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屋里不知過了多久,動靜才平息。
兩人都恢復了神志。
蕭君天神色復雜,良久說道:“我會對你負責的。”
誰知,蘇紅雪這時冷冷一笑,她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嗤笑道:“蕭君天,東海蕭家人,五年前因強奸入獄,你這樣的人渣也想對我負責?”
蕭君天臉色微變,就聽蘇紅雪繼續冷笑道:“我能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毒?”
“蘇家為了還上一輩的債,竟然想拿我和帝都的大家族聯姻,哼,你這個人渣運氣不錯,和當年救我的那個人很像,所以我寧愿順水推舟便宜你了!”
“不過,你一個坐過牢的,還想娶我?白日做夢!這里是五百萬,拿了錢永遠別出現在我眼前!”
蕭君天沒接銀行卡,神色微妙,這么說他這算是被白嫖了?
蘇紅雪見他這樣,以為他堅持想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愈發不屑道:“狗改不了吃屎,不就是想要一個女人,我給你!”
她從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張婚約。
“我遠房表妹,三年前被毀容,東海市人人皆知的丑女?!?/p>
“不過,一個強奸犯,一個毀容女,正好一對!”
“你也不要嫌棄,我這個表妹,身材比我還好,配你綽綽有余!”
“至于我,除了當年那個救了我的人,我誰也不嫁,你這個人渣就死了心吧!”
蕭君天認真道:“你別后悔!”
蘇紅雪像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樣,翻了個白眼,穿好衣服頭也不回的離去。
。
三天后,東海市機場外。
蕭君天一身老舊衣服,背著的破麻袋異常顯目,走動間里面還時不時傳來晃動聲。
路過的人目光掃過時,都露出了嫌惡神色,哪里來的乞丐?
蕭君天很無奈,他出獄時,九十九位美女師傅非要給他送禮物,什么千億黑卡、天龍令、辟邪珠、無生殿戒指等等之類的一股腦塞進了蛇皮袋。
不要還不行。
他正要打車去東海蕭家,這時遠方一輛馬力十足的豪車失去了控制,咆哮著沖來。
砰的一聲。
豪車撞在了電線柱上,車頭凹陷,不一會冒起濃煙。
路人紛紛避讓,蕭君天卻猛地沖了上去。
略微用力撕掉半扇車門,他將駕駛位上的女人拖下來。
女人身材高挑火爆,十足的尤物,早已昏迷。
蕭君天目光落到其面孔上,猛地一驚,這女人臉上被一道猙獰的疤痕斜著貫穿,翻開的皮肉異常的可怕丑陋。
雪白細膩的肌膚依稀能看出原本的絕色容顏。
眼見著女人嘴角溢血,呼吸逐漸微弱,蕭君天迅速扒開她胸前襯衫。
露出了大片高聳雪白。
他從蛇皮袋里摸出一盒布滿花紋的金針,這是四師傅小醫仙送的禮物閻王針,號稱能從閻王手下搶人命。
刷刷刷,金針落下,齊齊嗡鳴震顫。
不一會兒,女人呼吸平穩下來,蕭君天松了一口氣,給她穿好衣服。
人群這時才圍觀上前,見他在女人身上摩挲不停,不由紛紛鄙夷。
“這什么人啊,人家都出車禍了,還上前猥褻?”
“瘋了吧,沒見過女人嗎?這么饑渴!”
“忍不了了,我要報警抓這個混蛋!”
蕭君天不理會這些人,繼續大手按摩,為其疏通淤堵的氣血。
這時,一個保鏢模樣的女子匆匆趕來,看到這一幕,目光一凝。
“流氓,放開我家小姐!”
一腳踢過來,勁風四溢。
蕭君天輕松躲過,“你家小姐出車禍,命在旦夕,我救了她,不用謝!”
說完,他混進人群消失不見。
女保鏢跺了跺腳,氣壞了,想去追,卻又放不下身后小姐。
這時身后的毀容女人嚶嚀一聲,醒了過來。
女保鏢上前匯報,毀容女人卻不在意,反而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語:“我都夢到了鬼門關,這人卻能把我救回來。”
“醫術當真神鬼莫測,那我這臉上的傷疤他能解決嗎?”
想到這,她眸底浮現了濃濃的激動之色。
東海蕭家,別墅中。
蕭家現任家主蕭龍展和其老婆何玉婷愁眉苦臉。
“怎么辦?還有兩天時間,老爺子為了家族發展,答應蘇家招婿沖喜!”
“但是,怎么能犧牲我兒子,小恒留學歸來,正是大展宏圖的時候,怎么能入贅當婿?”
何玉婷憤憤不平。
一周前,東海蘇家放出消息,要為毀容的女兒招婿沖喜。
蘇家雖然勢力不小,但其女兒蘇紅魚毀了容,丑陋萬分不說,這些年還時常昏迷,聽說命不久矣。
誰家好人敢去入贅?
但蕭家最近生意遇到困難,蕭老爺子為了打開困局,接下這個爛攤子。
開了會,最后任務就落在了蕭龍展的兒子蕭恒身上。
但讓蕭恒去入贅,還是和一個命不久矣的毀容女,蕭龍展百般不愿。
就在這時,蕭家管家走了進來匯報。
“老爺,蕭小少爺歸來了!”
蕭龍展一時沒回過神,隨口應答道:“哪個小少爺?”
“蕭君天小少爺!”
蕭龍展一個激靈,眼中逐漸亮了起來,轉頭和何玉婷對視,都看見了彼此的喜色。
兩人脫口而出:“有法子了,讓蕭君天去入贅!”
“快去把他喊過來。”
何玉婷忽然擔憂道:“不過蕭君天坐過牢,還是強奸罪進去的,蘇家會不會嫌棄?”
蕭龍展笑著搖頭,“不用擔心,這段時間,東海各大家族的少爺蘇家都聯系過,無人愿意。蕭君天好歹是我蕭家子弟,我蕭龍展名義上的兒子,蘇家為了沖喜,哪有不愿意?!?/p>
“不過以防萬一,我打個電話問下?!?/p>
他掏出手機撥通電話,不一會兒放下手機,臉上浮現喜色。
“成了?!?/p>
何玉婷也滿臉欣喜,“這下好了,小恒解脫了,老爺子那邊也滿意了,皆大歡喜?!?/p>
蕭龍展假惺惺說道:“就是苦了君天這孩子?!?/p>
何玉婷滿臉不屑,嗤笑道:“他如果識相,就應該感謝我們。他一個坐過牢的強奸犯,哪里還有結婚的機會,何況還是蘇家的女兒!”
“一個勞改犯,一個毀容怪,正好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