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村被洪水淹死后,我重生了。
為了救下慘死的村民,我變賣家產,沒日沒夜的修壩種樹。
可在洪災來臨的前夕,村里突然來了群實習生——
“你這個泥腿子懂什么修堤壩?挖掘機給他拆了!”
“這些樹也砍了!楊樹有楊絮污染,種這種樹就是不顧別人死活。”
他們一邊吃零食,一邊談笑間毀了我的心血。
下一刻,洪水忽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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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云濤,你別太過分!”
“你就是鄉下的泥腿子,連大學都沒上過,懂什么防汛堤壩?”
一群衣著靚麗的下鄉大學生,對著我帶領村民修筑五年的成果指指點點。
他們有的戴著耳機吃零食,嘴里吊兒郎當地哼著歌,有的手中拿著平板,不顧老村長盛情地招待,和村民排著隊地迎接,對著屏幕中游戲的畫面,戰況激烈地廝殺著。
而為首的隊長就是這個正在向我大呼小喝的女生曹玲玲。
見我拼了命地阻攔不讓她把堤壩扒掉,自覺權威性受到質疑的她怒目圓睜,又拍著自己的胸脯表示:“我們是城里來的大學生,專業就是學這個的……”
“你覺得,是你懂這個,還是我們懂這個?”
聽此,我咬緊了牙關,紅著眼威脅說:“不管你們是從哪里來的,都不能拆了我的堤壩,這是我跟村民努力了五年的成果,你說拆就拆,萬一洪水來了,你承擔得起責任嗎?”
曹玲玲卻不屑地嗤了一聲,用手機調出了衛星地圖——
“在來之前,我們已經詳細勘探過這里的地形了。”
“紅爐村雖然挨在大河邊上,但位置比較高,周圍還有大山攔著,發生洪災的概率很小。”
說完,她將審慎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又幽幽地帶節奏說——
“聽說是你非要帶領村民修筑堤壩啊?那我考考你……”
“這種防汛堤壩應該使用什么類型的水泥和鋼筋?堤壩的坡度應該是多少?”
“還有啊,看看你在堤壩上種的那些樹,全是不值錢的速生楊,抗病抗蟲能力弱,對土壤肥力消耗過大,以后還會到處飛楊絮,影響附近村民的日常生活……”
她一步步地走向我,精致的妝容底下露出自信又不屑的笑意。
“你該不會是欺負村民不懂,故意借防汛工程中飽私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