殯儀館的焚化爐燒了一夜,我便耗用自己的福祉在門口祈福了一夜。
當陸老爺子遞女兒的骨灰給我時,又重重地在我面前一跪:
“阿離,算我老爺子求你,不要離開澤渝,我們陸氏只剩他一根獨苗。他死了,我怎么對得起他九泉之下的父母啊……”
我看著在我面前跪下的陸老爺子,失去孩子的痛苦在這一刻崩塌,不禁潸然淚下:
“可是,我也只有一個孩子,被陸澤渝害死了,我要怎么留在他身邊!”
“老爺子,苗疆欠你的恩情我已還清。三年之約已到,我也按照約定為陸澤渝生下孩子,現(xiàn)在,我只想離開。”
陸老爺子看無法挽回,整個人泄了氣,喃喃道:
“這也是他的命,他三年前命就該絕,是我挾恩求你救他……才讓他茍活三年。”
我終究是不忍,扶起跪在地上的陸老爺子,替他拍了拍膝蓋上的灰:
“其實,我還有個辦法替他續(xù)命,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陸老爺子聽了我的話后,沉思片刻,便重重點了頭。
才回到家中,我就聽到女兒的嬰兒房內(nèi)傳來曖昧的呻吟聲。
“澤渝,你就那么忍不住嗎,這可是嬰兒房……”
陸澤渝輕輕笑了笑,語氣挑逗:
“你這小妖精不喜歡嗎?我看你身體倒很誠實……”
我用力握緊拳頭,一把推開了門。
看到我,林茵茵不但沒停下,反而叫得更大聲。
陸澤渝看到我手里的骨灰壇,厭惡地出言嘲諷:
“你這個山里來的蠱女,手里拿著的不會是什么令人作嘔的蠱蟲吧?爺爺這么偏袒你,我看就是被你下蠱操縱了,你們苗人都這么惡心嗎?”
我心底發(fā)酸,抬眼間冷冷地望向他:
“陸澤渝,你明知道我當初為了救你,把自己的本命蠱種入你體內(nèi),因此自己失去了苗疆圣女的能力,變得跟普通人無異,我又何嘗會去下蠱操縱人心。”
但他卻譏諷一笑,嘴里的咒罵更加惡毒:
“你救我?三年前明明是茵茵為我解毒,她中毒后去了國外,才被你搶了功勞。你就是個貪圖榮華富貴的賤女人,要不是當初被你騙了,我怎么會娶你。”
“你一夜未歸,剛生完孩子就忍不住去找男人?你就那么饑渴嗎?要不要我去叫幾個保鏢來滿足你——”
我實在受不了他的污言穢語,抬手想給他一巴掌。
但被他死死鉗住雙手:
“你這個蕩婦還想打我。”
說完他猛地把我推倒在地,在桌子上抽出幾張紙巾,用力擦了擦手,像是摸過什么骯臟的東西。
一旁的林茵茵惺惺作態(tài)地扶我起來:
“阿離姐,你當初冒充是澤渝的救命恩人我不怪你。但你出軌生下野種,沒幾個男人受得了,我身為女人也覺得你做得不對啊。”
我一把推開林茵茵,冷冷地注視著陸澤渝:
“我們?nèi)攴蚱蓿懵犘艅e人讒言說我出軌,我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倒是你——”
陸澤渝猛地給了我一巴掌,抓著我的頭抵到地上,點開手機一個視頻:
“姜離,你給我好好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你!”
我渾身血液凝固,視頻里進行多人運動的女生,竟跟我有著一模一樣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