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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帶身患白血病的女兒回城治病,阮清言特意申請了知青回城的名額。
可是名額公布當天,阮清言卻沒有回城名單中發現自己的名字。
阮清言找上知青辦主任也就是自己的丈夫李淮才得知,名額被他惡意調換。
只因阮清言初夜時沒有出血。
這成了李淮心里的一根刺。
憑借這個懷疑,他覺得女兒不是他親生。
后來女兒死了,阮清言也離開了他。
這一次,換李淮發瘋了。
今天是下鄉知青回城名單公布的日子。
阮清言捏了捏女兒心心瘦弱的小手:“心心乖,媽媽馬上就可以帶你回城治療了!”
小小的人兒還很懵懂,只是感受到母親的激動也露出一個可愛的笑容來。
和護士打好招呼后,阮清言急匆匆趕去了政府辦公室。
公告欄前面已經圍了很多人,上面的回城人員卻寫著沈云!
阮清言僵在了原地。
明明一周前她還和丈夫李淮確認過,回城的名額一定是她的!
為什么會突然變了?
沈云是她的鄰居,從小什么都喜歡和她爭搶。
現在連回城的名額也要和她搶嗎?
知青大隊。
李淮正在聽人匯報,阮清言眼尾泛紅的沖了進來。
“心心她爸,那個名單......”
眾人齊刷刷的看向了阮清言,她不得已將后半句話吞了進去。
“你們先去吧,晚點我再叫你們。”
人群散盡,李淮皺眉訓斥:“咋咋呼呼的你也不嫌丟人。”
阮清言顧不上太多,急迫道:
“為什么回城名單上的人是沈云?我們不是說好,這次讓我回去嗎?”
李淮整理文件的手一頓:“這是組織上的決定。”
可阮清言知道,這只是敷衍的借口。
他是知青辦的主任,沒有他的首肯簽字怎么定得下來人選。
“你明明知道我要回城是為了帶心心治病,為什么要把我的名額給別人?”
“沈云是護士,她回城是要參加臨床治療的,對國家和人民做出貢獻的!”
“那心心的病怎么辦?不管了嗎?”
想起女兒李心,阮清言心口一痛。
她的女兒不過三歲,就檢查出了白血病。
在這鄉下連輸液都得走十幾里山路去縣城,要是留在這,只有死路一條!
“這病也不是一兩天能治好的,何況沈云回城能救更多的人,我不能為了一己私欲不顧大局!”
“行了,我還要去開會,你趕緊走吧!”
阮清言急迫的拉住李淮的衣袖:“你不準走!心心是你的女兒,你怎么能對她的死活一點都不關心啊!”
李淮一把掀開阮清言的手,誰料一不小心用力過猛,將人推倒在地。
阮清言的額頭重重磕在桌角,溫熱的液體流進眼角,眼前一片血色。
但她顧不得那么多,連滾帶爬的抱住李淮的大腿,哽咽道。
“你是孩子的父親,為什么不管她的死活啊?”
“心心真的會死的!會死的!”
急切的淚水順著女人蒼白的臉頰滑落,卻喚不起丈夫半點憐惜。
李淮被逼得煩悶,面上卻還是勸道:“你別哭了,總有機會回去的。”
“我能等,可是心心的病等不起啊!”
一想到女兒的病,阮清言已沒了理智鬧得更兇。
“如果我不能帶心心回城治病,你今天就別想離開這!”
“你!你真是不可理喻!”
李淮沒料到阮清言力氣如此之大,一時半會竟也掙脫不開。
眼看會議馬上要遲到了,李淮焦急地脫口而出:“你這樣逼我作甚!為什么不去逼孩子親爸?!”
“你什么意思?”
“既然這樣,那我就實話說了吧。李心真的是我的女兒嗎?”
阮清言張大了嘴,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清俊的五官上,竟然全是陌生感。
“你......你在胡說八道什么?心心不是你的女兒還能是誰的?”
李淮嘴角浮起一抹嘲諷,接下來的話更是讓阮清言瞠目結舌。
“那可說不好。”
“結婚那晚你說是第一次,可床單上沒有血,你根本不是處女。”
“結婚才兩個月就說懷孕了,鬼知道是誰的種。”
“你不就是找我這個老實人接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