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未婚夫成了全村唯一一個考上大學的人。
爸媽知道后,跪著求我將未婚夫讓給妹妹。
我不愿,用從前種田賺錢供未婚夫上學為由,讓未婚夫娶了我。
十個月后,我懷著孕肚去城里找他。
卻看到原來說出去打工的妹妹,竟然一直和他住在一起。
他抱著妹妹,冷笑道,“等她生下肚子里的野種,我就去告她犯了流氓罪,好給你一個名份!”
妹妹一臉嬌羞,“平日在家就知道得瑟,呵,要是她知道,結婚那晚和她同房的是村里的幾個老光棍,你說她會不會想死?”
“不如我們打個賭,猜猜那野種到底是誰的?”
我氣瘋了,當場就要去告發他們。
結果卻被他囚禁在豬圈,他看著我面目猙獰的說:“要不是當初你用臭錢威脅我,我早就娶了玲花了!”
“你現在讓那么多老光棍睡過,還以為自己很干凈嗎?”
最終,我在發爛發臭的豬圈難產而死。
再睜眼,我回到了爸媽求我把未婚夫讓給妹妹那天。
……
“小姚,你妹妹身子骨弱,不像你長得粗獷可以下地賺錢……”
“不如你就把阿釗讓給她吧?”
聽到這句熟悉的話,我猛地回過神來,便看到了一臉別扭的爸媽。
我意識到,自己重生了。
媽媽見我不說話,眉頭有些皺了下來,“你妹妹長得比你俊,屁股也比你大,周家說是好生好養,喜歡得不得了,彩禮也愿意多給!”
“你說你怎么就那么不懂事,一點都不知道為家里分擔啊?”
爸爸也沉下臉來,拍了拍桌子說,“真是養了個賠錢貨,不愿意幫家里忙就算了,還要賺錢倒貼給男人花!”
“我看你就是腦子瘋了!”
我看著他們嘴巴一張一合的,吸了吸鼻子,說,“行,我讓給薛玲花。”
聽到我這句話,爸媽突然愣住了。
畢竟全村誰不知道,我和周釗一起五年了。
要不是我早年輟學下地賺錢,周釗恐怕連高考也參加不了,更別提做上什么大學生了。
就現在他們周家所謂的彩禮,也不知道有多少是從我這里拿去的。
因此,他們怎么會想到我會答應得那么干脆?
媽媽最先反應過來,急忙換了一副神情,說:“我就說吧,小姚怎么真的會舍得看我難受!”
“這周家給我們玲花的彩禮,可夠我們大胖兒子好好享受幾年了。”
我的目光順勢落在了媽媽的肚子上。
上一世她逼著我將周釗讓給妹妹,就是為了換多一倍的彩禮,好讓自己順利生下兒子的。
以至于后來她親眼目睹我被困在豬圈,不僅幫著周釗鎖進了大門,還惡狠狠的說,“白眼狼,活該!”
一想到這,我就氣憤得渾身顫抖不止。
我后退幾步,對著他們說,“我可以將周釗讓給薛玲花。”
“但是爺爺留給我的那幾片土地,你們絕對不能碰。”
媽媽聞言鄙夷的看著我,說,“那幾片荒地我要來做什么?”
“得了,等你妹妹嫁給了高材生,以后跟著在城里發達,遲早會孝敬我們!”
“指望你啊!我們等死算了!”
要是從前,聽到這些話我還會傷心。
可現在,我求之不得。
從家里逃出來后,我去了一趟村長的家,找上了村里的二流子周博。
他不僅是村長的兒子,還是村里出了名的村霸。
看到他,我還有些恍惚。
前世我死在豬圈里的時候,我記得是他帶著幾十條大狼狗闖了進來,說要把我帶走的。
他是唯一一個,想要救我的人。
而且我清楚的記得,這個看起來玩世不恭的村霸,在后來成了全國著名的養殖大王。
不等他開口,我直接拿出了身上的錢遞了過去,“周博,這是我的嫁妝,你娶我吧。”
周博先是愣了一下,隨后強忍著笑說,“這些錢不是供你那小白臉大學生上學的?”
我搖頭,“我和他已經沒有關系了。”
見他竟然在思考,我捏了捏手心,難道是我誤會了?
結果下一秒,他就收起了錢,說,“什么時候?”
我想了想,說:“就三天后吧。”
周博爸媽看到后,笑不攏嘴:“我還怕我們啊博平日里嚇到別的姑娘,沒姑娘愿意嫁過來呢!”
“好啊!真是好!那婚禮就定在村里的祠堂吧!”
那一天,也是周釗和薛玲花結婚的日子。
地點也是在村里祠堂。
一想到這,我就忍不住笑了。
我倒要看看,周釗看到這一幕,會有什么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