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重生與系統頭痛欲裂。沈清焰猛地從辦公桌上抬起頭，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
她下意識摸向自己的太陽穴，指尖觸到一片冰涼。窗外，夕陽的余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
為律所的辦公室鍍上一層金色。"我...還活著？"記憶如潮水般涌來。
她清楚地記得那場車禍——刺眼的車燈，尖銳的剎車聲，以及最后時刻陸凜那張震驚的臉。
她應該已經死了，死在那個雨夜，死在敗訴給陸凜后的回家路上。
辦公桌上的日歷顯示著2023年4月12日，距離那個關鍵案件開庭還有一周時間。
"重生了？"沈清焰喃喃自語，隨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老天有眼，給我一次翻盤的機會。
"她迅速整理思緒，前世敗訴的細節清晰浮現。那個案子——明遠集團商業機密泄露案，
她代表被指控的前技術總監張明辯護，而公訴方正是陸凜。
當時她因為一個關鍵證據的突然出現而措手不及，最終敗訴。"這次，陸凜，我不會再輸了。
"她咬牙切齒地想著，手指不自覺地敲擊桌面。就在這時，一陣劇烈的頭痛再次襲來，
比之前更加猛烈。沈清焰痛苦地彎下腰，眼前發黑。【...這女人又在發什么瘋？
頭疼得想撞墻...等等，誰在說話？沈清焰？！】一個清晰無比的男聲在她腦海中炸響，
那聲音冷靜中帶著一絲驚疑，熟悉得讓她渾身發冷。陸凜！沈清焰猛地站起身，
咖啡杯從手中滑落，在地板上摔得粉碎。她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陸凜的聲音怎么會出現在她腦子里？【陸凜你個王八蛋！你對我做了什么？！
】她在心中怒吼。幾乎是同時，一個冰冷的機械音插入：【滴！
檢測到強烈情緒波動及有效雙向鏈接。"宿敵同心"系統綁定成功。
規則加載中...】"系統？"沈清焰脫口而出，隨即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迅速環顧四周確認沒人注意到她的異常。
情緒下的心聲會無障礙傳遞給對方；2.情緒值超標懲罰：當一方或雙方情緒值超過臨界點，
F(強制生效)C.肢體接觸敏感度x10；3.目標：達成"宿敵和解"任務可解除綁定。
】沈清焰聽完系統規則，第一反應是荒謬，第二反應是憤怒。【陸凜！是不是你搞的鬼？！
】她在心中咆哮。【沈律師，】陸凜的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冷靜中帶著一絲無奈，
【我也很困擾。顯然，我們都被卷入了這個...超自然現象。】【困擾？】沈清焰冷笑，
【你心里明明在罵我"瘋女人"！】一陣沉默后，
心聲確實傳來：【...這瘋女人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沈清焰氣得太陽穴突突直跳。
【警告！雙方情緒值持續升高，接近臨界點。請保持冷靜。】系統冷冰冰地提醒。
沈清焰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必須搞清楚狀況。如果陸凜也能聽到她的心聲，
那么...【你也重生了？】她試探性地問道。又是一陣沉默，
然后陸凜的心聲傳來：【...看來如此。那場車禍...】果然！沈清焰握緊拳頭。
他們都重生了，還被這個該死的系統綁在了一起。【聽著，】陸凜的聲音突然變得嚴肅，
【無論這個系統是什么，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下周的案子。既然我們都重生了，
那么——】【那么這次我會贏。】沈清焰冷冷地打斷他，
【前世你用了那個突然出現的關鍵證據，這次我會提前做好準備。】【那個證據是合法的。
】陸凜立刻反駁。【合法但不道德！】沈清焰在心中怒吼，
【你明知道那是我沒時間核查的...】【警告！情緒值即將突破臨界！
】系統再次發出警報。沈清焰強迫自己停止這場內心爭吵。她需要時間思考，
需要制定新的策略。如果陸凜也重生了，那么他可能會改變戰術，她必須更加謹慎。
"沈律師？您還好嗎？"助理小林推門進來，看到地上的咖啡漬和沈清焰蒼白的臉色，
擔憂地問道。"我沒事。"沈清焰勉強擠出一個微笑，"只是有點頭疼。
能幫我再倒杯咖啡嗎？"等助理離開，沈清焰癱坐在椅子上。
她必須適應這個突如其來的變化——重生、系統、以及最糟糕的，和陸凜共享心聲。【陸凜，
】她在心中冷靜地說，【既然我們暫時擺脫不了這個系統，不如約法三章。第一，
非必要不交流；第二，不得故意刺激對方觸發懲罰；第三...】【第三，】陸凜接過話頭，
【不得利用系統獲取對方關于案件的思路和策略。同意。
】沈清焰輕哼一聲：【看來我們至少在一個問題上能達成共識。】接下來的幾天，
沈清焰全身心投入到案件準備中。她重新梳理了所有證據，
特別關注前世那個突然出現的關鍵證據。同時，
她不得不忍受偶爾冒出來的陸凜的心聲——大多是他工作時的思考片段，冷靜、邏輯嚴密，
讓她既佩服又惱火。開庭前一天晚上，沈清焰在辦公室加班到很晚。當她翻閱一份文件時，
【...沈清焰會怎么應對呢...她一向擅長出其不意...】沈清焰挑眉：【陸檢察官，
這是在打探敵情？違反第三條哦。】【...該死，
忘了她會聽到...】陸凜的心聲帶著一絲懊惱，隨即恢復冷靜，【只是在做常規推演。
】沈清焰輕笑：【緊張了？怕明天輸給我？】【警告！沈清焰情緒值升高。】系統突然插話。
沈清焰一愣，她才沒有情緒激動！是系統出故障了還是...【陸凜！
你剛才是不是在偷偷生氣？！】她恍然大悟。沉默。
然后是一聲幾乎微不可察的嘆息：【...你的笑聲太刺耳了。】沈清焰忍不住笑出聲來。
原來冷靜自持的陸檢察官也會被她輕易激怒。這個發現讓她莫名愉悅。
第二章 法庭互換開庭當日，沈清焰一身利落的黑色西裝，頭發一絲不茍地束在腦后。
她提前半小時到達法院，在走廊上遠遠看到了陸凜。他穿著筆挺的檢察官制服，
身形挺拔如松，輪廓分明的臉上是一貫的冷峻表情。當他們視線相交時，
沈清焰明顯感覺到一陣微妙的電流——那是系統在作祟。【別緊張，沈律師，
】陸凜的心聲傳來，帶著一絲揶揄，【今天我會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沈清焰回敬一個完美的假笑，在心中反擊：【做夢吧，陸凜。
這次我會讓你見識真正的法庭藝術。】書記員小張已經坐在位置上，
眼睛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敏銳地察覺到今天的氣氛格外緊張。老法官入席后，
庭審正式開始。陸凜首先陳述公訴意見，聲音低沉有力："...根據我方掌握的證據，
被告張明在離職前非法下載了明遠集團核心技術的源代碼，
并試圖出售給競爭對手..."沈清焰仔細觀察陸凜的每個動作和表情。
重生的他會不會改變策略？那個關鍵證據會什么時候出現？當輪到她質詢證人時，
沈清焰抓住了一個微小但關鍵的矛盾點。"王先生，
您剛才說看到我的當事人5月3日晚間在公司服務器機房逗留，但根據門禁記錄，
那天他正在上海參加行業會議。"她展示出機票和會議簽到表，"您如何解釋這個矛盾？
"證人一時語塞。旁聽席傳來小聲議論。【漂亮。】出乎意料的是，陸凜的心聲傳來，
帶著一絲贊賞。沈清焰差點被這突如其來的"夸獎"打亂節奏。她迅速調整狀態，
繼續追問："或者說，您是否受到某些人的壓力，不得不作出對被告不利的證詞？""反對！
辯方律師在暗示不存在的事實。"陸凜立即起身。"反對有效。"老法官點頭，"沈律師，
請提問而非推測。"沈清焰微微頷首，換了個角度繼續進攻。
她能感覺到陸凜的注意力高度集中，兩人在法庭上的交鋒如同高手過招，每一招都直指要害。
庭審進行到關鍵時刻，陸凜突然申請提交一份新證據："法官大人，
我方申請提交被告私人郵箱中的一組郵件，證明他與競爭對手的聯絡。"沈清焰心頭一緊。
來了！前世就是這份突如其來的證據讓她措手不及。但這次她早有準備。"反對！
"她立即起身，"公訴方未在法定時限內提交此證據，剝奪了我方合理質證的權利。
"陸凜冷靜回應："此證據昨日才獲取，根據刑事訴訟法第156條，
重要新證據可在開庭后提交，由法庭裁量是否采納。"老法官推了推眼鏡："辯方律師，
你需要時間查看證據嗎？"沈清焰知道這是關鍵轉折點。前世她匆忙應對，最終敗訴。
這次她胸有成竹："法官大人，我請求短暫休庭以核查證據合法性。同時，
我質疑此證據獲取方式的正當性。"她轉向陸凜，眼神銳利："陸檢察官，
這組郵件是從哪個IP地址獲取的？是否經過合法授權？
"陸凜的表情微不可察地變化了一下。沈清焰敏銳地捕捉到這一細節，
在心中冷笑：【果然有問題。這次我抓到你的把柄了，陸凜。
】【...她怎么會知道...】陸凜的心聲泄露了一絲慌亂。
沈清焰乘勝追擊："法官大人，我有理由懷疑此證據可能涉及非法取證。
根據《刑事訴訟法》第54條，以非法方法收集的證據應當予以排除。"法庭一片嘩然。
書記員小張的眼睛瞪得溜圓，筆尖在記錄本上懸停。老法官眉頭緊鎖，
審視著陸凜："陸檢察官，請回答辯方律師的問題。"陸凜的下頜線條繃緊，
他深吸一口氣："證據是通過被告家中電腦合法搜查獲取的。""是嗎？
"沈清焰從文件夾中抽出一份文件，"但根據搜查記錄，
警方只獲得了搜查被告辦公室的許可，而非住宅。這是越權搜查！"【該死！
她怎么會有搜查記錄副本？】陸凜的心聲充滿了震驚和憤怒。
沈清焰在心中得意地笑了：【重生者的優勢，陸凜。這次我提前拿到了所有材料。
】法庭氣氛驟然緊張。陸凜的情緒明顯波動，沈清焰能感覺到他的憤怒和不甘。
系統突然發出只有他們能聽到的警告：【警告！陸凜情緒值嚴重超標！即將觸發懲罰！
】還沒等沈清焰反應過來，一陣天旋地轉的感覺襲來。她的視野突然拔高，肩膀變寬，
胸前少了熟悉的重量。她低頭，看到的是檢察官制服的袖口和骨節分明的大手——陸凜的手！
"什——"她下意識開口，發出的卻是陸凜低沉的聲音，嚇得她立刻閉嘴。更糟的是，
她此刻正站在法庭中央，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準確說是"陸凜"身上。
而真正的陸凜，現在正坐在辯方席上，被困在她的身體里，臉色煞白。
沈清焰的大腦一片空白。身體互換？！偏偏是現在？！在法庭上？！
極度的震驚讓她完全忘記了表情管理。在所有人眼中，"陸凜"那張常年冷峻的臉上，
突然出現了極其夸張的"瞳孔地震"表情——眼睛瞪得溜圓，嘴巴微張，活像見了鬼。
法庭瞬間鴉雀無聲。書記員小張的筆啪嗒掉在桌上，嘴巴張成O型。
老法官的眉毛幾乎要飛到發際線。旁聽席傳來此起彼伏的倒吸冷氣聲。"陸...陸檢察官？
"老法官遲疑地開口，"你還好嗎？"沈清焰這才如夢初醒，
試圖控制"陸凜"的面部肌肉回到正常的冰山狀態，但效果只是讓表情更加扭曲。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不，陸凜的臉熱得發燙。【沈清焰！控制住你自己！
】陸凜的心聲在她腦海中咆哮，【你在毀我的形象！】【閉嘴！】沈清焰在心中怒吼，
【你以為我想這樣嗎？！】她強迫自己深呼吸，模仿陸凜慣常的冷靜語調："法官大人，
我...請求短暫休庭。突然感到不適。"與此同時，
她看到"自己"——實際上是陸凜——從辯方席上站起來，動作僵硬得像個機器人。
陸凜顯然不習慣穿著高跟鞋和窄裙，走路姿勢怪異。"法官大人，"陸凜用沈清焰的聲音說，
努力保持鎮定，"我...支持休庭請求。我的...對手似乎需要休息。
"老法官看看"陸凜"，又看看"沈清焰"，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光芒。
他年輕時是飛車黨頭目的經歷讓他對反常情況有著超乎尋常的接受能力。"休庭30分鐘。
"他敲下法槌，意味深長地補充道，"希望兩位...都能利用這段時間...調整好狀態。
"沈清焰幾乎是逃也似地沖出法庭，直奔洗手間。確認四下無人后，
她對著鏡子中陸凜的臉咬牙切齒："系統！這是怎么回事？！"【滴！因陸凜情緒值超標，
觸發身體互換懲罰。剩余時間：28分17秒。】"該死！"她一拳砸在洗手臺上，
隨即因為用力過猛而痛得倒吸冷氣——肢體接觸敏感度x10的懲罰似乎也生效了。
【沈清焰，】陸凜的心聲傳來，帶著壓抑的怒火，【你現在立刻到女洗手間來。
我們需要談談。】【你瘋了？我現在是'陸凜'！進女洗手間？】【那就找個沒人的會議室！
】陸凜幾乎是在心中咆哮，【立刻！】沈清焰不情愿地承認他說得對。
他們確實需要商量對策。她小心翼翼地探頭確認走廊沒人，
然后快速溜進了一間空置的調解室。片刻后，門被推開，
陸凜——在她的身體里——走了進來，臉色陰沉得可怕。看到"自己"臉上出現那種表情，
沈清焰感到一陣詭異。陸凜顯然也不習慣穿高跟鞋，走路時差點絆倒，這讓他更加惱火。
"這簡直荒謬。"陸凜用沈清焰的聲音低聲咆哮，"我們必須在回到法庭前想出解決辦法。
"沈清焰攤開陸凜的大手："能有什么辦法？系統說了要30分鐘。""那就盡量少說話。
"陸凜——在她身體里——揉了揉太陽穴，"你剛才在法庭上那個表情...天啊，
我十年的專業形象毀于一旦。"沈清焰忍不住反駁："誰讓你情緒失控的？
控制不住自己的檢察官還好意思說？
""要不是你突然拿出那份搜查記錄——""那是合法手段獲取的！"沈清焰得意地笑了，
隨即意識到用陸凜的臉做這種表情有多違和，趕緊收斂。陸凜深吸一口氣，
強迫自己冷靜："聽著，我們現在的首要目標是熬過這半小時，
然后盡量自然地結束今天的庭審。之后我們再想辦法解決這個該死的系統。
"沈清焰不情愿地點頭："同意。但關于那個證據——""我會撤回。"陸凜打斷她，
"既然你知道它有問題，再堅持只會讓情況更糟。"這個讓步讓沈清焰驚訝。
她仔細端詳著"自己"臉上的表情——陸凜確實在認真考慮妥協。"好。"她簡短地回答。
兩人陷入沉默。沈清焰不自在地動了動肩膀，陸凜的身體比她高大許多，肌肉也更結實，
這種體驗怪異又新奇。"你的肩膀很緊。"她隨口評論道。
陸凜——在她的身體里——翻了個白眼："那是因為你總是繃著勁兒準備戰斗。
"沈清焰正想反駁，突然注意到調解室墻上的時鐘。已經過去20分鐘了。"我們得回去了。
"她站起身，差點撞到桌子——陸凜的腿比她長得多，還沒適應。陸凜也站起來，
別扭地調整了一下沈清焰的西裝外套："記住，少說話，別做夸張表情。""知道了知道了。
"沈清焰不耐煩地揮手，然后因為用力過猛再次感受到敏感度x10的疼痛，
"嘶——這該死的懲罰！"當他們一前一后回到法庭時，書記員小張的眼睛幾乎要瞪出眼眶。
她敏銳地注意到"沈律師"走路姿勢比平時僵硬，而"陸檢察官"則時不時揉手腕，
好像不習慣自己的身體。老法官敲響法槌："繼續庭審。陸檢察官，
你之前申請提交的新證據...""法官大人，"沈清焰用陸凜的聲音說，
努力保持面無表情，"經考慮，我方決定撤回該證據申請。"法庭再次嘩然。
這完全不像陸凜的風格——他從不輕易撤回已提交的證據。
老法官意味深長地看了"陸凜"一眼："確定？""確定。"沈清焰硬著頭皮回答。
庭審繼續進行，但氣氛明顯不同了。沈清焰能感覺到陸凜在極力控制"她的"表情和動作，
而她則努力模仿陸凜的冷靜自持。這是一場怪異的表演，只有他們自己知道真相。
當老法官宣布今日庭審到此為止，下周繼續時，沈清焰幾乎要松一口氣。就在這時，
一陣熟悉的眩暈感襲來。【滴！身體互換懲罰結束。】系統冷冰冰地宣布。眨眼間，
沈清焰回到了自己的身體里。她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確認五官歸位。
對面的陸凜也明顯松了一口氣，但隨即又繃緊了表情。"下周見，沈律師。"他冷淡地說，
轉身離開。沈清焰看著他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這次意外讓她看到了陸凜不為人知的一面——他也會慌亂，也會讓步，
甚至在她用他的身體出丑時，第一反應是擔心她的安危而非自己的形象。【沈清焰。
】陸凜的心聲突然傳來，雖然他人已經走到了法庭門口，【今晚8點，老地方咖啡廳。
我們需要談談系統的事。】沈清焰挑眉：【老地方？我們哪來的老地方？
】【...大學時經常去的那家。】陸凜的心聲帶著一絲不情愿，【你知道的。
】沈清焰確實知道。那是他們還是法學院同學時，經常為了辯論賽準備而熬到深夜的咖啡廳。
那時候，他們還只是競爭對手，而非死對頭。【好。】她簡短地回答，
然后收拾文件準備離開。書記員小張突然湊過來，眼睛閃閃發亮："沈律師，
你和陸檢察官今天...是不是有什么情況啊？"沈清焰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什么？
沒有！""哦～"小張意味深長地拖長音調，"只是覺得你們今天特別...默契。
"她眨眨眼，抱著記錄本蹦蹦跳跳地走了，留下沈清焰站在原地，耳朵發燙。走出法院時，
沈清焰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是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別忘了今晚。另外，
別再隨便用我的臉做那種表情。——L"沈清焰忍不住笑了。
看來陸凜終于肯給她聯系方式了，雖然是以這種別扭的方式。她抬頭看向天空，突然覺得，
也許這個該死的系統并不全是壞事。至少，它讓她看到了陸凜面具下的真實一面。
而那個真實的陸凜，似乎并不像她想象中那么討厭。第三章 咖啡與真心話暮色降臨，
沈清焰站在"舊時光"咖啡廳門前，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包帶。
這家位于法學院附近的小店幾乎沒變，木質招牌上的漆有些剝落，窗內透出溫暖的黃光。
她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響。咖啡香氣撲面而來，
混合著書本的油墨味——這里兼營二手書店。角落里，
陸凜已經坐在他們曾經最常使用的桌前，面前放著兩杯咖啡。沈清焰走近時，陸凜抬頭，
目光如常的冷靜自持。他穿著休閑襯衫，領口微敞，比在法庭上少了幾分凌厲。
"你遲到了七分鐘。"陸凜推過一杯咖啡，"美式，不加糖。"沈清焰挑眉，
接過咖啡："記性不錯。"她輕啜一口，溫度剛好。"系統的事，我們需要解決方案。
"陸凜直奔主題，聲音壓得很低，"今天在法庭上的情況不能再發生。
"沈清焰放下杯子："你以為我不想？但那個系統只說完成'宿敵和解'任務才能解除。
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嗎？"陸凜皺眉："字面意思？讓我們和解？""哈！
"沈清焰忍不住笑出聲，"你覺得可能嗎？我們斗了多少年？
從法學院開始——""八年零四個月。"陸凜脫口而出，隨即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
表情微僵。沈清焰瞪大眼睛："你...數著日子？"【滴！檢測到情緒波動，
觸發隨機懲罰：說真話buff，持續30分鐘。】系統的機械音突然在兩人腦海中響起。
"什么？現在？"沈清焰脫口而出，引來旁邊幾桌客人的側目。她趕緊壓低聲音，"該死！
偏偏是現在！"陸凜的表情也變得難看："這意味著接下來半小時我們只能說真話？
""顯然如此。"沈清焰咬牙切齒，然后突然發現自己的嘴不受控制地繼續，
"而且我必須承認，用你的身體雖然不習慣，但手感不錯，肌肉線條很漂亮。
"陸凜的耳朵瞬間變紅，他的嘴也不受控制地回應："你的身體很輕，腰比想象中細，
就是高跟鞋簡直反人類。"兩人同時僵住，面面相覷。"這太可怕了。"沈清焰捂住嘴，
但真話還是從指縫間溜出來，"我其實一直覺得你的法庭辯論很有魅力，
雖然你是個固執的混蛋。"陸凜的眼睛微微睜大，
他的嘴唇顫抖著對抗："你...你在法庭上咄咄逼人的樣子讓我既惱火又...著迷。
"沈清焰感到一陣熱流涌上臉頰。她猛地灌了一大口咖啡，試圖阻止自己繼續說下去，
但毫無用處："我重生后第一個念頭就是要贏你，但聽到你也重生時，
我居然有點...高興。"陸凜的手指緊緊攥住杯子："我死前最后看到的是你的臉，
那一刻我才意識到...我有多后悔我們總是針鋒相對。
"這句話像一記重拳擊中沈清焰的胸口。她張了張嘴，
卻發現真話buff似乎讓更深層的想法浮出水面："我們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明明在法學院時...你是我最欣賞的對手。""因為第三年的模擬法庭。
"陸凜的聲音帶著一絲苦澀，"你用了那個邊緣策略，我認為那違背了法律精神。
我說了過分的話...稱你為'不擇手段的律師'。
"沈清焰的記憶被喚醒："然后我回敬你是'死板的老古董'...天啊，
我們就為這個斗了八年？""顯然如此。"陸凜苦笑，"每次想和解，又拉不下面子。
"兩人陷入沉默，真話buff讓空氣變得異常透明。
沈清焰發現自己在注視陸凜的睫毛——又長又密，在燈光下投下細小的陰影。
她從未在法庭上注意過這個細節。"我們必須解決這個系統。"陸凜最終打破沉默，
"但首先，我們需要弄清楚'宿敵和解'具體指什么。
"沈清焰點頭："系統提到需要'理解'和'和諧'...也許是要我們真正了解對方？
""比如？""比如...你為什么選擇當檢察官？"沈清焰試探性地問，
真話buff讓她無法掩飾自己的好奇。陸凜沒有立即抵抗，
也許是因為buff的作用："我父親是法官，母親是檢察官。
從小聽他們討論案件...我相信法律是維護正義的最后防線。"他停頓了一下，"你呢？
為什么做辯護律師？"沈清焰驚訝地發現自己從未告訴過陸凜這個："我十二歲時，
哥哥被冤枉入獄。一個好律師救了他。那時我決定要成為能保護無辜者的律師。
"陸凜的眼神柔和下來："我不知道這個。""我們從不聊這些，只顧著互相攻擊。
"沈清焰自嘲地笑了笑，"真諷刺，需要一個超自然系統才能讓我們正常對話。
"陸凜突然伸手，似乎想碰她的手腕，又在半空停住，
想起可能的懲罰："如果我們想要解除系統，也許需要...更多的交流。
""你是說...合作？"沈清焰挑眉。"僅限于解決系統的問題。"陸凜迅速補充，
"不影響案件。"沈清焰正要回應，一個熟悉的聲音插了進來："哇哦，看看這是誰？
法學院著名的死對頭居然坐在一起喝咖啡？"書記員小張不知何時站在了他們桌旁，
眼睛亮得嚇人，手里拿著一本《刑事訴訟法》。"張小姐。
"陸凜瞬間恢復了檢察官的撲克臉。"我只是來買參考書的！"小張舉起手中的書證明，
但臉上的表情分明在說"我是來八卦的"，"沒想到撞見這么...溫馨的場景。
"沈清焰感到臉頰發熱："我們只是在...討論案件。""哦～"小張拖長音調，
"就像今天在法庭上那樣'討論'？陸檢察官那個表情可是刷爆了法律圈群聊呢。
"陸凜的臉色變得鐵青。沈清焰趕緊岔開話題："張小姐，明天的庭審資料準備好了嗎？
"小張眨眨眼："當然！不過..."她壓低聲音，"你們知道那個明遠集團的案子有蹊蹺，
對吧？我聽說調查組有人被施壓了。"沈清焰和陸凜同時坐直了身體。"什么施壓？
"陸凜聲音銳利。小張左右看看，更小聲了："我表哥在調查組，
他說上面有人要求盡快結案，別深挖。"她做了個封口的手勢，"你們沒聽見我說話。
"她蹦蹦跳跳地離開后，沈清焰和陸凜交換了一個眼神。
"這解釋了為什么前世那個證據出現得那么突然。"沈清焰低聲道。
陸凜眉頭緊鎖："如果案件背后真有黑幕...我們死前的那場車禍..."兩人同時沉默，
一個可怕的猜想浮現在空氣中。"我們需要調查。"沈清焰說。"一起？"陸凜問。
沈清焰點頭："暫時休戰。為了查清真相...也為了解除系統。"陸凜伸出手："合作？
"沈清焰猶豫了一瞬，握住他的手："合——"一陣強烈的電流突然從接觸點傳來，
兩人同時倒吸冷氣，迅速分開。沈清焰的手掌火辣辣地疼，
仿佛被燙傷——肢體接觸敏感度x10的懲罰生效了。"該死！"她甩著手，
"這系統是存心不讓我們好過！"陸凜的表情同樣痛苦，
但他眼中閃過一絲沈清焰從未見過的東西——也許是決心，也許是別的什么。"明天庭審后，
我的辦公室見。"他說，"我有調查權限，可以調取一些內部資料。"沈清焰點頭，
突然意識到真話buff已經消失。她本可以重新戴上防備的面具，
但某種沖動讓她輕聲說："其實...今晚的談話沒那么糟。
"陸凜的唇角微微上揚："我也是。"第四章 調查與敏感懲罰第二天的庭審相對平靜。
沈清焰和陸凜默契地保持著專業距離，但敏銳的小張注意到他們交換的眼神比以往復雜許多。
休庭后，沈清焰如約來到檢察院。陸凜的辦公室整潔得近乎苛刻，
每份文件都排列得一絲不茍，與她辦公桌上的"創意性混亂"形成鮮明對比。"請坐。
"陸凜關上門，從抽屜里取出一疊文件，"我調取了明遠集團案的原始調查報告，
發現一些...不一致的地方。"沈清焰湊近查看，肩膀不經意間碰到陸凜的手臂。
一陣刺痛立刻從接觸點傳來，她本能地彈開，結果失去平衡向后倒去。陸凜迅速伸手拉住她，
卻忘了敏感度懲罰。兩人同時痛呼一聲，卻因為慣性一起摔倒在地，陸凜墊在下面，
沈清焰趴在他身上。疼痛與另一種奇怪的感覺同時襲來。
沈清焰能清晰地感受到陸凜胸膛的溫度和心跳的節奏，
還有他身上淡淡的檀香混著咖啡的氣息。她的每個感官都被放大了十倍——布料摩擦的聲音，
呼吸的熱度，甚至血液流動的脈動。"你...還好嗎？"陸凜的聲音有些沙啞，
他的手掌虛扶在她腰間，不敢真的觸碰。沈清焰抬頭，發現他們的臉近在咫尺。
陸凜的睫毛輕輕顫動，眼中是她從未見過的慌亂。某種異樣的熱流涌上她的臉頰。
"疼死了..."她嘟囔著，努力從陸凜身上爬起來，刻意忽略那種奇怪的留戀感，
"這該死的懲罰！"陸凜也迅速起身，整理著皺巴巴的襯衫，
耳尖通紅："我們應該...保持距離。""顯然。"沈清焰干巴巴地回應，
心臟卻跳得異常快。她強迫自己將注意力轉回文件，"你剛才說的不一致是指什么？
"陸凜輕咳一聲，指向一份報告："原始證詞和最終提交法庭的有出入。
幾名關鍵證人的陳述被...簡化了。"沈清焰皺眉翻閱："這不僅僅是簡化，這是篡改！
證人們最初都提到一個叫'陳總'的人施加壓力，但在最終版本里全消失了。
""陳總...明遠集團的二把手陳立。"陸凜的眉頭越皺越緊，
"前世那個突然出現的關鍵證據，就是通過他提供的線索找到的。"兩人對視一眼，
同時意識到一個可怕的可能性："我們被滅口是因為接近了這個真相？"辦公室陷入沉默。
沈清焰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桌面，思緒飛轉："我們需要重新詢問那些證人。
如果陳立真的在背后操縱...""會很危險。"陸凜嚴肅地說，
"如果前世他敢對檢察官和律師下手...""所以我們得更小心。"沈清焰站起身，
突然一個想法擊中了她，"等等...系統說情緒值超標會觸發懲罰，
但如果我們主動利用這些懲罰呢？"陸凜挑眉："比如？""比如身體互換。
"沈清焰的眼睛亮了起來，"如果有人監視我們，突然交換身體可能會甩掉跟蹤者。
或者說真話buff可以用來審訊——沒人能對真相免疫。
"陸凜的表情從驚訝變為欣賞："...這很聰明。冒險，但聰明。
"沈清焰意外地感到一陣暖意。陸凜的稱贊不像其他人那樣廉價，正因如此才更顯珍貴。
"那我們需要練習控制情緒觸發懲罰。"陸凜思索著，"但首先，得測試系統的其他限制。
"接下來的兩小時，
聲傳遞有距離限制——超過50米就無法接收；2. 情緒值累積到臨界點的80%左右時，
. 懲罰持續時間似乎與情緒強度成正比；4. 最令人驚訝的發現——當一方情緒高漲時，
另一方的情緒也會被微妙影響，仿佛存在某種情感共鳴。"這簡直像某種扭曲的共感實驗。
"沈清焰揉著太陽穴記錄結果。為了測試，她不得不回憶各種能激起強烈情緒的記憶，
現在精神疲憊不堪。陸凜同樣面露倦色，
但眼神依然專注："至少我們現在對'敵人'有了更多了解。"沈清焰突然打了個哈欠，
這才注意到窗外早已華燈初上。她看了眼手表——晚上九點半。"這么晚了？
"她驚訝地站起身，隨即因為久坐而眩暈，踉蹌了一下。陸凜下意識伸手扶她，
又在即將觸碰時硬生生停住，改為推過一把椅子："你該休息了。明天還要繼續調查證人。
"沈清焰點頭，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如果真有人監視我們，現在分開行動可能更安全。
"陸凜的表情變得復雜："你一個人...小心。"這句簡單的關心讓沈清焰心頭一暖。
她故作輕松地揮揮手："別擔心，我可是讓'陸閻王'都頭疼的沈律師。"走到門口時，
她突然轉身："陸凜...無論前世發生了什么，這次我們會查清真相。
"陸凜靜靜地看著她，目光中有種新的溫度："一起。
"這個簡單的詞在沈清焰心中激起一陣漣漪。她轉身離開，
卻沒有注意到自己嘴角不自覺揚起的微笑。第五章 危險與靠近第三天清晨，
沈清焰在約定地點見到了第一位證人——明遠集團的前安全主管李國強。
他看起來比前世出庭時憔悴許多，眼下掛著濃重的黑眼圈。"李先生，感謝您愿意見我。
"沈清焰遞過一杯熱咖啡，
選擇了一家擁擠的早茶店作為會面地點——人多意味著更難被監視。
李國強的手微微發抖："沈律師，我...我不知道還能說什么。上次作證后，
我妻子收到了威脅電話。"沈清焰壓低聲音："我理解。但您最初的證詞提到陳立施壓，
為什么最終版本刪除了這部分？"李國強的眼神飄忽："我...我不能說。
""有人威脅您？"沈清焰追問。"不只是威脅！"李國強突然激動起來，
"小王——技術部的小王，他堅持要說出真相，結果...結果第二天就'意外'墜樓了！
"沈清焰心頭一緊。前世她只聽說一名證人臨時取消出庭，沒想到背后竟有這種隱情。
"李先生，我需要您的幫助。"她誠懇地說，"這不僅關系到一個無辜的人是否蒙冤，
更關系到...我的生命安全。您知道我和陸檢察官最近遭遇的車禍嗎？
"李國強臉色大變："你們...你們也是被..."就在這時，
沈清焰的腦海中突然響起陸凜急促的心聲：【沈清焰！有人在跟蹤你！
咖啡店門口的黑衣男子，已經徘徊十分鐘了！】沈清焰渾身一僵，
強忍住回頭的沖動：【你怎么知道？】【我就在對面書店。】陸凜回答，
【李國強可能被盯上了。從后門離開，現在！】沈清焰迅速做出決定："李先生，
我們得換個地方談。這里不安全。"她剛站起身，
就透過玻璃反射看到門口確實站著一個穿黑夾克的高大男子，正對著手機說著什么。
"跟我來。"她拉著李國強向后廚方向移動，"員工通道在哪？"他們匆忙穿過廚房，
從后巷溜出。沈清焰心跳如鼓，一邊快步走著一邊在腦海中呼叫陸凜：【我們出來了，
后巷往東走。】【我看到你們了。】陸凜回應，【前方路口右轉，我的車在那里。
】沈清焰拉著氣喘吁吁的李國強拐過街角，果然看到陸凜的車停在路邊。三人迅速上車，
陸凜一腳油門駛離。"甩掉他們了嗎？"沈清焰回頭張望。陸凜緊握方向盤："暫時。
李先生，您還好嗎？
"李國強面如土色："他們找到我了...他們會殺了我...""沒人能傷害您。
"沈清焰堅定地說，"陸檢察官，我們需要一個安全的地方。"陸凜點頭："我有個想法。
"二十分鐘后，他們來到了一個沈清焰完全沒想到的地方——陸凜的公寓。
"這里...很安全。"陸凜簡短地解釋，領著他們進入一間裝修極簡的兩居室。
一切井井有條，幾乎沒有生活氣息，除了書架上滿滿的法律典籍和一臺老式唱片機。
沈清焰忍不住打量這個私密空間，好奇地發現冰箱上貼著幾張便簽——不是待辦事項，
而是一些手寫的法律條文摘錄。典型的陸凜風格。"李先生，請坐。
"陸凜倒了杯水給仍在發抖的李國強，"您剛才說'你們也是被...'，是什么意思？
"李國強雙手緊握水杯："陳總...他不只是要張明背鍋。他在利用公司洗錢，數額巨大。
張明偶然發現了證據，所以被栽贓。而你們...你們上次調查時可能接近了真相。
"沈清焰和陸凜交換了一個眼神。前世他們確實各自發現了一些異常，
但還沒來得及交流就..."您有證據嗎？"陸凜問。李國強搖頭："只有小王有。
但他死后...我不知道他藏在哪里。"沈清焰思索片刻："技術部...源代碼！
張明被指控竊取的源代碼！那里會不會藏著什么？
眼睛亮了起來："庭審記錄顯示源代碼存儲在明遠集團的內網服務器...我們需要拿到它。
""但怎么進去？"沈清焰皺眉，"我們又不是黑客。
"李國強突然開口："我...我可能有個辦法。保安隊長老趙是我朋友，
他對陳總的所作所為早有不滿。如果能保證他的安全..."三人迅速制定計劃。
李國強會聯系老趙安排他們進入明遠集團，
而沈清焰和陸凜負責獲取證據并確保兩人的安全庇護。送走李國強后，
公寓里只剩下沈清焰和陸凜。沉默突然變得有些尷尬。"所以..."沈清焰環顧四周，
"這就是大名鼎鼎的陸檢察官的巢穴？比想象中...有人味。
"陸凜輕哼一聲："比你那個'創意爆炸現場'的辦公室強。""嘿！我那是有序的混亂！
"沈清焰抗議，隨即意識到，"等等，你怎么知道我辦公室什么樣？
"陸凜的耳尖微微發紅："...有次去你律所交換文件，路過看到的。
"沈清焰瞇起眼睛："你觀察得挺仔細嘛。""職業習慣。"陸凜迅速轉移話題，
"今晚的行動很危險。我們需要準備充分。"沈清焰點頭，
突然注意到窗外天色已暗："這么晚了...我該回去了。
"陸凜猶豫了一下："鑒于有人跟蹤...也許你今晚應該留在這里。
"沈清焰挑眉："陸檢察官，這是在邀請我過夜嗎？
"陸凜的表情瞬間僵硬："純粹是安全考慮！客房是空的，你可以——""開玩笑的。
"沈清焰笑著打斷他，"謝謝，我接受。不過..."她環顧四周，
"你有任何女性睡衣或者...？"陸凜的脖子都紅了："我...我可以去樓下便利店買。
"看著他慌亂的樣子，沈清焰莫名覺得有趣。這個在法庭上冷峻如冰的男人，
私下竟有這樣一面。"不用麻煩了。"她擺擺手，"借我一件T恤就行。
反正..."她突然壓低聲音，帶著惡作劇的笑意，"我們已經'深入'了解過彼此了，
記得嗎？"陸凜的表情讓沈清焰笑出聲來。她沒想到調戲陸凜會這么有趣。【滴！
檢測到情緒波動。】系統突然出聲。兩人同時僵住。"等等，誰的情緒波動？
"沈清焰警惕地問。【雙方。】系統冷冰冰地回答，【情緒同步率達到75%。
】沈清焰和陸凜面面相覷，一種奇怪的氛圍在空氣中蔓延。"我去拿T恤。
"陸凜迅速轉身走向臥室，背影略顯僵硬。沈清焰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突然加速的心跳。
這種奇怪的感覺是什么？是因為系統的影響，還是...她搖搖頭，
拒絕繼續那個危險的念頭。他們只是暫時的盟友，為了調查真相和解除系統。僅此而已。
但當陸凜遞給她一件柔軟的灰色T恤，他們的手指不經意相觸時，那股熟悉的電流再次竄過，
卻似乎不再那么令人不適了。也許，只是也許，這個該死的系統并不全是壞事。
第九章 危險任務夜色如墨，沈清焰和陸凜潛伏在明遠大廈對面的陰影處。
大廈頂層辦公室的燈光依然亮著，偶爾能看到人影晃動。"陳立還在辦公室。"陸凜低聲說，
放下望遠鏡，"保安每半小時巡邏一次頂層，我們有二十分鐘的窗口期。
"沈清焰調整著耳機，黑色夜行服緊貼著她的身體，勾勒出利落的線條。
她檢查著包里的裝備——開鎖工具、干擾器、微型相機。"老趙確認關閉了東側電梯的監控？
""確認了。"陸凜點頭，表情凝重，"但我們必須假設有他沒提到的安全措施。
"沈清焰深吸一口氣，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手在微微發抖。不是出于恐懼，
而是一種奇怪的興奮。與陸凜一起執行這種近乎非法的行動，放在一周前簡直是天方夜譚。
"準備好了嗎？"陸凜問，目光在她臉上搜尋著任何猶豫的跡象。
沈清焰揚起下巴："隨時可以。"他們借著夜色的掩護溜向員工通道。
老趙果然如約解除了門禁，還留下了一張門卡。電梯無聲地上行，
沈清焰的心跳隨著樓層數字的增加而加速。"記住計劃，"陸凜低聲提醒，"找到保險箱，
拍照，然后立刻離開。如有異常——""觸發身體互換作為干擾，我知道。"沈清焰打斷他，
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別擔心，我可是很擅長即興發揮的。"陸凜無奈地搖頭，
但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這正是我擔心的。"電梯停在頂層以下兩層。
他們走樓梯到達頂層辦公室外，透過玻璃門可以看到里面空無一人——陳立似乎去了內間。
陸凜熟練地撬開電子鎖，兩人悄無聲息地潛入。辦公室寬敞奢華，
落地窗外是城市璀璨的夜景。沈清焰立刻注意到角落里的古董保險箱，正是老趙描述的那種。
"我去把風，"陸凜低聲說，"你處理保險箱。"沈清焰點頭，輕手輕腳地接近保險箱。
她戴上手套，將耳朵貼在冰冷的金屬上，開始轉動密碼盤。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
汗水順著她的背脊滑下。咔嗒。隨著一聲輕響，保險箱門松動了。沈清焰小心地拉開它，
里面是一疊文件和幾個U盤。她迅速用微型相機拍攝每一頁內容，心跳如鼓。"快點，
"陸凜的警告聲傳來，"陳立隨時可能回來。"沈清焰加快速度，
突然在文件堆底部發現一個標記著"法官聯絡"的文件夾。翻開第一頁，
她的呼吸幾乎停滯——上面詳細記錄著多名法官收受賄賂的金額和時間，
包括前世審理他們案件的法官！"找到了，"她向陸凜低呼，
"鐵證如——"辦公室的燈突然大亮。"鐵證如山？"一個冰冷的聲音從內室門口傳來。
陳立站在那里，身旁是兩名彪形大漢，"我很好奇你們是怎么找到這里的。
"沈清焰和陸凜瞬間僵住。陳立比照片上看起來更加陰沉，細長的眼睛里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陸檢察官，沈律師，"陳立緩步走近，"我該說歡迎嗎？還是...好久不見？