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秦桂芬嚇得拼命拍門,驚怒道:“陸淮,你想干什么,你快放了衛(wèi)民,他是你弟弟,陸淮。”
江曼雙手抱胸,閑閑地靠在門框上,語氣不緊不慢地說道:
“媽,你急什么,陸淮他可是軍人,不會亂來的。再說了,衛(wèi)民是他親弟弟,你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
秦桂芬聽到這話,手上動作一滯,轉(zhuǎn)頭狠狠地瞪了江曼一眼,咬牙切齒道:
“小娼婦,你以為陸淮回來你就有人給你撐腰了?我告訴你,他沒幾天就要走,等到時候,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江曼毫不在意地橫了她一眼,輕蔑道:“是嗎,那咱們就走著瞧,看誰接下來更倒霉。”
說著,她看也不看秦桂芬一樣,轉(zhuǎn)身就上了樓。
這輕松自在的模樣,讓秦桂芬恨的差點把牙給咬碎了。
轉(zhuǎn)頭看向緊閉的房門,心底對陸淮的怨恨和厭惡也更深了。
果然是頭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為了一個外人就這樣欺負(fù)她兒子,簡直狼心狗肺。
還有那江曼,平日里看著老老實實的,沒想到竟也是條會咬人的狗。
這兩人,她遲早要收拾他們。
......
傍晚,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陸振國回來了。
和往常一樣,他一進門秦桂芬就迎了上去。
只不過今天的她看起來有些不對勁,神色懨懨的,像是沒什么精神。
陸振國好奇地問了句:“怎么了?心情不好?”
聽他這么一問,秦桂芬眼眶瞬間就紅了,委屈道:
“陸淮回來了,他和江曼兩人昨晚......”
接下來,秦桂芬添油加醋地把昨晚到現(xiàn)在發(fā)生的所有事都告訴給了陸振國,只不過大部分都說的掐頭去尾,含糊不辭。
只重點講了陸淮為了給江曼出頭,欺負(fù)和威脅陸衛(wèi)民這一件事。
未了,又刻意加了幾句:
“我知道我不是他親媽,所以沒資格管他,可再怎么樣衛(wèi)民總是他親弟弟吧,他這樣不顧手足之情,未免也太過心狠了。”
“還有玉玲,好端端的一個姑娘家,被他逼的上了派出所,到這會兒都沒回來,指不定是在哪兒傷心呢。”
聽完這些,陸振國的臉色已經(jīng)不是難看就能形容的了。
他走到客廳中間,正想把人喊下來,恰好陸淮剛從樓上走下來。
兩年不見,陸淮早已褪去曾經(jīng)的青澀,整個人變得更加沉穩(wěn)和冷靜,眉宇間透著一股堅毅之色。
看到這樣的他,一股驕傲感在陸振國心底油然而起。
但很快,他就想起來了剛才秦桂芬說的話,臉色瞬間又沉了下來,語氣也變得十分生硬:
“你怎么搞得?剛回家就鬧出這么多事,難道在軍區(qū)兩年就學(xué)了些仗勢欺人,和耍威風(fēng)的本事嗎?”
聽到這話時,陸淮的眉頭微微動了下。
他瞥了一眼秦桂芬,見她神色躲閃地看向別處,頓時就明白了。
陸振國眉頭微皺,不悅地說道:
“其它的我也不想多說,反正就兩件事。”
“第一,你明天去派出所銷案,我不想人家在背后對我們指指點點。
“第二,書房既然給了衛(wèi)民那就是衛(wèi)民的東西,沒必要再搬來搬去。要是江曼覺得她住的地方小,太委屈,那就讓她搬到你房里去。反正你們是夫妻,本該住一起。”
看著陸振國不由分說地把他今天為江曼做的事全都推翻,陸淮的心直直地沉到谷底。
看來這個家里,真的沒人把江曼當(dāng)家人看。
他忍不住閉了閉眼,強壓下心頭的激憤,冷冷道:“不行,我不同意。”
陸振國勃然大怒:“你小子翅膀硬了敢跟我作對了是不是?別以為你得了你們首長的看重就可以不把我放眼里了。我告訴你,我是你爸,我說什么你就得聽,不然我就找你們領(lǐng)導(dǎo)聊聊去。”
陸淮也是個硬脾氣,就站在那兒由著他罵,半點兒不為所動。
眼看著父子倆剛見面就要鬧起來,江曼終于看不下去,站出來喊了一聲:“爸——”
陸振國看到她出現(xiàn),臉色越發(fā)不好:“你來干什么?”
語氣里帶著毫不遮掩的不耐煩。
他本就看不上江曼,覺得她配不上自己的兒子,但看在平時還算老實本分的份上,也容下了她。
可現(xiàn)在,她不但一夜未歸鬧出丑事,還攛掇著陸淮跟家里人鬧,這就讓他無法容忍了。
江曼知道他不喜歡自己,所以也不在意他的態(tài)度,只神色平靜地說道:
“我聽到您在和陸淮說書房的事,我想這其中應(yīng)該有些誤會。其實這書房對我們來說都不重要,只不過是剛才陸衛(wèi)民當(dāng)著陸淮的面說我在家白吃白喝才讓他這么生氣。”
“您是知道的,陸淮他每個月都有工資寄回來,那陸衛(wèi)民說這話豈不是故意在打陸淮的臉,說他連個女人也養(yǎng)不活嗎?”
“更何況,這書房的事是當(dāng)初陸淮跟媽說好的,如果不合適那當(dāng)初就應(yīng)該直說,怎么能等人走了以后再反悔呢?所以這事也不能怪陸淮生氣,您說對不對?”
這一番話說下來,條理清晰,句句在理。
即便是陸振國一時也想不出反駁的話。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江曼,意有所指道:
“我倒是不知道,你竟然這么能說會道。”
江曼淡然一笑,從容道:
“您工作忙,家里的事不知道很正常。就好比之前,媽說家里生活緊,養(yǎng)不起閑人,所以把趙姨辭了讓我來干家里的活,這樣既節(jié)省了開支,又能不讓我閑著。”
“不僅如此,媽還要走了我的彩禮錢,說是家里不寬裕,這錢就當(dāng)是我交的生活費。”
說到這兒,江曼眨了眨眼,十分不解地問道:“爸,咱們家都困難到這個地步了,這事您知道嗎?”
話音落下,陸振國的臉色早已氣得發(fā)青。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秦桂芬,怒不可遏道:“說,這到底怎么回事?”
秦桂芬早在江曼說出辭退趙姨一事時就預(yù)感到了不好,可她還是萬萬沒想到江曼居然會直接當(dāng)著大家的面把這事說出來。
明明當(dāng)初警告過她的,為什么她還敢這樣。
秦桂芬又驚又怒,恨不得活撕了江曼。
而這時,陸振國也從她的反應(yīng)里看出了答案。
他無比失望地看了秦桂芬一眼,轉(zhuǎn)身往臥室走去。
秦桂芬被他的眼神嚇得心頭一跳,追上去喊道:“振國,你聽我說......”
接下來的話被房門掩蓋住了,江曼聽不清楚。
但她知道,憑陸振國那愛面子的脾氣,秦桂芬做的這幾件事絕對不會被他輕易放過。
這么想著,江曼的心情忽然變得很不錯。
這時,陸淮突然走了過來,語帶歉意地說道:“抱歉,看這樣子,今晚這書房是挪不出來了。”
江曼擺擺手,不在意地笑了笑:“沒事,我不要緊,而且那小房間其實也挺好的,我都住習(xí)慣了。”
聽她這么說,陸淮心底的愧疚越發(fā)強烈,于是他想也沒想就對江曼說道:
“要不今晚你睡我房里吧。”
嗯?
江曼猛地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望著他。
這家伙在說什么?
要讓她睡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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