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道里傳來高跟鞋的聲音，一下一下敲在我心上。我握緊門把手，
透過貓眼看著妻子蘇婉踩著十二公分的細高跟，臉上帶著我從未見過的媚態。這個點，
她本該在公司加班。蘇婉掏出鑰匙，動作輕得像做賊。我裝作剛到家的樣子，
故意弄響鑰匙串。"老公，你回來了？"蘇婉驚慌失措地把包扔在鞋柜上，"我剛到家。
"我點點頭，"嗯，今天不是說要加班到十點嗎？""臨時結束了。"她避開我的眼神，
"我去洗澡。"浴室門關上的瞬間，我翻開她的包。香奈兒口紅，迪奧粉底，
還有一張希爾頓酒店的房卡。房號918。我把房卡放回原位，坐在沙發上點了根煙。
結婚三年，蘇婉從來不化妝，說是皮膚敏感。今天這張臉，明顯是精心打扮過的。
浴室里傳來水聲，我拿起她的手機。密碼是我的生日，這點她倒是沒變。微信里，
置頂的聯系人不是我，而是一個叫"許總"的人。
最新的聊息是兩小時前：許總：今天你表現得很好，江北什么時候簽字？蘇婉：快了，
他對我從來不設防。許總：那就好，事成之后，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
蘇婉：我等你的好消息。我的手開始顫抖。許志強，蘇婉的頂頭上司，
一個四十多歲的老狐貍。我見過他幾次，總覺得他看蘇婉的眼神不對勁。原來不是我多心。
簽字？什么簽字？我快速翻著聊天記錄，
看到了更多讓我憤怒的內容：許總：江北那個項目的合同，你想辦法讓他簽了。
蘇婉：這樣不太好吧，那是他們公司的重要項目。許總：別忘了我們的約定，你想要的生活，
只有我能給你。蘇婉：我知道了。時間是上個月。我想起來了，
上個月蘇婉確實提過讓我接一個項目，說是她們公司介紹的，利潤很豐厚。
我當時還感激她為我著想，沒仔細看合同就簽了?，F在想想，那個項目從頭到尾都透著古怪。
對方急著要貨，價格也給得很高，但質量要求卻很低。我被套路了。而設套的人，
是我最信任的妻子。浴室門開了，蘇婉裹著浴巾出來，濕漉漉的頭發貼在臉上，
看起來楚楚可憐。"老公，你怎么不說話？是不是工作不順利？"她走過來想要擁抱我，
我下意識地躲開。"沒事，就是有點累。"蘇婉愣了一下，然后柔聲說："那你早點休息，
我去吹頭發。"她轉身的瞬間，我看到她脖子上有個紅印。不是我留下的。我閉上眼睛，
深深吸了一口氣。三年的婚姻，原來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騙局。那天晚上，
我躺在床上假裝睡著，聽著蘇婉在客廳里打電話。"許總，他已經簽了，
明天你們就可以行動了。""我知道這樣對不起他，但是我也沒辦法。""什么時候能離婚？
我不想再裝下去了。"每一句話都像刀子一樣割在我心上。我終于明白了，這三年來，
蘇婉的溫柔體貼，關懷備至，全都是演出來的。她要的不是我這個人，而是我手里的項目，
我的信任，我的簽字。第二天，我照常去上班，表面上什么都沒發生。助理小劉敲門進來，
"江總，昨天您簽的那個合同，對方今天就要提貨。""這么急？""是的，
而且他們指定要用海天建材的料，說是質量有保證。"海天建材，許志強開的公司。
我瞬間明白了整個套路：許志強讓蘇婉接近我，騙我簽下高價合同，
然后用他們公司的劣質材料充好貨，賺取巨額差價。而我，不僅被綠了，
還要承擔質量事故的責任。一石二鳥，好計謀。"小劉，這個項目暫停。""啊？
可是合同都簽了。""我說暫停就暫停。"我站起身，"馬上聯系律師，
我要重新審查這份合同。"小劉愣住了，但還是點頭照辦。中午，蘇婉打來電話，
聲音里帶著焦急。"老公，你怎么突然停了項目？許總剛才問我，說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
""沒什么問題，就是想再確認一下細節。""可是...""沒什么可是的，
我的項目我做主。"我打斷她，"今天晚上我要應酬，你自己吃飯。"掛了電話，
我冷笑一聲。想套路我？門都沒有。2當天下午，我沒去應酬，而是開車跟蹤蘇婉。
她說要加班，但五點就離開了公司，直奔希爾頓酒店。我遠遠地跟著，
看到她熟練地刷卡進入918房間。十分鐘后，許志強也到了。我在樓下的咖啡廳坐下，
點了杯咖啡，慢慢等著。服務員是個小姑娘，看起來很機靈。我給了她五百塊錢，
讓她幫我個忙。"姐姐，幫我去918房間送個餐，記住房間里的情況。"小姑娘點點頭，
很快就上去了。二十分鐘后，她紅著臉下來了。"先生，
那個房間里的男女...他們在...""我知道了。"我給了她小費，"謝謝。
"果然如此。我在酒店大堂坐到晚上九點，終于等到蘇婉出來。她整理著衣服，
臉上還帶著紅暈，看起來心情很好。我跟在她后面，看著她上了自己的車，然后開車回家。
等她到家，我也差不多到了。"老公，你應酬結束了？"蘇婉笑著迎過來，"怎么這么早？
""客戶臨時有事。"我脫掉外套，"你今天加班累不累？""還好，就是一些文件要整理。
"她很自然地說著謊，"我給你熱飯。"看著她在廚房忙碌的背影，我心里涌起一陣惡心。
這個女人，剛才還在別的男人懷里，現在卻能這樣心安理得地給我熱飯。演技真是一流。
"蘇婉。"我叫住她。"怎么了？""那個項目的事，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內情？
"蘇婉手一抖，盤子差點掉在地上。"什么內情？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就是你介紹給我的那個項目，感覺有些古怪。""古怪什么？不是挺正常的嗎？
"蘇婉強作鎮定，"是不是小劉說了什么？"我注意到她提到小劉時，眼神閃爍了一下。
"小劉能說什么？我就是覺得對方太急了，有點不放心。""哦，
可能是他們那邊確實急用吧。"蘇婉松了口氣，"你要是不放心，就再仔細看看合同。
""我已經讓律師在看了。"這話一出，蘇婉臉色明顯變了。"為什么要找律師？
是不是有什么問題？""沒什么問題，就是謹慎一點。"我盯著她的眼睛，
"你怎么這么緊張？""我沒有緊張，就是擔心你的項目。"蘇婉別開視線，"我去洗碗。
"她逃也似的進了廚房。我掏出手機，給小劉發了條信息：明天開始，蘇婉如果來公司找我，
不要讓她進辦公室。小劉很快回復：好的，江總。不過為什么？我沒回復。有些事情，
還不是說出來的時候。第二天上午，律師來了。"江總，這份合同確實有問題。
"律師指著條款說，"這里的違約金條款對您很不利，而且質量標準寫得很模糊，
一旦出現問題，責任都在您這邊。""能撤銷嗎？""理論上可以，
但需要證明對方存在欺詐行為。""如果我能證明呢？"律師推了推眼鏡，"那就好辦了。
"中午，蘇婉果然來了公司。小劉按照我的吩咐，沒讓她進辦公室，只說我在開會。
蘇婉等了一個小時，終于忍不住了，直接推門進來。"老公，你在忙什么？我都等了這么久。
""在處理一些項目上的事。"我合上電腦，"有什么急事嗎？""也沒什么，
就是想問問那個項目怎么樣了？許總今天問我，說是什么時候能發貨。"來了，
終于露出狐貍尾巴了。"告訴許總，項目暫停了。""什么？為什么？"蘇婉急了，
"不是說沒問題嗎？""律師發現合同有問題，需要重新談。"蘇婉臉色瞬間慘白。
"什么問題？不可能有問題的，我看過合同，很正常啊。""你什么時候看過我的合同？
"我冷冷地看著她。蘇婉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慌張地解釋："我是說，我聽你提起過，
感覺挺正常的。""是嗎？"我站起身，"蘇婉，我們談談吧。""談什么？""關于你，
關于許志強，關于這個項目。"蘇婉的臉徹底白了。3蘇婉雙腿發軟，險些站不穩。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她還在做最后的掙扎。"希爾頓酒店918房間，
昨天下午五點到九點，你還要裝嗎？"我的話像一記重錘，砸得她無話可說。
辦公室里安靜得可怕，只能聽到蘇婉急促的呼吸聲。過了很久，她才開口，
聲音啞得像破鑼："你都知道了？""現在才承認，是不是晚了點？"蘇婉癱坐在椅子上，
再也維持不了優雅的偽裝。"江北，我...""你什么？你對不起我？還是你有苦衷？
"我冷笑，"三年了，蘇婉，整整三年。你什么時候開始和他在一起的？"蘇婉咬著嘴唇，
眼淚掉了下來。"從一年前開始。"一年前。我想起來了，一年前蘇婉突然變得很愛打扮，
說是工作需要。原來是為了另一個男人。"為什么？"我努力壓制著憤怒，
"我哪里對不起你？""你沒有對不起我。"蘇婉抹著眼淚，"是我對不起你。
""那為什么還要這樣做？"蘇婉沉默了很久，才說："因為我不愛你。
"這句話比任何刀子都要鋒利。"不愛我，為什么要嫁給我？""因為你老實，
因為你對我好，因為我以為我可以慢慢愛上你。"蘇婉哭得更厲害了，
"可是我發現我做不到。""所以你就去找許志強？""不是這樣的。"蘇婉搖頭，
"是他主動追求我的，他說他愛我，愿意為我離婚。""然后你們就設計這個局來騙我？
"蘇婉不說話了。我明白了，沉默就是承認。"江北，我知道我錯了，
但是那個項目真的沒問題，許總說了，不會讓你吃虧的。""不會讓我吃虧？"我氣笑了，
"蘇婉，你知不知道你們這是詐騙？如果我簽了那個合同，用了劣質材料出了事故，
我不僅要賠錢，還要坐牢。"蘇婉愣住了，顯然她沒想到后果這么嚴重。"不會的，
許總說只是賺個差價，不會有問題的。""你太天真了。"我搖搖頭，
"許志強從頭到尾就沒打算對你負責，他只是在利用你。""你胡說！"蘇婉激動起來，
"他說了，等我離婚就和我在一起。""是嗎？那我問你，他什么時候離婚？
"蘇婉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他根本沒想過離婚，對不對？"我繼續追問，"蘇婉，
你被人當槍使了還不知道。""不是的，他愛我...""他愛你什么？愛你年輕？
愛你漂亮？還是愛你好騙？"蘇婉被我說得啞口無言。辦公室門突然被推開，
小劉慌張地跑進來。"江總，不好了，許志強帶著幾個人來了，說要找您談項目的事。
"我和蘇婉對視一眼，她的臉更白了。"他怎么知道我在這里？"蘇婉慌張地說。
"因為你剛才給他發了消息。"我指著她的手機，"你以為我沒看到？
"蘇婉低頭看了看手機，剛才在慌亂中，她確實給許志強發了消息，告訴他項目出了問題。
"江總，我把他們攔在外面了，您看..."小劉等著我的指示。"讓他們進來。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我倒要看看，許總想怎么談。"蘇婉驚恐地看著我，"江北，
你要干什么？""當然是把話說清楚。"我冷笑，"三年的夫妻，總要有個了結。
"幾分鐘后，許志強帶著兩個壯漢走進了我的辦公室。他穿著一身名牌西裝，
頭發梳得一絲不茍，看起來很有派頭。"江總，久違了。"許志強笑著伸出手。
我沒有伸手回握，只是冷冷地看著他。"許總來得正好，我正想找你談談。
"許志強的笑容僵了一下，收回了手。"那個項目怎么回事？為什么突然停了？
""因為我發現了一些有趣的事情。"我看了看蘇婉，"比如，我老婆和許總的特殊關系。
"現場的氣氛瞬間凝固了。蘇婉臉色慘白，許志強的表情也變得難看。"江總，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許志強強作鎮定。"什么意思，許總心里清楚。"我拿出手機，
"希爾頓酒店918房間，要不要我把錄像放出來？"這是虛張聲勢，我根本沒有錄像，
但許志強不知道。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江總，有話好說，何必鬧得這么難看。
""是你們讓它變難看的。"我站起身，"許志強，你利用我老婆騙我簽合同，這叫什么？
""我沒有...""還要狡辯？"我打斷他，"那份合同的違約金條款，質量標準條款，
全都是陷阱。你們想讓我用劣質材料，出了事故讓我背鍋，然后你們賺錢跑路。好計謀！
"許志強的臉徹底黑了。"江北，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們就開誠布公地談。
"他的語氣變得陰冷，"那份合同你簽了，就要履行。""我憑什么履行一份欺詐合同？
""因為你沒有選擇。"許志強冷笑，身后的兩個壯漢往前走了一步。
辦公室里的氣氛變得劍拔弩張。蘇婉看到這個情況，終于慌了。"許總，
你說過不會傷害他的。""那要看他配不配合了。"許志強看都不看蘇婉一眼，"江北，
識相的話，就乖乖履行合同。否則...""否則怎樣？""否則你會后悔的。
"4我冷笑一聲，一點也不怕他的威脅。"許志強，這里是我的公司，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是嗎？"許志強掏出手機，"那我現在就報警，說你涉嫌合同詐騙。""好啊，報吧。
"我也拿出手機，"我也正想報警，說有人威脅恐嚇我。"兩個人對峙著，誰也不肯退讓。
蘇婉在旁邊急得直哭，"你們別這樣，有話好好說。""蘇婉，現在知道哭了？"我看著她，
"剛才和他在酒店的時候，怎么不想想會有今天？"蘇婉被我說得更加羞愧，
低著頭不敢看我。許志強見狀，突然改變了策略。"江北，我們都是成年人，
何必搞得這么難看。"他收起威脅的姿態，"那個項目確實利潤豐厚，你履行合同，
我保證不會讓你吃虧。""然后呢？你和我老婆繼續在一起？""蘇婉已經決定和你離婚了，
這是你們夫妻的事，我不便插手。"聽到這話，蘇婉猛地抬起頭，眼中滿是震驚。"許總，
你說過...""我說過什么？"許志強冷冷地看著她，"我什么時候承諾過要和你在一起？
"蘇婉如遭雷擊，整個人都傻了。我看著這一幕，心中涌起一絲快意。果然，
許志強從頭到尾就沒打算對蘇婉負責。"蘇婉，現在你明白了吧？"我冷冷地說，
"你在他眼里，不過是一個工具而已。"蘇婉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嘩嘩地掉。"許總，
你不是說愛我嗎？你不是說要和我在一起嗎？""那只是哄你玩的。
"許志強毫不掩飾自己的惡毒，"蘇婉，你真的以為我會為了你這樣的女人離婚？
我老婆可是市長的女兒。"蘇婉徹底崩潰了，癱坐在地上痛哭。我看著她，心中五味雜陳。
憤怒，失望，還有一絲不忍。但更多的是解脫。"許志強，現在你的工具失效了，
還想怎么威脅我？"許志強的臉陰沉得能滴出水。"江北，你真的要和我作對到底？
""不是我要和你作對，是你先來招惹我的。"我坐回椅子上，"現在給你兩個選擇，
要么我們法庭上見，要么你滾出我的公司。"許志強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突然笑了。"江北，
你以為這樣就結束了？""不然呢？""你太天真了。"許志強冷笑，
"你知道你們公司最大的客戶是誰嗎？"我心中一沉，有種不好的預感。"華泰集團，對吧？
"許志強繼續說，"你知道華泰集團的老板是誰嗎？"我沒說話，但心已經沉到了谷底。
"華泰集團的老板，是我內弟。"許志強得意地笑著，"江北，你覺得如果我告訴他，
你涉嫌合同詐騙，他還會和你合作嗎？"華泰集團是我們公司最大的客戶，
占了總業務量的60%。如果失去這個客戶，我們公司立刻就會倒閉。"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許志強冷笑，"江北，現在你還覺得自己有選擇嗎？"我緊握雙拳，
恨不得一拳打在他的臉上。但理智告訴我，現在不能沖動。"你想怎樣？""很簡單，
按照合同履行義務，然后我們當什么都沒發生過。""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你就等著公司倒閉吧。"許志強聳聳肩，"到時候，不僅是你，
你手下這些員工也都要失業。"我看了看門外，小劉還在外面等著，
還有那些跟了我好幾年的老員工。如果公司倒閉，他們都要失業。這就是許志強的陰險之處，
他抓住了我的軟肋。"我需要時間考慮。""可以，我給你三天時間。
"許志強整理了一下衣服，"三天后，我要看到你的答復。"說完，他帶著兩個壯漢離開了。
辦公室里只剩下我和蘇婉。她還坐在地上，哭得像個孩子。"江北，對不起，
我真的對不起你。"我看著她，心中已經沒有任何情感波動。"蘇婉，我們離婚吧。
""什么？"蘇婉抬起頭，眼中滿是恐懼，"江北，你不能拋下我，許志強不要我了，
你也要不要我了嗎？""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我冷冷地說，"蘇婉，
是你先背叛的婚姻。""我知道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發誓，
我再也不會這樣了。"看著她哀求的樣子，我想起了三年來的點點滴滴。那些溫馨的時光，
那些美好的回憶，現在想來都是假的。"蘇婉，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沒有回頭路。
""江北...""你走吧，離婚協議書我會讓律師準備好的。"蘇婦最終還是走了，
走的時候還在哭。但我已經無動于衷。一個男人，如果連自己的妻子都保護不了，
那他還算什么男人？但如果這個妻子背叛了他，那他還有必要保護嗎？我點了根煙，
望著窗外的城市。三天時間，我要想個辦法，既要保住公司，又要讓許志強付出代價。
這不容易，但我必須做到。5那天晚上，我獨自坐在辦公室里，思考著對策。
許志強以為抓住了我的軟肋，但他不知道，兔子急了還會咬人。我拿起電話，
撥通了一個號碼。"老李，是我，江北。"李明是我的大學同學，現在在檢察院工作。
"江北？這么晚打電話，有什么事？""我想請你幫個忙，關于一起商業詐騙案。
""商業詐騙？你遇到麻煩了？"我簡單地把情況說了一遍，李明聽完后沉默了很久。
"江北，你確定要走法律途徑？這樣做的話，你老婆也會受到牽連。
""她已經不是我老婆了。"我冷冷地說，"李明，我要讓許志強付出代價。""好，
我明白了。你把相關證據整理一下，我來安排。"掛了電話，我又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老王，是我。"王建是我的另一個朋友，在媒體工作。"江北，大半夜的，什么事？
""我有個大新聞要爆料，關于商業潛規則和權色交易的。"王建立刻來了精神，"說說看。
"我把許志強的事情告訴了他，王建聽完后興奮得不行。"這可是大新聞啊，江北，
你確定要這樣做？""確定。""好，我明天就開始調查，爭取一周內發稿。"安排完這些，
我又開始準備另一件事。華泰集團雖然是許志強內弟的公司，但商人最講究的是利益。
如果我能找到更有利的合作伙伴，華泰集團也不是不可以替代。我打開電腦，
開始查找其他大型建筑公司的資料。忙到凌晨三點，我才回家。蘇婉不在，估計是回娘家了。
我洗了個澡，躺在床上，卻怎么也睡不著。想起這三年來的生活，竟然都是假的，
心中還是會有些難過。但更多的是憤怒。許志強以為他贏定了，但他小看了我。
江北不是那么好欺負的。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公司。小劉已經在等我了，臉上帶著擔憂。
"江總，昨天那個許志強走后，他們公司的人打電話來，說要立即中止和我們的合作。
""哪個項目？""就是上個月簽的那個裝修項目，他們說我們違約，要求賠償違約金。
"我冷笑一聲，許志強這是要全面開戰了。"小劉，幫我聯系一下東方建筑集團的李總，
就說我想和他談合作。""東方建筑？那不是華泰的競爭對手嗎？""沒錯。"我點點頭，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小劉似懂非懂地點頭，去安排了。中午，我接到了蘇婉的電話。
"江北，許總找我了，他讓我勸你接受他的條件。""然后呢？""我拒絕了。
"蘇婉的聲音很虛弱，"江北，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但我不想再做他的工具了。
"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為什么？""因為我終于明白了，他從來沒有愛過我，
我只是他利用的對象。"蘇婉哭著說，"江北，我真的知道錯了，你能原諒我嗎？""蘇婉，
有些事情不是道歉就能解決的。""我知道，我不奢求你原諒我，我只是想告訴你，
許志強還有其他的計劃。""什么計劃？""他說要讓你身敗名裂，不僅要搞垮你的公司，
還要讓你進監獄。"我心中一涼，許志強這是要趕盡殺絕啊。"他怎么做？""我不太清楚，
但他提到了什么假賬，說要舉報你偷稅漏稅。"偷稅漏稅？我們公司的賬目一向清楚，
從來沒有這種問題。除非...我突然想起來，
去年蘇婉曾經主動提出要幫我整理公司的財務資料，說是想多了解我的工作。
當時我還挺感動，現在想來，她是在找機會做手腳。"蘇婉，去年你整理財務資料的時候，
都做了什么？"蘇婉沉默了很久，才小聲說："許總讓我在一些賬目上做了手腳，
偽造了一些發票。"我握著手機的手都在顫抖。"你們真是好算計。""江北，對不起，
我真的對不起你。"蘇婉哭得更厲害了，"但我已經把那些假發票都拿回來了，
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假發票在哪里？""在我這里，我可以還給你。""好，
你在家等我，我馬上過來。"掛了電話，我立即開車回家。蘇婉坐在客廳里，眼睛紅腫，
手里拿著一個文件袋。"就是這些。"她把文件袋遞給我，"江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