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晨曦圣輝
傳送光芒如晨露般破碎的瞬間，蘇寒感覺鼻腔被清甜的光粒子刺痛，睜開眼時，整個人已懸浮在云海之上。腳下是由光晶鋪成的螺旋階梯，通向云層頂端的純白城堡 —— 晨曦殿，殿頂的十二角星芒燈塔正噴薄出七彩霞光，中央祭壇上，第七塊天軌碎片像顆縮小的太陽，表面流轉著純凈的金色光紋。
"光界的地脈......" 云瑤的星盤此刻化作水晶棱鏡，盤面指針變成振翅的光蝶，"所有負面情緒都會具現化，蘇寒，你的戰斧！"
蘇寒低頭看去，融合六象之力的戰斧正在發生異變：雷晶斧刃褪去紫色電弧，表面浮現出琉璃般的光紋，木質柄身生長出光羽狀的紋路，握柄處傳來溫暖如春日的觸感。逆天體格本能運轉，體內六象之力（火、冰、金、木、水、雷）如向日葵般朝向光源，丹田處的天道輪盤輕輕震顫，與燈塔的光芒產生共鳴。
"是 ' 晨曦試煉 ' 的入口，" 洛璃的星辰之眼在強光中泛起金芒，指尖劃過光晶階梯，浮現出古老的光紋文字，"三百年前母親留下的星幻閣手札記載，光界試煉分為三重：第一重 ' 光耀鑒心 '，第二重 ' 逆光而行 '，第三重......" 她突然皺眉，"祭壇下方的光之本源正在衰減，暗天至尊的腐蝕之光已經滲透到核心。"
話音未落，階梯盡頭的云層突然翻涌，十二道光之巨手從天而降，每只手掌都刻著 "凈化" 的光紋，目標直指蘇寒三人。逆天體格瞬間作出反應，蘇寒本能地將洛璃和云瑤護在身后，六象之力在體表凝結成光盾，卻在接觸光手的剎那發出刺耳的茲拉聲 —— 光盾上竟浮現出他在幽冥潭看到的母親虛影，以及雷界父親殘魂的輪廓。
"外來者心中有雜質，" 云端傳來清冷的女聲，光手的攻勢驟然增強，"暗天的腐蝕已滲入你們的本源，晨曦殿不歡迎污穢。"
蘇寒感覺太陽穴突突直跳，腦海中閃過無數畫面：蒼瀾宗滅門時的血腥、暗天追兵的冷笑、還有自己在雷界看到父親殘魂時的動搖。最深處的畫面，是他握著戰斧站在諸天中樞，腳下是破碎的界面，而手中的天軌輪盤正在滲出黑血。
"等等！" 洛璃突然甩出星光鎖鏈，鎖鏈在光界規則下化作光羽形態，"我們是蘇寒閣的后人，帶著六塊天軌碎片來集齊最后一塊！" 她取出融合后的天道輪盤，六芒星光芒與晨曦殿的燈塔產生共振，"三百年前，蘇寒閣圣女曾在這里留下 ' 光誓之種 '，只有逆天體格者才能喚醒。"
光手的攻勢一頓，云端浮現出一位身著鎏金長裙的女子，背后懸浮著十二對光翼，正是光界的守護者 —— 晨曦圣女。她的目光落在蘇寒額角的雷電胎記上，瞳孔突然收縮："逆天體格...... 還有雷耀紋和潮汐鱗，你果然是圣女的孩子。但光界的試煉，連圣女當年都未能通過。"
蘇寒握緊戰斧，光屬性靈氣正順著毛孔滲入體內，卻在接觸丹田時遇到阻礙 —— 那是暗天至尊當年留在他襁褓中的一絲腐蝕能量，此刻正化作黑霧，試圖污染光之本源。"我知道光界需要純粹，" 他直視圣女的眼睛，"但逆天體格的使命不是純粹，而是包容。就像光與影本為一體，只有接受自己的不完美，才能真正駕馭光之本源。"
圣女的光翼突然顫動，燈塔的光芒首次出現波動："三百年前，你母親也是這樣說的。她帶著半塊光碎片離開時，曾在祭壇下留下你的胎毛筆記......" 她指向祭壇下方的光晶池，"去池中洗凈雜質，否則永遠無法接近碎片。"
光晶池的水面平靜如鏡，蘇寒踏入的瞬間，池水突然沸騰，無數記憶碎片從他體內涌出：六歲時在蘇寒閣后院玩火，母親笑著用藤蔓給他編花環；十二歲在黑風嶺第一次殺人，戰斧上的血珠被青焰蒸發；還有在雷界看到父親殘魂時，心中閃過的那絲動搖與不甘。
"雜質不是罪惡，是成長的印記，" 蘇寒輕聲對自己說，逆天體格瘋狂運轉，將體內的腐蝕黑霧逼向指尖，"母親用生命保護我，父親用殘魂指引我，這些不是負擔，是讓我繼續前行的光。"
當第一滴黑血落入光晶池，池水突然爆發出刺眼光芒，十二道光束從池底升起，在蘇寒背后凝結出光界的天道輪盤虛影。他的戰斧此刻完全化作光之刃，斧刃上的七塊碎片紋路（雖然只集齊六塊）竟提前浮現，與晨曦殿的祭壇產生共鳴。
"原來如此......" 圣女的聲音帶著顫抖，"光之本源認可的不是無瑕之軀，而是擁抱光明與陰影的勇氣。" 她揮手撤去光手，祭壇中央的碎片突然發出蜂鳴，主動飛向蘇寒，"拿著它，去凈化被腐蝕的光核。"
就在此時，天空突然暗下來，十二角星芒燈塔的光芒被黑色霧靄吞噬，無數長著光翼的墮天使從霧中殺出，他們的羽翼漆黑如墨，手中的光劍已被腐蝕成暗金色 —— 正是暗天至尊的光界追兵，墮光使者。
"蘇寒，你以為集齊碎片就能對抗大人？" 為首的墮光使者張開雙臂，背后浮現出與暗天至尊同款的黑色天道輪盤，"當年你母親在光界留下的光誓之種，早被我們改寫成滅世之種！"
蘇寒感覺體內的光之本源突然紊亂，剛吸收的光屬性靈氣正在被污染。危急時刻，洛璃的星辰之眼亮起最強光芒，星光注入他眉心的剎那，他想起母親在植物界留下的話："逆天體格者，當為諸天架橋。"
"架橋，就不能只走光明的路。" 蘇寒低喝一聲，七塊碎片（包括尚未完全融合的光碎片）在戰斧上排列成北斗狀，六象之力與光之本源首次融合，在斧刃上形成陰陽魚圖案 —— 白色代表光，黑色代表暗，卻在旋轉中相生相克。
"陰陽?晨曦斬！"
戰斧劈出的瞬間，光與暗的能量風暴席卷整個晨曦殿，墮光使者的暗金光劍在碰撞中紛紛崩碎，他們的光翼被凈化成純白，驚恐地看著蘇寒背后的陰陽光輪："不可能...... 暗天大人說逆天體格只能容納單一本源！"
"暗天至尊不懂天道，" 蘇寒逼近祭壇，將光碎片融入天道輪盤，七塊碎片終于完整，"真正的天道，從不是非黑即白。" 當最后一塊碎片歸位，整個光界的地脈發出震耳欲聾的清鳴，十二角星芒燈塔重新亮起，將黑色霧靄徹底驅散。
圣女跪在蘇寒面前，光翼在他腳下投出天使的倒影："光界愿意追隨逆天體格者，前往諸天中樞。" 她指向祭壇下方的傳送陣，陣紋正是七芒星與陰陽魚的結合，"暗天至尊的本體就在中樞核心，他用七界本源鍛造了滅世之錨，只有天道輪盤能摧毀它。"
蘇寒點頭，握緊手中的七合一天軌戰斧，感覺體內的七象之力正在形成完美的循環：青焰（火）、冰晶（冰）、齒輪（金）、藤蔓（木）、潮汐（水）、雷耀（雷）、光羽（光），在丹田處化作微型諸天世界，每個本源都在自己的軌道上運轉，卻又彼此相連。
"該走了，" 他看向洛璃和云瑤，兩人眼中倒映著他背后的七芒星光翼，"諸天中樞，才是真正的戰場。"
傳送陣的光芒亮起時，蘇寒最后看了眼晨曦殿的光晶池，水面上正漂浮著母親留下的玉簡碎片，上面只有一句話："小蘇寒，當你看到這段文字時，媽媽可能已經化作光界的一縷風，但記得，光永遠在你心里。"
光芒消散的瞬間，光界頂端的天軌碎片完全融合，在云層中投射出光界的星圖，而圖上的中心坐標，正是諸天中樞的位置 —— 那里被無數光帶與暗霧交織，像個巨大的天道輪盤，等待著逆天體格者的到來。
當三人的身影消失在傳送光芒中，晨曦殿的光翼雕像突然轉動，面向諸天中樞的方向。雕像的掌心，正躺著蘇寒不小心遺落的光羽，那光羽在風中輕輕顫動，仿佛在為最后的決戰，奏響勝利的前奏。
光界的風掠過云海，帶著新的希望。蘇寒知道，接下來的諸天中樞之戰，將是他與暗天至尊的最終對決，也是逆天體格者對整個諸天世界的承諾 —— 架起橋梁，讓每個界面都能在天道輪盤中找到自己的位置，不再被恐懼支配，而是因希望相連。
（本章完，字數：59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