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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的位置 : 靜閱文字網 > 懸疑靈異 > 裂鏡之歸途_精選章節(jié)

    精選章節(jié)

    發(fā)表時間: 2025-05-29 14:56:57

    當幸福的鐘聲即將敲響,為何命運卻在鏡中裂出一道縫隙?訂婚宴上的驚變,

    是陰謀還是巧合?母親的過去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林晚晴在追尋真相的道路上,

    又將面臨怎樣的生死抉擇和意外轉折?要想了解這一切背后的真相,

    請跟我一起走進這個充滿懸疑的故事。婚宴驚變林晚晴對著鏡子里的自己輕輕一笑,

    白色的婚紗為她蒙上一層如夢似幻的柔光,宛如月光下綻放的白玫瑰。再過半小時,

    她就要走進夢寐以求的婚姻殿堂,可心頭卻總縈繞著一絲揮之不去的虛幻感,

    這幸福美好得讓她有些心慌。"晚晴,你可真美得叫人移不開眼。" 身后,

    傳來未婚夫陳明宇溫柔回暖的嗓音。他手捧一束嬌艷欲滴的紅玫瑰,帶著醉人的香氣靠近。

    林晚晴轉過身,踮起腳尖,在他唇上印下一個輕柔的吻:"待會兒見了我媽,

    她一定..." 她的話音未落。"夠了!" 一聲裂帛般的暴喝,如平地驚雷,

    瞬間撕裂了化妝間的溫馨。林晚晴驚得脊背重重撞上冰冷的鏡面。門口,

    未婚夫的母親張氏宛如一尊裹挾著寒霜的兇神,站在那里。她保養(yǎng)得宜的臉上此刻布滿戾氣,

    手中緊攥著的一張泛黃報紙,像是命運遞來的第一張猙獰惡牌。張氏幾步上前,

    幾乎將報紙戳到林晚晴眼前。只一瞥,

    那張黑白影像便如烙鐵般燙進林晚晴的眼底——照片上,她的母親林秀英,

    精心打理的盤發(fā)被汗水浸濕,凌亂地貼在額角,

    手腕上那只熟悉的銀鐲子在警局刺目的燈光下反射著冰冷的光。

    一行粗黑的大字標題刺痛了她的眼睛。"看看!好好看看你那個好母親!

    " 張氏的聲音尖利刻薄,唾沫星子幾乎濺到林晚晴蒼白的臉上,"八年前,

    她經營那種骯臟下作的非法場所,被捕入獄!這等丑聞,要是傳揚出去,

    我們百年陳家的清譽、明宇的前程,全都得毀于一旦!" 她的眼神,

    像山林間盯緊獵物的餓狼,淬著毒。"這...這不可能!我媽不是那樣的人!

    " 林晚晴的聲音像被狂風刮過的燭火,劇烈地顫抖著,搖搖欲墜。

    她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浮木,本能地緊緊抓住身旁陳明宇的手,尋求支撐。可那只手,

    軟綿綿的,沒有絲毫力量。陳明宇的臉白得像一張新糊的紙,冷汗從鬢角滲出,

    他嘴唇翕動了幾下:"媽...晚晴...我..." 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

    眼神在母親凌厲的逼視下倉皇躲閃,最終只是痛苦地低下頭,避開了林晚晴絕望求助的目光。

    "你給我聽清楚了!" 張氏猛地將報紙狠狠拍在化妝臺上,發(fā)出一聲警報般的脆響,

    宣告著這場粉色幻夢的徹底終結,"這婚,不許結!立刻、馬上,離開這里!陳家的大門,

    你這種人的女兒,永遠別想踏進來!"林晚晴的世界在那一刻轟然坍塌,

    碎片割得她體無完膚。張氏眼中毫不掩飾的鄙夷和摧毀欲,陳明宇懦弱無能的退縮,

    像冰冷的潮水將她徹底淹沒。她最后看了一眼鏡中穿著圣潔婚紗、卻狼狽不堪的自己,

    挺直了搖搖欲墜的脊背,沒有哀求,沒有哭泣,只是用一種近乎空洞的決絕,

    撞開擋在門口的張氏,跌跌撞撞地沖出了這個瞬間化為地獄的化妝間。

    家族舊影初現(xiàn)夜風帶著涼意吹拂在臉上,卻吹不散心頭的冰冷和屈辱。

    林晚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那個奢華卻令人窒息的地方的,等她回過神來,

    雙腳已踏在通往老宅的、布滿落葉的僻靜小路上。老宅的木門發(fā)出撕心裂肺的嘎吱聲,

    仿佛在哀嘆著歲月的流逝。林晚晴一腳跨過門檻,

    濃重的霉味混合著潮濕的泥土氣息撲面而來,將她包裹。這里,曾是母親和她唯一的庇護所,

    如今只剩下滿目瘡痍的破敗。她機械地扯下門框上垂落的蜘蛛網,

    目光落在角落那個蒙塵的樟木箱上。打開箱子,母親生前最愛的湖藍色連衣裙靜靜躺在箱底,

    旁邊還整齊地擺放著針線笸籮。林晚晴顫抖的手指撫過柔軟的布料,

    仿佛還能感受到母親的體溫。箱底,一張折疊的舊地圖硌痛了她的指尖。她展開地圖,

    上面一個用朱砂筆圈出的標記,紅得像干涸的血,刺目地印在泛黃的紙頁上。月色如水,

    傾瀉在荒蕪的花園。林晚晴茫然地踱步,試圖在往昔的回憶里尋找一絲慰藉。突然,

    后脖頸傳來一絲異樣的冰涼,像是被什么冰冷的東西窺伺著。她猛地回頭!

    只見一道模糊的黑影在老槐樹后一閃而逝!"誰?!" 林晚晴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恐懼攫住了她。她下意識地朝黑影消失的方向追去,腳下卻被一塊松動的石板狠狠絆倒!

    身體失去平衡,她驚叫著向下墜落,

    重重摔進一個被荒草藤蔓掩蓋的、散發(fā)著濃重土腥味的黑洞!

    "呃..." 劇烈的疼痛從額角和手臂傳來,林晚晴悶哼一聲,

    掙扎著在冰冷潮濕的水泥地上撐起身子。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從上方洞口漏下的微弱月光。

    她摸索著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微弱的白光刺破黑暗,

    照亮了這個狹小、布滿蛛網的地下室。灰塵在光柱中飛舞。她的目光掃過斑駁的墻壁,

    忽然定在墻角一處不起眼的縫隙上——那里似乎塞著什么東西。她忍著痛爬過去,

    費力地摳挖著松動的磚石,終于拽出一個銹跡斑斑的小鐵盒。鐵盒很緊,

    她費了好大勁才撬開。里面只有一張折疊的紙。她顫抖著展開,借著手機的光,

    紙上的字跡清晰起來——是一份手術記錄單。紙張已經泛黃變脆,

    但上面打印的姓名和手寫的診斷結論卻像燒紅的鋼針,

    進她的眼底:患者姓名:林秀英手術名稱:全子宮及雙側附件切除術日期:八年前子宮切除?

    !林晚晴如遭雷擊,渾身血液仿佛瞬間凍結。母親這輩子都不可能再生孩子了!

    林晚晴震驚于母親遭受如此殘酷迫害,巨大的疑惑和冰冷的恐懼瞬間攫住了她,

    淚水在眼眶里瘋狂打轉。"晚晴?!晚晴!你在下面嗎?!" 一個焦急的聲音帶著回音,

    從洞口上方傳來。緊接著,一束更亮的手電光柱照了下來,伴隨著急促的腳步聲。

    林晚晴猛地抬頭,只見顏正風正趴在洞口,臉上寫滿了擔憂和緊張,額頭上全是汗珠。"天!

    你真的掉下去了!別怕,我這就下去!" 他迅速找到入口旁的舊木梯,

    小心翼翼地爬了下去。"顏哥?" 林晚晴下意識地將手中的手術記錄藏到身后,

    聲音帶著驚魂未定和一絲警惕,"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在鎮(zhèn)上聽到你訂婚宴...出事了。" 顏正風快步走到她身邊,蹲下身,

    借著燈光查看她額角的擦傷和手臂的淤青,語氣滿是心疼,"我猜你會回老宅,

    就趕緊過來看看。剛走到花園就聽到重物落地的聲音...還好你沒事!" 他松了口氣,

    目光落在林晚晴緊緊攥著的手上,"你...找到什么了?

    "林晚晴看著顏正風眼中的關切不似作偽,猶豫了片刻,

    還是將那張沉重的手術記錄遞了過去,

    帶著哭腔:"顏哥...我媽她...她怎么會...還有我弟弟..."顏正風接過紙張,

    借著燈光看清內容,瞳孔驟然收縮,臉上掠過震驚、痛苦和一種復雜的了然。

    "原來...是真的..." 他喃喃道,聲音低沉。"你知道什么?顏哥,

    你到底知道什么?!" 林晚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地抓住他的胳膊。

    顏正風看著林晚晴充滿痛苦和求知欲的眼睛,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他深吸一口氣,

    帶著深重的愧疚艱難開口:"晚晴...有些事,我不能再瞞你了。我...其實,

    曾經姓陳。"林晚晴猛地睜大眼睛,身體瞬間僵硬,下意識地想后退,

    卻被顏正風緊緊握住手。"別怕!聽我說完!" 他眼中充滿痛苦,"我是陳家的遠親,

    小時候在老宅住過一段時間。但我很早就離開了,因為我無法認同他們的所作所為!

    看到你現(xiàn)在這樣,看到你媽媽...我..." 他聲音哽咽,"我很愧疚!

    "他看著林晚晴手中那張仿佛有千斤重的手術單,

    又抬頭看向她布滿淚痕卻異常執(zhí)拗的臉:"晚晴,關于你媽媽...我...我小時候,

    好像在那片竹林里...見過一個很隱蔽的地窖。

    " 他指向老宅后方那片在夜色中沙沙作響的竹林,"有一次玩捉迷藏,我無意中發(fā)現(xiàn)的。

    你媽媽當時很緊張,讓我發(fā)誓不要告訴任何人...那里面,或許...或許藏著些什么。

    但你要小心,那里給我的感覺...很危險。

    "竹林...地窖...林晚晴的心臟狂跳起來。

    母親的信物、手術記錄、顏正風透露的秘密...所有的線索,

    似乎都指向了那片幽暗的竹林深處。真相的碎片回到老宅唯一勉強能住人的房間,

    林晚晴的心緒如同沸騰的巖漿。

    婚宴的羞辱、母親的秘密、自己的身世、竹林的地窖...無數(shù)個問號在她腦中瘋狂盤旋。

    她無法入睡,開始在母親留下的舊物中瘋狂翻找,

    希望能找到任何與竹林地窖有關的線索——一張草圖、一個標記、甚至一句模糊的提示。

    就在她近乎絕望時,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屏幕上跳動著“未知號碼”。

    一種強烈的不祥預感瞬間攫住了林晚晴。她遲疑地按下接聽鍵:"喂?""林晚晴!

    "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冰冷、極具壓迫感的女聲,是蘇月華!

    "立刻停止你在老宅做的一切蠢事!馬上離開那里,忘了你看到的東西!

    " 她的聲音嚴厲得像淬了冰的鞭子。林晚晴握著手機情緒有點激動:"蘇月華?

    我為什么要聽你的?我媽媽的事,是不是跟你們陳家有關?!""為什么?

    " 蘇月華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近乎歇斯底里的警告,"因為你在玩火自焚!

    知道得越多,你只會死得越快!陳家碾死你,比碾死一只螞蟻還容易!

    現(xiàn)在、立刻、馬上滾出老宅!""不可能!" 林晚晴的倔強被徹底點燃,

    聲音因憤怒而顫抖,"那是我媽!她死得不明不白!我一定要查清楚!你們越怕我知道,

    就越證明你們心里有鬼!"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只能聽到蘇月華壓抑著怒火的急促呼吸。

    然后,她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次帶著一種極度的焦慮和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你...你這個固執(zhí)的丫頭!

    你根本不明白!你媽媽...她當年是為了保護你才...你根本不是...唉!

    " 她像是硬生生把后面的話咽了回去,只留下一聲沉重的嘆息,"最后警告你一次,

    別去竹林!別碰那個地窖!否則誰也救不了你!" 電話被猛地掛斷,只剩下一串忙音。

    這通充滿威脅卻又欲言又止的電話,像一桶油澆在林晚晴心頭的怒火上。保護我?

    我根本不是...不是什么?蘇月華最后那句戛然而止的話,如同一個巨大的謎團,

    反而更堅定了林晚晴的決心。恐懼?不,此刻憤怒和尋求真相的渴望壓倒了一切。他們怕了!

    那個竹林地窖里,一定藏著能撕開所有謊言的鑰匙!夜色濃重如墨。林晚晴握緊手電筒,

    像一只孤注一擲的夜行動物,悄無聲息地潛入了老宅后那片茂密的竹林。夜風吹過,

    竹葉摩擦發(fā)出連綿不絕的沙沙聲,如同無數(shù)竊竊私語,更添了幾分陰森。

    她憑著顏正風模糊的描述和一種近乎直覺的指引,在竹影婆娑間仔細搜尋。終于,

    在一處雜草和藤蔓異常茂盛的地方,她的腳踢到了一個半埋在土里的、冰冷堅硬的物體。

    她蹲下身,撥開厚厚的腐葉和糾纏的藤蔓,一個銹跡斑斑的鐵環(huán)露了出來!

    心臟在胸腔里狂跳,她用力握住鐵環(huán),猛地向上一拉!

    "嘎吱——嘎——" 刺耳的鐵銹摩擦聲在寂靜的竹林里格外瘆人。

    一塊沉重的、生滿鐵銹的方形門板被掀開,露出一個黑黢黢的洞口,

    一股濃烈的、混合著泥土霉爛和鐵銹的腐朽氣味撲面而來,令人作嘔。林晚晴深吸一口氣,

    壓下心頭的恐懼,打開手電筒,順著洞口邊一架搖搖欲墜的木梯,

    一步步踏入未知的黑暗深淵。地窖不大,空氣污濁。手電光掃過,蛛網遍布,

    塵土在光柱中飛舞。她的目光瞬間被角落一個破舊的木箱吸引——它看起來與周圍格格不入。

    她屏住呼吸,走過去,拂開箱蓋上的厚厚積塵和蛛網,小心翼翼地掀開箱蓋。

    里面靜靜躺著:幾本厚重的硬殼筆記本: 封皮磨損嚴重,邊角卷起。

    一摞泛黃的黑白和彩色照片: 最上面一張,是年輕的李秀英抱著一個襁褓中的嬰兒,

    笑容溫柔而滿足——正是蘇月華給她的那張照片!

    一張折疊的、邊緣微微泛黃的紙: 上面用暗紅色的墨水(或血?)寫滿了字!

    林晚晴的心跳瞬間漏了一拍。她顫抖著手拿起最上面一本筆記本,翻開。

    里面密密麻麻寫滿了母親熟悉的字跡!然而,有些字跡被水漬暈染模糊,有些頁面上,

    赫然殘留著幾滴早已變成深褐色的、觸目驚心的干涸血跡!“李秀英,你這個賤人!

    我不會放過你!”一聲尖銳的喊叫突然在地窖外響起,

    緊接著是急促的腳步聲和重物砸在鐵門上的悶響。晚晴驚得手一哆嗦,日記本差點掉落。

    她回頭一看,只見鐵門被猛地拉開,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女人站在門口,正是蘇月華。

    她身后,幾個陳家派來、名義上協(xié)助實則監(jiān)視她、手持電棍的打手正朝著晚晴逼近,

    眼神兇狠。 ... "帶走!看緊了!"。“晚晴,我知道你在找這些!

    ” 蘇月華的臉色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異常蒼白,眼神里沒有勝利者的得意,

    反而充滿了焦灼和一種近乎絕望的警告,“放下它們,立刻跟我走!這不是請求!

    ”晚晴的心猛地揪緊,她抓起那張血書護在胸前,聲音因憤怒而顫抖:“蘇月華!

    你到底想隱瞞什么?為什么不能讓我知道真相?你和我媽不是朋友嗎?!”“朋友?!

    ” 蘇月華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絲凄厲的苦笑,

    她的目光快速掃過身后那群面目模糊的打手,仿佛在確認什么,

    “就因為是朋友…我才必須這么做!晚晴,你根本不明白你現(xiàn)在在玩火!放下東西,跟我走,

    這是你唯一活命的機會!” 她的話語急促,更像是在傳遞一個不能明說的信號。“活命?

    你們想殺我?” 晚晴后退一步,背抵著冰冷的墻壁。“不是我想!

    ” 蘇月華幾乎是吼出來的,眼中瞬間盈滿了痛苦和掙扎的淚水,但她迅速壓下,

    聲音變得冰冷而強硬,“是陳家!你挖得太深了,大爺爺…他們知道了!

    他們給我下了最后通牒!” 她深吸一口氣,仿佛用盡了全身力氣,

    “要么帶你回去‘交代清楚’,要么…連我一起‘消失’!你懂不懂?!跟我走,

    至少現(xiàn)在…你還能喘氣!”這番近乎崩潰的坦白,讓晚晴如遭雷擊。

    她看著蘇月華眼中深不見底的恐懼和那抹不容置疑的決絕,瞬間明白了對方處境的險惡。

    這根本不是簡單的阻止,而是蘇月華在陳家的屠刀下,

    試圖用這種極端方式把她從懸崖邊拽回來。“好…我跟你走。” 晚晴的聲音低沉下來,

    她不再掙扎,將血書緊緊攥在手心,順從地被兩個打手架住胳膊。

    她讀懂了蘇月華眼神深處那份不惜一切也要保護她的孤注一擲。蘇月華明顯松了一口氣,

    但眼神中的沉重絲毫未減。她冷冷地對那幾個陳家豢養(yǎng)的亡命徒下令:“帶走!看緊了!

    ” 轉身的瞬間,她極快地、幾不可察地對晚晴使了個眼色,

    那眼神里包含了太多信息:忍耐、等待時機、信任我。晚晴被蒙上眼睛,塞進一輛車。

    不知過了多久,她被帶到一個散發(fā)著霉味和灰塵氣息的破舊房間。當眼罩被摘下,

    她發(fā)現(xiàn)自己被綁在椅子上,面前站著神色復雜的蘇月華,打手們守在門外。

    “現(xiàn)在可以說了嗎?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這么做?” 晚晴努力保持冷靜,盯著蘇月華。

    蘇月華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走到門邊,側耳傾聽片刻,確認無人偷聽后,

    才快步走回晚晴面前。她臉上的冰冷面具瞬間崩塌,只剩下疲憊、恐懼和深深的愧疚。

    “晚晴,” 她的聲音壓得極低,帶著顫抖,“聽著,時間不多,外面的人不完全是我的人,

    有陳家的眼線。我必須讓他們以為我在‘審問’你,在找證據(jù)。”她一邊說著,

    一邊快速而隱蔽地解開了晚晴手腕上的繩索,但保持著繩子虛搭的樣子。“綁架你,

    是給陳家看的‘投名狀’。只有這樣,他們才會暫時相信我在控制局面,

    不會立刻對你…對我們下殺手。” 她眼中閃過痛苦,“我知道這很瘋狂,

    但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能爭取時間、有機會把真相告訴你的辦法!直接找你?

    他們會立刻察覺,我們倆都活不過今晚!

    ”蘇月華從貼身口袋里掏出一張泛黃的照片——年輕的她和李秀英在竹林前,

    背面那道撕裂的痕跡清晰可見。“我確實是你母親李秀英最好的朋友,情同姐妹。

    但陳家…他們就是惡魔!” 她的聲音充滿恨意,

    “你母親發(fā)現(xiàn)了他們勾結官員、非法牟利的驚天秘密,試圖揭露。

    陳家就設局誣陷她經營非法場所,毀了她的名譽!那張手術記錄…晚晴,那不是普通手術!

    是陳家為了報復她、讓她永遠失去做母親的權利,在她被捕后強行安排的!

    你母親…她是在屈辱和痛苦中離開的!”她將照片塞進晚晴虛握的手中,

    又迅速拿出那個舊信封:“這是她留給你的,真正的遺言。她說,

    當你真正遇到無法躲避的生死危機時,才能打開。現(xiàn)在…就是這個時候了。

    ”晚晴的淚水無聲滑落,巨大的悲痛和憤怒席卷了她:“那我呢?我到底是誰?

    ”蘇月華的眼神變得無比柔和,帶著憐惜:“晚晴,你是我和你母親共同的秘密。

    你不是林家的孩子。你是你母親李秀英,在被陷害的前夕,在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

    在福利院門口撿到的棄嬰。她視你如己出,用生命保護著這個秘密,保護著你!

    陳家根本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世,否則…他們早就用你來威脅她了。

    ”暗夜逃亡林晚晴的世界仿佛在瞬間崩塌又重組。母親沉重的秘密,自己離奇的身世,

    像洶涌的潮水將她淹沒。她緊緊攥著母親的信和照片,指節(jié)發(fā)白。

    “蘇阿姨…” 她第一次用這個稱呼,聲音哽咽,“你告訴我這些…你怎么辦?

    陳家不會放過你!”“別管我!” 蘇月華斬釘截鐵,眼神決絕,

    “我的命…早在背叛你母親、屈服于陳家時就該結束了。活到現(xiàn)在,就是為了等這一天,

    等一個能把真相告訴你、能贖罪的機會!” 她快速將一把冰冷的鑰匙塞進晚晴松開的手中,

    “聽著,晚晴!我沒時間了。門外的人很快會起疑。這把鑰匙能打開后窗的鐵柵欄。

    等會兒我會制造動靜引開他們,你立刻從后窗爬出去!外面是條小巷,往右跑,別回頭!

    去找顏正風,或者…遠走高飛,永遠別再回來!”“不!蘇阿姨,我們一起走!

    ” 晚晴急切地低喊。“一起走?我們誰也跑不掉!” 蘇月華苦笑,帶著看透生死的平靜,

    “只有我留下拖住他們,你才有機會!晚晴,好好活下去,為你母親,也為你自己!

    把陳家的罪孽公之于眾!這…就是我最后的贖罪!” 她的眼中閃爍著淚光,卻異常堅定。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不耐煩的拍門聲和一個粗啞的男聲:“蘇姐!問出東西沒?

    大爺爺那邊催了!”蘇月華臉色一變,瞬間恢復了冰冷嚴厲的表情,

    對著門外吼道:“急什么!這小丫頭嘴硬得很!再給我兩分鐘!” 她轉頭,

    用口型對晚晴無聲地說:“準備!”接著,蘇月華猛地將一把椅子狠狠砸向房門,

    發(fā)出巨大的聲響!同時她尖聲高喊,仿佛在斥責晚晴:“說不說?!再不說別怪我不客氣!

    ” 她一邊喊,一邊迅速移動到門邊,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門鎖方向。

    門外的打手被巨響驚動,開始用力撞門:“蘇姐!怎么回事?!”“快走!!!

    ” 蘇月華用盡全身力氣對晚晴嘶吼,眼神是最后的懇求與訣別。晚晴的淚水洶涌而出,

    她知道這是蘇月華用生命為她換來的生機。她不再猶豫,

    用鑰匙麻利地打開后窗銹死的鐵柵欄,奮力爬了出去,跌落在冰冷潮濕的小巷地上。

    她甚至來不及回頭看一眼那個囚禁她的房間,

    耳邊只有蘇月華制造的打砸聲、斥罵聲和打手們撞門的喧囂。她咬緊牙關,

    將母親的信和照片緊緊按在胸口,朝著蘇月華指示的方向,拼命地沖進濃重的夜色之中。

    背后,那棟破敗建筑里傳來的混亂聲響,如同為她敲響的、悲壯而急促的逃生鼓點。

    匯合與抉擇冰冷的夜風刮過臉頰,林晚晴不敢停歇,憑著記憶在錯綜復雜的巷弄間穿梭。

    蘇月華指的方向通往老宅后山的一片小樹林。確認身后暫時沒有追兵后,

    她躲在一棵粗壯的老樹后,顫抖著掏出手機,屏幕的微光映亮她蒼白而堅定的臉。“顏哥!

    你在哪?” 電話一接通,林晚晴的聲音帶著劫后余生的顫抖和急切,“出事了!

    我在老宅后山的小樹林,快來找我!我被蘇月華...不,蘇阿姨‘綁’了,但她救了我!

    她告訴了我一切!我媽她...我不是...”“晚晴?!你慢點說!別怕,我馬上到!

    你藏好,別動!” 顏正風的聲音瞬間緊繃,充滿了擔憂。等待的每一秒都格外漫長。

    林晚晴背靠著樹干滑坐在地,緊緊握著母親的信和照片,

    擊著她:母親的冤屈、殘忍的手術、自己離奇的身世、蘇月華的犧牲...淚水無聲地流淌。

    她想起蘇月華塞給她的信封——“當你真正遇到無法躲避的生死危機時,才能打開。

    ” 她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撕開了信封。信紙上是母親李秀英熟悉的筆跡,

    字跡有些潦草,顯然是在極度倉促和痛苦中寫下的:“晚晴,我的孩子:若你看到這封信,

    說明危險已近,蘇月華已將此信交給你。原諒媽媽一直隱瞞你的身世,

    你是媽媽在福利院門口撿到的天使,是我此生最珍貴的禮物。陳家是披著人皮的惡魔,

    他們勾結官員,壞事做盡。

    媽媽發(fā)現(xiàn)了證據(jù)(藏在老宅地窖的樟木箱夾層和竹林地窖的密室),試圖舉報,反遭構陷。

    他們?yōu)榱藞髲停瑥娦薪o我做了絕育手術...晚晴,記住,你不是一個人!

    照片背面有線索(林晚晴翻過蘇月華給她的照片,背面除了裂痕,在不起眼的角落,

    用極細的筆寫著一個小字:“井”)。顏正風本性善良,可信任。蘇月華...她有苦衷,

    若她幫你,請給她機會。活下去!揭露真相!為媽媽討回公道!

    永遠愛你的媽媽 秀英”信的最后,字跡被幾滴早已干涸變色的淚痕模糊。

    晚晴的淚水滴落在信紙上,與母親的淚痕重疊。她將信紙和照片緊緊貼在胸口,

    仿佛能感受到母親最后的體溫和囑托。“晚晴!” 顏正風的聲音壓得很低,

    他氣喘吁吁地出現(xiàn)在樹林邊緣,手里拿著手電筒但沒開光。“顏哥!

    ” 晚晴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撲過去,將信塞到他手里,“你看!我媽的信!

    速極快地復述了蘇月華透露的關鍵信息:母親的冤案、手術真相、自己的身世、陳家的罪行。

    顏正風快速瀏覽信件,臉色變得極其凝重。

    “樟木箱夾層...竹林地窖的密室...還有這個‘井’...” 他指著照片背面的字,

    “晚晴,這些地方都太危險了!陳家現(xiàn)在肯定像瘋狗一樣到處找你!

    蘇月華那邊...”“蘇阿姨為了掩護我逃走,把自己陷進去了!” 晚晴的聲音帶著哭腔,

    “顏哥,我們必須拿到那些證據(jù)!樟木箱在老宅里,現(xiàn)在回去就是自投羅網。

    竹林地窖...蘇阿姨帶人去過,東西可能被搜走了,但也許還有密室沒被發(fā)現(xiàn)?

    還有這個‘井’...” 她想起老宅院子里那口深不見底的枯井,一股寒意爬上脊背。

    “地窖剛被他們搜過,現(xiàn)在去風險太大。” 顏正風皺眉分析,“但‘井’這個線索很模糊,

    老宅的井廢棄多年,下面有什么誰也不知道。

    而且老宅現(xiàn)在肯定有人盯著...” 他話音未落,遠處老宅方向隱約傳來幾聲犬吠和人聲。

    “不好!他們可能搜過來了!” 顏正風臉色一變,“這里也不安全了!”“那怎么辦?

    證據(jù)...” 晚晴心急如焚。“先去竹林地窖!” 顏正風當機立斷,“那里地形復雜,

    竹林茂密容易藏身。而且最危險的地方有時反而最安全,他們剛搜過可能松懈。我們賭一把,

    看看密室是否還在,或者能否找到關于‘井’的線索!快走!”兩人借著夜色的掩護,

    像兩只受驚的兔子,悄無聲息地再次潛入幽暗的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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