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江大小姐有兩個人格。
主人格的我喜歡沉穩自持的項關時。
副人格的我則喜歡風流頑劣的牧知遠。
兩年前牧知遠在賽車場上出車禍,向來柔順的副人格強行奪過身體的主權。
我在牧知遠身邊當了整整兩年的舔狗。
直到有一天聽到牧知遠和他兄弟的談話。
“當初你和兄弟們打賭,一定要把江芷的副人格引出來,甚至不惜制造了車禍。”
“如今江芷追了你兩年,你卻要娶夏雨晴。”
“知遠......你真的對江芷沒有一點感情嗎?”
包廂里,傳來牧知遠戲謔的聲音。
“當初我只是好奇想逗她玩玩,誰知道她為了我把主人格都扼殺了!”
休息室里,聽到響動的牧知遠立即站起身開門。
見到我,牧知遠顯得有些慌亂。
“你......聽到什么了?”
我按捺心中的悲切,指著地上的頭盔強顏歡笑道。
“聽到什么?你不是讓我回去幫你拿頭盔嗎,我跑的太快不小心把頭盔摔了。”
牧知遠神情一松,可在下一秒他微展的眉頭又狠狠皺起。
他撿起地上的頭盔,紅著眼朝我吼叫。
“江芷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明明知道這是雨晴送我的頭盔,為什么不小心一點!”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低眸看去。
兩三百的劣質頭盔上出現了一條細如發絲的擦痕。
我的心驟冷。
小聲說了一句,“對不起。”
牧知遠喜歡玩機車,而我深知一個好的頭盔關鍵時候是能保命的。
所以特意從德國定制了十幾個不同款式的頭盔送給他。
送給他的頭盔加起來花了我兩百萬,他看都不看一眼。
而夏雨晴隨手在地攤上買的兩百塊錢頭盔,卻被他視如珍寶。
甚至每次比賽的時候,都要戴著那頂兩百塊的頭盔上場。
“現在道歉還有意義嗎?算了懶得跟你說,走開!”
牧知遠一把推開我,往門外走去。
賽車場上牧知遠裝備整齊,一身紅白相見的騎行服更襯的他瀟灑帥氣。
比賽開始前他撥開墨黑色鏡片,朝著觀眾席看去。
賽場上的鏡頭也隨著他看的方向,往觀眾席照去。
前方他的兄弟轉頭眨著眼朝我打趣。
“嫂子,遠哥看你呢!”
果不其然,牧知遠的視線停留在我坐的方向。
我下意識站了起來,朝著牧知遠揮手。
鏡頭在我臉上停頓了一秒,迅速轉移。
接著最前面方那排座位便響起了夏雨晴的助威。
“知遠哥哥最棒,還是要拿第一哦!”
她在鏡頭面前大大的比了個愛心。
牧知遠這才蓋上鏡片,專心預賽。
最前面那一排是參賽者預留給家人的位置。
總共兩個位置,牧知遠一個留給了夏雨晴,一個給了他兄弟。
而我坐的這個是排了五個小時的隊伍,到我這票正好售空。
我又花了五千塊從黃牛那買來的。
可是他一向如此不是嗎。
我以為他總會被我打動,直到我今天聽到他的那一番話。
牧知遠不出所料又拿到了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