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別想跑。”
沈如霜恨得咬牙。
邢知衍果然當(dāng)她是衛(wèi)云露,所以才這樣越界。
在邢知衍將手從衣服底下鉆進(jìn)來時,沈如霜渾身排斥,手肘向后狠狠的撞在他的胸膛上。
“別碰我!”
沈如霜的話語從牙縫中擠出來:“真惡心。”
邢知衍的手掌忽然一頓,沙啞的嗓音落在她的耳根上。
“你說什么?”
沈如霜咬牙切齒:“邢知衍,你真惡心。”
邢知衍安靜了一瞬,隨后猛地用手掌捂住她的嘴巴,惱怒的低吼著:
“閉嘴!”
頓時,邢知衍撩開她的上衣,灼熱的手掌罩住她的腰肢。
沈如霜絕望的將額頭抵在洗浴室的門上。
背后,是如狼似虎的邢知衍,她似乎無處可逃。
難道又要重演上輩子的悲劇嗎?
或許是老天爺在幫她,房間門口忽然被自動打開。
那一刻,沈如霜拼盡全力的推開邢知衍,沖出門。
沈如霜出來后,將門狠狠關(guān)上。
她六神無主的跑了幾步,就碰見了衛(wèi)云露和邢凡柔。
衛(wèi)云露看見她,聲音不自覺抬高:“沈小姐,你怎么在這里?”
沈如霜臉色沉下來:“我為什么不能在這里?”
衛(wèi)云露忽然更加用力的抓著她的手,指甲幾乎鉗進(jìn)她的皮肉里,近乎逼問。
“沈小姐,你的嘴巴怎么這么紅?你沒和阿衍發(fā)生什么吧?”
沈如霜的聲線平穩(wěn),眼神冷漠:“沒有,你盡管放心 我不會染指你的邢總。”
邢凡柔嗤笑:“誰知道呢?你就是這么個不要臉的人,不是嗎?”
沈如霜沒有理會邢凡柔,只看著衛(wèi)云露,低聲道:
“邢知衍現(xiàn)在很難受,你不想進(jìn)去陪他嗎?”
“說不定過了這一晚,你們就可以復(fù)合了。”
衛(wèi)云露的臉頰慢慢的浮起羞紅,很快就松開手,步伐有些急促的跑向邢知衍所在的房間。
沈如霜安靜的看著衛(wèi)云露走進(jìn)那間房間,然后關(guān)上門。
如果沒有意外,今天晚上,邢知衍會得到他一直想得到的衛(wèi)云露。
這樣也好,一切都回到正軌。
她和邢知衍之間的孽緣,也該一刀斬斷。
她和邢知衍,要徹徹底底的劃清界限。
她的目標(biāo)明確,就是讓傷害果果的人血債血償。
從今以后,所有阻止她報仇的人,都是她的敵人。
哪怕是邢知衍。
哪怕是邢家。
她轉(zhuǎn)身要走,邢凡柔忽然又抓著她的手腕。
“沈如霜,你搞什么鬼呢?”
沈如霜毫不客氣的甩開她的手,“和你沒有關(guān)系。”
邢凡柔臉色變得很差。
她能察覺得出來,沈如霜變得很不同,非常不同。
不受控制、也沒有了從前那副任人揉搓的鵪鶉模樣。
邢凡柔心里沒來由的慌張。
沈如霜回了房間,在洗浴室里待了許久,將邢知衍碰過的位置洗了又洗,洗到白皙的皮膚通紅才放過。
這一世,總算是不一樣了。
前世的她跪在庭院看著邢知衍窗臺上投射出來的兩人身影,現(xiàn)在的她躺在舒適柔軟的被窩里,渾身輕松。
一夜好眠過去,沈如霜背著書包下樓。
早餐的餐桌上只有邢爺爺和邢凡柔,邢知衍和衛(wèi)云露不見人。
看來是一夜荒唐,還沒有醒。
她面色如常的走過去,坐在邢爺爺身側(cè)。
“爺爺。”
邢爺爺點(diǎn)頭,慈愛的看著她,“學(xué)校是今天開學(xué)?”
沈如霜點(diǎn)頭:“是。”
邢爺爺說:“你和凡柔是同班同學(xué),也都要高考了,要互相學(xué)習(xí),考個好大學(xué)。”
邢凡柔慢慢的翻了個白眼,卻也不敢在爺爺面前反駁什么。
邢爺爺忽然說:“就算考不上好大學(xué)也沒關(guān)系,家里有能力送你們出國留學(xué)。”
沈如霜一概說好。
可惜的是,前世邢爺爺在得知她懷了邢知衍的孩子后,就勒令她不許出去上學(xué)。
別說出國留學(xué)了,就連正常高考也做不到。
她慢悠悠的吃著早餐,樓上忽然傳來開門的動靜。
出于看戲的心態(tài),沈如霜抬頭看過去。
房間門口,邢知衍小心扶著衛(wèi)云露走出門,下樓梯。
兩人身上的衣服都還是昨天的衣服,沒有換。
衛(wèi)云露像是身體孱弱,已經(jīng)到了要他人攙扶著下樓,邢知衍也很小心。
沈如霜轉(zhuǎn)開目光,就對上邢凡柔揶揄諷刺的眼神。
她挑眉,朝邢凡柔一笑。
邢凡柔臉上的表情頓住。
轉(zhuǎn)瞬,邢知衍就扶著衛(wèi)云露坐在餐桌邊上,坐在沈如霜對面。
邢凡柔迫不及待的詢問,在眼神曖昧的兩人身上來回搜尋:“哥,露露姐,你們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是不是和好了,一晚上也沒見你們出來。”
嚴(yán)文茵在看見兩人一起從房間里出來之后,面如死灰。
衛(wèi)云露的臉色其實(shí)有些白,聽了邢凡柔的話后,她的臉頰慢慢變得微紅,不敢抬頭看。
“沒有,阿柔不要亂說。”
邢凡柔還想探知更多的信息:“哥,你說嘛,你們昨晚干什么去了?”
邢知衍眸色淡淡的看她一眼,嗓音微啞,帶著威壓,“問什么?好好吃飯。”
聽邢知衍這么說,邢凡柔臉上還是掛著笑容。
“看來絕對有情況,不然為什么不說。”
衛(wèi)云露臉更紅,頭都快要埋在桌上。
邢爺爺向來不想摻和年輕人的事,問過一嘴也就不問了。
只是沈如霜安靜吃著飯,竟是不知道哪里惹到了邢知衍。
邢知衍放下筷子,淡聲道:“我待會送你去學(xué)校。”
邢凡柔頓時笑起來:“好啊好啊。”
“沒說你,劉叔會送你去。”
邢凡柔筷子都要從手里掉出來:“那你要送誰去學(xué)校?”
沈如霜喝了一口粥,“我可以拒絕嗎?”
邢知衍說:“由不得你拒絕。”
沒辦法,邢家別墅在半山腰,離公交站有些遠(yuǎn),沈如霜只能依靠邢家的司機(jī)去學(xué)校。
邢知衍要送她,她根本就拒絕不了。
坐上邢知衍車的時候,沈如霜渾身都有些不自在。
她坐在邢知衍身側(cè),防御性的將書包攬在身前抱緊。
邢知衍戴著金絲框眼鏡,拿著平板看公司資料,平板上的藍(lán)光照在臉上,更顯得側(cè)臉流暢而凌厲。
邢知衍很安靜的在看資料。
如果可以,沈如霜希望他一路上都別開口說話。
邢知衍忽然摘下墨鏡,將平板關(guān)上,嗓音清冽冷淡。
“說我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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