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江梨愣了愣，順著閨蜜的視線往后看去，果然看到了角落的商行硯。
他沉著臉，指尖不輕不重地在桌面上輕扣，周身散發出讓人瑟瑟發抖的低氣壓。
視線對上的瞬間，江梨看見坐在他旁邊的兄弟用胳膊戳了戳他：“那不是你雇的小替身嗎？看她這么放得開，你也不說說她。”
商行硯冷冷撇了一眼兄弟，語氣淡漠。
“說什么？不過是個雇來的替身而已，她愿意怎么樣就怎么樣。”
明明早就沒有期待了，可再次聽到這無所謂的語氣，江梨還是不由呼吸一滯。
她攥了攥拳頭，心尖泛起一片酸楚。
是了，就是替身而已，那些心思本來就是不該有的。
兄弟哈哈一笑。
“她跟著你這么多年了，你還真是一點感情都沒動啊。你之前對她那么好，我還以為你多少有點喜歡她，現在看來都是演給柳清歡看的，也不知道如果今天在這的是柳清歡你會是什么反應。”
沒等他說完，商行硯突然騰的站起，大步朝舞池中央走去。
他臉色鐵青，周圍的人察覺到危險，紛紛給他讓路。
緊接著，江梨就看見商行硯把柳清歡從人群中拽了出來，眼里盛滿了怒意。
“柳清歡，你就非得和他們湊那么近嗎？”
他的語氣里滿是質問，柳清歡笑得更是張揚。
“那怎么了，跟你有關系嗎？”
商行硯臉色更沉，眼里翻涌著風暴，還是壓抑著怒火。
“跟我回去。”
在商界一直流傳著一個傳言，沒有人敢拒絕商行硯的請求，柳清歡除外。
所有人都知道柳清歡對商行硯來說有多特殊。
她不僅敢甩開商行硯的手，還轉而投入了其他男人的懷里。
“明天我就要結婚了，恭喜我吧。”
商行硯的瞳孔猛地一縮：“柳清歡，你怎么能？！”
“怎么不能？”柳清歡輕輕靠著身旁男人，“和你斗了這么多年，我早就累了，想過安穩日子了。你不是很愛你的小金絲雀嗎？正好，我們也別斗了，兩清吧。”
幾乎是同時，商行硯脫口而出：“我不同意！”
“為什么？你不是最討厭我嗎？”
“我......”
商行硯啞聲了，江梨看在眼里，驀地笑了。
他們相愛相殺了那么多年，明明都明白自己對對方的心意，可誰也沒先開口說出那句喜歡。
可江梨最清楚他有多喜歡柳清歡。
他會抱著她，在午夜夢回一遍遍呢喃柳清歡的名字。
他會她身上發泄的時候，看著她這張和柳清歡相似的臉出神。
他會為了氣柳清歡，對一個根本不愛的人表現出難辨真假的愛意。
笑著笑著，她的眼眶不由泛起了紅。
像是被人一刀一刀挖去血肉，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撕裂般的疼痛。
她踉蹌著想要逃離這里，可就在這時，人群忽然爆發出激烈的尖叫聲。
她回頭看去，就看見商行硯將柳清歡困在酒吧角落的卡座里，掌心扣著她纖細的后頸吻得激烈又霸道。
直到吻得她眼尾泛起水光，聲音帶著哭腔，他才松開桎梏。
這是江梨第一次看見商行硯這樣失控。
他埋進柳清歡的頸窩，終于說出了那句壓在心里多年的話。
“清歡，我喜歡你，你不許嫁給別人。”
“給我一個機會，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氣氛安靜了一霎，周圍人的目光卻是不約而同落到了江梨身上。
江梨攥緊了拳頭，指甲嵌入掌心滲出血跡，她卻恍若未覺。
在眾目睽睽的注視下，柳清歡揚了揚下巴。
“好啊。”她意有所指地看向江梨，“不過我有幾個條件。”
“聽說這些年你為江梨做了不少事，我要你抹平這些痕跡。第一件事，砍掉你為她親手種的梧桐樹；第二件事，洗掉你們一起紋的情侶紋身；第三件事......你們做了多少次，就洗多少次澡，用鋼絲球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