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權宓被白月光甩了受了情傷,是我陪在他身邊五年噓寒問暖。他說不想結婚,
我就不求名分守著他,對他有求必應。半年前他出了車禍腎臟破損,
我二話不說摘了一顆腎給他換上,只要他好好活著,我別無所求。就在一天前,我查出懷孕,
以為終于苦盡甘來,打算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時,卻無意間聽到了他和秘書的談話。“申總,
朱小姐的腎臟在林小姐的身體里恢復的很好,目前沒有出現排斥反應。
”我聽到這個消息頓時如遭雷擊,林小姐,林雙,申權宓的白月光。
我的腎臟怎么會在林雙的身體里?好半晌后,我才聽到申權宓的聲音傳來:“很好,
不過再等等雙雙的身體恢復在舉行婚禮,雙雙身體不好,別累著她。
”“那朱小姐那邊……若是被她知道,她鬧開怎么辦?”秘書試探的問。申權宓沉默兩秒,
冷嗤一聲道:“放心,她愛我如命,甚至甘愿取腎救我,只要我哄哄她,她會想明白的。
”“至于我和林雙的婚禮先別告訴她,等婚禮結束我會跟她解釋。
”婚禮、車禍……我眼前一片漆黑,一陣頭暈目眩,明明是申權宓出車禍,我才甘愿捐腎,
到頭來竟是一場騙局。而我窺望五年的婚禮,竟落到了林雙的頭上?
那我這些年的付出算什么?申權宓對我的愛難道都是假的嗎?
被他騙身騙心的我就像個大傻子,申權宓就是吃定了我不會離開他。既然如此,
我便要讓你嘗嘗失去一切是什么滋味兒。我握緊手中的驗孕棒,
掏出手機給申權宓的對頭公司的掌權人晏祁安發去消息。“我手里有申權宓貪污的證據,
你要不要?條件是幫我出國。”1發完消息,我就回到了自己房間里,
我被申權宓養在這棟別墅里六年,這些貪污證據并非偶然所得。過去五年里,
申權宓出于對我完全信任,經常會在家中處理一些機密事務,甚至有時會讓我幫忙整理文件。
就連他的電腦開機密碼都是我設置的,所以我很清楚申權宓都干了什么。在過去五年里,
我和申權宓一直都是分房睡。他只會在有生理需求的時候,才會叫我到他的房間里,
完事后又讓我回來。現在想想,我倒成了被他金屋藏嬌的小三兒了。我自嘲一笑收回思緒,
開始收拾行李。說是行李,其實行李也不多,真正屬于我的也就那么幾件,
其他的都是申權宓買來哄我開心的。既然都要離開了,這些我一樣都不會拿。
這時候敲門聲響起,我剛把行李箱藏起來,申權宓就推門進來了。“新人,
明天雙雙會來這里住幾天,她身體不好,你多讓著她。”他用以往哄我的語氣跟我說話,
但我卻只覺得惡心。為了娶林雙,天天在我面前演戲,他不嫌累,我看著都累。
我抬眼冷冷的看著他,問道:“為什么?”申權宓沒想到我會一反常態的追問,
畢竟我以前對他可是有求必應,從不問緣由。“雙雙剛回國,
她父母因為她出國的事還在氣頭上,就暫時住幾天。”申權宓摟著我,
像以前那樣在我耳邊磨蹭,每當這個時候,我就會在他的軟磨硬泡下妥協。“幾天而已,
她可以去住酒店。”我不想跟申權宓另外的女人同住屋檐下。
他見我今日一反常態的屢次拒絕,露出不滿的表情來:“不過就是借住幾天,
你那么小氣干什么?”我冷笑反問:“我小氣?申權宓,你愛過我嗎?”他愣怔一瞬,
盯著我臉上表情好一會兒,才說道:“我當然愛你啊,雙雙只是借住,
等她把家里的事情處理好就會回去了。”他將我摟的更緊,為達目的不惜說出蒙騙自己的話。
我心中一陣鈍痛,看著他心口不一的模樣,也懶得再去深究他到底愛不愛我。“既然如此,
那你讓她來吧。”臨走之前,我也得見見那個擁有我腎臟的女人到底值不值得。
2他見我又恢復成以往聽話的模樣,高興的在我臉上親了一口,
就迫不及待的去見他的白月光了。我抬手擦掉他親過的痕跡,只覺得一陣惡心。
第二日申權宓就帶著他的未婚妻,林雙回來了。我看著林雙,林雙也打量著我。
林雙屬于那種鄰家妹妹的長相,清純小白花。她突然對我伸出手,笑的一臉純真。
“你就是新人姐姐吧,我是林雙,接下來的幾天就麻煩姐姐了。”林雙不認識我,
但我卻見過她。以前申權宓追著林雙屁股后面跑,而我只能遠遠的追著他們兩人屁股后面跑。
雖有見過,但我對林雙的為人并不了解。申權宓把林雙交到我手里就去公司了,
偌大的別墅里只剩下我和林雙。我沒搭理林雙準備去廚房找點吃的,我雖然恨申權宓,
但孩子畢竟是無辜的。想著等待晏祁安回信的這幾天,就和她進水不犯河水,
相安無事等待出國那日就好。我剛打燃燃氣,林雙卻突然連名帶姓的叫住我。“朱新人。
”我皺眉,回頭看她。“干嘛?”沒有外人,林雙不再維持清純小白花的人設,
走到我面前問我。“想不想知道你的腎臟去了哪里?”我猛的抬頭看她,“你什么意思?
”林雙卻陰狠一笑,掏出手機,打開圖庫,翻出一張癮君子的照片。林雙指著癮君子的照片,
笑的一臉燦爛:“你的腎在這個人的身體里好好的,多虧了你的腎,這位癮君子才能活下來。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林雙,質問她:“你沒有換腎,為什么?”聽到我的話,
林雙微微張開嘴巴,顯得有些震驚。“看來你都知道了,那我也不瞞你,沒錯,
我換腎是假的,但出車禍卻是真的。”“你知道為什么我會和權宓一起出車禍嗎?
”我死死盯著林雙,很不想聽她接下來說的話。“因為那天我回國權宓來接我,
我買通醫生說要換腎,權宓二話不說就取了你的給我換,可見權宓最愛的人是我,
你只不過是一個上不得臺面的小三兒。”3我聽著林雙那一句句戳我心窩子的話,
胸腔一股怒火竄上來,揚起手就給了她一巴掌。這時,門口傳來輸密碼的聲音,
林雙立馬抓住我的手往自己胸口推去,林雙再借機往燃氣撲面倒去。“啊!我的眼睛!!
”剛好推門而入的申權宓正好看到我將林雙推向爐火的那一幕。“朱新人,你干什么?!
”申權宓快步沖過來,一把用力推開我。廚房本來就狹窄,我被他大力一推,
肚子撞到了桌角,疼的我當即就倒了下去。但申權宓卻像沒看到我痛苦一樣,
一門心思撲到林雙那邊關切詢問。“林雙,你怎么樣?”林雙慣會裝委屈,
雙手捂著眼睛哭訴道:“權宓,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看不到了!”“叫救護車,救護車!!
”申權宓沖著秘書嘶吼,抱起林雙經過我身邊時,冷冷的丟下一句話。“朱新人,
林雙的眼睛要是有個好歹,你就等著坐牢吧!”他抱著林雙離去,而我痛的滿頭大汗,
下體流出溫熱液體。我伸手一摸,竟是鮮紅一片。我驚慌捂住小腹:“孩子,
我的孩子……”我費力從地上爬起來回到房間,拿出醫院開的安胎藥吃下去。
但孩子最終還是沒能保住,純白的床單此時已經被血水浸染,下腹伴隨著劇痛。
申權宓那一推,竟直接斷送了我們之間最后一絲溫情。枕頭已經被我的淚水打濕,
我在床上哭了整整一夜,回憶這五年來我被申權宓偽裝出來的深情蒙騙。結果到頭來,
一切都是一場精心設計的騙局。我心口陣陣鈍痛,撫摸著小腹,低聲呢喃:“寶寶,
是我對不起你,你走了也好,出生在這樣的家庭里注定不會被疼愛。
”我拉開抽屜吃了止疼藥,又去洗了個澡,才將沾染血污的床單用剪刀剪碎,沖入下水道。
仿佛這個孩子從未出現過。做完這一切,我才收到晏祁安的回信。
只有簡短的兩個字:“成交。”4我趁申權宓不在,把他電腦上貪污的證據拷貝到手機里,
隨后把申權宓貪污的證據發給晏祁安之后,他回信讓我等通知。因為我需要一個全新的身份,
護照也要重新辦,這需要時間。我回了一個好,便把手機丟在一旁。
申權宓在醫院陪了林雙好幾天才回來。我看到林雙的眼睛上蒙著紗布,走一步都需要人攙扶。
申權宓一看到我就沖了過來,一把揪住我的衣領子怒吼。“朱新人,你怎么這么惡毒,
雙雙不過是說了你幾句,你就要下這么重的手,
你知道雙雙的眼睛……”“那你這次又打算取我的眼睛換給她了?”我打斷他的話,
心如死灰的盯著他。他剛害死了我們的孩子,現在還能理直氣壯的為別的女人討公道。
真是為愛癡狂啊。申權宓愣了愣,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盯著我問:“你、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看他明顯心虛,嗤笑一聲道:“你不是取了我的腎給她了嗎?
所以這次又打算取走我的眼睛?”申權宓的臉色瞬間慘白,猛的看向林雙。林雙聽到這話,
摸索著向我們走來,急忙解釋。“權宓對不起,我只是想感謝姐姐不小心說漏嘴了,
但是我沒想到姐姐會這么生氣。”事到如今,我見林雙還在裝,氣的沖她罵道:“賤人,
你裝什么,你分明就沒有……”不等我把話說完,申權宓就一巴掌打在了我臉上。這一巴掌,
把我對他僅剩的一絲留念也打沒了。我捂著臉,眼眶泛紅,倔強的盯著申權宓。“申權宓,
你為了這么一個騙子打我?”“放屁,雙雙那么善良又怎會騙人,你以為誰都像你這般惡毒!
”“我惡毒?”淚水不受控制往下滑落,我為了這么一個男人掏心掏肺,
最后在他嘴里卻成了我惡毒。“哈,哈哈,哈哈哈……”我凄慘的大笑起來,
他看著我又哭又笑,臉上閃過一抹不忍心。下意識抬手就要撫摸我的臉,我卻躲開了。
我滿眼委屈的盯著他,問他:“明明作孽的是林雙,可為什么要犧牲我呢?
”5申權宓聽到我的話,面露痛苦,畢竟我跟了他五年,多少還是有些感情的。
可我看著他假惺惺的一面,決然回頭上了樓,回到房間。林雙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對申權宓說道。“權宓,要不你去哄哄姐姐,我沒事的。”申權宓卻梗著脖子道:“別管她,
反正死不了。”“我先扶你回房間。”申權宓嘴上說著不管我死活,可深夜他還是來找我了。
他拿著藥膏坐在床邊,撫摸我被打的那邊臉頰,語氣溫柔:“還疼不疼?
”我現在一刻都不想被他觸碰,我往床里面挪了挪,躲開他的手。
可是不要臉的申權宓卻以為我在邀請他躺下來。他躺在我身后摟著我,像以前那樣哄著我。
“新人,你別生氣了,我剛才也是被氣急了才會動手,都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還有,
雙雙的眼睛只是有點灼傷,我不會挖你眼睛的。”我聽著他的道歉只覺得諷刺,
上一秒還在和林雙你儂我儂,下一秒就能恬不知恥到我房里來。我嘆息一聲,
語氣平平問道:“婚禮定在什么時候?”申權宓下意識抖了一下,沒想到我會知道婚禮的事。
怕我多想,他掰過我的臉,急忙解釋:“新人,你別多想,我和林雙結婚只不過是政治聯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