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寶貝們，今晚我們繼續測評平價護膚品！"我對著手機屏幕露出標準的主播笑容，
直播間里只有三十幾個觀眾，彈幕稀稀拉拉。江流，23歲，畢業一年，
在這個名叫"真貨江哥"的直播間里做護膚品測評已經半年了。不同于其他主播的夸張表演，
我的風格就是實測實用，但觀眾寥寥無幾。"江哥，你這個素顏霜真的好用嗎？
"有個粉絲問。我認真地涂抹產品："這款我自己用了一個月，遮瑕度中等，
但勝在溫和不刺激，適合學生黨。"正說著，直播間突然涌入大量觀眾，
人數從三十幾個瞬間跳到三千多。我愣了一下，以為是系統出錯。
彈幕開始瘋狂刷屏： "晚姐呢？" "晚姐什么時候開播？" "這是誰啊？
"我心里一沉，原來是走錯直播間的。正要解釋，
一個悅耳的女聲突然響起："不好意思大家，我是蘇晚晴，剛才不小心進錯了直播間。
"我抬頭一看，屏幕上出現了連麥申請。蘇晚晴？那個粉絲八百萬的頭部主播？
我手指顫抖著點了同意。畫面分屏，右邊出現一個精致的女生，瓜子臉，大眼睛，妝容完美。
她就是傳說中的"晚姐"。"這位小哥哥，不好意思打擾你直播了。"蘇晚晴禮貌地說。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沒...沒關系。"觀眾們開始起哄： "哈哈，小主播緊張了！
" "晚姐太溫柔了！" "這是什么神仙連麥？
"蘇晚晴看了看我手里的產品："你在測評素顏霜？這款我也用過。""是的，
我覺得還挺好用的。"我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能給我看看效果嗎？"她好奇地問。
我把臉湊近鏡頭，素顏霜讓我的皮膚看起來很自然。蘇晚晴眼睛一亮："哇，效果真的很好，
而且你的皮膚底子很不錯。"觀眾們開始刷屏： "確實很自然！
" "比那些浮夸的主播好多了！" "小哥哥皮膚好好！"我看著彈幕，心跳加速。
這是我開播以來觀眾最多的一次，而且反響很好。
蘇晚晴似乎也注意到了彈幕："大家對這款產品很感興趣呢。江哥，你平時都測評什么產品？
""主要是平價護膚品，我會自己先用一段時間，確認效果后再推薦給粉絲。"我說。
"這個理念很好！"蘇晚晴點頭，"現在很多主播都是拿錢就推，不管產品好壞。
"觀眾們更興奮了： "晚姐說得對！" "江哥這種主播太少了！" "良心主播支持！
"我看著直播間人數還在上漲，已經突破五千了，這簡直是奇跡。"江哥，
要不我們一起測評一款產品？"蘇晚晴提議。我有些緊張："可以嗎？我這里產品不多。
""沒關系，我正好有一款新的眼霜，我們一起試試效果如何？"接下來的一個小時，
我們一起測評了三款產品。蘇晚晴的專業知識和我的實用經驗形成了很好的互補。
觀眾們看得津津有味，彈幕互動也很熱烈。"晚姐和江哥的搭配太棒了！
" "這是我看過最有用的測評！" "希望以后還能看到你們合作！"直播結束時，
我的粉絲從原來的兩千多漲到了一萬五。蘇晚晴關掉連麥前說："江哥，今晚合作很愉快，
希望以后有機會再連麥。""好...好的。"我還沉浸在震驚中。她下線后，
我看著直播間里還在討論的觀眾，心情復雜。這次意外的連麥讓我嘗到了甜頭，
但也讓我意識到差距的巨大。蘇晚晴舉手投足間的專業和自信，是我需要學習的。關播后，
我躺在出租屋的床上，回想著剛才的一切。蘇晚晴為什么會進我的直播間？真的是意外嗎？
而且她對產品的了解很深入，不像一般的主播只會念臺詞。我打開她的直播錄像，
仔細觀察她的每一個細節。確實很專業，但總感覺有什么地方不太對勁。第二天一早，
我收到了一條私信。發信人：蘇晚晴。"江哥，昨晚的合作很棒，有沒有興趣聊聊？
"我握著手機的手都在顫抖。頭部主播主動聯系我？這簡直像做夢一樣。
我快速回復："當然愿意！"很快她就回了消息："那我們微信聊吧。"她給了我微信號，
我立刻添加。通過后，她發來第一條消息："其實昨晚不是意外，我關注你很久了。"什么？
她關注我很久了？"你的測評很真實，這在現在的主播里很難得。"她繼續說。
我有些激動："謝謝晚姐的認可！""不用叫晚姐，我們差不多大，叫我晚晴就行。
"接下來我們聊了很多，關于直播，關于產品，關于行業現狀。她的見解很獨特，
對產品的理解也很深入，完全不像一般的主播。"你對化妝品行業很了解，
是學相關專業的嗎？"我好奇地問。她沉默了一會兒："算是吧，接觸比較多。
"聊天到深夜，她說："江哥，我有個提議。""什么提議？""我們定期合作怎么樣？
我可以提供一些新產品，你負責真實測評。"我簡直不敢相信："真的嗎？
但我現在還很小咖。""沒關系，我看中的是你的真誠。而且..."她停頓了一下，
"我覺得你很有潛力。"那一刻，我感覺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了。但我不知道，
這個決定會把我卷入一個巨大的漩渦。第二章第二天晚上，蘇晚晴準時出現在我的直播間。
這次她帶來了五款全新的護膚品，都是市面上還沒有的新品。"這些是哪個品牌的？
"我拿起一瓶精華液，包裝很精美，但沒有任何品牌標識。"一個新品牌，還沒正式上市，
我們提前測評一下。"她解釋道。我點點頭，開始認真測試。產品質量確實很好，質地溫和，
效果明顯。我如實地分享著使用感受。"這款精華液的滲透性很好，而且沒有刺激感。
"我對著鏡頭說。蘇晚晴在一旁補充著產品的成分和功效，專業得讓人驚訝。
觀眾們再次被我們的互動吸引： "這搭配太完美了！" "專業測評，良心推薦！
" "什么時候能買到這些產品？"直播結束后，我的粉絲又漲了三千。"晚晴，
你真的太厲害了，對產品這么了解。"我私聊她。"還好啦，做這行時間長了自然就懂了。
"她回復。接下來的幾天，我們保持著固定的合作節奏。每次她都會帶來一些新奇的產品，
我負責測評。我的直播間人氣越來越旺，粉絲數量一周內突破了五萬。
但也有一些奇怪的事情。比如蘇晚晴從來不在自己的直播間提到我們的合作。
比如她提供的產品都沒有品牌標識。比如她對產品細節的了解程度，遠超一般主播。
最奇怪的是，我試圖搜索她合作的品牌方，卻什么都找不到。"晚晴，
你平時都和哪些品牌合作？"我忍不住問。她沉默了一會兒："都是一些小品牌，
你可能沒聽過。"我感覺她在隱瞞什么，但又不好直接問。這天晚上的直播格外成功，
我們測評了一款號稱"七天見效"的抗衰老面霜。產品效果確實不錯，觀眾反響熱烈，
很多人詢問購買鏈接。"這個產品什么時候能上市？"我問蘇晚晴。"應該很快，
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她說。直播結束后，
我無意中看到一條彈幕截圖："這不是悅顏集團的新品嗎？我朋友在他們公司工作。
"悅顏集團？我搜索了一下，這是一家知名的化妝品公司，旗下有多個高端品牌。
我仔細對比了一下，今晚測評的面霜包裝風格確實和悅顏集團的產品很相似。
難道蘇晚晴和悅顏集團有關系？我試探性地問她："你知道悅顏集團嗎？
"她很快回復："聽說過，怎么了？""今晚有觀眾說我們測評的產品像他們的新品。
"這次她沉默了很久才回復："可能是巧合吧，市場上同質化嚴重。"我總覺得她在敷衍我，
但又沒有證據。第二天，我收到了一個意外的電話。"請問是江流嗎？
我是星辰MCN的錢志華。"錢志華？我知道這個人，業內知名的經紀人，
手下簽了很多頭部主播。"錢總，您找我有什么事？""是這樣的，我們想簽約你，
你最近的表現很不錯。"我有些激動，星辰MCN在業內名聲很好，很多主播都想進去。
"不過有個條件。"錢志華話鋒一轉，"你要停止和蘇晚晴的合作。"我愣住了："為什么？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總之對你沒好處。我們可以給你更好的資源。
"我下意識地拒絕了："抱歉錢總，我和晚晴合作得很好，暫時不想改變。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小伙子，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蘇晚晴這個人，
水很深。""什么意思？""自己去查吧。"說完他就掛了電話。我坐在椅子上，
腦子一片混亂。錢志華的話讓我對蘇晚晴產生了更多疑問。她到底隱瞞了什么？當天晚上，
我們照常連麥直播。蘇晚晴依舊溫和專業，但我總覺得她眼中有什么東西在閃躲。"江哥，
你今天怎么了？感覺心不在焉的。"她問。"沒什么，可能有點累。"我勉強笑笑。
直播結束后，我做了一個決定。我要查清楚蘇晚晴的真實身份。
第三章我花了一個通宵時間搜索關于蘇晚晴的所有信息。她的直播歷史只有兩年，
在此之前沒有任何網絡痕跡。她從未參加過線下活動，也沒有和其他主播有過深度合作。
最奇怪的是，她的直播時間總是很規律，每天晚上8點到10點，從不加班，也從不請假。
這對一個想要增長粉絲的主播來說，太不正常了。我又仔細研究了她推薦的所有產品，
發現了一個驚人的規律：這些產品的包裝設計風格高度一致，而且質量都異常優秀。
這不像是隨意合作的品牌方，更像是同一家公司的產品線。我打開悅顏集團的官網，
仔細查看他們的產品。包裝風格、設計理念、產品定位，都和蘇晚晴提供的產品高度吻合。
難道她真的和悅顏集團有關？我搜索悅顏集團的高層信息，
在董事會成員名單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蘇江晚。蘇江晚，悅顏集團創始人之女，
現任副總裁，今年25歲。我的心跳突然加速。蘇江晚，蘇晚晴，連名字都這么相似。
我繼續搜索蘇江晚的信息，但網上關于她的照片很少，只有幾張模糊的新聞圖片。
不過從側面輪廓來看，確實和蘇晚晴有些相似。如果蘇晚晴真的是蘇江晚，
那一切就都說得通了。她對產品的專業了解，她提供的優質新品，她規律的直播時間，
甚至是錢志華的警告，都有了合理的解釋。但這也意味著，
我一直和一個身價上億的千金小姐合作，而她一直在隱瞞自己的真實身份。我內心五味雜陳。
高興的是，能和這樣的人合作是我的幸運。擔心的是，她為什么要隱瞞身份？
第二天晚上的直播，我表現得異常緊張。"江哥，你今天怎么了？"蘇晚晴關切地問。
我看著屏幕上的她，腦中浮現出蘇江晚的信息，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沒...沒什么。
"我支支吾吾。觀眾們也注意到了我的異常： "江哥今天狀態不對啊。
" "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蘇晚晴很快結束了連麥："江哥今天可能累了，
大家早點休息吧。"直播結束后，她立刻私聊我："江哥，你今天很奇怪，是不是有什么事？
"我盯著這條消息，猶豫了很久。最終，我打出了一行字："你是蘇江晚嗎？"消息發出后，
很久沒有回復。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十分鐘后，她終于回復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果然！我的推測是對的。"我查到了一些資料。"我如實回答。又是長時間的沉默。
"方便見面聊嗎？"她發來這句話。我心跳如鼓。見面？和真正的蘇江晚見面？
"好...好的。"她給了我一個地址，是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廳。"明天下午三點，
不見不散。"第二天下午，我提前半小時到了咖啡廳。這是一家很低調的店，裝修簡約，
客人不多。三點整，一個熟悉的身影推門而入。還是那張精致的臉，但沒有直播時的妝容，
更加自然。她穿著簡單的白襯衫和牛仔褲，看起來就像普通的大學生。她環顧四周，
看到我時愣了一會兒，然后走了過來。"江流？""是我。"我站起來，有些局促。
她坐下后，我們相對而坐，氣氛有些尷尬。"你...比我想象中年輕。"她先開口。
"你也是。"我說，"沒想到我一直和悅顏集團的副總裁合作。
"她苦笑了一下："這就是我想隱瞞的原因。""為什么要做主播？"我好奇地問。
她沉默了一會兒："因為我想了解真實的市場反應。我在公司看到的都是美化過的數據，
聽到的都是恭維話。只有在直播間，我才能聽到用戶的真實聲音。"我點點頭，
這個理由很合理。"而且..."她停頓了一下，"我也想證明自己的能力，
不是靠家庭背景。"我看著她認真的表情，感受到了她的真誠。"那為什么選擇和我合作？
"我問。"因為你是我見過最真誠的主播。"她說，"你不會為了錢推薦劣質產品，
你會認真測試每一款產品。這種品格在這個行業很稀有。"我感到一陣暖流。
"不過現在你知道我的身份了，我們的合作..."她有些擔憂。"為什么不能繼續？
"我反問，"你還是你，我還是我，我們的初衷沒有改變。
"她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你真的這么想？""當然。"我堅定地說，"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不要再隱瞞了，我們要以真誠相待。"她笑了，那是我見過最美的笑容。
"好，以后我們坦誠相待。"從咖啡廳出來時，我們的關系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頭部主播，我也不再是仰視她的小主播。我們是合作伙伴，更是朋友。
但我不知道，這份坦誠很快就會面臨考驗。第四章蘇晚晴的真實身份曝光后，
我們的合作變得更加默契。她開始向我透露更多關于產品研發的內幕，
我也更加用心地測評每一款產品。我的直播間人氣持續上漲，粉絲數量突破了十萬大關。
但好景不長。這天晚上直播結束后，我收到了一條惡意私信。"你知道你的合作伙伴是誰嗎？
蘇江晚，悅顏集團的千金小姐！她是在利用你！"我皺了皺眉，刪掉了這條消息。
但接下來幾天，類似的消息越來越多。"江流是蘇江晚的托！" "這是資本在操控網紅！
" "江流被富婆包養了！"流言蜚語開始在各個平臺傳播，
我的直播間也出現了很多質疑的聲音。"江哥，你和蘇晚晴到底什么關系？
" "為什么她總是有新品讓你測評？" "你們是不是有利益關系？"我試圖解釋，
但越解釋越復雜。觀眾們的信任在一點點流失，粉絲數量開始下降。
蘇晚晴也注意到了這個情況。"江哥，要不我們暫停合作一段時間？"她擔憂地說。
"為什么？"我問。"因為這些流言對你的影響太大了。
"我沉默了一會兒："是錢志華在搞鬼嗎？""很可能。他一直想簽約我，
被我拒絕后就開始搞小動作。"我咬了咬牙："我不會因為這些流言就放棄合作。
""但你的事業...""我的事業就是做真實的測評，這個初衷不會改變。"我堅定地說。
她看著我，眼中有感動也有愧疚。"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我們是合作伙伴，
沒有誰連累誰。"雖然嘴上這么說，但流言的影響確實很大。我的直播間人氣持續下滑，
廣告商也開始撤單。更嚴重的是，我接到了房東的電話。"小江，
有人舉報你在這里搞非法經營，我這邊壓力很大，你看..."我明白他的意思，
這是要我搬走。我收拾東西的時候，蘇晚晴趕了過來。"你要搬家？"她看著滿地的紙箱。
"房東不讓住了。"我苦笑。她咬了咬唇："都是因為我。""不是你的錯。"我搖頭，
"是有人故意針對我們。""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找個新的地方，繼續直播。
"我說得輕松，但心里其實很沉重。在這個城市，我舉目無親，積蓄也不多。
重新開始談何容易。蘇晚晴似乎看出了我的窘迫："我可以幫你。""不用。
"我拒絕得很快，"我不想讓別人說你包養我。"她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你還在意這些？
""我在意的是我們的合作關系要純粹。"我認真地說，"如果摻雜了太多其他因素，
就變味了。"她點點頭："我明白。但作為朋友，我總能幫點忙吧？"最終，
她幫我聯系了一個安靜的小區，房租便宜，還適合直播。搬進新家的第一天晚上，
我們照常直播。雖然觀眾不多，但我依然認真對待每一次測評。"今天測評這款潔面乳，
我已經用了一周時間..."我詳細介紹著使用感受。蘇晚晴在一旁補充著產品信息，
專業而耐心。突然有觀眾刷屏："江哥別裝了，你就是被包養的！"我看著這條彈幕，
心情有些沉重。但蘇晚晴卻淡然回應："如果真心測評產品是被包養，
那我甘愿被這種精神包養。"她的話讓我心頭一暖。直播結束后，我們坐在陽臺上聊天。
"你后悔嗎？"她問。"后悔什么？""和我合作，搞得現在這么麻煩。
"我搖搖頭："我從不后悔做正確的事。"她笑了："我也是。"夜風輕拂，
我看著她側臉的輪廓，突然有種莫名的悸動。這個女孩，為了理想可以放棄優越的生活，
為了朋友可以承擔流言的壓力。她比我想象中更加勇敢和堅強。"江流。
"她突然叫我的名字。"嗯？""謝謝你相信我。""也謝謝你相信我。"那一刻，
我們之間的關系又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從合作伙伴到朋友，現在可能是更深層的理解和信任。
但我不知道，真正的考驗還在后面。第五章搬家后的第三天，
我在小區樓下遇到了一個意外的人。"江流？"我轉身，看到了一張熟悉卻不想見到的臉。
林婭，我的前女友。她現在是某知名MCN公司簽約的主播，專門做美妝內容，
粉絲數量比我多得多。"婭婭？你怎么在這里？"我有些驚訝。"我就住在這個小區啊。
"她笑著說，"你也搬過來了？"我點點頭，感覺有些尷尬。我們談了兩年戀愛，
一年前因為我堅持做小主播而分手。她覺得我沒有上進心，不愿意接受大公司的簽約。
"聽說你最近和蘇晚晴合作？"她話題轉得很快。"是的。"我簡單回答。
"網上的傳言..."她欲言又止。"都是假的。"我打斷她。她點點頭："我相信你。
不過江流，有些事我覺得應該提醒你。""什么事？"她環顧四周，
壓低聲音："蘇晚晴的身份你知道吧？"我沉默不語。"我聽公司的人說，
悅顏集團最近有大動作，可能要整合直播帶貨業務。蘇晚晴和你合作，
很可能是在為她們家族企業做市場調研。"我皺眉："你什么意思？""意思是，
她可能在利用你。"林婭說得很直接，"等她搜集夠了數據，可能就不需要你了。
"我心頭一沉，但還是搖了搖頭："不會的，我了解她。""江流，你還是太單純了。
"林婭嘆了口氣，"商場如戰場，尤其是她這種家庭出身的人，
不可能把感情和利益分得那么清楚。"我沒有再回應，匆匆回了家。
林婭的話在我心中埋下了疑慮的種子。晚上直播時，我忍不住觀察蘇晚晴的每一個細節。
她對產品的分析依然專業，對觀眾的態度依然親和，但我總覺得她眼中有什么東西在閃爍。
"江哥，你今天怎么總是走神？"她發現了我的異常。"沒什么，可能有點累。"我敷衍道。
直播結束后，她主動提出見面聊聊。我們在樓下的咖啡廳坐下。"江流，你今天很不對勁。
"她開門見山。我猶豫了一會兒，決定直接問："晚晴，你和我合作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她愣了一下："什么意思？""我是說，除了測評產品，你還有其他目的嗎？
"她皺了皺眉："你為什么這么問？"我把林婭的話大致說了一遍。蘇晚晴聽完后，
臉色變得很難看。"你相信她的話？"她問。"我不知道該相信誰。"我如實回答，
"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我有些混亂。"她深吸了一口氣："江流，
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我和你合作沒有任何隱藏的目的。我只是想做好產品，
想聽到真實的用戶反饋。
""那悅顏集團整合直播業務的事......""確實有這個計劃，但和我們的合作無關。
"她認真地說，"如果你不信任我，我們可以終止合作。"我看著她的眼睛，那里面有憤怒，
有委屈，但沒有欺騙。"對不起。"我說，"我不應該懷疑你。
"她的表情軟化了一些："我理解你的擔心，但江流，如果我們連基本的信任都沒有，
這段合作就沒有意義了。"我點點頭："你說得對。"我們的誤會解開了，
但氣氛還是有些微妙。回家的路上，蘇晚晴突然說："江流，有件事我想告訴你。
""什么事？""公司確實有整合直播業務的計劃，而且他們希望我能推薦一些優質的主播。
"我心頭一跳："然后呢？""我推薦了你。"她說，"如果你愿意，
可以成為悅顏集團直播業務的簽約主播。"我愣住了。這是一個巨大的機會，
但也意味著我要放棄獨立的身份。"我......需要考慮一下。""當然，
不用急著決定。"她笑了笑，"但江流，無論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支持你。"那一刻，
我內心的疑慮完全消散了。這個女孩，她真的是在為我著想。但我沒想到，
這個機會很快就會變成一個陷阱。第六章第二天上午，我正在準備晚上的直播內容，
門鈴突然響了。我打開門，看到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站在門外。"請問你是江流嗎？
"他禮貌地問。"是的，您是？""我是悅顏集團人力資源部的經理，姓王。
"他遞給我一張名片，"聽說蘇總推薦了你，我們想談談合作的事情。"我有些意外，
蘇晚晴昨天才提到這件事，今天就有人上門了。"請進。"我讓他進屋。
王經理環顧了一下我的小屋，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江先生，
我們對你的直播內容很感興趣。"他坐下后直入正題，"悅顏集團正在籌備直播帶貨業務，
希望能簽約一些有潛力的主播。""具體的合作方式是什么？"我問。"簽約費五十萬，
加上豐厚的提成和各種福利。"他拿出一份合同，"當然，作為回報，
你需要專門推廣我們公司的產品。"五十萬！這對現在的我來說是個天文數字。
但我還是仔細看了看合同條款。"這里寫著不能和其他品牌合作，也不能推廣競品？
"我指著其中一條。"這是行業慣例。"王經理解釋，"畢竟我們投資了你，
當然希望你專心為我們服務。"我繼續往下看，發現了更多問題。"直播內容需要公司審核？
直播時間由公司安排？""沒錯，這樣才能保證效果。"我皺了皺眉。
這些條款意味著我將完全失去獨立性，變成公司的一個工具。"我需要考慮一下。"我說。
王經理的臉色變了："江先生，這樣的機會可不是隨時都有的。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