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宋保國早早睡去。
我撫摸著女兒的遺物,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直奔大隊長家里,看著茫然的大隊長一字一句。
“我要打離婚證明?!?/p>
大隊長的筷子掉到地上。
“江妹子有啥好商量,孩子的事也不能全怪保國?!?/p>
大隊長的老婆也來拉我。
“就是啊江妹子,別說咱們大隊了,就算是整個省里都沒幾個離婚的,丫頭沒了再生一個就好了嘛?!?/p>
可我只是執拗地看著大隊長。
“我要打離婚證明,我要帶囡囡回家?!?/p>
大隊長拗不過我,只能把宋保國找來。
我以為他會很開心,畢竟這樣他就能跟郭婉香雙宿雙飛了。
可進來的宋保國面色陰沉,連拉硬拽地把我帶回了家。
“為了個野種,你要跟老子打離婚證?”
我被甩到床上,因著月子里留下的病,劇烈咳嗽起來。
可聽見他喊自己親閨女野種,還是不由紅了眼眶。
“那不是野種,她是你親閨女!”
宋保國雙目猩紅。
“咱倆十二月一打的結婚證,我十二月三號碰的你。孩子九月出生,你還想狡辯!”
就在這時,房門被撞開。
“保國啊,你誤會了!”
原來是大隊長見我要打離婚證,不放心就一直和他媳婦跟著。
“保國你不信別人還不信你嫂子嗎?她可是咱們隊里的衛生員。孩子是從上次癸水來開始算的,不是從那事開始算的。”
宋保國的臉色有一瞬的茫然,緊接著浮現出一抹愧色。
大隊長說完,見宋保國沒有對我動手的意思,便帶著老婆離開。
宋保國的眼神晦暗不明。
“就算是我的種,那你也不該為了一個丫頭片子去找婉香麻煩!還故意搞墓碑半夜嚇她。”
想到昨日二人在女兒墓前的做所作為,我用盡全身力氣嘶吼。
“要我說多少遍,囡囡已經死了。反倒是你和郭婉香,不要臉搞破鞋!”
宋保國拉上窗簾,解開褲腰帶。
“好,你說死了就死了吧。反正我不同意打離婚證。既然你這么傷心,那么我們在生一個就好了。”
我不斷后退,卻被被他抓住腳踝。
人高馬大的精壯漢子,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你想干什么!囡囡還尸骨未寒....”
溫熱的吻落在我的臉上,脖子上。褂子被撕開,露出大片雪白的皮膚。
“你又是和囡囡演這么一出戲,又是跟蹤我到墓地的。不就是吃婉香的醋嗎?”
“你既然這么在意孩子,給我再生一個兒子又怎么了?”
我拼命掙扎著,卻因為月子病根本抵不過他半分。
眼淚順著眼尾隱入鬢角,我絕望地閉上眼。
就連呼吸都好累。
“不會了,囡囡已經死了,我們永遠都不會再有新的孩子了。”
現在的我,只想帶囡囡回家。
宋保國一路往下的手頓住,披上衣服坐在床邊抽煙,深深嘆了口氣。
我慌亂地穿上衣服鎖在墻角,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你到底在作什么?我答應你今后少跟她來往還不行嗎?真打了離婚證還有誰會要你?”
“要是孩子真死了我也認了。可她明明就沒死?!?/p>
聽見他提囡囡,我麻木地扯了扯嘴角。
“她沒死,那你把活生生的囡囡賠給我好不好?我只想帶她回家?!?/p>
宋保國拉開窗簾。
“行,那我們現在就去開棺驗尸,要是沒死你就讓囡囡出來,再給我生個兒子,我們好好過日子。要是死了我就跟你去找大隊長打離婚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