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幸福的鐘聲即將敲響,為何命運卻在鏡中裂出一道縫隙?訂婚宴上的驚變,
是陰謀還是巧合?母親的過去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林晚晴在追尋真相的道路上,
又將面臨怎樣的生死抉擇和意外轉折?要想了解這一切背后的真相,
請跟我一起走進這個充滿懸疑的故事。婚宴驚變林晚晴對著鏡子里的自己輕輕一笑,
白色的婚紗為她蒙上一層如夢似幻的柔光,宛如月光下綻放的白玫瑰。再過半小時,
她就要走進夢寐以求的婚姻殿堂,可心頭卻總縈繞著一絲揮之不去的虛幻感,
這幸福美好得讓她有些心慌。"晚晴,你可真美得叫人移不開眼。" 身后,
傳來未婚夫陳明宇溫柔回暖的嗓音。他手捧一束嬌艷欲滴的紅玫瑰,帶著醉人的香氣靠近。
林晚晴轉過身,踮起腳尖,在他唇上印下一個輕柔的吻:"待會兒見了我媽,
她一定..." 她的話音未落。"夠了!" 一聲裂帛般的暴喝,如平地驚雷,
瞬間撕裂了化妝間的溫馨。林晚晴驚得脊背重重撞上冰冷的鏡面。門口,
未婚夫的母親張氏宛如一尊裹挾著寒霜的兇神,站在那里。她保養(yǎng)得宜的臉上此刻布滿戾氣,
手中緊攥著的一張泛黃報紙,像是命運遞來的第一張猙獰惡牌。張氏幾步上前,
幾乎將報紙戳到林晚晴眼前。只一瞥,
那張黑白影像便如烙鐵般燙進林晚晴的眼底——照片上,她的母親林秀英,
精心打理的盤發(fā)被汗水浸濕,凌亂地貼在額角,
手腕上那只熟悉的銀鐲子在警局刺目的燈光下反射著冰冷的光。
一行粗黑的大字標題刺痛了她的眼睛。"看看!好好看看你那個好母親!
" 張氏的聲音尖利刻薄,唾沫星子幾乎濺到林晚晴蒼白的臉上,"八年前,
她經營那種骯臟下作的非法場所,被捕入獄!這等丑聞,要是傳揚出去,
我們百年陳家的清譽、明宇的前程,全都得毀于一旦!" 她的眼神,
像山林間盯緊獵物的餓狼,淬著毒。"這...這不可能!我媽不是那樣的人!
" 林晚晴的聲音像被狂風刮過的燭火,劇烈地顫抖著,搖搖欲墜。
她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浮木,本能地緊緊抓住身旁陳明宇的手,尋求支撐。可那只手,
軟綿綿的,沒有絲毫力量。陳明宇的臉白得像一張新糊的紙,冷汗從鬢角滲出,
他嘴唇翕動了幾下:"媽...晚晴...我..." 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
眼神在母親凌厲的逼視下倉皇躲閃,最終只是痛苦地低下頭,避開了林晚晴絕望求助的目光。
"你給我聽清楚了!" 張氏猛地將報紙狠狠拍在化妝臺上,發(fā)出一聲警報般的脆響,
宣告著這場粉色幻夢的徹底終結,"這婚,不許結!立刻、馬上,離開這里!陳家的大門,
你這種人的女兒,永遠別想踏進來!"林晚晴的世界在那一刻轟然坍塌,
碎片割得她體無完膚。張氏眼中毫不掩飾的鄙夷和摧毀欲,陳明宇懦弱無能的退縮,
像冰冷的潮水將她徹底淹沒。她最后看了一眼鏡中穿著圣潔婚紗、卻狼狽不堪的自己,
挺直了搖搖欲墜的脊背,沒有哀求,沒有哭泣,只是用一種近乎空洞的決絕,
撞開擋在門口的張氏,跌跌撞撞地沖出了這個瞬間化為地獄的化妝間。
家族舊影初現(xiàn)夜風帶著涼意吹拂在臉上,卻吹不散心頭的冰冷和屈辱。
林晚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那個奢華卻令人窒息的地方的,等她回過神來,
雙腳已踏在通往老宅的、布滿落葉的僻靜小路上。老宅的木門發(fā)出撕心裂肺的嘎吱聲,
仿佛在哀嘆著歲月的流逝。林晚晴一腳跨過門檻,
濃重的霉味混合著潮濕的泥土氣息撲面而來,將她包裹。這里,曾是母親和她唯一的庇護所,
如今只剩下滿目瘡痍的破敗。她機械地扯下門框上垂落的蜘蛛網,
目光落在角落那個蒙塵的樟木箱上。打開箱子,母親生前最愛的湖藍色連衣裙靜靜躺在箱底,
旁邊還整齊地擺放著針線笸籮。林晚晴顫抖的手指撫過柔軟的布料,
仿佛還能感受到母親的體溫。箱底,一張折疊的舊地圖硌痛了她的指尖。她展開地圖,
上面一個用朱砂筆圈出的標記,紅得像干涸的血,刺目地印在泛黃的紙頁上。月色如水,
傾瀉在荒蕪的花園。林晚晴茫然地踱步,試圖在往昔的回憶里尋找一絲慰藉。突然,
后脖頸傳來一絲異樣的冰涼,像是被什么冰冷的東西窺伺著。她猛地回頭!
只見一道模糊的黑影在老槐樹后一閃而逝!"誰?!" 林晚晴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恐懼攫住了她。她下意識地朝黑影消失的方向追去,腳下卻被一塊松動的石板狠狠絆倒!
身體失去平衡,她驚叫著向下墜落,
重重摔進一個被荒草藤蔓掩蓋的、散發(fā)著濃重土腥味的黑洞!
"呃..." 劇烈的疼痛從額角和手臂傳來,林晚晴悶哼一聲,
掙扎著在冰冷潮濕的水泥地上撐起身子。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從上方洞口漏下的微弱月光。
她摸索著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微弱的白光刺破黑暗,
照亮了這個狹小、布滿蛛網的地下室。灰塵在光柱中飛舞。她的目光掃過斑駁的墻壁,
忽然定在墻角一處不起眼的縫隙上——那里似乎塞著什么東西。她忍著痛爬過去,
費力地摳挖著松動的磚石,終于拽出一個銹跡斑斑的小鐵盒。鐵盒很緊,
她費了好大勁才撬開。里面只有一張折疊的紙。她顫抖著展開,借著手機的光,
紙上的字跡清晰起來——是一份手術記錄單。紙張已經泛黃變脆,
但上面打印的姓名和手寫的診斷結論卻像燒紅的鋼針,
進她的眼底:患者姓名:林秀英手術名稱:全子宮及雙側附件切除術日期:八年前子宮切除?
!林晚晴如遭雷擊,渾身血液仿佛瞬間凍結。母親這輩子都不可能再生孩子了!
林晚晴震驚于母親遭受如此殘酷迫害,巨大的疑惑和冰冷的恐懼瞬間攫住了她,
淚水在眼眶里瘋狂打轉。"晚晴?!晚晴!你在下面嗎?!" 一個焦急的聲音帶著回音,
從洞口上方傳來。緊接著,一束更亮的手電光柱照了下來,伴隨著急促的腳步聲。
林晚晴猛地抬頭,只見顏正風正趴在洞口,臉上寫滿了擔憂和緊張,額頭上全是汗珠。"天!
你真的掉下去了!別怕,我這就下去!" 他迅速找到入口旁的舊木梯,
小心翼翼地爬了下去。"顏哥?" 林晚晴下意識地將手中的手術記錄藏到身后,
聲音帶著驚魂未定和一絲警惕,"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在鎮(zhèn)上聽到你訂婚宴...出事了。" 顏正風快步走到她身邊,蹲下身,
借著燈光查看她額角的擦傷和手臂的淤青,語氣滿是心疼,"我猜你會回老宅,
就趕緊過來看看。剛走到花園就聽到重物落地的聲音...還好你沒事!" 他松了口氣,
目光落在林晚晴緊緊攥著的手上,"你...找到什么了?
"林晚晴看著顏正風眼中的關切不似作偽,猶豫了片刻,
還是將那張沉重的手術記錄遞了過去,
帶著哭腔:"顏哥...我媽她...她怎么會...還有我弟弟..."顏正風接過紙張,
借著燈光看清內容,瞳孔驟然收縮,臉上掠過震驚、痛苦和一種復雜的了然。
"原來...是真的..." 他喃喃道,聲音低沉。"你知道什么?顏哥,
你到底知道什么?!" 林晚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地抓住他的胳膊。
顏正風看著林晚晴充滿痛苦和求知欲的眼睛,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他深吸一口氣,
帶著深重的愧疚艱難開口:"晚晴...有些事,我不能再瞞你了。我...其實,
曾經姓陳。"林晚晴猛地睜大眼睛,身體瞬間僵硬,下意識地想后退,
卻被顏正風緊緊握住手。"別怕!聽我說完!" 他眼中充滿痛苦,"我是陳家的遠親,
小時候在老宅住過一段時間。但我很早就離開了,因為我無法認同他們的所作所為!
看到你現(xiàn)在這樣,看到你媽媽...我..." 他聲音哽咽,"我很愧疚!
"他看著林晚晴手中那張仿佛有千斤重的手術單,
又抬頭看向她布滿淚痕卻異常執(zhí)拗的臉:"晚晴,關于你媽媽...我...我小時候,
好像在那片竹林里...見過一個很隱蔽的地窖。
" 他指向老宅后方那片在夜色中沙沙作響的竹林,"有一次玩捉迷藏,我無意中發(fā)現(xiàn)的。
你媽媽當時很緊張,讓我發(fā)誓不要告訴任何人...那里面,或許...或許藏著些什么。
但你要小心,那里給我的感覺...很危險。
"竹林...地窖...林晚晴的心臟狂跳起來。
母親的信物、手術記錄、顏正風透露的秘密...所有的線索,
似乎都指向了那片幽暗的竹林深處。真相的碎片回到老宅唯一勉強能住人的房間,
林晚晴的心緒如同沸騰的巖漿。
婚宴的羞辱、母親的秘密、自己的身世、竹林的地窖...無數(shù)個問號在她腦中瘋狂盤旋。
她無法入睡,開始在母親留下的舊物中瘋狂翻找,
希望能找到任何與竹林地窖有關的線索——一張草圖、一個標記、甚至一句模糊的提示。
就在她近乎絕望時,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屏幕上跳動著“未知號碼”。
一種強烈的不祥預感瞬間攫住了林晚晴。她遲疑地按下接聽鍵:"喂?""林晚晴!
"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冰冷、極具壓迫感的女聲,是蘇月華!
"立刻停止你在老宅做的一切蠢事!馬上離開那里,忘了你看到的東西!
" 她的聲音嚴厲得像淬了冰的鞭子。林晚晴握著手機情緒有點激動:"蘇月華?
我為什么要聽你的?我媽媽的事,是不是跟你們陳家有關?!""為什么?
" 蘇月華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近乎歇斯底里的警告,"因為你在玩火自焚!
知道得越多,你只會死得越快!陳家碾死你,比碾死一只螞蟻還容易!
現(xiàn)在、立刻、馬上滾出老宅!""不可能!" 林晚晴的倔強被徹底點燃,
聲音因憤怒而顫抖,"那是我媽!她死得不明不白!我一定要查清楚!你們越怕我知道,
就越證明你們心里有鬼!"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只能聽到蘇月華壓抑著怒火的急促呼吸。
然后,她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次帶著一種極度的焦慮和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你...你這個固執(zhí)的丫頭!
你根本不明白!你媽媽...她當年是為了保護你才...你根本不是...唉!
" 她像是硬生生把后面的話咽了回去,只留下一聲沉重的嘆息,"最后警告你一次,
別去竹林!別碰那個地窖!否則誰也救不了你!" 電話被猛地掛斷,只剩下一串忙音。
這通充滿威脅卻又欲言又止的電話,像一桶油澆在林晚晴心頭的怒火上。保護我?
我根本不是...不是什么?蘇月華最后那句戛然而止的話,如同一個巨大的謎團,
反而更堅定了林晚晴的決心。恐懼?不,此刻憤怒和尋求真相的渴望壓倒了一切。他們怕了!
那個竹林地窖里,一定藏著能撕開所有謊言的鑰匙!夜色濃重如墨。林晚晴握緊手電筒,
像一只孤注一擲的夜行動物,悄無聲息地潛入了老宅后那片茂密的竹林。夜風吹過,
竹葉摩擦發(fā)出連綿不絕的沙沙聲,如同無數(shù)竊竊私語,更添了幾分陰森。
她憑著顏正風模糊的描述和一種近乎直覺的指引,在竹影婆娑間仔細搜尋。終于,
在一處雜草和藤蔓異常茂盛的地方,她的腳踢到了一個半埋在土里的、冰冷堅硬的物體。
她蹲下身,撥開厚厚的腐葉和糾纏的藤蔓,一個銹跡斑斑的鐵環(huán)露了出來!
心臟在胸腔里狂跳,她用力握住鐵環(huán),猛地向上一拉!
"嘎吱——嘎——" 刺耳的鐵銹摩擦聲在寂靜的竹林里格外瘆人。
一塊沉重的、生滿鐵銹的方形門板被掀開,露出一個黑黢黢的洞口,
一股濃烈的、混合著泥土霉爛和鐵銹的腐朽氣味撲面而來,令人作嘔。林晚晴深吸一口氣,
壓下心頭的恐懼,打開手電筒,順著洞口邊一架搖搖欲墜的木梯,
一步步踏入未知的黑暗深淵。地窖不大,空氣污濁。手電光掃過,蛛網遍布,
塵土在光柱中飛舞。她的目光瞬間被角落一個破舊的木箱吸引——它看起來與周圍格格不入。
她屏住呼吸,走過去,拂開箱蓋上的厚厚積塵和蛛網,小心翼翼地掀開箱蓋。
里面靜靜躺著:幾本厚重的硬殼筆記本: 封皮磨損嚴重,邊角卷起。
一摞泛黃的黑白和彩色照片: 最上面一張,是年輕的李秀英抱著一個襁褓中的嬰兒,
笑容溫柔而滿足——正是蘇月華給她的那張照片!
一張折疊的、邊緣微微泛黃的紙: 上面用暗紅色的墨水(或血?)寫滿了字!
林晚晴的心跳瞬間漏了一拍。她顫抖著手拿起最上面一本筆記本,翻開。
里面密密麻麻寫滿了母親熟悉的字跡!然而,有些字跡被水漬暈染模糊,有些頁面上,
赫然殘留著幾滴早已變成深褐色的、觸目驚心的干涸血跡!“李秀英,你這個賤人!
我不會放過你!”一聲尖銳的喊叫突然在地窖外響起,
緊接著是急促的腳步聲和重物砸在鐵門上的悶響。晚晴驚得手一哆嗦,日記本差點掉落。
她回頭一看,只見鐵門被猛地拉開,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女人站在門口,正是蘇月華。
她身后,幾個陳家派來、名義上協(xié)助實則監(jiān)視她、手持電棍的打手正朝著晚晴逼近,
眼神兇狠。 ... "帶走!看緊了!"。“晚晴,我知道你在找這些!
” 蘇月華的臉色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異常蒼白,眼神里沒有勝利者的得意,
反而充滿了焦灼和一種近乎絕望的警告,“放下它們,立刻跟我走!這不是請求!
”晚晴的心猛地揪緊,她抓起那張血書護在胸前,聲音因憤怒而顫抖:“蘇月華!
你到底想隱瞞什么?為什么不能讓我知道真相?你和我媽不是朋友嗎?!”“朋友?!
” 蘇月華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絲凄厲的苦笑,
她的目光快速掃過身后那群面目模糊的打手,仿佛在確認什么,
“就因為是朋友…我才必須這么做!晚晴,你根本不明白你現(xiàn)在在玩火!放下東西,跟我走,
這是你唯一活命的機會!” 她的話語急促,更像是在傳遞一個不能明說的信號。“活命?
你們想殺我?” 晚晴后退一步,背抵著冰冷的墻壁。“不是我想!
” 蘇月華幾乎是吼出來的,眼中瞬間盈滿了痛苦和掙扎的淚水,但她迅速壓下,
聲音變得冰冷而強硬,“是陳家!你挖得太深了,大爺爺…他們知道了!
他們給我下了最后通牒!” 她深吸一口氣,仿佛用盡了全身力氣,
“要么帶你回去‘交代清楚’,要么…連我一起‘消失’!你懂不懂?!跟我走,
至少現(xiàn)在…你還能喘氣!”這番近乎崩潰的坦白,讓晚晴如遭雷擊。
她看著蘇月華眼中深不見底的恐懼和那抹不容置疑的決絕,瞬間明白了對方處境的險惡。
這根本不是簡單的阻止,而是蘇月華在陳家的屠刀下,
試圖用這種極端方式把她從懸崖邊拽回來。“好…我跟你走。” 晚晴的聲音低沉下來,
她不再掙扎,將血書緊緊攥在手心,順從地被兩個打手架住胳膊。
她讀懂了蘇月華眼神深處那份不惜一切也要保護她的孤注一擲。蘇月華明顯松了一口氣,
但眼神中的沉重絲毫未減。她冷冷地對那幾個陳家豢養(yǎng)的亡命徒下令:“帶走!看緊了!
” 轉身的瞬間,她極快地、幾不可察地對晚晴使了個眼色,
那眼神里包含了太多信息:忍耐、等待時機、信任我。晚晴被蒙上眼睛,塞進一輛車。
不知過了多久,她被帶到一個散發(fā)著霉味和灰塵氣息的破舊房間。當眼罩被摘下,
她發(fā)現(xiàn)自己被綁在椅子上,面前站著神色復雜的蘇月華,打手們守在門外。
“現(xiàn)在可以說了嗎?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這么做?” 晚晴努力保持冷靜,盯著蘇月華。
蘇月華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走到門邊,側耳傾聽片刻,確認無人偷聽后,
才快步走回晚晴面前。她臉上的冰冷面具瞬間崩塌,只剩下疲憊、恐懼和深深的愧疚。
“晚晴,” 她的聲音壓得極低,帶著顫抖,“聽著,時間不多,外面的人不完全是我的人,
有陳家的眼線。我必須讓他們以為我在‘審問’你,在找證據(jù)。”她一邊說著,
一邊快速而隱蔽地解開了晚晴手腕上的繩索,但保持著繩子虛搭的樣子。“綁架你,
是給陳家看的‘投名狀’。只有這樣,他們才會暫時相信我在控制局面,
不會立刻對你…對我們下殺手。” 她眼中閃過痛苦,“我知道這很瘋狂,
但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能爭取時間、有機會把真相告訴你的辦法!直接找你?
他們會立刻察覺,我們倆都活不過今晚!
”蘇月華從貼身口袋里掏出一張泛黃的照片——年輕的她和李秀英在竹林前,
背面那道撕裂的痕跡清晰可見。“我確實是你母親李秀英最好的朋友,情同姐妹。
但陳家…他們就是惡魔!” 她的聲音充滿恨意,
“你母親發(fā)現(xiàn)了他們勾結官員、非法牟利的驚天秘密,試圖揭露。
陳家就設局誣陷她經營非法場所,毀了她的名譽!那張手術記錄…晚晴,那不是普通手術!
是陳家為了報復她、讓她永遠失去做母親的權利,在她被捕后強行安排的!
你母親…她是在屈辱和痛苦中離開的!”她將照片塞進晚晴虛握的手中,
又迅速拿出那個舊信封:“這是她留給你的,真正的遺言。她說,
當你真正遇到無法躲避的生死危機時,才能打開。現(xiàn)在…就是這個時候了。
”晚晴的淚水無聲滑落,巨大的悲痛和憤怒席卷了她:“那我呢?我到底是誰?
”蘇月華的眼神變得無比柔和,帶著憐惜:“晚晴,你是我和你母親共同的秘密。
你不是林家的孩子。你是你母親李秀英,在被陷害的前夕,在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
在福利院門口撿到的棄嬰。她視你如己出,用生命保護著這個秘密,保護著你!
陳家根本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世,否則…他們早就用你來威脅她了。
”暗夜逃亡林晚晴的世界仿佛在瞬間崩塌又重組。母親沉重的秘密,自己離奇的身世,
像洶涌的潮水將她淹沒。她緊緊攥著母親的信和照片,指節(jié)發(fā)白。
“蘇阿姨…” 她第一次用這個稱呼,聲音哽咽,“你告訴我這些…你怎么辦?
陳家不會放過你!”“別管我!” 蘇月華斬釘截鐵,眼神決絕,
“我的命…早在背叛你母親、屈服于陳家時就該結束了。活到現(xiàn)在,就是為了等這一天,
等一個能把真相告訴你、能贖罪的機會!” 她快速將一把冰冷的鑰匙塞進晚晴松開的手中,
“聽著,晚晴!我沒時間了。門外的人很快會起疑。這把鑰匙能打開后窗的鐵柵欄。
等會兒我會制造動靜引開他們,你立刻從后窗爬出去!外面是條小巷,往右跑,別回頭!
去找顏正風,或者…遠走高飛,永遠別再回來!”“不!蘇阿姨,我們一起走!
” 晚晴急切地低喊。“一起走?我們誰也跑不掉!” 蘇月華苦笑,帶著看透生死的平靜,
“只有我留下拖住他們,你才有機會!晚晴,好好活下去,為你母親,也為你自己!
把陳家的罪孽公之于眾!這…就是我最后的贖罪!” 她的眼中閃爍著淚光,卻異常堅定。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不耐煩的拍門聲和一個粗啞的男聲:“蘇姐!問出東西沒?
大爺爺那邊催了!”蘇月華臉色一變,瞬間恢復了冰冷嚴厲的表情,
對著門外吼道:“急什么!這小丫頭嘴硬得很!再給我兩分鐘!” 她轉頭,
用口型對晚晴無聲地說:“準備!”接著,蘇月華猛地將一把椅子狠狠砸向房門,
發(fā)出巨大的聲響!同時她尖聲高喊,仿佛在斥責晚晴:“說不說?!再不說別怪我不客氣!
” 她一邊喊,一邊迅速移動到門邊,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門鎖方向。
門外的打手被巨響驚動,開始用力撞門:“蘇姐!怎么回事?!”“快走!!!
” 蘇月華用盡全身力氣對晚晴嘶吼,眼神是最后的懇求與訣別。晚晴的淚水洶涌而出,
她知道這是蘇月華用生命為她換來的生機。她不再猶豫,
用鑰匙麻利地打開后窗銹死的鐵柵欄,奮力爬了出去,跌落在冰冷潮濕的小巷地上。
她甚至來不及回頭看一眼那個囚禁她的房間,
耳邊只有蘇月華制造的打砸聲、斥罵聲和打手們撞門的喧囂。她咬緊牙關,
將母親的信和照片緊緊按在胸口,朝著蘇月華指示的方向,拼命地沖進濃重的夜色之中。
背后,那棟破敗建筑里傳來的混亂聲響,如同為她敲響的、悲壯而急促的逃生鼓點。
匯合與抉擇冰冷的夜風刮過臉頰,林晚晴不敢停歇,憑著記憶在錯綜復雜的巷弄間穿梭。
蘇月華指的方向通往老宅后山的一片小樹林。確認身后暫時沒有追兵后,
她躲在一棵粗壯的老樹后,顫抖著掏出手機,屏幕的微光映亮她蒼白而堅定的臉。“顏哥!
你在哪?” 電話一接通,林晚晴的聲音帶著劫后余生的顫抖和急切,“出事了!
我在老宅后山的小樹林,快來找我!我被蘇月華...不,蘇阿姨‘綁’了,但她救了我!
她告訴了我一切!我媽她...我不是...”“晚晴?!你慢點說!別怕,我馬上到!
你藏好,別動!” 顏正風的聲音瞬間緊繃,充滿了擔憂。等待的每一秒都格外漫長。
林晚晴背靠著樹干滑坐在地,緊緊握著母親的信和照片,
擊著她:母親的冤屈、殘忍的手術、自己離奇的身世、蘇月華的犧牲...淚水無聲地流淌。
她想起蘇月華塞給她的信封——“當你真正遇到無法躲避的生死危機時,才能打開。
” 她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撕開了信封。信紙上是母親李秀英熟悉的筆跡,
字跡有些潦草,顯然是在極度倉促和痛苦中寫下的:“晚晴,我的孩子:若你看到這封信,
說明危險已近,蘇月華已將此信交給你。原諒媽媽一直隱瞞你的身世,
你是媽媽在福利院門口撿到的天使,是我此生最珍貴的禮物。陳家是披著人皮的惡魔,
他們勾結官員,壞事做盡。
媽媽發(fā)現(xiàn)了證據(jù)(藏在老宅地窖的樟木箱夾層和竹林地窖的密室),試圖舉報,反遭構陷。
他們?yōu)榱藞髲停瑥娦薪o我做了絕育手術...晚晴,記住,你不是一個人!
照片背面有線索(林晚晴翻過蘇月華給她的照片,背面除了裂痕,在不起眼的角落,
用極細的筆寫著一個小字:“井”)。顏正風本性善良,可信任。蘇月華...她有苦衷,
若她幫你,請給她機會。活下去!揭露真相!為媽媽討回公道!
永遠愛你的媽媽 秀英”信的最后,字跡被幾滴早已干涸變色的淚痕模糊。
晚晴的淚水滴落在信紙上,與母親的淚痕重疊。她將信紙和照片緊緊貼在胸口,
仿佛能感受到母親最后的體溫和囑托。“晚晴!” 顏正風的聲音壓得很低,
他氣喘吁吁地出現(xiàn)在樹林邊緣,手里拿著手電筒但沒開光。“顏哥!
” 晚晴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撲過去,將信塞到他手里,“你看!我媽的信!
速極快地復述了蘇月華透露的關鍵信息:母親的冤案、手術真相、自己的身世、陳家的罪行。
顏正風快速瀏覽信件,臉色變得極其凝重。
“樟木箱夾層...竹林地窖的密室...還有這個‘井’...” 他指著照片背面的字,
“晚晴,這些地方都太危險了!陳家現(xiàn)在肯定像瘋狗一樣到處找你!
蘇月華那邊...”“蘇阿姨為了掩護我逃走,把自己陷進去了!” 晚晴的聲音帶著哭腔,
“顏哥,我們必須拿到那些證據(jù)!樟木箱在老宅里,現(xiàn)在回去就是自投羅網。
竹林地窖...蘇阿姨帶人去過,東西可能被搜走了,但也許還有密室沒被發(fā)現(xiàn)?
還有這個‘井’...” 她想起老宅院子里那口深不見底的枯井,一股寒意爬上脊背。
“地窖剛被他們搜過,現(xiàn)在去風險太大。” 顏正風皺眉分析,“但‘井’這個線索很模糊,
老宅的井廢棄多年,下面有什么誰也不知道。
而且老宅現(xiàn)在肯定有人盯著...” 他話音未落,遠處老宅方向隱約傳來幾聲犬吠和人聲。
“不好!他們可能搜過來了!” 顏正風臉色一變,“這里也不安全了!”“那怎么辦?
證據(jù)...” 晚晴心急如焚。“先去竹林地窖!” 顏正風當機立斷,“那里地形復雜,
竹林茂密容易藏身。而且最危險的地方有時反而最安全,他們剛搜過可能松懈。我們賭一把,
看看密室是否還在,或者能否找到關于‘井’的線索!快走!”兩人借著夜色的掩護,
像兩只受驚的兔子,悄無聲息地再次潛入幽暗的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