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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在傅云墨聽來,就是往傷口上加了一把鹽。
順著江燦燦的眼神,他就已經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合著自己之前和她解釋過那么多次。
沈清曉只是他的朋友,是他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江燦燦是半點都沒聽進去。
他念在江燦燦受了那么大的刺激。
多疑,多慮,說沈清曉不是好人。
逼著他不許再和沈清曉見面。
這些他都一一答應了。
甚至刪了沈清曉的電話。
江燦燦卻還是疑神疑鬼的,天天說沈清曉有問題。
問她具體緣由,她又不肯說。
傅云墨真是受夠了。
鬼使神差的,他伸手攬住了沈清曉的腰。
既然她始終不肯相信自己,那就讓她所懷疑的,變成現(xiàn)實。
再回到鏡頭前的我,還想要說些什么。
嘴張了幾次,始終沒能迸發(fā)出一個音節(jié)。
好不容易整理好的情緒,如決堤的江水。
傾瀉而出。
視頻的結尾,是我泣不成聲,用顫抖著的手關掉攝像機。
隔了幾分鐘后,閨蜜再次發(fā)出的不是一段視頻,而是一段錄音。
“江小姐,今天我們好像沒有排預約吧?你這是?”
我的聲音很是絕望。
“趙醫(yī)生,他不相信我......他不相信我......”
“我該怎么辦......我還能怎么辦?”
高中時,我父母在一場車禍中雙雙去世。
自從認識傅云墨后,他便成了我最親最信任的人。
但他在我最脆弱的時候,也無法成為我的依靠。
后面,是嗚咽的哭聲。
心理醫(yī)生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么安慰我。
“我還能好起來嗎?”
趙醫(yī)生語氣溫柔。
“當然可以,抑郁癥不過是情緒上的一場小感冒,不要把它想的太可怕。”
“可是......可是我真的撐不住了。”
“我好難受啊......我不明白活著的意義是什么,不明白為什么明明我什么都沒做錯,最后被逼瘋的卻是我。”
“那些有罪的人,依舊逍遙法外。”
“甚至沈清曉那個始作俑者,她還霸占著傅云墨,被他愛著。”
“為什么!憑什么!”
趙醫(yī)生對我不斷的安慰聲被調小,當做背景音。
混合著的,是閨蜜的質問。
“傅云墨,在燦燦一次次抵觸沈清曉,逃避她的時候,你想過也許沈清曉就是幕后黑手嗎?”
傅云墨的臉色沉了下來。
他轉頭望向在一旁同他一起看視頻的沈清曉。
還不等他詢問,沈清曉就慌忙開口。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她出事的那晚,我一直在公司,有很多人能給我作證。”
“你不會就這么輕易的相信一個神經病人的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