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牧知遠咯咯笑著,眼中透著愉悅。
我跨上摩托,顫抖著轉動鑰匙。
四缸摩托的轟鳴聲震的我心口狂跳。
掛上擋位,擰動把手,我猶如一只箭矢般往前沖去。
背后依稀響起哈哈大笑聲。
極度的害怕使我不停呼救。
直到撞到一棵樹我才停了下來。
我一張臉幾乎沒有一點血色,全身不停冒著冷汗。
牧知遠帶著夏雨晴等一眾人找到我,我已經說不出一句話。
牧知遠停下車,要來扶我。
卻被我奮力揮開。
我緊緊咬著牙,淚水如雨水般滴落。
牧知遠喉結滾動了兩下,身側的手慢慢握緊。
他眼神里閃過悔色。
“對不起,我以為......”
夏雨晴跑過來,假裝生氣給了牧知遠一粉拳。
“姐姐你別生氣,我都攔著知遠了,可他就是要向我證明他不愛你!”
這一刻,所有希望破滅。
我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給了牧知遠一個巴掌。
“滾!”
牧知遠眼中的歉意瞬間消散。
他兀自笑了一聲,聲音突然降到了冰點。
“這可是你說的,以后別舔著臉總纏著我?!?/p>
機車轟鳴聲再次響起。
我的眼神逐漸渙散,心底深處似乎有什么迅速涌上心頭。
失去所有力氣的我倒在了身后的草叢中。
牧知遠不知道,從此他再也不配得我的愛。
十分鐘后,我睜開眼睛。
看著一旁的摩托車,我嘆了一口氣。
接著利落起身,扶車點火,動作絲毫不拖泥帶水。
不多時一輛寶馬雙R從街頭躥過,時不時壓彎甩尾,動作嫻熟到令人咂舌。
我回到家,直接撥打了一個遠在美國的號碼。
掛了電話,我躺進浴缸,直到水沒過口鼻。
我才真正意識到另外一個我回來了。
副人格的我沒有了對生的希望,選擇融合。
它沒有消失,而是成了我靈魂的一部分。
只不過,往后是由我主導。
三天后的主決賽上。
參賽選手的名字里多了一個江芷。
賽場上牧知遠正和觀眾席的夏雨晴眉目傳情。
當廣播喊道我的名字時,他差點原地倒車。
隔著反光鏡片的我看到他的囧樣,眼底帶上了一抹嘲諷。
牧知遠在參賽人群中找了一圈,還在我面前停留片刻。
最終帶著失望離開。
我穿著連體騎行服,前是護胸后是護背,就連膝蓋也包裹的非常厚實。
標識性的長發又被藏在頭盔里,看上去就像一個男人。
能認出我是江芷才怪。
距離比賽還有半個小時。
夏雨晴跑到賽道上給牧知遠送水。
牧知遠摘下他那兩百塊錢的電動車頭盔。
夏雨晴臉色有些難看。
“知遠哥哥,剛剛我在廣播里聽見姐姐的名字,她不會......”
牧知遠仰頭喝了一口水,眼底帶著嗤笑。
“你不是看到了嗎,就江芷她騎摩托那個叼樣,那天差點沒把自己撞死!”
“她怎么可能來比賽!”
“而且我剛剛也看了賽場里沒女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