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今晚董事會要開到凌晨，別等我吃飯。"林曉蕓的視頻通話畫面有些模糊，
但背景音里傳來的男人點燃打火機的咔嗒聲，卻清晰得刺耳。
陳默盯著畫面右下角的定位——麗思卡爾頓酒店3708房，
與她口中的"公司會議室"相差整整17公里。"好的，注意安全。"陳默按下靜音鍵，
喉結劇烈滾動。他轉頭看向一旁監控屏幕前的私家偵探老周，對方沖他沉重地點了點頭。
屏幕中，自己的妻子正跨坐在陌生男人腿上，那涂著鮮紅指甲油的手，
正熟練地解著對方的皮帶，畫面刺眼得讓人作嘔。"陳先生，這是最新的銀行流水。
"老周遞來平板電腦，上面密密麻麻的數字像一把把刀，
"您妻子三個月內通過十八個境外賬戶，向王凱轉移資產共計476萬，其中200萬那筆，
特別注明'購房款'。"手機突然震動，小姨子蘇晴的消息彈出：【姐夫，我姐又說加班嗎？
】還附帶一張照片：深夜的街道上，林曉蕓那輛標志性的保時捷，
正靜靜地停在王凱別墅門口，照片左下角的時間顯示21:43。陳默攥緊手機，
指節因用力過度而發白。他想起今早，在醫院走廊遇見蘇晴的場景。她戴著大大的口罩，
化療后稀疏的頭發從帽檐下露出來，臉色比上周見到時更加蒼白。當時她拽住他的衣袖，
聲音虛弱卻充滿擔憂："姐夫，我姐最近總說要跟你離婚...她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咔嗒——"玄關傳來鑰匙轉動聲。陳默迅速切換監控畫面，抓起茶幾上的酒瓶猛灌一口，
辛辣的液體灼燒著喉嚨，卻比不上心里的痛。林曉蕓推門而入，香奈兒外套隨意地滑落肩頭，
露出鎖骨處那新鮮的草莓印，格外刺眼。"又喝酒？"她皺著眉接過保姆遞來的燕窩，
語氣里滿是嫌棄，"備孕期間還這么放縱，你到底有沒有把我們的未來放在心上？
""我們的未來？"陳默冷笑，眼中盡是嘲諷，"是你和王凱的未來吧？""砰！
"燕窩碗摔在地上，冰糖混著血燕在大理石地面蜿蜒開來，像是一幅諷刺的畫。
林曉蕓的瞳孔驟縮，聲音拔高："你跟蹤我？""不如說是你自己送上門來。
"陳默掏出U盤插入電視，監控畫面里的不堪場景，讓一旁的保姆驚叫著退出門外，
"三十七次開房，每次都用我的副卡支付，你當我是瞎子？""陳默，你聽我解釋！
"林曉蕓撲向電源，高跟鞋尖碾碎了地上的燕窩，"王凱是為了幫我拿下羅氏集團的項目，
我們只是逢場作戲！""逢場作戲需要墮胎？"陳默甩出醫院的流產報告，
紙張在空中劃出一道冰冷的弧線，"還是說，你連孩子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
"林曉蕓的臉色瞬間慘白如紙。她突然抓起桌上的水晶煙灰缸砸向電視，
玻璃碎裂聲中尖叫："就算我出軌又怎樣？你以為自己很干凈？當年要不是我爸資助你創業，
你現在還在電腦城修電腦！""所以你就可以轉移財產，害死我爸？"陳默逼近她，
聲音里壓抑著火山爆發般的怒火，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你說什么？
"林曉蕓后退半步，撞翻了身后的花瓶，瓷片散落一地。手機適時震動，
蘇晴的短信：【姐夫，我拿到了當年的用藥記錄，來醫院三樓VIP病房。】"蘇晴，
你最好給我個解釋。"陳默猛地推開醫院VIP病房的門，卻看見蘇晴正在撕毀病歷單。
她抬頭時，病號服領口滑落，露出光滑的后頸——那里沒有任何癌癥化療的痕跡。"姐夫，
你聽我說..."她慌忙扯過毛毯蓋住身體，眼神里滿是慌亂，卻被陳默大步上前抓住手腕。
"解釋什么？"他抓起垃圾桶里的診斷書，紙張在他手中發出憤怒的沙沙聲，"晚期胃癌？
全胃切除手術？"又將手機狠狠摔在床頭柜上，
屏幕上是蘇晴和王凱從去年情人節開始的136次轉賬記錄，
每一筆交易的金額精確到小數點后兩位，與林曉蕓的轉賬記錄分毫不差，
"還是解釋你和王凱的這些交易？"蘇晴的臉瞬間失去血色。"你們姐妹倆真是好手段。
"陳默冷笑，眼中滿是失望與憤怒，"一個用婚姻套牢我，一個用癌癥博同情，
然后聯手轉移我的財產。""不是這樣的！"蘇晴突然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腹部，急切地說，
"姐夫，你摸，這里有個腫瘤...""夠了！"陳默甩開她的手，后退半步撞翻了輸液架，
金屬碰撞聲在病房里格外刺耳，"我剛從派出所來，王凱已經全招了。"他掏出錄音筆，
我配合她演戲...蘇晴的癌癥證明是偽造的...他們想逼陳默凈身出戶...""姐夫，
那是嚴刑逼供！"蘇晴撲過來搶錄音筆，情緒激動地扯開衣襟，露出腰間猙獰的刀疤，
"三年前你出車禍，是我替你擋了那一刀！你看這個！"陳默盯著那道疤痕，
突然想起車禍當天的暴雨。他坐在駕駛座上昏迷前，看到的明明是林曉蕓的臉。"呵，
演技不錯。"他掏出手機調出交通監控，語氣冰冷，"事故發生時，坐在副駕駛的人是你，
而林曉蕓當時正在夜店蹦迪。"蘇晴的身體劇烈顫抖，突然笑了，笑聲里帶著絕望："沒錯，
是我替她擋的刀，因為她懷孕了。"她抓起枕頭下的超聲波照片，
"這是她三個月前的B超單，孩子父親是王凱。"陳默感覺天旋地轉。
照片上的日期是2023年3月15日，正是他父親去世的那天。"你父親不是死于車禍。
"蘇晴的聲音突然變得冰冷，她指向門口，"不信你問剛到的警察。"病房門被推開，
兩名警察出示證件："陳默先生，我們接到報案，
懷疑您父親的死亡存在人為因素...""林曉蕓，你有權保持沉默。
"警察給林曉蕓戴上手銬時，她突然瘋狂地撲向陳默，頭發散亂，眼神猙獰："老公，
他們都是騙你的！蘇晴早就愛上你了，她一直在挑撥我們的關系！""夠了！
"陳默厭惡地甩開她的手，"我調取了醫院的監控，
你每周三都會來給蘇晴送偽造的化療藥物。"他轉向蘇晴，眼神復雜，"而你，
明明身體健康，卻故意裝病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蘇晴垂下眼瞼，
睫毛在眼下投出陰影，半晌才輕聲說："因為我想知道，你對我姐的愛是不是真的。
"她抬頭時，眼中有淚光閃爍，"從小到大，所有人都愛我姐，只有你會給我買感冒藥，
會記得我對芒果過敏...""所以你就設計這一切，只為了證明我對你的關心？
"陳默的聲音里有憤怒，卻也有一絲不忍。"剛開始是。"蘇晴苦笑，"但后來我發現，
林曉蕓真的在轉移財產，真的想害死你。"她掏出U盤，
"這里面是她和黑道大哥的通話錄音，他們計劃在你生日那天制造車禍。
"錄音筆里傳來林曉蕓的笑聲："陳默這種蠢貨，
死了還能給我留筆保險金...蘇晴那個病秧子，
隨便找個理由就能打發..."陳默感覺胃里翻江倒海。他轉向警察："我要申請財產保全，
并且控告林曉蕓涉嫌謀殺。""陳默！"林曉蕓尖叫著撲過來，卻被警察拖走。
她的高跟鞋跟斷裂聲中，陳默聽見她最后的嘶吼："蘇晴，你以為能搶走姐夫？
他永遠不會愛一個騙子！"病房里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蘇晴突然抓住陳默的手，
放在自己心口，聲音帶著顫抖："姐夫，我知道你現在很恨我，但我對你的心意是真的。
"她的體溫透過皮膚傳來，"從你替我趕走騷擾我的混混那天起，我就...""別說了。
"陳默抽回手，卻沒有走遠。他看著窗外的雨，想起七年前那個同樣下著雨的夜晚，
他替蘇晴擋住醉漢的拳頭，自己卻被打破了頭。手機震動，律師來電："陳先生，
林曉蕓名下的所有資產已被凍結，包括您轉讓給蘇晴小姐的股份...""股份轉讓無效。
"陳默打斷他，"蘇晴小姐涉嫌偽造病歷，我要收回所有權益。
"蘇晴的臉色瞬間煞白："姐夫，你要告我？""不是要告，是必須告。"陳默掏出錄音筆，
里面是蘇晴承認偽造癌癥的對話，"只有這樣，才能讓林曉蕓相信我們決裂，
引出她背后的勢力。""蘇晴，你這個賤人！"拘留所里，林曉蕓隔著鐵欄撲過來，
指甲幾乎撓到蘇晴的臉。陳默及時拉住蘇晴，感受到她身體在不住地顫抖。"姐，收手吧。
"蘇晴的聲音帶著哽咽，"爸爸已經知道你做的事了，他說如果不認罪，
就和你斷絕父女關系。""爸居然幫外人？"林曉蕓的表情猙獰，"他明明答應過，
會把公司留給我...""因為他終于知道，你為了錢連親姐姐都能利用。
"陳默掏出一份文件，"這是你偽造蘇晴遺囑的證據，你以為改了簽名就能獨占遺產？
"林曉蕓的身體突然癱軟在椅子上。蘇晴趁機湊近鐵欄，
用只有三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姐，我懷孕了，孩子父親是陳默。"陳默猛地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