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公丁克十年后,我卻看到婆婆抱著老公嚴成的私生女,和孩子母親親密地拍著全家福,
我老公的手正放在孩子母親隆起的腹部。我坐在咖啡館里,
對面攝影店的落地窗戶里正上演著這一幕。【看見沒?】手機微信里跳出這一句話來。
我沒有回,不知道該怎么回,更不知道這個陌生的微信頭像究竟是誰。
看那私生女的年紀應該六七歲了,而且那女子隆起的肚子也應該七八個月了。腦子一片短路,
結婚這十年的點點滴滴在腦海里爆炸了,炸成的碎片都在嘲笑著我。1.半個小時后,
我才稍微理清思路,因為我發現了一個關鍵的問題。那就是,這兩個月,
我老公嚴成以養老的名義,準備將我們所有的存款去買套房。而且,
我還意外看到了一份我的重疾保單。嚴成當時還十分懊悔地說,
這是準備生日的時候給我個驚喜的。“我們丁克,所以給你買了個重疾險,
將來老了也有保障。”我當時十分感動,嚴成還說,因為考慮買房子,
所以重疾險先買了我的,他的那一份等有錢了再買。可是,我們并不缺錢,
我們兩人都是高知,一個月的收入超過十萬,這些年也存了不少錢。當時,我在感動中,
根本沒考慮嚴成的話是真是假,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立刻開始生根發芽。所以,
嚴成一定有著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想到重疾險,我第一個想到的是自己的身體。捉奸么?
然后撕破臉鬧離婚,讓社會譴責這樣的渣男。可事實上,我又能得到什么?以我的智商,
不會做這樣沒有理智的事。于是,我走出咖啡館,直接去了醫院,來了一個全套的身體檢查。
“林姐,你們單位不是有體檢嗎?干嘛跑到我這來?
”幫我開檢查單的是我的一個小學妹肖筱,也是我父親的最后一個學生。
我父親死后她博士生還沒有畢業,曾讓我多關照一下。“單位體檢的套餐太簡單,
我想做個更全面的。”“林姐,你是感覺哪里不舒服?”肖筱看向我,有些擔心。“沒有,
這不是人到中年的了嘛,開始注重這方面了。”在結果沒有出來之前,我還不想打草驚蛇,
我們單位和嚴成的單位有很多業務往來。兩個小時后,我從醫院出來。剛回到家,
嚴成就回來了,見我坐在沙發上,換了鞋坐在了我旁邊,一手攬住我的腰,
下巴擱在我的右肩上。和往常一樣的動作,此刻我卻感覺十分惡心。“怎么了?
”嚴成的聲音十分溫柔。“不知道,就是感覺這兩天身體有些不舒服。”我開口說道,
聲音裝作很平靜,余光中我看到嚴成微不可察地一笑,隨即換上一副關心的模樣。
“哪里不舒服?”說著就要摸我的額頭,“是不是最近太累了?要不這段時間不要加班了,
回來住,我給你煮些有營養的湯補充補充元氣?”我在一家省級實驗室當研究員,
這半年新增的實驗項目很忙,嚴成還貼心地幫我在單位附近租了一套房,
而我說的身體不舒服,也不是完全空穴來風。“應該是太累了,你知道的,
現在實驗已經到了關鍵時刻。”我揉了揉眉頭,避開他的觸摸,轉身去倒水。
嚴成似乎還沉浸在喜悅中,并沒有發現我的異樣。其實,實驗我已經完成,
只是為了結果更穩妥,我再等數據復核。往常,我會如實告訴嚴成實驗的進展,但是現在,
我要為自己爭取一些時間。從結婚以來,嚴成一直以體貼的形象,逐漸取得了我的信任。
我一心撲在工作上,家里的錢財都是他在管。兩天的時間,
我慢慢查到的一些東西讓我一身冷汗。家里的存折、房產本、購買的投資金條,
甚至我母親留給我的首飾都不見了。我雙手發涼,盡管不愿意相信,也不得不相信,
我遇到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渣男。嚴成這是完全拿捏了我的性格,所以才做的這么肆無忌憚。
因為,以我的性格,除了工作,除了研究,其他的都是無價值的。這時候,肖筱打電話來。
“林姐,你現在忙嗎?有沒有空來一趟醫院?”“怎么了?”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有幾項生化檢查的數據不太對,你要是有空的話,來復查一下。”肖筱在電話里沒說清楚,
似乎怕我被嚇到,“也不是什么大事,你是不是近期吃了什么藥?”“我現在就過來。
”我立刻說道。我冒出一個念頭來。嚴成不僅是要我們所有的財產,還想要我的命。
2.我趕到醫院的時候,手指冰冷,整個人都在發抖。肖筱看出我神情不對,
還在門診的她將我拉到了里面的醫生辦公室。“林姐,怎么了?”“我身體出了什么問題?
肖筱,你是我的學妹,跟我說實話。”我直截了當地問道。在來的路上我也想到幾種后果。
一種是現在還有救的話,我要悄無聲息地治好病,然后拿回我的財產。
如果已經讓嚴成得逞的話,那么魚死網破,我也不會讓嚴成好好活著。“林姐,你別急,
你的白細胞十分低,按照現在的數據診斷的話,是白血病。”肖筱見我神情嚴肅,
只能跟我說實話,“林姐,你別怕,白血病現在不是絕癥,只要對癥下藥,治愈率不低。
”我點點頭,在我的專業領域內,我自然清楚。我讓肖筱幫我開好了所有的檢查,
并且讓她不要告訴任何人,尤其是嚴成。“姐夫?”肖筱想要問為什么,見我情緒不對,
不再問,拉住我的手,“林姐,你放心,我什么人都不會說,我把你檢查的時間都排好,
都安排在我在班的時候。”我從醫院回來的時候,沒想到嚴成會來。我記憶里,
嚴成幾乎沒怎么來過我的“宿舍”,也就是嚴成體貼地為我租的這套一室一廳的小房子。
房子布置的很溫馨,當初嚴成帶我來的時候,我很感動。
嚴成說:這里的每一件家具都是他親手布置的。“欣欣,我去你單位沒見到你,
你跟單位說不舒服回來了,打你電話你也不接,去哪了?
”嚴成走上前溫柔地接過我手里的東西,一盒點心。“去xx醫院了。
”我裝作不在意地說道。嚴成拿東西的手一頓,目光怪異地看了我一眼,見我神色平靜,
看不出什么。“去醫院,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嚴成一連三問?我心里煩的很,
這兩天查到的東西讓我渾身血脈翻涌,但是身體的狀況讓我冷靜下來,我不能讓他看出什么,
不然,我有可能被身邊最親近的人吃了連骨頭都不剩。“哪有。
”我強忍著情緒露出一個笑來。“還記得我那個小師妹不?我父親帶的最后一個學生,
父親臨終前讓我關心關心她。這不,她找我幫她做參謀去了,科室里的主任給她介紹了對象,
剛處沒一個月呢。”事情是真事情,上個星期我還告訴過嚴成。而且,
肖筱的對象所在的部門與嚴成還有些業務上的往來,我還讓嚴成打聽來著。“別人家的事情,
你不要過分摻合,象征性地給點意見就行,這種事情和別的事情不一樣,
鞋子穿在腳上只有自己知道合不合適。”嚴成說這話的時候一向溫柔,在我面前,
他一如既往,一個知心的朋友、貼心的丈夫。什么時候都不會有明顯的脾氣。此刻,
我想到以前我爸有些反對我們兩人的時候,嚴成也是這么對我說的。“林欣欣,
你自己的幸福在你自己手中,鞋子只有穿的人才知道合適不合適,相信你自己的判斷。
”“嗯。”我和往常一樣點頭應道。“下午耽擱了些時間,晚上還要加班,你留下來?
還是回去?”我裝作不經意地問道。“不了,你知道的,媽這兩天身體不好,
我晚上還答應了去一趟。你不是說這兩天也累了嗎?等你忙完了,我們一起去一趟,
我讓媽煮點你愛吃的。”嚴成說著,點了點我的額頭。
這些小動作是嚴成在婚姻十年里一直都有的,原先讓我覺得多甜蜜現在就覺得有多可笑。
當然,不止這些小動作,還有那些“關心”的話。煲營養的湯,讓婆婆煮我愛吃的。
沒有了“婚姻幸福”這個光環,嚴成嘴上的這些從來沒有兌現過。這大餅畫了十年,
如今我心里只有一聲冷笑。嚴成走了,離開小區的時候,幾乎頭也不回。
3.我從下午坐到晚上。我想著嚴成會把房產本、房卡這些東西放在哪里。
而且更重要的是母親留給我的那些首飾,是我母親留給我的唯一的念想,我必須拿回來。
終于,我想到一種可能。現在還沒有撕破臉,嚴成的計劃應該是等我發現病重,
在我生命最后的一段時間在上演深情的丈夫人設,等一切落定,
這些東西都正大光明地落入他的手中。嚴成一向謹慎,所以,現在不會做這種事情。
那么就只有一種可能。是嚴成的媽媽拿的。我的婆婆張蘭芳和嚴成的性格完全相反,
而且不好對付,因為丁克的事情,婆婆張蘭芳對我從來沒有半個好臉。婆婆現在住的房子,
是嚴成和我結婚后,在距離他公司最近的那個小區買了一套精裝的小三室。結婚十年來,
我去的次數屈指可數。但指紋鎖當時錄了我的指紋,有一次嚴成出差,
以防萬一讓我照顧他媽媽才錄的。我隨即去了我婆婆那里。這個時候,
婆婆應該在外面跳廣場舞,這是她唯一的愛好。這兩天。
我把我結婚以來所有的財產估算了一下,這也是我第一次計較這些東西。
我和嚴成的婚房是市中心的大平層,將近四百萬,已經還完了貸款。
婆婆張蘭芳的那一套房子價值兩百萬,貸款也在幾年前還清了。
還有我父親留給我的兩套房子,價值都在大平層之上。除了這些,還有兩輛車,
價值一百多萬。另外,還有父親留給我的將近五百萬的存款,我和嚴成都是高知,收入可觀,
這些年來的存款少說也有一百多萬。還有我母親留下的那些十分珍貴的首飾、古董。
更重要的是,我父親還有那么多專利。我想。這才是嚴成不但要錢,
還要我命的最重要的原因。不僅如此,更有我父親留下的人脈、背景。沒有孩子,
我父親也在幾年前去世了,母親在我十幾歲的時候就去世了。我死了,
那么所有的錢和房子都是嚴成的了,而且還有那一份重疾險。甚至。連我的死也不放過,
受益人嚴成將得到兩百多萬的保險金。4.我來到婆婆張蘭芳的小區時。
果然看到婆婆張蘭芳在小區的廣場上,賣力地扭著腰,跟著音樂跳著廣場舞。這些年,
婆婆從農村婦女到現在,穿著羊絨套裙跳舞,已經完全看不出當年那個拎著大包小包,
穿著花褲子的形象。我徑直上了樓,指紋果然能打開鎖。“咔嚓——”一聲,一片黑暗。
我在婆婆張蘭芳的臥室里,終于找到了東西。房本、存折、我母親的首飾。少了幾樣。
我把所有東西放在包里,正準備走。卻聽到門開鎖的聲音。我的心狠狠一跳。
來不及考慮直接從主臥室躲進了旁邊的次臥,這個次臥是為我和嚴成準備的。燈亮了。
有光線透進來。“哎呀,你干什么?”我聽到婆婆張蘭芳的聲音。還有別人。“媽,
你做什么,沒事你在朋友圈里發什么?”嚴成以一種我未聽到過的憤怒的聲音訓斥著他媽。
“怎么了,我親孫子我不能曬了。”張蘭芳不以為然。“媽,別的先不說,先把朋友圈刪了。
”接著一陣窸窣的聲音,夾雜著張蘭芳的驚呼。“你干什么,搶我手機干嘛?
有什么大驚小怪的,反正快了,她又看不到,你怕什么。”張蘭芳抱怨著。“小心為上。
”嚴成一如既往地謹慎。“我說你趕緊的,大孫子都快生了,這邊快點,
什么時候帶她去檢查身體。這人啊,一知道自己得了癌癥,意志就垮了,神仙也救不活。
”張蘭芳的聲音清晰地傳入我的耳中。我手指掐著掌心,才讓自己不沖出去,
與嚴成母子魚死網破。以前的一切都是猜測,而現在親口聽到嚴成母子的話,
我覺得魚死網破太便宜了這對母子。“行了,在事情沒有成功前,你不許再發朋友圈。
”嚴成說著,似乎把手機給了張蘭芳,“你想孫子的話,我和蘇婷帶你一起去吃飯。
”嚴成一向打一個巴掌給一個甜棗。“我不去。”張蘭芳的氣還沒消。
“蘇婷還給你買了禮物。”嚴成見此,開口說道。張蘭芳不說話了,窸窣的聲音,
緊接著燈關了,門哐當一聲也關上了。房子里又恢復了一片黑暗。我走出來的時候,
深深吸了幾口氣,才恢復了全身的力氣。我。渾身惡寒。5.肖筱一下班就來了。
一進嚴成給我租的這套公寓,眉頭就皺了皺。“林姐,你這房子新裝修的?”肖筱問道。
“是新裝的,不過所有的家具都是你姐夫新換的,
他怕房主買的東西質量不好……”我平靜地說著,只是闡述事實,而我也意識到了,
問題應該就在這里。嚴成換的那些家具。肖筱皺著眉,看著這個簡單卻溫馨的公寓。可以說,
嚴成是十分熟悉我的喜好的,公寓雖然只有一室一廳,所有的家具都是我喜歡的美式風格,
看上去十分有品味。“林姐,白細胞的數值突然降低,很多患者都和居住的環境有關系。
所以,我不放心想著來看一看,你不舒服也是從住進這里開始嗎?”我沒有回答。
購買保險的時間和租房子的時間相近,都是在半年前,這么說,
嚴成從半年前就已經開始籌謀這件事了。客廳里的沙發、茶幾、電視柜,
餐廳里的餐桌、餐邊柜,以及臥室里的五斗柜、床、衣櫥都是一整套,塞得滿滿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