏風后,一個修長的身影緩緩走出。沈云笙一身黑裙,面容冷峻如霜。
她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夏疏夢。“夏小姐,好久不見。”夏疏夢瞳孔驟縮,踉蹌著后退兩步。
“沈云笙?!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這時,宋總快步湊到沈云笙面前。
他的臉上堆著諂媚的笑容,搓著手對沈云笙邀功。“沈總,您看,我按照您的要求,
已經(jīng)把人給您帶來了。”他瞥了一眼夏疏夢,又討好地補充道。
“這女人一聽說葉氏集團出事,就迫不及待地跑來邀功,生怕別人不知道是她干的。
”宋總訕笑著湊近沈云笙,語氣里帶著幾分試探。“對了,沈總,咱們之前說的合作,
是不是可以……”沈云笙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只是冷冷地扯了扯嘴角,
眼底的寒意讓宋總瞬間僵在原地。“宋白。”沈云笙的聲音低沉而危險,“你膽子不小啊。
”宋總臉上的笑容凝固了,額頭上滲出冷汗,“沈、沈總,
您這是……”沈云笙終于側(cè)眸看他,眼神鋒利如刀。“你明知道夏疏夢對葉氏集團做了什么,
還敢跟她合作?”宋總腿一軟,差點跪下去。“沈總!這、這都是誤會!是她逼我的!
”“逼你?”沈云笙冷笑一聲,“那縱火案呢?商業(yè)間諜呢?也是她逼你的?
”宋總臉色慘白,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沈云笙不再理會他,轉(zhuǎn)而看向夏疏夢,
眼底的殺意幾乎凝成實質(zhì)。“夏疏夢,你真以為你贏了?”夏疏夢死死攥緊拳頭,指節(jié)泛白,
但很快,她又扯出一抹扭曲的笑。“沈云笙,你現(xiàn)在裝什么正義?葉氏父子已經(jīng)死了,
死無對證,你又能怎么樣?”沈云笙盯著她,忽然笑了,那笑容讓夏疏夢心底猛地一沉。
“是嗎?”沈云笙慢條斯理地拿出手機,點開一段視頻,屏幕轉(zhuǎn)向夏疏夢。畫面里,
我正站在醫(yī)院病房,冷冷地看著鏡頭。夏疏夢的呼吸驟然停滯。緊接著,
她像是看到鬼一般瘋狂后退。“這這這……他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這不可能!
”“這一定是假的!”夏疏夢猛地撲向沈云笙的手機,卻被沈云笙一腳踹開。
她狼狽地摔在地上,衣裙上沾滿灰塵,精心打理的發(fā)型也散亂不堪。“怎么?
看到小幕還活著,很失望?”“真可惜啊,那場大火的時候,他被我救出來了。
”“你的惡行,有了證人。”沈云笙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冷得像在看一具尸體。
夏疏夢渾身發(fā)抖,突然歇斯底里地大笑起來。“哈哈哈……葉幕那個賤人居然沒死?
不過沒關(guān)系,他父親已經(jīng)葬身火海了!他最愛的爸爸死了!”她猙獰地抬起頭。
“你知道他有多在乎他父親嗎?他這輩子都會活在痛苦中!這就是他得罪我的下場!
”沈云笙的眼神越發(fā)陰冷,她緩緩蹲下身,一把掐住夏疏夢的下巴。“你真以為,
那場大火里死的是葉伯父?”夏疏夢的笑聲戛然而止,臉色瞬間慘白。“你什么意思?
”沈云笙松開手,慢條斯理地用手帕擦了擦手指。“你以為小幕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醫(yī)院?
當時救出來的,可不只是他自己。”夏疏夢如遭雷擊,整個人癱軟在地。
“不可能……我明明看到他……”“看到什么?”我推開門,緩步走進辦公室。
額頭上還纏著紗布,但眼神已經(jīng)恢復(fù)了清明。“看到我和父親被困在火場里?
”夏疏夢猛地抬頭,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你……你怎么會……”我冷笑一聲,
走到沈云笙身邊站定。“夏疏夢,你以為重活一世就能為所欲為?可惜,這一世,
我也回來了。”她的瞳孔驟然收縮,臉色瞬間灰敗。“你……你也重生了?”我沒有回答,
只是冷冷地看著她。沈云笙攬住我的肩膀,聲音溫柔卻充滿威懾。“小幕,
警察已經(jīng)在樓下了。你想怎么處置她?”我望著夏疏夢那張曾經(jīng)讓我癡迷的臉,
如今只剩厭惡。“前世她怎么對我和父親的,這一世,我要她百倍償還。
”5警笛聲由遠及近,夏疏夢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猛地抬頭看向我,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隨即又強裝鎮(zhèn)定,扯出一抹勉強的笑。“小幕,我們談?wù)劇!彼穆曇魤旱煤艿停?/p>
帶著幾分懇求,卻又藏著一絲不甘。“談什么?”我冷冷地看著她,
“談你是怎么逼我父親跳樓自殺的?還是談你是怎么逼我簽認罪書的?
”夏疏夢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隨即放軟了語氣。“小幕,我知道我錯了。”“前世的事,
是我一時糊涂。”她上前一步,壓低聲音,“可這一世,
我們明明可以重新開始……”“重新開始?”我譏諷地笑了,“夏疏夢,你是不是忘了,
就在昨天,你還想讓我和父親死在火場里?”她的表情一僵,隨即又急切地解釋。
“那只是一時沖動!我……我只是被林安宇蠱惑了!”“呵。”我冷笑一聲,
“前世你也是這么說的。”警察的腳步聲已經(jīng)清晰可聞。夏疏夢終于慌了。“小幕!
”她伸手想抓我的手腕,卻被我側(cè)身避開。“看在我們曾經(jīng)的情分上,你放過我這一次!
”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絲顫抖,“我可以離開這里,永遠不出現(xiàn)在你面前!”我靜靜地看著她,
眼底沒有一絲波動。“夏疏夢,你求饒的樣子,真讓人惡心。”她的表情瞬間凝固,
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但很快又被她強行壓下。“你非要這么絕情?”她咬牙道。“絕情?
”我笑了,“比起你前世對我做的事,我已經(jīng)很仁慈了。”警察推門而入,
為首的警官出示了證件。“夏疏夢小姐,你涉嫌縱火、謀殺未遂、商業(yè)間諜罪,
請跟我們走一趟。”夏疏夢的臉色徹底灰敗下去。她死死地盯著我,嘴唇顫抖著,
似乎還想說什么,但最終一個字都沒能說出來。警察上前,給她戴上手銬。
在被帶走的前一刻,她終于開口,聲音沙啞而陰沉。“葉幕,你以為這就結(jié)束了嗎?
”我看著她,微微一笑。“不,這只是開始。”“監(jiān)獄里,我會讓人好好‘照顧’你的。
”她的瞳孔猛地一縮,臉色瞬間煞白。警察押著她離開,她的背影僵硬而狼狽,
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清高與傲慢。我站在原地,直到警車的鳴笛聲徹底遠去,
才緩緩?fù)鲁鲆豢跉狻I蛟企献叩轿疑磉叄p輕握住我的手。“結(jié)束了。”我點點頭,
牽住她的手,突然覺得無比輕松。“沈云笙,謝謝你。”6第二天,沈云笙陪我去看了父親。
病房里,陽光透過窗簾灑在父親略顯蒼白的臉上。她靠在床頭,目光溫和地打量著沈云笙,
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沈總,這次多虧了你。”沈云笙微微頷首,
語氣恭敬卻不卑不亢。“伯父客氣了,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父親笑了笑,目光轉(zhuǎn)向我,
又落回沈云笙身上。“聽小幕說,你這些年一直在國外?”沈云笙點頭,
“不過以后會留在國內(nèi)。”“哦?”父親挑眉,“為什么突然決定回來?”沈云笙頓了頓,
目光不經(jīng)意地掃過我,又很快移開。“有些重要的人……和事,值得我回來。
”父親意味深長地“嗯”了一聲,沒再追問,轉(zhuǎn)而和她聊起了商業(yè)上的事。我坐在一旁,
安靜地聽著他們交談,心里莫名有些暖意。沈云笙在商場上向來雷厲風行,手段狠厲。
可此刻在父親面前,卻收斂了鋒芒,甚至顯得有些……拘謹?她坐姿端正,
回答問題時語速比平時慢了些,偶爾還會不自覺地整理一下袖口。我忍不住彎了彎嘴角。
原來,她也會緊張?聊了一會兒,父親忽然對我說道:。“小幕,去幫我買杯咖啡吧,
醫(yī)院的太難喝了。”我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他是想支開我。“好。”我站起身,
沖沈云笙眨眨眼,“你要喝什么?”“都可以。”她低聲回答,眼神卻有些飄忽。
我笑著離開病房,卻沒有真的去買咖啡,而是靠在門外的墻上,悄悄聽著里面的對話。
“沈總。”父親的聲音沉了幾分,“你對小幕,是認真的?”空氣安靜了一瞬。“是。
”沈云笙的回答很干脆,沒有一絲猶豫。“哪怕他曾經(jīng)差點和夏疏夢結(jié)婚?”“那不重要。
”沈云笙的聲音低沉而堅定,“重要的是,他現(xiàn)在在我身邊。”父親沉默了一會兒,
忽然笑了。“好,那我就不多問了。”“不過……”他語氣嚴肅了幾分,
“如果你敢讓他受委屈,我不會放過你。”“伯父放心。”沈云笙的聲音里帶著一絲笑意,
“我不會給您這個機會。”我站在門外,心跳莫名加快了幾分。等我“買”完咖啡回來時,
沈云笙正站在窗邊,背影挺拔而安靜。見我進門,她立刻轉(zhuǎn)身,目光落在我手上。“咖啡呢?
”她挑眉。我聳聳肩,“忘了帶錢包。”她低笑一聲,沒拆穿我。離開病房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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